他在凡间只为护天灵珠,她的出现他就应该离开,为何他一直不说?为何?
“本宫乃是三界之母,岂可胡言!”握住她手的那刹那,王母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戾色。
月羽灵颓然的跌坐在地下,缓缓垂首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了下来。
回想着所有的一切,她什么都明白了。
相公之所以不离开,是因为知道解救灵族的路上会面对许多的困难,所以他一路陪伴着自己,让自己强大,强大到可以独当一面。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放心离开。
因为只有这样,灵族解救,自己才有机会去找他。
原来,他一直在为他们的未来而铺路。
相公,你处处为自己着想,可如今却在天牢受苦,你知道这样我有多心痛!
她回神,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说道:“娘娘,若是让小仙离开相公小仙办不到,我想救相公,请娘娘另指一条明路。”
王母眼色一沉,语气淡淡的道:“这是最方便最简捷的办法,你确定不选?”
“我不会离开相公,就算让我上刀山过火海我都愿意。”月羽灵看着王母一脸坚定。
“既是如此,本宫如你的意,在不用仙法护体的情况下三拜九扣上界灵山,打动天地,本宫便为他求情放了他!”王母缓缓的道。
月老一听脸色一白,想要阻止却听月羽灵答道:“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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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定,王母走后,月老气鼓鼓的瞪着月羽灵,恨铁不成钢。
她不为自己着想,那也得为肚子里的小娃娃着想。界灵山是何地方,一跪一拜到山顶她可知道后果,非死即残!
明知王母故意而为之,她偏偏就中了王母的套。
说她聪明遇到这事就不聪明了,糊涂的让他心里那个气……没去撒。
“红娘,你不为自己着想我不怪你,但是你也为我的曾孙着想。不用仙法护体跪拜到界灵山顶,别说你肚子的娃儿不保,就连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如若轻风知道你如此做,他定会不赞同,不只不赞同,而且还会心痛,甚至会自责。你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下吗?”
月羽灵幽幽的睇了一眼月老,淡淡的道:“月老爷爷,你觉得王母娘娘来此目的是为何?你觉得我有的选吗?”
一句话堵住了气腾腾的月老,看着月羽灵,他无奈一叹:“事以至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老君那里讨多几颗保胎护体的丹药。你歇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他走到门口摇了摇头又是一叹,嗖的一声不见了人影。
看着他离开,月羽灵眸光一暗,歉意万分的低喃:“对不起,月老爷爷,红娘又让你担心了。”
他不只担心,为自己他已经够操心了。
只是,王母此行就是为自己而来,不管出于折磨还是恶意,或是其它,她没有其它路可选,只能依她的意去做。
她依言坐在月老宫等着月老回来,可月老这一去似乎很久,晌午未回月羽灵留下一张字条,便往界灵山而去。
界灵山,悬崖峭壁,那布满青苔的台阶一看就知道很久未有人走过了,两旁的杂草几乎将那台阶盖住了。
月羽灵站在台阶旁,抬头望着高高耸立云层的山顶,秀拳紧紧一攥,就算爬也要爬到山顶。
“王母娘娘,希望你说话算话。”
她心道,然后跪到在地朝着天磕了三个响头,跪步前行,上一层再磕三个头。
灵狐赶到之时,她刚好上了第一个台阶。
“月羽灵。”这一声几乎是吼出声,尽管如此他也知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月羽灵回头看着他急步朝着自己走来微微一愣,不知他为何会前来。不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决心已定谁也无法改变。
“灵狐,你若是来劝我放弃,那就什么都不要说,我决心已定,谁也无法改变。”
灵狐看着她眸中明显有着一股怒气。许久,他幽幽一叹无奈的道:“我不是来劝你的,这界灵山乃是妖道地界,你此行一路没有一个人护法是不行的。”
“师傅,徒儿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可以为师傅打气,可以帮师傅端茶奉水。”小小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晶莹,声音也是哽咽的。
月羽灵鼻子一酸,微微一笑真诚的说道:“谢谢。”
灵狐持着剑走到她的前头,斩杂草将台阶上积的厚厚的青苔去掉,细心的垫上软垫。
他的支持和细心让她感动,看着灵狐她嘴唇动了又动,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未说。亜璺砚卿
“吞了这颗雪莲丸。”他递了颗雪白通透的丹药在她的手上,说道:“这颗药没多大作用,只是能提高你的抵抗能力护胎之效,前路很长,先吃一颗。”
她听话的吞下丹药,低着头不敢看灵狐,眼里闪落的泪花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相公离开后,灵狐一路的陪伴,一路的照顾,一路的共患难,如此朋友有几个能做到!
她感激,却不知如何报答他的好。
她幸运,幸运有他这个朋友。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无法给予他回报。
“灵狐,谢谢。”
他所做的一切不是谢谢二字就能了之的,可是除了这两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傻话,你我之间何须用谢。”一日为奴,终身为奴,或许这样的解释在他心里会好过些,不会太过失落。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不问结果,也不需要结果。只要她想做的,想要的,他能做的都会毫不犹豫伸出他的手,只到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只到她幸福。
“还记得当日你收我为奴之时说过的话吗?一日为奴,终身都是你的奴,我所做的因为你是我的主人,我义不容辞。”
“灵狐,你……”听到这样的话她有些生气,明知他是故意的还是不舒服。“灵狐,不管你怎么认为,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朋友,奴这个字早就被我丢弃了。”
收他为奴只不过是当时的兴起,与他相处以后,在她的心里他就是自己的朋友。
如果他这么说是为了他自己心里好过些, 那么就由他吧。
他知道,灵狐当然知道。只是他如若不这么说,他怕管不住自己的心。
抽出剑斩掉盖住台阶上的道草,驱赶蛇虫,甚至细心的在台阶上垫上软垫,他幽幽说道:“界灵山很高,我们的路很长,月羽灵你要加油!”
“嗯。”月羽灵收拾好心情,深深的吸了口气,重重的朝着磕了个响头,跪步前行。
没有了仙法护体就等同于一个凡人,每跪一步都耗费她很多的体力,加上她有了身孕,只不过跪行几个台阶就气喘吁吁了,额际布满汗水,似乎很吃力。
她咬牙挺住没说半句话,硬着逼着自己前行。
前路越来越陡峭,没有了台阶,道路不但不平坦,而且到处都是碎石杂草荆蕀,灵狐铺路即便有仙法护体,一步一步前行甚至挥动手臂也是很耗体力。他挥汗如雨,手臂都麻木了仍然不说半个累字,还时不时关心着月羽灵。
一天过去了,还未爬上界灵山的三分之一。
二天过去了,他们还在山下。
遥望山顶,耸立在云层,不可及。
月羽灵第一天还能撑下去,第二天脸色惭惭苍白,身体越来越吃不消。
第三天,月老来了,看到此情形,咬牙不语,喂她吃了颗丹药,输送一些仙气护胎,摇着头唉声叹气的离开。
天庭之上的瑶池宫中,一身华贵的凤凰锦袍的王母立在花缘镜边,看着镜中的几人,眉头微拧。
她折手一挥,镜中的画面消失,拖着长长的裙尾缓缓走向主座,甩袍而坐。她沉声道:“喜鹊,传本宫命令,天庭之中任何仙家都不许为红娘输仙法护体,违者重罚!”
没有了天庭仙家的帮忙,她倒要看看红娘能撑到几时!
此命令不过就是针对几人,所以此命令一传出,慌乱着想的也就是那么几人。
月老找上太上老君想办法,太上老君莫法找上太白金星,太白金星也是莫法找上十二花仙想办法。
于是,天庭的御花园里十二花仙个个拧眉冥思,希望能找到办法帮到月羽灵。
太白金星见十二花仙都没有办法,本是回自己宫府,谁知一路冥思苦想竟走错了路,唉声叹气又自言自语,正巧自言自语之时经过了天牢旁,沐轻风在天牢里听的不清但是从太白金星的语气不难听出灵儿出事了。当然,这走错路是太白金星故意为之的,摇头叹气的话说一半留一半都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给沐轻风报信。
他虽然被锁在天牢,法力却未被封,想得知月羽灵的一切并不难。
所以听到太白金星的自言自语后,他扬手一挥天牢空中便出现一面镜子,镜子中清楚的可以看到月羽灵一跪一拜的上界灵山,清楚的看到她的脸色苍白,虚弱的到一阵风就能将她卷走,看到她明明没有气力却还是咬着牙关跪行着,他脸色一白,心一阵抽痛。
“傻瓜,你这个小傻瓜。”
从太白金星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母后为之,他说过,如何折磨自己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害他的灵儿。
既是触犯到自己的底线,自己又何苦这般执着!
灵儿,你要坚持住,我马上就来。
万年玄冰铁链根本镇不住他,只是轻轻吹口气便挣脱开来,出天牢对他来说更是轻而易举之事。之所以甘愿留在天牢,因为她是自己的母后。可如今已由不得她说话了。
界灵山腰,月羽灵日夜跪行,即便有了丹药护体,但是胎儿吸食的灵气远远比她想像的要多得多。
终于撑不住的趴倒在地,她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的吓人。
小小见状担心的大叫:“师傅,师傅,你怎么呢?灵狐,快来。”
月羽灵勉强撑着身子靠在树旁坐了起来,拭去额际不停冒出来的汗,就见灵狐闪到自己面前紧张的为自己把脉。
“我没事,是体虚。”
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没有法力护身等同于凡人,加上肚子里的宝宝吸食的灵气过多,以至于体虚的厉害才会撑不住。
灵狐不敢在意一心一意为她把脉,握住她的手时将灵力和仙注入她的体内。
灵狐摸着脉象,眉头紧皱。
有太上老君的丹药护体她的灵力和体力不可能消耗的这么快,除非……
“如若我没猜错,你肚子里的应该是双生子。”
凭一个小家怎能有如此惊人的食量!肚子里有两个,她的灵力和体力才会超负菏!
有了灵狐的灵力和仙气,她的脸色慢慢缓和,只不过还是很苍白。在他输入后,她便感觉到灵力又在流失,清楚的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贪婪的吮吸这灵气和仙气。
“两个?双生子?”她欣喜之时又难过。
难怪两个月的胎儿怎会有如此惊人的食量,原来是两个!
抚着平坦的腹,她不自觉的流露出母亲的光辉,轻轻笑道:“宝宝,为了爹爹,你们要加油。”
“羽灵,目前情况你不能再往上走了。”他怕……灵狐的担忧很明显,掩都掩饰不住。
月羽灵望着这不见顶的界灵山,坚定的道:“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
“胎儿需要的灵力太多,就算我赔上千年的修为也不一定保得住这胎儿,你可以坚持,但是你的孩子坚持不了。不是他们不想坚持,而是没有动力支撑。”灵狐不想打击她,只是关乎两个孩子的安危,他不得不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她必须要做出决择。
刚刚得知是双生子,高兴还未来得及一盆冷水泼下,月羽灵颓然而坐,目光无神。
真的要二选一吗?
有了相公就得失去孩子,有了孩子就得失去相公,难道只能如此吗?
“我救相公,还要保住我的孩子。”
两者都不可抛,两者谁都不可失去!
“也不是没有办法。”狼妖邪肆的声音幽幽而响,他身着纯黑色衣袍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如暗夜中的罗刹,一股子的邪恶之气。
灵狐一脸防备的看着他,冷声质问:“狼王,你来做甚?”
狼妖淡淡的睇他一眼,唇角微微一勾,不答反问:“狐王觉得本尊是来做何的?”
灵狐不动声色的挡在月羽灵的面前,与狼妖对视,冷冷的道:“孤不会让你伤害她。”
“谁说本尊要伤害她了,她肚子的小女娃还是本尊未过门的妻子,本尊怎可坐事不理?!”狼妖悻悻的摸鼻,嘴角勾勒出的邪笑怎么看都觉得是不怀好意的。
小小闻言嘴角抽了两个,揶揄:“我师傅肚子里还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就认定是你未过门的妻子,狼王,你没病吧。”
“当然是女娃。”肚子里的小家伙谁敢肯定,他这么说也只是出于玩心。
听到狼妖的话月羽灵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句话不过是随便说说的,而且只当他听过就算,没想到竟然他真拿来说事。
“月羽灵,难道你想反悔?”若是如此,这主意他就不说了。
“不。”口直心快,月羽灵脱口后嘴角几不可见的抖了抖:“我说话算话。”
“既如此,看在本尊未来妻子的份上,我便教你一个方法,吞了血珠,不只保胎而且那王母也不能拿你如何,指不定还因为这样玉帝而责难于她。”狼妖义气般的说道。
此言一出灵狐脸色一变,冷声喝道:“狼王,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孤一直想你从中做梗意欲何为,今日总算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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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妖看着灵狐挑了挑眉,唇角缓缓一勾,慢条斯理的说道:“狐王,本尊要纠正你的话,本尊是狼,有的只是狼尾巴。”
“噗。”小小冷不丁的噗笑出声。
这一笑惹来灵狐一眼怒瞪,小小睑住笑默默的撇开视线,只是转过去之时嘴角还不自觉的上扬。
月羽灵哪管得着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掏出血珠,认真的说道:“这个办法的确是个损办法,不过确实没有这比个损办法更好的办法了。”
损办法?
狼妖嘴角抽了抽,不赞同的道:“月羽灵,这个办法是世上最好的办法,你怎能将这个办法说的如此不堪。”
“羽灵,这血珠乃是邪物切勿听信狼妖的话。”灵狐看着她摇了摇头,很是担心。
月羽灵知道他担心自己,只是……
吞下血珠既可以保住胎儿又可以护住自己到达这界灵山顶,她没有理由不去选择,没有理由不去赌一把。
“血珠出,魔子现。羽灵,不要让这句话成为事实。”看出她的动摇,灵狐极力阻止着。
这句话不是没有听过,不过这句话并不代表全部。
灵狐的担心她能理解,但是相公和孩子谁都不可以失去。
所以,她要赌一把!
那日自己与三珠融合在一起之时她看到了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妖界之所以联合起来对付灵族不是因为灵族圣物,而是因为这颗血珠。
血珠,魔域之物,黑暗中最为邪恶的助修丹药。覀呡弇甠
他们只知这血珠是魔域的邪物,却不知这血珠也是修仙之圣药。用的得当,助你成仙,不只如此还能以此血珠为誓,统领整个妖界甚至是魔界。
自己怀的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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