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起来了。
二柱这机灵的娃又鼓动一句,“而且呀,佃给旁人了,那禾苗的钱咱家就不用担心了,谁佃的谁想办法去。”
寒爹爹眼睛一亮,没错,这还能省下禾苗的钱,反正现在自家也拿不出那钱。
大柱没二柱想的那么多,不过这娃实际呀,“那六十文钱就可以不用当工钱,咱就可以拿去买粮了,咱家的粮食可没多少了。”
得,大柱这话让寒爹爹彻底绷不住了,可不是吗,自家现在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既然这样还不如像小闺女说的把地佃给别人,自家的人就拿那两百多亩荒地拼一把,反正再惨也没有比现在惨了。
“好,就照二丫说的办。”决定后,寒爹爹又想起之前答应要一家人商量的事,忙又问秀娘,“秀娘你说这样成不成?”
秀娘不像寒爹爹那般容易热血上头,她和大丫一直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寒初雪他们的讨论,心里也不断的琢磨着,现在听到寒爹爹问自己的意见,她心里也是很高兴的,想了想,才道,“咱觉得可以试一试,就像二丫说的,咱们家就这么几个人,不可能顾得了那么些田地那么些事,与其老是不放心,不如直接佃给别人种来得省心。”
最主要的是她和大丫都了解布在怀集一带的价值,如果自家真的有本事把麻种活了,那佃田给旁人的损失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当然会让秀娘最后下决心的还是儿女的婚事,就算是在农村,这嫁娶生娃都还是需要一笔钱的,而寒家现在所有的积蓄也就六十文钱,眼看大柱就要十五岁了,最晚明年就要娶妻了,要是自家拿不出聘礼,谁家的闺女肯嫁过来呀,作为一个母亲,秀娘怎么能不着急,如果那些荒地真的的全开出来了,全种上了麻,不管种得如何,到底也算是一份家业了,这样大柱的亲事可就好说多了。也就是这份慈母心,让秀娘赞同了寒初雪有些冒险的提议。
坐在她旁边的大丫见娘亲同意了,自然也没异议。
寒爹爹见全家通过,也再没了顾虑,兴奋的道,“那好,等范里正划好咱家的田,咱就去找村长,把咱家的水田都佃出去。咱全家一起去开荒。”
“好。”二柱立马大声响应。
大柱这向来老实干活的娃就更没意见了。
寒初雪却在寒爹爹说起村长时,皱起了眉头。
“爹,咱家要佃田的事还是先跟范里正说说,毕竟一下子划这么多的水田给我们家,他肯定会有些难处的,如果他手上有些困难的农户需要佃田,有了我们家这二十五亩水田,正好帮他解决难题,也能让他这个新上任的里正好做人。”
寒初雪这话,秀娘大为赞同,“他爹,二丫这话在理,以大柱他们的情况,能各自分到五亩水田,范里正肯定是出大力了,咱们也不能让人家在乡亲们面前过不去。”
寒爹爹想想,小闺女和媳妇的话确实不错,“那好,等下回范里正来划田的时候,咱直接跟他说,请他帮忙把咱的田佃出去。”
寒初雪又提醒一句,“还有爹,娘、哥姐,这事我们最好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去,免得让一些心思不正或眼红的人说三道四,害了人家范里正,最好就是五堂叔还回来的那五亩,我们自己处理,其余的二十亩交给范里正来办。”
寒爹爹他们一听,这事确实需注意,毕竟现在家家户户能分到的田都不多,而他们家一下子就拿了二十亩,让别人知道了就算没人敢闹事,也少不得说怪话的,反正那些田的事他们本来就想瞒着的,那不如连大柱他们已经分户划了田的事也一并瞒下来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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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暂时没空
事情都商量好了,时辰也不早了,秀娘便带着大丫去厨房做饭去了。
大柱和二柱则跑到院子里的那个杂草棚里,叮叮当当的修理起农具来,那么多的荒地等着开垦呢,这农具不修理好,可是很误工的。
寒爹爹也有些坐不住了,“二丫,爹这腿其实已经不痛了,下地干点活应该不成问题了吧?”
那可是两百多亩的地呀,全家可就他一个壮劳力,这叫他怎么坐得住呀。
寒初雪眼睛微眯,带些警告气息的看着他,“爹你这腿现在慢慢痊愈中,要是你乱来再让它伤了,别说下地干活,就是下床走路都不知道行不行了。”
这么严重?
寒爹爹只觉脑门一记闷棍,让他整人都不好了。
其实寒爹爹这腿伤,只要寒初雪愿意是能让它马上就好的,可是这里是世俗界,而寒爹爹断腿的事又早传遍下棠村了,她要真这么干了,那绝对是会引起村民怀疑的,她又不想过于显露自己的身份,只能暗中加快它痊愈的速度,却不能让它一下子就好了。
而在得知寒爹爹这腿是怎么伤的后,寒初雪更不想让它一下子好了,正好借此让这记吃不记打的老爹好好反醒一下。
所以看到寒爹爹一副沮丧的模样,她也没出言安慰,而是丢下了一句让寒爹爹悔得想去撞墙的话。
“爹这其实也是一个教训,如果不是你以前任由三爷爷三奶奶他们欺压、什么无理要求都答应。如今又怎么会在家里最需要你的时候,完全帮不上忙呢。”
丢给寒爹爹一个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的小眼神,寒初雪很有范的一甩衣袖,闪人。
被独自丢在屋中的寒爹爹默默的泪了。
闺女咱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一直往伤口上撒盐呀。
寒初雪出到院子,刚好看到一道黄色的小身影飞快的从篱笆墙处窜入,一眨眼的功夫,便在某驴脚下站定了。
正是某驴新收的小弟,被寒初雪随口取为小黄的黄鼠狼精。
因它身形灵活有种点小聪明,所以早上被寒初雪赋予重任——去村子里查探“敌情”。
秀才奶奶和寒三婶突然间偃旗息鼓。说真的。寒初雪不仅没松口气,反而更不放心了,就怕这些人又在想什么歪招,自家就要大展拳脚了。如果他们突然又闹出什么事来。就算自己有办法应对。也是很嗝应的,所以知己知彼还是很有必要的。
“如何,那家人要做什么?”
看到是新认的主子来了。小黄边比划边叽叽咕咕的说起来了。
虽然不识兽语,不过既已认了主,它的话寒初雪还是能懂的,越听脸上的神情越惊讶。
原来不是秀才奶奶他们吸取了教训不敢来招惹自己,相反的,对于两个儿子的受罚,秀才奶奶还是很气愤很不平的,寒三婶对于自家没了五亩田更是哭天抢地,而她们之所以没出现,也不是因为真的被吓到了,而是她们暂时没空。
没错,就是没空。
至于她们为什么那么忙,这还得从昨天寒永松他们回村后说起。
话说昨天寒秀才父子爷孙一行狼狈而回,寒秀奶奶等一干留守妇孺既激动又心痛,激动他们平安回来了,心痛他们受了罚,尤其是听到那一系列的钱财损失后,秀才奶奶更是激动得差点憠过去,就在她想来找寒爹爹算帐的时候,寒永竹却先闹了起来。
罗家从寒永松家搜出来的那一堆钱财地契,不仅寒爹爹他们意外生气,就是寒永竹也意外得很,生气得很。
要知道寒永松除了他自己每个月在福满楼得的一贯钱外,在镇上所有的开销可以说都是寒秀才供着的,也就是说他的这些钱财全是从寒秀才那得来的,如果不是他一直装穷哭穷,这么些钱财怎么自己也能分得一些,怎么可能会让他一家全占光了。
这么一想,寒永竹哪里还能淡定,他花五贯钱得来的五亩水田,比起寒永松这些钱财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呀,爹娘能给老大这么多,那是不是说他们自己还留有些自己不知道的钱财,现在寒永松什么都没了,爹娘会不会心痛他把那些钱财又全给了他。
一想到这可能,寒永竹果断把五亩水田的事给抛一边去了,先跟寒永松把帐算清楚,绝对不能让爹娘偏心眼的再把钱财全给了他。
于是他直接赖在寒秀才家不走了,一定要跟寒永松讨个公道。
而寒三婶听到寒永松家居然有那么些资财,甚至还有本事在镇上买了个院子,直接就撒起泼来,从他们家这些年如何孝敬父母牵扯到寒秀才夫妇如何的偏心,从他们家这些年来的辛劳说到寒永松如何的狼心狗肺、坑害兄弟。
寒永松原本就因损失了那么多的钱财而一肚子的郁气,又因被打,可谓是身心俱创的时候,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而他的媳妇心情也差不多,于是两家人在寒秀才家就这么吵了起来,如果不是两兄弟身上都有伤,只怕就要上演全武行了。
本来就够丢人的了,结果这兄弟俩刚回来又闹成这样,引来一堆的人看笑话,当场就把寒秀才给气晕了,好不容易请来黄郎中把人救醒了,两兄弟不敢明着闹了,却又各自哭嚎了起来,各说各的委屈各说各的困难,刚缓过来的寒秀才被他们这么一哭,果断病了。
两兄弟一看把老爹气病了,终于安静了,寒永松身上有伤镇上的房子又没有了,只能留在寒秀才家,而本可以回家的寒永竹却也借着身上的伤赖在了寒秀才家里,虽然他们各有媳妇照顾,可是当父母的都在这了,他们的娃当然也只能在寒秀才家了,这么一来寒秀才家的粮食可就紧张了,要知道因为寒秀才每月都有粮食领,他们自己田里的粮食可都全给了寒永松的,本来就是老两口的口粮,一下子这么多张嘴要吃,这可把秀才奶奶给愁死了。
寒永松不可能有粮了,那就只能找寒永竹,结果刚开口,这夫妻俩就嚎开了,直言爹娘偏心宁愿把粮食给老大拿到镇上大手大脚装大老爷也不肯给小儿子一点吃喝的,当场就把秀才奶奶噎得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挣第一桶金的办法
说起镇上的院子,秀才奶奶也是一肚子火的,老大可是跟她说那院子是帮人家看房子的,结果却是他们自己买下来的,可是亲儿子已经受伤了,她也狠不下心去骂,那就只能拿大媳妇出气了。
寒永松的媳妇也是个有心计的,秀才奶奶折腾她,她也不像寒三婶那般大吵大闹,也不像秀娘那般逆来顺受,而是很有技巧、很机缘巧合的让某些人看到她委屈的眼泪、听到秀才奶奶无理的辱骂。
爱面子的寒秀才少不得要说秀才奶奶,寒永松也为媳妇叫屈,而秀才奶奶那边却有个擅长煸风点火的寒三婶,于是婆媳几个现在正斗得热闹呢,自然就没时间来找寒初雪一家的麻烦了。
听完这前因后果,寒初雪无语的抹了抹脸,原来是内讧了,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家住得远,她们后院起火了也烧不过来,还能让自家得个清静呢。
随手弹了颗灵兽丹给小黄,“干得不错,这是赏你的。”
小黄动作敏捷的一把抓住直接往嘴里就一塞。
某驴见了,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给你就吃,也不怕吃错东西。”
小黄抬起头看着它,尾巴摇呀摇的,似乎在思考这可能性,可嘴巴却没停,最后咕噜一声,吞了。
某驴顿时无语凝噎。
寒初雪见了也是有些好笑,某驴的话其实也不是乱说的,小黄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它吃错了东西。这货原本就是一只普通的黄鼠狼却不知吃错了什么,生出了灵智,却不太懂怎么修炼,乱冲乱撞的结果就是炼歪了,以为上人身吸食人的精气是最好的修炼方式,才会有了那倒霉的罗家小少爷。
对于它居然能上人的身,寒初雪也是很好奇的,只是这吃货连它自己也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就更别指望它能说明白了,它只知道那奇怪的东西是它在元宝山里吃到的。其它的就连那东西具体是什么模样的都给忘了。
对此。寒初雪除了无语之外还是无语,不过说起元宝山里的宝物,倒是让她眼睛一亮,对呀。她怎么把这座宝山给忘记了。
现在的寒家可以说穷得就只有那一片荒地了。开荒后紧接着来的就是要买麻的种子。种植后,还要买肥料,两百多亩地。光自家原本积下的肥是绝对不够的,还有一些现在根本无法预料的事,都必须花到钱,所以她现在最紧迫的事,就是要准备一笔事业起步金,否则那些地也只能是地,绝对变不成会生金蛋的金鸡的。
而要挣钱,而且是挣快钱,以争取在春耕时能把那些地都整好,那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跟罗家作交易,卖一些他们需要的灵丹、灵符什么的给他们,只是这条路,寒初雪并不想选。
因为罗家多少知道她的一些底细,也知道那些东西的厉害,不知道那些东西真正用处的人可能只会当作普通符纸或丹药来用,而知道的罗家却有可能拿它们去谋取更大的利益,不管是身为修士,还是现在的农女身份,寒初雪都不想卷入权利纷争中,所以罗家的这条路,不是真的没办法,她并不想选。
而另一条路就是元宝山,毕竟它里面的猎物已经实践过了是可以换钱的,只是并不贵,如果要凑够寒家发家的起步金,少不得要大量捕杀山里的野兽,这也不是寒初雪想要的,作为一个现代灵魂,她很清楚生态平衡的重要性。
现在是春天正是万物生长繁殖的时候,时不时猎杀一两只倒没问题,若是大肆猎杀元宝山上的动物,只怕会破坏元宝山的生态平衡,这十里八乡的村民可都是靠元宝山补贴过日子的,若是元宝山的生态出了问题,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现在从某只吃货的遭遇上倒让她灵光一闪,不能猎杀野兽,但可以去挖山上的天才地宝呀。
以前种田文中那些女主可不就是靠挖到人参、灵芝什么的挣到第一桶金的吗,寒初雪只觉眼前豁然开朗,真是够笨的,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办法呢,那么大的元宝山不可能没这些东西呀。
“阿軨,你在元宝山混了那么些天,有没有发现人参、灵芝什么的上好药材。”
某灵驴悠闲的摇着长尾巴,“有呀,本灵驴还吃了几根呢,味道比起云雾山上的差远了。”
说完这货还一脸的嫌弃样。
寒初雪……
突然间很想吃驴肉火锅。
突如其来的低气压,让某驴顿时有了危机感,下意识的走开了几步,“又怎么了?”
它好象没干什么惹这小祖宗生气的事呀。
寒初雪眯眼看着它,“你带着它,立即、马上,给我进元宝山挖两颗至少百年的人参、灵芝回来,否则……”
她没说后果如何,但跟她混了快十年的某驴怎么会不知道,就是没说后果,那后果才是最可怕的,虽然一肚子的不忿却也不敢吭声了,长尾一甩,卷起某小弟,火烧驴屁股似的跑了。
哼,看到它还算识趣的份上,寒初雪决定,暂时放过它吃独食的恶行。
正在厨房和草棚忙着的秀娘跟二柱听到声响,分别探出头来。
发现某驴不见了,二柱顺口就问了句,“小妹,阿軨和小黄去哪了?”
东西还没找回来,寒初雪也不想多说,便随口应了句,“它嫌闷,带小黄去玩玩。”
这种事某驴是经常干的,所以二柱也没怀疑,哦了一声,便又缩回去继续埋头干了起来。
而秀娘早在看到小闺女好好的站在院子里就回厨房去了,对于她来说只要不是身子不舒服的小闺女跑出去了就行。
于是吃过午饭后,某两只据说只是出去玩玩的家伙再次现身时,让毫无心理准备的一家子都惊呆了。
“这是啥?”
指着被某驴随意丢在八仙桌上有些像蘑菇却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