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气的够呛,越说越离谱,竟然让他的女儿喊外人爹,还找男人侍寝,还真当他死了,由着她胡来吗?尚成宇气的头顶直冒烟,低吼道,“够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我就。”
韩君临倔强的抬起下巴,一点都不怕他使出什么烂招,朝他肩上使劲打了一拳,直疼的他眉毛紧皱,“哼,你就怎么样?打我?”
她身上只穿着白色长衫,刚没有系上带子,在她动手打他时,衣衫早就滑落掉在地上,现在人就赤luo裸的站在他眼前,水湿的长发耷拉下来,垂在肩头,犹如晕开的黑墨。睫毛挂着泪珠半掩哭红的双眸,鼻头哼哼的出着热气吐在他胸口。最后他把视线落在嫣红的唇瓣上。
他猛的低下头,覆上她的双唇,韩君临先是楞了一些,接着用力推开他,无奈体力上的差距让她处于下风,可她还是不不放弃的挣扎着,断断续续的字音从唇中溢出,“唔······我······;们······正在······吵架······你不能······碰我······”
尚成宇充耳不闻,一手扣住她的腰,以后托住她的臀部,朝浴室内的软榻移去,只觉得脚下一空,身子一转,她人就倒在了榻上,当他起身褪去身上的衣服时,她猛然清醒,“不行,不能这样!”
他褪去衣衫,欺身过来,把她压在下面,“为什么不行?”15019281
“我、我是一国之君,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而且,外面能听到。”韩君临涨红一张脸,伸出胳膊用力推开他,却发现动摇不了他分毫,也就是这时候,她才注意道他比以前结实了很多,身上都是肌肉,摸起来很有弹性,很是舒服!
“那你不要叫出声!”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自制力,能挽回现在的狂澜,“九儿,我想你想的快要疯掉了!”
十二年的相思,在这一刻由他缓缓的送入她体内,在情迷意乱之时,听的她轻逸出口:“相公,我也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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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厮磨后,韩君临柔弱无力的靠在他胸口,尚成宇一手环上她的腰,一手梳理她凌乱的长发,待理顺后,他挑起一缕发丝绕在指端恣意把玩。感受到胸前的湿意,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眼角又挂起晶莹的泪水。
“该哭的是我吧?”被骗了十二年的人可是他,他一滴泪都没掉,她竟流了一坛子,看的他又气又心疼,“对不起,我刚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想来想去,他只能这么理解她哭泣的理由。
“不是这样的。”声音中带着浓厚的鼻音,她极力摇头否认,“我哭,是因为我们的重逢,对我来说,像在做梦,太不真实啊!”
本来心疼多一些,可一听她这么说,尚成宇突然宁不屈,心头的火气又上来了,“你和那个宁不屈什么关系?”看宁不屈对她的态度,可不是君臣该有的情谊,一个男人守着一个女人这么多年,要说没有情,怎么可能!
“他是我和初雪的救命恩人!”韩君临讲起跌下悬崖后的事情,“······;所以,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在山谷里了!”
她平铺直叙的说着,尚成宇却听的心惊胆颤,丝毫想象不到那么大的深潭,她竟然正好进入通往山谷的缝隙,这才侥幸活下来,三次,她已经单词徘徊在生死边缘,想起她跌落悬崖的画面,他仍旧心有余悸,“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韩君临被勒的快喘不过气来,只好开口提醒,“相公,你抱的太紧了,疼!”
她一身排骨,摸着手都硌得慌,他无意识的蹙眉,训斥道:“太瘦了,怎么照顾自己的?”腰细他都不敢用力握,生怕一不小心就折断,想到刚才,他不由的自责刚才太用力,没有顾忌到她的身体。
她甚是无奈的摇头,“不知道!”人家都是一日三餐,她却是五六餐的样子,可不管吃多少,就是不长肉,“慢慢补,总能长上点!”
他应了一声,琢磨着以后要注意她的身体,把她养胖一点,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刚才的问题,“你和宁不屈,真的就是救命恩人的关系?”
她直言不讳,“我把他当家人、兄长、朋友、帮手、良师!”
“还有呢?”
“呃,初雪的义父。”
“就这么简单?”尚成宇不相信她不明白宁不屈毫不掩饰的心思,十来年不见,竟会在他眼皮底下装傻充愣了,“恩?怎么不说话?”
韩君临有些为难,说实话,现在她也弄不清对宁不屈是什么感觉,如果说是喜欢,可没有心动的感觉;可如果说不喜欢,她不敢想象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十二年的相处,她已把他当成生活的一部分。
她的沉默,令尚成宇不由的心生不安,“你们,是不是?”
她长吁一口气,很老实的回答,“我不知道!”那种很负责的情感,她没办法说的清楚。
尚成宇含着怒气,一双手在她身上乱摸,很不是滋味的问,“他可曾这样对过你?”
韩君临拉下脸,嗔怒,“你不要乱说话,我们很清白的,绝不是外面穿的那样!”
“哦?那为何说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已把他当成生活的一部分,已习惯他的存在,所以没想过打破目前的相处情形。”
她的话,让尚成宇更加吃味,“你舍不得他难过?还是在享受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
十余年没见,他的醋味还是这么大,见他这么在意自己,她不由的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111ct。
“笑你鸟肚鸡肠,醋劲太大啊!”
尚成宇被她臊红了脸,也顾不得她的取笑,强硬的要求,“我不管,你一定要和他撇清关系!”以前就算了,现在他绝不允许这么暧昧不明下去。
163 【女皇选夫】两难
尚成宇被她臊红了脸,也顾不得她的取笑,强硬的要求,“我不管,你一定要和他撇清关系!”以前就算了,现在他绝不允许这么暧昧不明下去。爱僾嚟朤
她的笑声渐止,想起元宵节那天的心情,她抬眼看他,现在的他,仍旧让他心动,可心境却不似以前,所以怎么都分不清自己是否像以前一样爱他,还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和不甘,所以再见时亦会心动?
再想到宁不屈,她黯然的垂下双眸,“能不能不要这样?”
尚成宇沉下一张脸,撇过头看别处,冷声道,“你怎么能这样!”十二年的缺席,难道她真的变心了吗?还是爱的不若当初浓烈?可他爱啊,不管隔多少年,不管她曾做过什么,他都可以不计较,可以一如既往的爱她,如果不能独占她的心,他该如何自处?
“给我时间,好吗?”她不想宁不屈伤心,因此无法对他疏离和冷漠,可是对他,她好像又不能把心全给他!
她丧气的垂下头,怎么会这样,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复杂的心情啊!
她的苦恼尚成宇看在眼底,决定先不逼她,沉默片刻,问出他最介意的问题,“既然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何骗我这么多年?”
韩君临反问,“如果那时我告诉你我就是那个让你讨厌的、且如你所愿被万箭穿心而死掉的昏君,你会相信吗?”15019281
尚成宇犹豫片刻,摇头。
“我很喜欢小李|村的平淡生活,原以为能平稳的过完一生,可一道圣旨却打破我平静的生活,也就是时,我才知道爹就是皇上。”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的飞逝而变淡便模糊,反而更加清晰,“我从不想当皇帝,所以国破时我满心的欢喜,以为这样就能回归到以前的生活,可没想到,因为我的身份,给小李村带来灭顶之灾······”她叙说着被屠村的原因,解释当初在凤凰山事为何撒谎骗李二牛。
“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曾以为能和你简单的过完一生,但这只是我的奢望。你知道吗,在五里城的时候,我天天祈祷自己能怀孕,渴望用这种方法绊住你去边关从军的步伐,有这种想法的我,真的很卑鄙,对吧?”
尚成宇从来不知道她心中藏着这么多心事,一直以为她发呆是因为小李村的灭亡,现在想来,周围所有人的不幸都给她带来不小的冲击,那时,她的心肯定在备受煎熬,他懊恼的拍自己的头,怨自己太粗心,竟都没发现她的异常。
“我一直在逃避,想要摆脱这命运,可现实却让我困苦、迷茫,我不想把大家的不幸归为我的责任,可却又在不停的自责&······有太多的迷茫和无助,直到今天,我仍旧说不清楚当时是何种心境。”她停顿片刻,接着说道,“很混沌的感觉,不过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很幸福,最值得我回味。”
想到两人一起动手做饭,想到他背着自己走在街头,想着有他陪着看雪景,堆雪人······沉浸在过去简单温馨的生活中,她不由的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尚成宇也想起那段清贫却幸福的生活,外面寒风呼啸,室内暖意融融,两人坐在火炉旁,他做针线活,她在旁边看着,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或者什么都不说,就静静的靠在一起。做好的绣件换来钱,两人会手牵着手去街上买菜,冬天没什么好菜色,无外乎萝卜、白菜、土豆之类的,吃腻味的两人,变着花样做,她烧火他炒菜,忙活一阵把饭菜做好,两人摆上碗筷就开始大快朵颐,虽说厨艺不佳,做出来东西并不美味,当对于两人来说,却比珍馐美味!
忆起过往的点滴,尚成宇也不由的感慨,“是啊,最值得回味!”
“我一直在抗拒命运给我带来的一切,但它太强悍了,我无法推卸应该承担的责任,所以离开凤凰山时我打赌,如果你不去边关,那我会放弃一切和你找地方隐居,可如果你执意上战场,那我们就一刀两断,你上战场当你的英雄,我回京城光|复我的国家!”
听到这里,尚成宇已完全明白她的选择,“所以,当我决定上战场时,你就已做好分开的准备了,是吗?”
“恩。”她几不可闻的叹气,“复国的路不好走,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安全不虞,加上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所以出谷后就没去找你!”
“我是你相公,你怎能把我摒除在外?你可知没你的日子,我有多痛苦吗?娘子,你好自私啊!”尚成宇明白她的心情,却不理解她的作法,两人空白这么多年,他完全不知她和女儿的存在,这种被排除在外的痛苦,她了解吗?
千言万语,她不知该捡那一句安慰他,只能道一声:“对不起!”
“为何不早点让我知道,为何骗我这么多年?”这可不是一年两年······;这可是十二年,她竟瞒他十二年,人生都几个十二年可以等,她竟然如此挥霍。
“社稷稳定下来后,想过找你说的,可时间越长越越胆怯,越不知道如何开口,再者,我的身份还没公布,我原计划大白天下后再找你说的,没想到&······;那天你突然闯进明光殿,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忆起那天的冲动,尚成宇有些不自由,他实话实话道,“那天,我太冲动了,听到你声音,太兴奋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轻笑,“恩,看出来了,疯癫一样,我也被你吓到!”
想起之后给她带来的麻烦,他一脸的歉意,“对不起,那天太莽撞,给你带来不少麻烦!”
“不会,本来我也打算过完年准备公开身份的,现在的麻烦事,不管早晚只要公开身份都会随之而来,所以你不必内疚!”
他的手搭理她的长发,让他们柔顺的披散在后背,看她眼眸半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一片朦胧和迷离,“困了?”
“有点!”忙碌了一阵天,又和他在榻上缠绵,之后陪着他说了这么多话,她的确是累的要命,可抱着他的感觉太不真实,怕他消失不见,她舍不得松开,舍不得闭上眼,“相公,你怎么会进宫?”
“听爹说有人要害你,我很担心,便想着贴身保护你的安全!”
“你不恨我,不恼我了?”
“恨,闹!”他极其无奈道,“可那又怎么样,一想到你会有危险,就什么都也顾不得了,反正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简单的两句话,胜过千万句甜言蜜语,她鼻子一酸,用力环紧他的腰,侧脸贴在他心口,听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相公!”
室内一片静谧,耳边回响的是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低头看她呼吸平稳,他轻声提醒,“九儿,这里是浴室,不能在这里睡!”
她没入睡,自是听到他的话,“没关系的,这里很暖和,又有软榻和被子,以前我偶尔也会在这里过夜的!”
“可是,我怕有人闯进来,我们这样,不妥!”他可是个男人,万一被人发现,他就没办法在她身边待下去。
她不满的咕哝了几句,之后才清声道,“好吧,更衣,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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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十二年,几乎对两人的感情没什么影响,似乎比以前还要好。
白天他相伴在身后,晚上两人同塌而眠,如胶似漆的甜蜜生活,让尚成宇忽略了很多问题,比方说,首当其冲的时间问题,他请了两个月的假,还有二十天就结束。驻守边关的将领不得擅离职守,如果他在假期内没有回去,那就是死罪,所以即使他日夜兼程赶赴边关,两人也只有半个月的相处时间。
虽然当初领兵打仗的目的是为了报仇,看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习惯军营的生活,反而是回京后的官场生活让他浑身不自在,平时在家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他绝对不会去应付上门拜访的同僚。
回京时是计划过完年就回边关,可和她重逢完全打破他的计划,他前后思考过后,决定以她的安全为第一考量。
像前几天一样,两人同塌而眠,“九儿,你下道圣旨,让我从边关回京吧!”
她戏谑道,“哦?不当保家卫国的英雄了?”
“已经当了很多年,现在不想当了。”看她神色就知道,还在计较当年他去边关而丢下她不管,“呃?怎么样?”
“你不怕人闲话?说你靠女人吃饭?说你是我的男宠?”
“不怕!”相比较她而言,他承受的少了很多,“我金戈铁马这么多年,有多少能耐世人自有分晓,那些无聊的流言碎语根本上不了我!”
她笑着抬手捏他的鼻子,“相公,该说你够自信呢?还是你的脸皮够厚呢?”
他张嘴含住她的手指,轻轻的吸允,手不老实的攀上她的双锋,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见迎春通报,“皇上,公主和先生来了!”
韩君临一听,赶紧把人推开,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扭头,看他动也不动的半坐在床上,不悦道,“你磨蹭什么,快起来啦!”
尚成宇很不满意她的态度,感觉两人就像在偷情,被人捉歼在床,见不得人一样,仔细想来,这些日子也的确如此,人前冷淡人后缠绵。
成成成得关。“别闹别扭,快穿衣服!”她把扔在地上的衣衫捡起里扔给他,“你想让初雪看见我们这样吗?”
提到女儿,尚成宇终于有了动作,手脚麻利的穿上衣衫,把头发打理好后,退到墙根,一个不大容易引人注意的位置。
韩君临把衣服打理好后,一边用手梳理头发,一边应道,“进来吧!”她心里琢磨着,夜色已深,两人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宁不屈抱着韩初雪进来,小丫头爬在他肩上,脸色不是很好看,甚至在眼角还看到了泪水,她心惊,满怀的担忧,伸出双臂把人接过来,放在腿上,“雪儿,怎么哭了?”
宁不屈帮她解释道,“做了噩梦,非要来找你!”
噩梦?什么噩梦竟让她脸变了色,眼角还挂着泪水?
她轻轻抚摸她的头,“雪儿,傻丫头,梦都不能当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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