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求凰:卿本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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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求凰:卿本为仙-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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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只与她身长一般高的大铁笼里,一只集翠绿、玄黑、蓝紫多色于一身的大鸟正在里头树架上欢腾。
  这是甚么鸟,这么大个头,身上已经这么多色,鸟嘴还带红、黄,还会说话……这色莫不是染上去的,这声莫不是旁人扮的?
  “恒心,它会不会咬人?”明凰想伸手摸摸,看看掉不掉色。
  “会!”恒心果断地给主子泼了冷水,往凶险里说总没错。
  “那你来摸吧!”明凰想也未想,便将这件大事委托给了武功高强的恒心。
  “小姐……它是只雌鸟。”他一个男子……恐怕有所不便。
  “……呀,不用摸了,你去让叫人打盆水进来,浇上去就知道染没染色了!”明凰对自己这主意十分满意,就是稍稍晚来了点。
  “小九,小九……”大鸟原本一直在“祝寿”,却突然停了下来,一副萎靡不振状,好似听懂了新主人的怀疑。
  “小姐,这……水撒地上会渗,楼下有人。”恒心也不曾见过这种鸟,不敢做肯定,但他明白在他人地上,总要顾忌主人。




☆、噪舌莺歌,赠她解闷

  “……那等回府再试。”明凰想想也是,推迟一两个时辰就是了,不对,只来了只鸟,人呢?
  “刚才凶神有没有交代昱哥哥何时到?”
  “上官大人未言。”他也没问,恒心在心里补上半句。
  “恒大哥,你真是……”明凰叹了口气,论普天下侍卫中谁最木讷,非他莫属!
  “上官大人,上官大人……”伤心着的噪舌鸟听到耳熟的名字,又扑哧扑哧拍打翅膀欢腾起来,显然上官青峰将它伺候得不错。
  门外,凤辰昱正要推开门,闻声顿了顿,侧首瞟了一眼少保,不是说准备妥当了?那只鸟说的是甚么!
  “是口误吧……”上官青峰蹙眉澄清,抢了天子风头,恐怕得有几个苦日子。
  一寸光阴一寸金,凤辰昱决定回宫再行追究,眼下先见九儿要紧。
  “咳——”轻咳代替了叩门声,凤辰昱推门而入。
  “昱哥哥,你怎么才来!”明凰迎上前,埋怨脱口来,言罢突然想起昨日事,蹙眉止步,瞪着门口。
  “……”凤辰昱跨不进来,未来得及品尝“一喜”,即苦笑起来,果然是记仇的主。
  “昱哥哥,昱哥哥……”笼子里那位又插嘴了,但这回是将刚学的念了出来。
  凤辰昱扫了一眼鹦哥,再看向明凰时明显多了三分笑意,看来片刻内九儿提到他多次。
  “你笑甚么……”明凰一知半解,觉得羞臊,却又说清缘故,一转身落座喝茶不理他,殊不知掩饰便是心虚之象。
  “九儿,这份生辰礼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凤辰昱跟着落座,上官青峰为主子倒上了茶。
  “凑合。”要是回府洗了这鸟掉色的话,一定要找他赔一份。
  “九儿,此鸟颇通人性,能学人言,赠你府中解闷,稍后青峰会将饲者送到相府。”凤辰昱直言不讳道。
  原来不止生辰礼这么简单,他是嫌她烦,想用只鸟来打发她,明凰心里自然不乐意,但他是天子,爹爹说不能得罪。
  “昱哥哥,这鸟以后就叫‘美人’吧!”明凰本想叫它‘美人哥哥’以此泄愤,但恒心说这鸟是雌的……
  “……既赠予九儿,以九儿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便是。”凤辰昱庆幸于幸亏没弄来只雄鸟。




☆、保国寺上香,遭佛厌

  凤辰昱到得晚,如今秋末冬初天色暗得早,相聚的时刻分外短,与九儿用过一席斋菜他便要起身回宫。
  明凰不知为何心里一酸,串起一股无名火,她一言不发,大有“好走不送”之势,殊不知越是如此越显不舍。
  凤辰昱却无可奈何,先不论身边这些人“担惊受怕”,母后虽不多言必定也是坐立不安,何况相爷也得担心她。
  屏退了旁人,凤辰昱柔声承诺:“等过了年,百花开时带你出城踏春。”
  “……真的?”明凰将信将疑,这回的质疑可并非平白无故,今儿不就是迟迟不来,害她等了两个多时辰!
  “真的,真的——”凤辰昱正受打击,笼子里那位竟在关键时刻替天子解围,凤辰昱当即决定稍后好好打赏它。
  明凰瞟了一眼“美人”,心道:笨鸟,往后你吃我的,认清了形势再帮腔!
  凤辰昱走后,明凰吩咐店家将剩菜打包,统统装进了马车里带回去,那落地鸟笼实在太大,店家借了辆马车专程给送到了相府。
  明轩夫妇早已在水榭里等门,看了看女儿带回来的古怪鸟,确定无害后才放心让女儿养在院子里。
  生辰日即是母难日,为表歉疚,明凰自请次日一早陪娘亲去寺庙上香,安氏稍加安慰,临走叮嘱女儿早些歇息。
  还未敲五更,明凰即让樱桃吵醒,正要发怒想起来昨儿自己说的话,只好起身让樱桃梳妆,她则继续闭目神游。
  马车里明凰在娘亲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补觉,五更仅过半,马车停在保国寺外,因是初一,也不乏三两个极其诚心的上香人。
  安氏带着女儿进寺入大殿上香,为菩萨上过香后,由小僧引路将二人带至后院禅房,不多时曾与明凰有过节的了禅住持来了。
  “夫人来与老衲论佛,带小姐同来,岂不苦恼了她。”
  都道出家人六根清净,无怒无嗔,然而若是见识过这位丞相千金,即便修成了佛也不禁要退避。
  佛学大师,竟还介怀当年九儿烧了他胡子,安氏无奈赔笑道:“大师,九儿早年顽劣,如今已知悔改,昔日之事莫提了吧!”




☆、佛门圣地,可怜逃妾

  了禅用了五年光景重续的白须微颤,略显尴尬,双掌合十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老方丈,你的胡子长好了?”明凰有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谁让他自称佛门中人如此记仇,也就娘亲会信他的满口胡诌。
  白了一眼女儿,带她同来果真是错了,安氏叹了口气道:“九儿,你既无心听禅,就先行回府吧。”
  明凰想起今日来上香的原由,尽管很想离开却显得有些迟疑。
  “夫人,小姐既不愿先行回府,不如留于寺中赏菊,本寺晚菊正当时,晨露沐泽,更是芬芳。”
  了禅只求她别在他身边转悠,寺里的花草……只能是稍后为它们诵经超度。
  明凰征询娘亲之意,安氏点头答应,嘱咐她:“让春雨带你去,别坏了寺里神明之物。”
  明凰欣喜告退,带着春雨游寺,走廊上问了个小和尚,找到了老和尚口中的晚菊。
  她原是想亲自看过,回头告诉娘老和尚胡说,这似乎不能如愿了,沾着晨露的晚菊的确很美。
  “咕——”一片金黄色间突然传出一道近似饿腹的声响,显得十分突兀,明凰与春雨面面相觑。
  春雨担心是小姐不信神佛,召来了神灵,压着嗓子提议:“小姐,咱们快走吧。”
  明凰向来逆反,若是劝她去瞧瞧,或许反倒没兴趣了,眼下春雨劝她走,自然更要瞧瞧是何物。
  “嘘——”明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再理会她独自蹑手蹑脚往花丛里走去。
  “阿嚏——”花丛里的人越是惊恐越是错乱,竟没憋住喷嚏,将自身行踪方位显露无疑,想站起身逃跑,双脚却早已麻了。
  “姐姐,你蹲在这里做甚么,你把花都踩烂了……”明凰看着眼前人,她十分不解。
  “嘘——”一名梳少妇发髻的女子忙请少女噤声,她的发髻已十分凌乱,饰物几乎全掉了,只余一副耳环,脸上身上都是污物。
  明凰左后看了看,身边只有春雨,她想上前细问可不忍踩菊,便压着嗓子犯难道:“姐姐,没人来,你快出来,你踩着花了。”




☆、嫡妻妒妾,诬妾不贞

  明凰自女子口中得知,她本姓何,今年十九,本家在京城东边一处村子里,爹娘早年也疼她,只是后来接连生了两个弟弟便……
  何氏呜咽续道:“年初时,奴家爹娘把奴家卖给京里大户人家作妾,进门第二日奴家夫君的正妻就赏了奴家两个耳刮子,原来大姐好妒,但因三年无所出,年初时便松口纳一妾传嗣,这些是后来听府里下人说起奴家才知。”
  “下人们可怜奴家,私下对奴家多有照顾,夫君待奴家也还好,即便三天两头让大姐扎针、辱骂,奴家也已认了命。”
  “但这两月,大姐的打骂无一日停歇,奴家心里慌得很,果真,前日午后大姐带人来到奴家房里,几个大汉进屋就砸,后来搜出一条男人的裘裤,大姐指奴家通奸不贞,将奴家捆绑囚于柴房。”
  “奴家只得等夫君回府救奴家,但等到更夫敲了三更,奴家夫君也未来放奴家出去,后半夜时奴家困乏,正要打个盹,听见墙角柴堆有响声,奴家一惊,却从柴堆里出来与奴家交好的丫鬟,告诉奴家夫君信了大姐,明日要将奴家送去官衙,判个淫秽之罪。”
  “那丫鬟可怜奴家,将奴家私放出府,奴家连夜逃命,原想出城可城门未开,等城门时奴家想明白了,回娘家无非只有死。”
  “所以你便跟着上香的人,混进寺里藏起来?”明凰接口道。
  何氏点点头:“奴家躲在一条小巷中,听见大路上有辆马车经过,有个丫鬟正催赶车人‘快走,迟了赶不及头香’,奴家就想佛门有佛祖庇佑,兴许能救奴家,就跟着马车后头走,奴家藏身于此已两日,饿了就吃两朵菊……”
  “呀,这如何能管饱?姐姐,咱们管住持要斋饭去,走——”
  “啊——小姐,奴家万万不敢,奴家出去便要丢了性命,小姐心善,不声张便是恩德,奴家——”
  “姐姐信我,我定能保姐姐性命,姐姐夫家再大也大不过相府……哎呀,说了半天,姐姐夫家到底是哪家‘大户人家’?”




☆、天子脚下,自有王法

  何氏吞吞吐吐抽泣道:“奴家,奴家夫家姓常,公爹,公爹正是太师大人……”
  “太师?”明凰入过宫学,知道太师官品在爹爹之上,但却仅仅是虚职,无论如何,即便爹爹不便出马,不还有昱哥哥撑腰?
  方才何氏听她自称相府“小姐”,这才敢说出夫家门户,换了小门户她可不敢说,难保她们不被“太师”二字吓着转身报官。
  但何氏道出了夫家,这位小姐却立时噤了声,何氏脸色一白,心道终究是难逃一死,但若是让官府判个淫秽罪,不如一头撞死!
  何氏正想不开,明凰复了颜色:“姐姐,天子脚下,自有王法,我先带姐姐去用斋,姐姐再随我回府,我让爹爹还你清白。”
  “小姐若能为奴家洗清冤屈,奴家,奴家的命便是小姐的,奴家日后愿做牛做马伺候小姐!”何氏倏然泪下,转眼泣不成声……
  “哎呀,姐姐哭甚么,先饱腹要紧,走——”明凰拉起瘦弱的女子就走,女子的双腿却因在花丛里藏了两日曲伤了,且又饿又凉全身虚弱无力,自方才走出花丛站立至今已是不易,春雨赶紧上前扶住女子,三人只得慢慢走。
  明凰逮住一个小和尚,向他要禅房与斋菜,看了看衣着污浊、发髻凌乱一身菊花香的女子,小和尚颇有些诧异,他木讷地引路。
  明凰三人跟在小和尚身后,走在曲折的走廊里,转过几个弯,明凰有些不耐烦,途径这么多间屋子不给用,非要走这么远,小和尚好似有察觉,解释道:“小施主,那几间禅房各有用处,请小施主见谅,再走几步便到了。”
  原来这小和尚并不认得相府千金,这才带她们往外走去用普通禅房。
  “贱人——”一声尖锐的谩骂声在四人再次折向后迎面而来,何氏闻声全身一阵颤栗,急退两步竟瘫软在地,春雨也摔坐下来。
  墨瞳微眯,打量对面凶神恶煞的悍妇,显然这人定是那位欲将身后的姐姐置于死地的正房夫人。
  小和尚见两方施主起了“争执”,连忙无声退开去找方丈。




☆、悍妇嚣张,天降福星

  “还不快去把小贱人给捆起来!”一张标致的面庞上书满了狰狞之色,悍妇一声令下,她身后两名仆从便要上来捉拿何氏。
  “滚开——”明凰一气之下爆了粗口,她小小年纪,吼声竟也不比对面的悍妇弱,立时便把那两个仆人喝住了。
  悍妇冷哼一声,讥讽道:“这位妹妹不在前殿求姻缘,却在此管我常家家事,小心叫人见着误会妹妹是我常家人,误了姻缘!”
  明凰听得一知半解,但却十分确定是在讥讽她,她蹙眉,今儿没带痒粉,入后院时,恒心与娘亲讨了一个时辰寄家书去了……
  春雨跟着夫人素来好性情,听到这位夫人如此污言秽语不由得也动了肝火,小姐多言有失身份,那便由她来。
  “夫人不在前殿求子嗣,却到后院禅房来谩骂,岂不知佛门重地,最忌恶言恶行?”
  啧啧,明凰倒不知娘亲的春雨平时温和谨慎,竟也会有这样一面,真人不露相!
  “你——”悍妇最忌他人说她不能生养,对面两个臭丫头激怒了她,势要把贱人抢回来,她扬手喝到:“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把小贱人捆起来,两个小女子也摆不平,太师府养你们何用!”
  那两个仆人为养家糊口,不愿丢了饭碗壮着胆子又跨步上前,明凰心里一惊,的确如悍妇所言,她们两个小女子自然斗不过眼前这两名大汉,正要报出身份喝住二人,却见一道水蓝从“天”而降,只听“哃——”地一声,明凰睁眼一看,似乎惨烈了些。
  “哎呀,好疼——”一袭水蓝衣裙的妙龄少女痛呼道,她挣扎着从摊平的“肉垫”上起来,一手扶腰,一手拍去裙子上的尘土。
  就凭她此时还会去拍身上尘土,明凰断定她是有意为之,但她怎么会在走廊梁上呢?
  “小姐姐,你摔疼了嚒?九儿给你揉揉……”明凰主动示好,正所谓“天降福星”,这位姐姐一定与她有缘。
  少女展颜一笑,心道自己没白“跳”,对于对方的示好照单全收,这俩人刚结缘,那边悍妇回过神,立时气得七窍生烟。




☆、有眼无珠,自视过高

  “快起来,没用的东西!”悍妇切齿叫嚣着,可她那两名仆从却早已昏死过去,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你,去——把小贱人拖过来!”悍妇并不罢休,指着身边的丫鬟命令道。
  那丫鬟同春雨年纪相仿,比明凰与“水蓝”姑娘年长一些,但一人怎敌得过三人?面对夫人的命令显然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夫人,奴婢——”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丫鬟的乞求,悍妇正在气头上,不由分说给了不听话的丫鬟一个耳刮子。
  丫鬟踉踉跄跄退开一步,险些摔倒在地,悍妇看也不看,啐了一声:“都是没用的东西!”
  “施主,佛门乃清净地,请勿再行恶言,南无阿弥陀佛。”
  明凰回头一看,立即欢喜道:“娘亲,娘亲快来,这位“老婆婆”好凶!”
  悍妇一看来了位夫人,稍起了半分忌惮,但听臭丫头直呼她“老婆婆”,立时怒目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因自幼脾气骄横、暴躁,常有无礼之举,这位常少夫人原先在娘家时便不曾入过宫门,父母将她藏在府里,不许下人外传半句,也因此她才得以嫁入太师府为少夫人。
  但她嫁到夫家,没两日便现了形,太师常衡顾及颜面未让儿子将她休弃,只是但凡宫中有宴,皆不许她入宫赴宴,自然她也就不认得近年正当红的丞相夫人与小姐,她见对方穿着远不如她艳丽富贵,只当是一般官员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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