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夫有本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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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夫有本要奏-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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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握着儿子双手的佟小翠道,“总归是个法子!”反正已经这样了,再糟糕不过眼前模样。

尚成洁走上前,半蹲在床前,在众人期盼中,轻声道,“成大哥,我是九儿!”

所以的人盯着他,发现他的眼皮剧烈跳动后,无不带着喜悦。

“小洁,快,继续!”佟小翠张皇的催促。

“相公,我是九儿,不要睡了,快点起床······”

“······”这不是她的声音,可说话的语气却又那么的相似,是她吗?她回来了吗?她终于回来了吗?

感觉到手指在动,佟小翠激动的眼泪刷刷的掉,想要开口说话,一碰的老大夫示意她噤声。

“······;相公,今儿天气很好,我们去外面走走,好不好······”尚成洁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循着之前两人在尚府相处的情形开口。

“······;”

“······”

“好!”他干涩的嗓音挤出一个字,顿时惊呆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屏住呼吸,看他紧紧握住佟小翠的手,而他的双眼也慢慢睁开,先是一片混沌,然后渐渐清明,待看清眼前的人不是韩君临后,尚成宇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股腥味涌上来。

看他吐出一口黑血向后倒去,尚成洁眼疾手快的托住他,“小宇,小宇······;”

佟小翠痛哭,乞求道,“大夫,快救救我儿子啊,快救救他!”

老大夫捋着胡须,反而笑了,“夫人,莫要伤悲,令公子已经没事了!”

“什么?”屋里的人齐刷刷的看着老大夫,一脸的疑惑,希望他多少两句,赶紧解释清楚目前的状况。

老大夫道:“这是抑郁之血,能吐出来,表示胸中滞气已去,所以目前无生命之忧,不过!”他顿了顿,道,“心病尚在,需要家属耐心开解,让病人有活下去的动力才是!”

听到这里,几个人都沉下脸,世间最难解的就是心病。

人死不能复生,少了解心病的心药,他怎么可能回到当初的模样!

******

太阳已下山,晚霞映红整个天空。

尚成宇瘫坐在椅子上,望着西边的红霞发呆。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他已不像当初那么清瘦,不过精神依旧萎靡,眉宇间的青涩不再,多了几分沧桑和忧伤。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欣赏晚霞送晚的美景,但严铁林知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就连他脚步很大声的走到他身后他都不知道。

“小宇!”严铁林轻唤一声在他旁边站定,他没有反应,这在严铁林的预料之内,“小宇,你想不想报仇?”

他涣散的神思一下聚拢,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看向严铁林,“报仇?”

严铁林点头,“那个夏公子的身份我已经派人查明!”

听到这里,尚成宇的双眼逐渐变的清明,瘦的皮包骨头的大手紧紧的抓紧椅子扶手,因太瘦而凸显在额头的青筋也跟着跳动,“他在哪里?”

严铁林没直接告诉他,而是道,“先把身体养好,等你变的足够强大后,我会告诉你他是谁!”

清明的双眸,蕴藏着浓厚的仇恨,可现在却浮现一丝质疑。

严铁林道,“我没骗你,那人是布桑国的,现在的你根本是不他的对手!”

尚成宇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才失去了她。

记得那日悬崖边上,他被人架着远去,而她站在悬崖边上,身子随风晃了好几下,就朝后面跌去,看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的简直不能呼吸,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马,跌跌撞撞的跑到悬崖边······要不是身后有人拦着,他一定会跳下去找她······;那潭子那么深,水那么冷,她一个人多孤单啊······;

看他神思又开始飘远,严铁林轻咳一声,“随我从军上战场,等你成长为铁铮铮的汉子时,我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139 【荣光之路】斗志

看他神思又开始飘远,严铁林轻咳一声,“随我从军上战场,等你成长为铁铮铮的汉子时,我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握着椅子扶手的手不停的收紧,现在的他,被满腔的仇恨刺激的热血沸腾,“好!”

严铁林轻拍他的肩头,“明早到军营找我!”

他走后,尚成宇抬头看漫天的红霞,沐浴在这样的红色中,苍白的脸色染上一抹诡谲的色彩。

******

干净整洁的木屋内,四壁都悬有山水画,临床的长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打开正面朝上放在书桌上,风从窗户吹进来,翻动书页沙沙作响,长案的角落上放着一个高脚瓶,里面插着一束粉色的山茶花,房间优雅清净,像极了隐士高人的居所。

案子旁边与一张不大的木板床,上面躺着一道白色的影子,他双手枕头,两脚翘起放在床栏上,极不老实的来回晃荡着。

听到叩门声,木板床上的人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进来!”

得到应允,站在门口的,着湖绿色衣衫的女子才推门进去,她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茶壶和杯子。

带着几分怒气,她把托盘重重的放在长案上,躺在木板床上的人,闻声大笑起来,清亮的笑声在木屋内来回飘荡,这样的笑声,该是让人心情舒畅的,可听在某人耳中却是糟糕透顶。

“说了你找不到出口的!”木板床上的人翻身下来,长臂一伸拿过茶壶和杯子,倒满茶水喝了一口,不满的皱起眉头,“泡了这么久的茶,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家伙分明在故意耍她!

韩君临气的头顶冒烟,“我要出去!”

那天从悬崖跌落,原以为自己会摔的粉身碎骨,可醒来后却发现身在四面都是陡峭悬崖的山谷里,眼前的白衣男人叫宁不屈,他说是他随手救的她!

随手,极其随便的措辞刺激道了韩君临!

不过,能活下来,这对她来说是万幸之幸,大难不死的她,想尽快离开这里,可眼前的男人却不告诉她怎么出去。

韩君临走遍了整个山谷,发现这里处于封闭的悬崖深处,除非她长了翅膀,否则离不开这里。可她不死心,能进来肯定能出去,所以她每天不放弃的出去找。

他每隔几天都会出谷一趟采购日常所需的东西,韩君临每次都紧跟其后,可每次都被他甩掉,因怀有身孕,她不敢卖命的追,所以只能不甘心的待在这里。

记得她跌落那天是三月二十二日,今儿也是二十二,不过是五月,如此想来,她在山谷已待了整整两个月。

宁不屈不把她的怒气当回事,反而云淡风轻道,“这么大的火气,小心动了胎气!”

有多少火气,也在这一刻浇灭,垂下眼手覆上平坦的小腹,至今仍不敢相信肚里有了她和相公的孩子,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下来,她们母子都能安然无恙,只能说老天垂怜,她们命不该绝。

想到尚成宇,她的眼眸黯淡下来,跌落悬崖的那一刻,她听见了他撕心裂肺的喊声,每每想起,心口就隐隐作痛。

他受到的打击一定很大,不知现在哪里,情况怎么样?是否和她一样,此刻正在想他?ZyAC。

谷底是不受世俗纷争打扰的一片净土,譬如这样的世外桃|源,是韩君临一直在追求的,可此刻,因为记挂外面的人,心一点都安静不下来。

既然出不去,找他帮忙应该可以吧,“你下次出去,能不能帮我送一封信?”

“谁?”

“尚惊天!”沸告那人。

“尚惊天,前朝的大将军,辅佐大臣,今朝的建国功臣,今前途堪忧,一贬入书院,二贬至巫峡关,发配途中在凤凰山被劫,后与其落草为寇!”

原以为他不知世事,没想到,竟是一清二楚,韩君临暗道,真是小看他了!

她那副原来你是高人的错愕表情,取悦了宁不屈,他哈哈大笑着走出木屋,“我去抓鱼,你去生火!”

宁不屈没有尚成宇的俊美,也没有夏公子的冷酷,他是那种长的不帅,但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洒脱,让人看着都心情舒畅飞扬的那种,当然,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明知道她闻到鱼腥味她就呕吐,竟然还去抓鱼吃。

“不行,不能吃鱼。”韩君临紧跟着出去,强烈抗议他的恶劣行为,而回答她的是宁不屈爽朗的笑声。

*******

七月的傍晚,太阳早就下山,可天地间还是一片透亮,余热笼着着大地,燥的人汗流浃背。

“尚小弟,又给马洗澡啊!”三四个穿着无袖衫的士兵,和正在水塘边刷马毛的尚成宇打招呼。

“恩。”他面无表情的回应,没有回头去看他们,注意力全放在五两身上,手中的毛刷一下下的,把五两的马刷的柔顺黑亮。

对于他的冷漠,认识他的人已见怪不怪,不过刚进营的新兵难免好奇。

“他这人怎么不搭理人啊?”

“听说他娘子死后变成这样的。”

“原来是受了刺激。”

“喂,他那马挺彪悍的,比将军的都威风。”

“听说那马是她娘子留下的。”

“哦,怪不得天天对着一匹马,感情睹物思人啊!”

“······;”

“······;”

说话声渐远。14670974

尚成宇仍旧是没什么反应,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五两身上,刷洗干净后,把它牵到一处干净的草地上,丢开马缰绳热让随它乱走,他人靠着大树坐下,两眼望着远处的峰峦发呆。

少了她在身边,心头永远是空的,每每想起曾有过的甜蜜时光,心头就被幸福填满,可随之而来的,是冷酷的现实。

她,已经永远不在了!

说过要保护她的,可每次都让她受伤,他真的真的很没用。

“九儿,相信我,这次定不会失信于你,我要亲手杀了那人为你报仇,然后,我会下去陪你!”眼泪一滴滴的落在绣相上,上面的人儿的音容笑貌似就在眼前,和记忆中一样,双唇微启,轻轻的唤他相公。

“尚小弟,严校尉找你!”正在发呆的尚成宇被人从后面拍了一巴掌,手一抖,绣相差点掉在地上。

“哎呀,这是谁啊,长的可真好看!”小士兵看到绣相的人,两眼一亮。

尚成宇面无表情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把绣相叠好揣在怀里,“严校尉在哪儿?”

小兵被他瞪的缩起脖子,心有戚戚道,“教场!”

尚成宇一起身,五两就自动的靠了过来,他顺了一把马毛后,翻身上马朝教场奔去。

教场是操练士兵的场所,平常都是排列整齐的士兵挥着大刀或长矛在这里操练,可今儿却乱作一团,所有的人围成一个大圈,里三层外三层的,呐喊助威声徘徊在上空,久久不散。

尚成宇拨开人群,费了好大的今儿才钻进去,被围成圈的空地上,两个大男人正抱在一起打做一团,虎背熊腰的大汉三两下的就把对手撂倒在地,之后嚣张的挥动胳膊,吼道,“还有谁,上来!”

围成圈的士兵往后连退两步,连连摇头,胆小的不敢上前挑战。

“张把式,你太厉害了,不敢给拼啊!”

“就是,上次被你摔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呢!”

“可不,想起来这骨头还疼呢!”

“你现在是打遍全营无敌手,没人敢和你拼啊!”

“······;”

“······”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把张把式捧的飞上了天,他淬一口,得意道,“谁能把老子打败,老子为奴一个月!”

所有的一致摇头,没人敢上前挑战。

“三个月?”

“六个月?”

“一年?”

听到一年,有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可看到张把式黑的发亮的壮硕肌肉,还是忍不住吞口水。

终于,有人爱耐不住跳了出来,可三两下的就被张把式扔了出去,惹的众人哈哈大笑此人的不自量力。

“还有没有?”张把式环视一圈,看没人出来,挑衅道,“呸,他娘的,一群孬种!”

停顿片刻,他夸下海口,“五年,谁能把老子打败,老子跟他为奴五年!”

五年,这可是巨大的诱饵!

······

尚成宇没心情理这些,在人群里来回找严铁林。

严铁林看他清瘦的身影被人挤来挤去,无声的连连叹气,“尚成宇,你上!”跟他来军营一个多月,他还是经常恍惚,无法集中全力放在操练上,这样的他,一上战场就会把命送,所以严铁林想激起他的斗志。

他一出声,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盯着弱不禁风的尚成宇。

张把式挑眉,一脸的不满,“严校尉,你咋能找个绣花枕头给我单挑呢!”一个大男人正在娘们似的白白嫩嫩,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他一拳都能打飞。

被点到名的尚成宇一脸的无辜和不解,“严校尉?”

“上!”严铁林话一落音,他就被后面的士兵推到场子里。

140 【荣光之路】浮生半日闲

被点到名的尚成宇一脸的无辜和不解,“严校尉?”

“上!”严铁林话一落音,他就被后面的士兵推到场子里。

“张把式,对这小娘们你可得手下留下情啊!”

“哈哈,那小腰瘦的,一捏就碎,你可别太用力。”

“别打了,把人搂回去当娘们暖被窝吧!”

“大热天,暖什么被窝。”

“那擦身啊!”

“······”

“······”

尚成宇的心早就麻痹,所以不堪入耳的话,影响不了他丝毫。

“喂,绣花枕头,别关站着啊,快动手!”张把式双手叉腰,一脸的鄙视。

尚成宇不说话,转上就走,围成一圈的士兵不让他走,三两下的又把他推了回去。张把式最瞧不起那种不战落跑的人,所以很是不忿道,“你可真没种,绣花枕头一只,怪不得婆娘被人逼的跳崖,呸,你还有脸活着,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这可是尚成宇的禁忌,在军营里,即使大家再胡闹,也没人敢拿这说事儿,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不停的往下吞口水,两眼眨也不眨的看尚成宇的反应。

他没用他没用······保护不了九儿······害的她落下悬崖·····没用没用真的没用·····ZyQ0。

体内的血开始沸腾,尚成宇握紧双拳,缓缓的回过身,死死的盯着张把式,眼底的怒火让他整个人点亮。

在他眼前的,不是张把式,而是那个该死的夏公子,是他,破坏他和九儿的幸福;是他,害的他们夫妻生离死别;是他,逼的九儿跌落悬崖;是他······心口的怒火越烧越旺,整个人被仇恨和愤怒填满。

傍晚的天蒙蒙黑,迎面扑来的热风吹的他头发胡乱教缠飞舞,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眼底不容忽视的愤怒和火光,让本就阴柔的他看起来像是索命的厉鬼。

张把式被他这模样和气势撼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一个绣花枕头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他轻蔑笑道,“老子让你三拳,来吧!”

“不用你让!”说话间,尚成宇就抡起拳头朝他门面打去,这一拳可是用足了劲儿打的,张把式没躲,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没想到,这绣花枕头还挺有劲的!

张把式说了让他三拳,所以根本没闪,接下来两拳,一拳在胸口,一拳在肚子上,这三拳打的他只想喊娘,可为了不让人笑话,强忍着接下来。

三拳一过,张把式开始反击,左打一拳右勾一身,脚下再伸腿一绊倒,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撂倒在地。

尚成宇爬在地上,听着四下而来的嘲笑声,双拳不由的握紧。

“娘的,果然是绣花枕头,没用的男人,呸,连自己的婆娘都护不住,真丢男人的脸······”张把式用极其难听的字眼侮辱着,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但惧于他强壮的体格,没人敢帮这个口。

严铁林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在他前面蹲下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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