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成宇一手制住他的胳膊,一手握拳挥打过去,天扬抬腿攻击,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人向后倒去,赶紧松开手,手向后打开撑地,人这才没被倒下去。
两人在台上打的热火朝天,下面的人看的惊心动魄,韩君临原是担心他吃亏,可现在看来他的实力不容忽视,对他的信心开始增加。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体力渐耗,天扬想尽快结束打斗,下手比之前更狠;尚成宇等的就是他的慌乱,抓住机会挥拳攻击他的下颚,天扬嘴里的牙齿和着鲜血飞出去,在他尚未倒下前,他起身过去,手抓起他的衣领,拳头雨点似的在他脸上落下。
两人在台扭打了好一阵,处于下风的天扬始终没有开口认输,他人比较硬气,死也不会说出求饶的话,特别是对手是他一向瞧不起的幼稚小子时,所以宁愿尚成宇把他扔下去。
尚成宇明白他的心思,不过他心头的怨气未消,没打够之前是不会把人扔下去的,不知打了多久,也不知打了多少拳,他心头的怨气没那么重时,他双手把天扬举起扔到地上,然后双腿一软,两眼一抹一黑,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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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君临坐在床头的圆凳上,看他昏睡的侧脸,俊美的一张脸,现在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大猪头一样,惨不忍睹,“你说你,这么拼命干嘛!”
哎,还好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
“相公,睡了这么久,该醒来啦!”她拈起他的一缕青丝,绕在指端把玩,“夜都深了,你再不醒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比他伤的重的天扬两个时辰前就醒了过来,他倒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让她放不下心来,“相公,睁开眼看我一眼再睡好不好!”
御医交代没有大碍,他睡饱了就会醒来,可他在一直不醒,她怎能不担心。
“雪儿有过来看你,直说你是大英雄,很为你骄傲哦!”
“她还喊你爹,可惜你都没听见,不过没关系,明天你还能听见!”
“亥时已过,我得回去了,明儿一早我再来看你!”
帮他盖好薄被,手挑着帷帐,留恋的看他一眼,才放下转身离开。
“别。。。。。。别走。。。。。。”看到纱帐外的明黄背影,他开口留人。
听到他的声音,韩君临忙转过身,挑开帷帐坐在床沿,“你终于醒了!”
尚成宇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一直在我耳边念,我敢不醒吗!”
“你嫌我啰嗦?!”韩君临在他脸上的淤青处戳了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你这恨死的女人,谋杀亲夫啊!”
“对啊!”她又朝痛处狠戳一下,然后俯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先罚你害我担心,再祝贺你赢得比赛!”
尚成宇笑了,鼻青脸肿的模样笑起来有点恐怖,但韩君临却没有这种感觉。
“现在什么时辰?”
“亥时已过。”她倒了一杯水喂到他嘴边,看他喝完,“还要吗?”
“不用。”他深深凝望着她,看她温柔的眉眼。11pbb。
“饿不饿?我让人送吃的过来。”她起身离开,却被他拉住,“别走,我不饿!”他扫一眼住处,发现是处陌生房间,“这是哪里?”
“温室殿的偏殿!”离她的寝宫不是很远,把他安排这里,就是为了方便照看他。
他不说话,就是静静的看她,韩君临褪下鞋袜,在他身侧躺下,“睡吧!”
他想伸胳膊把人揽在怀里,却发现疼的抬不起来,“别乱动,你这两天记得多休息!”她抬起胳膊放在他胸口上,手轻轻的拍了拍,“相公,乖,睡吧!”
乖?尚成宇失笑,他的娘子把他当无理取闹的稚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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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尚成宇醒来时她人已不在身侧,大概是早期上朝去了。
昨天痛快淋漓的打了一架,虽然身上痛的要命,可把心头的怨气发泄出去后,他身心舒爽的要命。
拖着疼痛的身子,他缓缓的下床来到桌边坐下,一边拿起杯子喝水,一边竖起耳朵听窗外细细的说话声,声音断断续续的,他听的不是很清楚,两杯水下肚后,他便朝窗前走去,想着肚子饿了,能不能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肚子那么平,根本就看不出来啊,你怎么知道的?”
“也就两三个月,当然看不出力。皇上最近胃口不好,却老是反胃,有两次我还看见呕吐来者。”
“胃口不好,恶心呕吐,就是怀孕吗?”
“可不,我嫂子当初就是这样。”
“还真看不出来。咦?这么说,皇宫里要办喜事了。”
“肚子就要大起来了,肯定得办啦,不过。。。。。。”
她一挺短,另外三个小宫女着急追问,“不过什么?快说?”
“不知孩子的爹是谁!”
“啊?不是宁先生的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此宫女压低声音道,“我听在长秋殿当值的太监说,前段时间,经常能听到里面有男人的说话声!”
“天啊?皇上偷人 ?'…87book'”
“······”
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尚成宇已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怀孕?两三个月?宁不屈的孩子?他脚步玄虚的走到床沿坐下,头脑嗡嗡作响。
除了正月初见她时有过房事,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一直吵架斗气,虽有身体上的接触,可却从没再越出一步,所以如果她真的有身孕,那一定不会是他的。
他不是第一次听人提起她和宁不屈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即使他心有芥蒂,却一直强迫自己去信任她,可是,他真能毫不保留的继续相信下去吗?
下朝后,韩君临匆匆来到偏殿,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进去,他已起身,正脸色不佳的坐在床头,桌上的饭菜未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他一言不发,略粗鲁的把人拉到怀中,手放在她小腹的位置,上上下下的移动着。
“恩?怎么不说话?”她的额头和他的相抵,“没发烧啊!哪儿不舒服,你倒是说话啊?”
他把脸埋在她肩窝,闷声道,“九儿,你和宁不屈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她害怕他提起宁不屈,两人不是男女关系,可她却离不开他。这样扑朔迷离的关系,在宫里惹来很多闲话,但两人行得正坐得端,所以并不计较,可他却是很介意,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装作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为什么非要划分的清清楚楚?”
她的话,让尚成宇心寒,“我介意宁不屈比你介意抚琴更甚!”
“这不一样!没有可比性!”宁不屈是她的家人、朋友、老师,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抚琴之于他的意义绝不会这么复杂。
尚成宇推开她,下床在桌旁止步,背对着她道:“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他根本不会影响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每次提到宁不屈,两人就会吵架、冷战,无一例外。她承认,宁不屈是喜欢她,可他从不强迫自己,总是默默的安静的存在,这些年她不能回应他的付出,已深感愧疚,怎能还出言伤害他,逼他离开呢?
“你说我无理取闹?”
“对,你就是无理取闹。”
“你。。。。。。。”尚成宇气的甩袖,“好,他不走,我走。”
171 【女皇选夫】上娶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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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尚成宇气的甩袖,“好,他不走,我走。欤珧畱伤”
“你。。。。。。呃。。。。。。呃。。。。。。”胃里一阵翻腾,她扶着床头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想起那些宫女的闲话,他克制不住的问,“你。。。。。。怀孕了?”
怀孕?韩君临低头沉默片刻,然后猛的转过头看他,尚成宇别过头不看她,她突然放声笑了,笑声中带着痛心,“你听了什么闲话对不?”昨晚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转变,一定是听了乱七八糟的闲话,怀孕?他怀疑是宁不屈的孩子吗?可真想的出来,她双眸微眯,掩饰内心的情绪,“既然不相信我,那就走吧!”
她都不解释吗?说了句你走吧就完事了?她的意思是下次再见还是永远不见?他承认自己心里不舒服,说话难免冲动,可指所以这样事因为心中不安,只要她好声好气的解释,他可以不计较的,“我。。。。。。你。。。。。。不解释吗?”
“为这个问题,我们争执了很多次,我不想再这样下去。”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定道,“如果你相信我以后就不要在这个问题上逼问我,如果不相信,那我们就好聚好散。”
他还是带着一丝期待的,可她却说好聚好散?!宁不屈就那么重要吗?他和他之间,她宁愿选择伤害他,如果说对宁不屈没有感情,这话并不使人信服!
他咬牙,“好,我走,我成全你!”说着,他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韩君临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眼的瘫坐在床沿,神涣散的不知盯着何处在看。
殿外的石径上,迎春捧着托盘迎面而来,一眼瞧见脸色不佳,甚至可以说是失魂落魄的的尚成宇,她屈膝行礼,“尚将军!”
尚成宇没吭声,没看见她似的直往前走,迎春纳闷的瞅着他擦肩而过,径自猜测着皇上和尚将军是不是吵架了?
她走进偏殿,把托盘放下,端起汤药,“皇上,该服药了。”
韩君临收回涣散的深思,看一眼黑的墨汁似的汤药,“先放着吧,朕待会儿再喝!”
“皇上,待会儿凉了更苦,还是趁热喝吧。”
“朕不想喝!”她推开药碗,赌气道:“病死算了,反正又没人心疼!”
迎春这下确定,皇上和将军刚在屋里又产生争执了,对于皇上的感情没有她置喙的余地在,只能劝道,“皇上的身体是天下百姓的,为了元照国的子民,皇上千万要保重,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尚成宇离开后,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气愤,这么多年的感情,怎能说放弃就放弃,他不允许如此了断,不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不能赌气,一定要找她说清楚。。。。。。他大步转身折回偏殿,在门外听到迎春劝她吃药,他停下脚步。
她生病了吗?什么病?严重吗?
“病死算了,反正又没人心疼!”听到她赌气这么说, 他心头一震,怔忪片刻抬脚迈进门槛时,她从里面出来,怨怼的看他一眼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接着迎春捧着托盘从殿内出来,他拦住迎春问,“皇上生病了?”
对他迎春没摆好脸色,但还是据实以高,“皇上最近反胃恶心,御医说是胃胀,开了药让煎服,可皇上。。。。。。不喝!”
原来她是胃不舒服才反胃恶心,根本不是宫女乱讲的怀孕!
尚成宇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他可真混账,一直说要相信她,可竟做了不可饶恕的事,用那样的话去伤害她,怪不得她生气。
“尚将军,皇上让您住进偏殿,已表示向天下人昭示您的身份,您还有什么不满?”他做女人装扮入宫时,迎春就觉得奇怪,知道他已真实面目示人时,她才恍然大悟,了解为何前段时间殿内会有男子声音,“皇上是一国之君,本来已够忙了,还要分心思应付将军您的无理取闹,人都消瘦了很多。”
看他没有反驳,迎春继续道,“如果将军心中有皇上,要么离的远远的,别再影响皇上的心情,要么就入宫,全心全意的待皇上。”
被她身边的宫女数落,尚成宇满脸的尴尬之色,“迎春姑娘说的是,在下铭记在下。”
迎春捧着托盘要追过去,却被尚成宇接过来,“我来!”
他真的在无理取闹吗?好像是,他太介意宁不屈,一扯上他就没了理智,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口不择言的脱口而出,每每弄的两人不欢而散。
这点,他真的很幼稚!只是,她为何不能给颗定心丸,让他心安呢?
尚成宇端着药来到书房,她正坐在案几后和夏侯傲天攀谈,他看也没看后者,端着汤药朝她走去,“皇上,该吃药了!”
他怎么又回来了?这是她心中的第一个念头,随之是一股怒气,任性的撇过头不看他,“先放着吧!”
“皇上,药凉就会失了药性!”尚成宇很坚持把药碗喂到她嘴边,大有她不喝他就不罢休的架势。
考虑到夏侯傲天在场,她要控制要自己的情绪,不情愿的接过来一口饮尽,“好了,你快出去!”
尚成宇接过药碗,抬眸瞅了她一眼,之后默不作神的退下。
把两人的互动瞧在眼底夏侯傲天眼底满是笑意,“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韩君临横眼看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阴不阳道:“原来尔有如此嗜好,赶明儿朕送你十个八个,让你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夏侯傲天一愕,想不到她竟有如此孩子气和幽默的一面,他放声大笑,“如果都是尚将军这样的人才,有何不可!”
和他接触的次数不多,但看的出来,尚成宇是没有心机的人,又痴情的很,对喜欢的人全心全意的付出不求回报,对她和他这类人而言,身边有这样的人,是一生的荣幸。真羡慕,她找到了!那他呢?
韩君临白他一眼,“朕会记得这句话的!”好什么好,天天和她闹脾气,害的她的心情老是随着他忽上忽下的。
夏侯傲天干笑两声,“刚我们谈到哪儿了?”
来之前是抱着看戏的心情,来之后他改了主意,她做事很认真、细心、也有耐心、有决心,很能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平时很好说话,但涉及到某些问题绝不退让,有心机但并不重,有头脑却不过分睿智,这样的她相处并不难。
******
送走夏侯傲天,韩君临端起茶水润嗓子,才刚喝了两口,尚成宇就从外面进来,她眉毛挑了又挑,“这是皇宫,不是尚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这里什么地方啊,“不是说走吗?干嘛回来?”
他低着头,“。。。。。。我舍不得你!”
“哦?不在乎我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啦?”韩君临的手掌的小腹上打转,“再过两个月肚子就大起来了。”
“。。。。。。娘子,我错了。”他上前去拉她的手,韩君临躲开,让他抓了个空。
韩君临嘲笑道:“你没错,是我错了,我怀了别人的孩子,给你戴绿帽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胃不舒服,以为。。。。。。对不起!”
“你信谣言,却不信我?”她可以对那些闲言碎语置之不理,可伤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却做不到坦然和淡定。
“对不起。。。。。。”他带着歉意,“要怪只能怪我太在意,不能容忍对你有所图的男人在你身边打转,他在你心中那么好,让你这么为难,我怕。。。。。。我怕你对他动心。。。。。。怕你移情别恋,离我而去啊!”
韩君临理解他的不安,可她有自己的难处,“你们两个之于我的意义是不同的,你为何就不明白!”
他长吁一口气,“就是因为看不明白,所以才不安啊!”15111457
“好,我最后一次保证,我对宁不屈绝对没有男女之情。如果你再怀疑我,乱给我扣帽子,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她说的清晰而认真,尚成宇听在耳中,心头一震,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怀疑你!”
她的保证换来他片刻的心安,却更无法理解宁不屈在她心中到底居于什么位置,他和他,到底谁更重要一些?
想到迎春的话,他确认道,“迎春说,住进偏殿表示我名分已定,是这样吗?”
“你考虑好了?”他出宫不到一个月,她就相思成灾,所以想让他早点进来,可一旦进宫,他要牺牲的东西很多。
他抬起她的下巴,两人眼对眼鼻对鼻,“恩,考虑好了!”之前顾虑太多,他迟迟下不了决心,可在打擂台时,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人生如白驹过隙,他们已浪费掉十二年,还要继续浪费下去吗?答案是否定的。
他一字一顿,“我不能忍受再次分离!”
“你可要考虑好了,一旦进宫你的身份只是我的丈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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