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好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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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后,好羞羞-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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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布条的颜色和上面的暗纹瞬间唤醒了向景景的记忆。

    她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在香秀的手上,曾经也看到过这块布条。

    只是当时因为时间太仓促,加上她力气太小,她没能将布条从香秀手中抠下来。

    “旺生,帮我把这个布条拿下来。”向景景吩咐旺生道。

    旺生立刻动手。

    向景景又在尸体身上搜了一番,却再没有找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饶是如此,今天的收获却比以往两次都要大。

    两人忙活了半天,有用的信息基本收集完成,就听到小皇帝在外面喊道:“有人来了。”

    向景景闻言,立刻跟旺生对视了一眼,两人迅速的从假山后面退了出来。

    “怎么样?”小皇帝小声的朝她问道。

    向景景只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便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几个太监脚步匆忙的走了过来,随行的似乎还有背着箱子的仵作。

    “快哭……”小皇帝看到来人,立刻提示向景景。

    向景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小嘴一瘪,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就装了起来。

    “笨蛋,被朕骗了吧,哈哈哈……你们这群蠢奴才……”小皇帝立刻大笑起来,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嚣张狂妄。

 疑窦丛生

    旺生和玉兰闻言,都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从前面走来的几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刻加快脚步走了过来,当他们看清眼前的人是皇上和皇后时,立刻脸色一变。

    “奴才参加皇上……”犹豫着看了向景景一眼,补了句:“皇后……”

    小皇帝看也不看他们,只尽兴的拍了拍手道:“好了,朕玩开心了,你们这些笨蛋快滚吧。”

    旺生和玉兰闻言,连忙起身,带着向景景就往御花园外走去汊。

    小皇帝自己也慢悠悠的走向了门口,一脸的得意。

    内廷府那几人看着小皇帝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擦了擦冷汗,还好小皇帝只是祸害了皇后,没打算留下来祸害他们。

    回到敬坤宫,向景景立刻将自己今天验尸的记录写了下来,又比对了旺生用她腰带量下的脚印数据,放在一旁。

    看着眼前这堆线索,她却又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小柚子这次遇害跟之前的香秀月秀不一样。

    之前香秀和月秀的死亡不管怎么说,都是做了掩饰的,让人看起来像是意外。

    而这次小柚子的死,很明显是谋杀。

    为什么凶手现在不掩饰了呢?

    如果他的目的是不着痕迹的把先帝身边留下的人全杀了,那么杀小柚子的手法应该更加隐蔽才对啊。

    不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但是如果这次杀小柚子的凶手跟杀香秀月秀的凶手是同一人的话,那么他这次不做掩饰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时间太仓促,来不及做处理了。

    现在是初夏,气温还不算太高,从尸体的僵硬程度,以及伤口血液凝固情况可以看出,死者死亡有一定时间了,至少是超过了十二个小时。

    从她去看尸体的时间往前推算的话,小柚子被害的时间很可能就是昨天夜里。

    向景景正想着,视线落在了被放置在一旁的藏青色布条上,她猛然反应过来,这布条应该是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应该是昨天夜里了,正是因为再晚上,凶手才会在仓皇之中没发现小柚子从他身上扯下了这布条。这才留下了证据在现场。

    这么一解释,立刻就通了。

    从布条这个证据来看,似乎杀害小柚子跟杀害香秀的凶手就算不是同一人,应该也是有些关联的。

    可是,仅凭她所掌握的这些,却还是远远不够。

    她在宫里的身份实在无法让她光明正大的查清此案。

    而且,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趟这趟浑水。

    原本之前想帮香秀查出真凶是因为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她,觉得与之有缘。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很显然这个案子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她甚至连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帮她,她要怎么来查案呢?

    一旦查出来的真相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到时候又要怎么收场?

    会因此赔上自己的性命吗?

    若仅仅是她也还好,可现在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是敬坤宫的主人,她身边还有一些需要她照顾的人,她不能连累他们啊。

    思来想去,向景景发现自己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往前走没有路,后退却又不想,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玉兰进屋的时候,看到向景景正皱着眉头在发呆。

    将房间的灯点亮,玉兰轻轻走到向景景身边,拍了拍她肩膀道:“娘娘,累了吗?奴婢去帮您端些水果进来吧。”

    向景景摇了摇头,她现在没有半点食欲。

    拉着玉兰在自己身边坐下,她问道:“小雨子去看过皇上了吧?他还好吧?有没有很害怕?”

    “皇上没事,这次还好,毕竟没有真的看到尸体。估计是这几日去猎场的路上累着了,用过晚膳之后就歇下了。”玉兰温声答道。

    向景景点点头,叹气道:“那就好,还担心他这次又会像上次那样,被吓得睡不着呢。”

    玉兰微微一笑,道:“不过娘娘的胆子倒是真的大,居然连死人都不怕。”

    向景景闻言,眉眼稍稍一敛,一脸正经的看向玉兰:“玉兰,我问你,难道你没有发觉我跟从前不一样了吗?”

    玉兰没想到向景景会主动问自己这话,她顿时脸色一僵,垂下头来,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从娘娘您那次失踪了半日奴婢找到您之后,奴婢就发现您变了……”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一直未曾说破。

    恐怕不止是她,旺生,小雨子,小云子还有小春子也都发现了她的变化吧。

    他们都是聪明人,所以没人提起这件事情,只是跟着她的变化而一起变化。

    “那次你跟我说,你进宫之时,我……我娘曾经跟你说过,要你好好守护我……”向景景有些不习惯以丁婼瑶的身份自处,所以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别扭,不过她调整的一下语气,继续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从前的丁婼瑶了,你还会守护我吗?”

    玉兰闻言,抬起明亮的眼睛看向面前的向景景,最终郑重开口:“你是我家小姐,至少,你这具身体是的。我从小姐出生便在她身边,所以没有人比我更加熟悉小姐了。只是我不知道那半日里小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不过我很高兴小姐的变化,因为小姐的变化,才让玉兰渐渐觉得在这宫里活得像个人了。”

    向景景虽然知道玉兰已经接受了自己,但是没有想到原来她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看来一直以来是她多虑了,他们或许比她更接受她现在的身份。

    “那你想知道那半天里,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看着玉兰,似乎想刨出她心底最深处的真实想法。

    岂料玉兰却摇了摇头,温婉一笑,道:“玉兰就把这一切当做是老天爷的安排吧。既然老天爷让小姐变成这样,那玉兰就守护这样的小姐,如果真相不能改变事实,那么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玉兰的话让向景景内心一滞。

    如果真相不能改变事实,那么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是啊,虽然从前她的职业就是追求真相,但是生活和工作不一样。

    这个世界并不是她从前所认为的非黑即白。

    还有很多灰色地带。

    这些灰色地带或许平时她不会触碰,但是当有些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或者是关系到自己安危的时候,所有的规矩原则,可能就要变通了。

    玉兰看得通透,却让她的心也变得豁达了。

    向景景沉默的看着玉兰,良久,她将手重重的放在玉兰的手心,握拳道:“相信我,我会努力保护大家的。”

    玉兰握住向景景的手,目光微微颤动,散发着某种信任的光芒,重重点头。

    达成某种默契之后,向景景在玉兰面前便彻底放开了,她开始拉着玉兰跟自己聊丁婼瑶在家时的事情,知道了丁婼瑶家中状况以及入宫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时间便已到了深夜。

    旺生巡视到这边,看到房里灯还很亮,便在门口轻轻道:“娘娘还没睡么?”

    玉兰忙应道:“还没呢,这就睡了。”

    旺生便道:“时候不早了,娘娘早些歇着去吧。”

    玉兰道:“知道了……”

    接着,便帮着向景景收好她摆在桌上的验尸笔记和那块唯一的物证——藏青色碎布条。

    当她将碎布条拿在手中时,不由得“咦”了一声。

    向景景此时正准备脱衣上床,听到玉兰好奇的声音,发现她正目光探究的看着那碎布条,连忙走到她面前,问道:“你认识这布条?”

 新线索

    玉兰仔细的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道:“难怪听司珍局的香菊说王公公的袍子难补,原来是这个料子的。”

    向景景闻言,眼前立刻一亮,赶紧抓着她手问道:“王公公是谁?这料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王公公是苍平公主秀媛宫的首领太监,这料子在宫里只有首领太监能穿。说它难补是因为这料子丝线很滑,又很轻薄,是穿在太监服第二层的,下摆会露出来,显得沉稳精干。这种料子不仅难补,又很容易扯坏,所以司珍局的秀女都不爱补这衣裳。”玉兰答道。

    “原来如此。”向景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她在宫里很少看到过有人穿这颜色,原来是穿在第二层的,而且只有首领大太监才能穿。眼珠子一转,她又看向玉兰:“你刚刚说司珍局的那个香菊,你跟她很熟吗?”

    “这些日子宫里不是要准备正阳节用的东西吗?按例娘娘您是要添置新衣的,所以您去狩猎大会的时候,奴婢就去了司珍局那边选花样,认识了香菊。她是去年才进宫的秀女,今年才十五岁,是个激灵的,人也乖巧,跟奴婢算说得上话吧。”玉兰想了想,说道汊。

    既然是在她在猎场的时候香菊说的王公公的袍子难补,那就表示王公公补袍子是小柚子死之前。

    那是不是就代表王公公的袍子坏了跟小柚子无关呢?

    如果穿这衣服的人就是凶手,那么凶手的范围瞬间就缩小了很多朕。

    向景景低头沉吟片刻,看向玉兰道:“玉兰,你帮我做件事情,明天去司珍局香菊嘴里打听打听,上次王公公

    找她补袍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除了王公公,宫里面还有哪位公公照过她补袍子。顺便也问问有没有公公找司珍局的其他人补袍子,记住,千万不能声张,只能试探着问。”

    玉兰闻言,点头道:“是,奴婢明白了。”

    向景景于是又伸了个懒腰道:“你也准备休息去吧,今天还真是累……但愿明天你能带回好消息。”

    玉兰笑了笑,服侍她躺下道:“您就安心的歇息吧。”

    翌日上午,向景景刚醒来,就听到旺生,小雨子和伤势初愈的小云子拧着水桶,拿着抹布在外厢打扫的声音。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走到外间,开口就问:“你们干嘛呢?”

    旺生见她又赤脚下地,连忙扔下手中的笤帚,一把跑到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边往床边走,边道:“我的小祖宗,您又不穿鞋,这寒从脚气,要是扯了地气可咋办?”

    接着,替向景景把鞋子穿好,又给她穿衣服,还不忘向她解释:“明儿不就是正阳节了吗?所以敬坤宫里外都得打扫一遍,我们仨就负责寝宫这边……”

    向景景穿好衣服,往梳妆台边一座,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王志定走了之后,敬坤宫谁是首领太监啊?”

    “这个……”旺生犹豫了一下,道:“太后也没新的旨意,内务府那边也没消息,想是这几日事多太忙,所以还没来得及安排人到任吧。”

    向景景自己抓起梳子开始梳头:“没来得及?我看是他们压根把这事儿给忘了吧。当初我不过是被人上太后面前告了个状,虽然太后最后像是护着我了,但结果怎么样?立马找来自己手下得力的太监来我这里当首领太监,想着监视我。现下看我大概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立马就把人撤走了。现在我这敬坤宫有没有首领太监,她怕也是不放在心上了。”

    旺生以为向景景这是在抱怨,于是安慰道:“太后贵人事忙,定是忘记了,娘娘多等几日,新的首领太监便会到了。”

    向景景却放下手中的梳子,好笑的看着他:“你当真以为我希望又有别的什么人来我敬坤宫指手画脚吗?”

    旺生表情一滞,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向景景继续道:“我倒宁愿她真的忘了这事儿,从今后,我敬坤宫的内务就都交给你来管理才好。”

    她话音刚落,小雨子和小云子打着洗脸漱口的水从外面走了进来,恰巧听到向景景的话,连忙上前几步,笑呵呵的看着旺生道:“看来旺公公有喜了,娘娘要给您升官啊。”

    旺生被他们笑得老脸一红,连忙摆手道:“娘娘戏言,你们倒也跟着胡闹。”

    向景景却一本正经的道:“我不是戏言,说真的,从现在开始,敬坤宫内外的事情就你来管,小雨子,小云子你两帮着旺生,你们都是我的人,我信得过,外面那些,里面有多少是太后的人,又有多少是别人的人,你们心里要有数,从今往后,咱们要相互扶持着过日子,我好了,你们便都好了,放心,我会尽全力护你们周全。”

    三人闻言,皆往地上一跪,郑重道:“全凭娘娘说了算,奴才定效忠娘娘,永不背弃。”

    向景景连忙起身相扶:“行了,咱们之间今后不需行这样的大礼了,虽然在外人看来,咱们是主仆关系,但其实我都把你们当我的亲人,所以今后没人的时候,你们不用在我面前太过拘谨。”

    三人闻言,又相视一笑,小云子更是立刻说道:“要不怎么说咱们命好,摊上娘娘这样的主。祥瑞那个没福气的,听说连喝杯水都要人帮他倒,瘫在床上起不来了,整个人就是个废的了。”

    提起祥瑞,向景景脸上的笑容一滞,没想到他的两条腿真的残了。

    想起当日自己一怒一下下的命令,那时的祥瑞着实可恶,只是现在他变成这样,却也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当初的命令,是不是太狠了呢?

    旺生和小雨子发现向景景脸色的变化,立刻瞪了小云子一眼,示意他说错了话,小云子也发现气氛突然变了,于是又“呵呵”一笑,自圆其说道:“不过他这样也好,起码什么活都不用干,就等着人伺候了。”

    小雨子听他圆得这么牵强,恨不得抬手揍他:“你要觉得他这样好,赶明儿我把你也揍残了,让人服侍你,好不好?”

    小云子马上摆手道:“那可不行,我还得伺候娘娘呢……”

    这样一说,大家又笑了起来,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又变得融洽了。

    三人服侍完向景景洗漱,又伺候她用过早膳,才继续打扫屋子,向景景则在花园里跑了几圈,活动了几下筋骨,又做深呼吸,锻炼肺活量,折腾了老半天,看到玉兰脚步匆忙的朝她走来,知道肯定是带来了什么消息,立刻迎上前去。

    “娘娘,问清楚了。”玉兰走到向景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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