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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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农女-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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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下人拿来纸墨,一个文士打扮的人也跟着来了,问清寒永竹会写字后,他念寒永竹写,一份因欠债无力偿还自愿以五亩露田相抵直到出丁归还官府的合法文书就这么完成了。
    坐在一旁的寒初雪再次长见识了,也总算明白这些人是怎么侵占农田的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要这人头税不少,这地到底去了谁家,官府其实是不管的,至于说出丁后归还,那更是一个废话,到时只要拿几亩劣田甚至荒田一顶,又有谁会较这个真,毕竟这田最后还是要给农户耕的,到底是好田还是差田,跟那些官差压根就没半点利害冲突,谁也不会傻到去得罪人,这么一来二去的,良田可不就全集中到豪强地主手里去了。
    虽说此事极为不公,但寒初雪自认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热血汉子,这种大环境造成的问题,她也无心去管,只要别惹到自己家就成,而眼前这桩,那些田本就该是还自己家的,她更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于是接过那文书,快速的扫了眼,便当着众人面,一脸淡定的收入了怀中。
    而这时叶管家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禀,老爷、老夫人、夫人,福满楼的掌柜带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人,应声上前一步,躬身道,“小的丁满见过老爷、老夫人,夫人。”
    老夫人等轻嗯了一声,却没叫他起身。
    罗老爷啜了口茶,这才慢条斯理的道,“丁满?是了,因你的名字有个满字,当年才让你去打理福满楼的。”
    丁满笑着应道,“老爷好记性,确是如此。”
    罗老爷点点头,“老爷我是好记性,却不知丁满你的记性竟那般的差。”
    丁满脸色一白,“老爷还请明示,小的是不是有什么做差了。”
    叶管家也是个忠心的,没得主子同意,这一路上并没告诉丁满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带人去查了寒永松的屋,丁满多少还是猜到一些的,所以此时才会吓了一跳。
    罗老爷把手上的茶杯重重的往几上一放,“什么做差了?老爷我让你们去打理镇上产业的时候可有告诫过你们,不许欺压乡邻。”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罗家能到今天的地位,自然也是爱惜羽翼的,这么没品的事是绝对不会干的。
    丁满吓得直接跪了,“老爷的话小的一直记着,这些年都是和气生财,并没做什么欺压乡邻的事,老爷明察。”
    “没有?”罗老爷一指寒永松,“这人说是你那的帐房可是真的?”
    丁满瞧了眼寒永松,点点头,“是的。”
    “那老爷我问你,什么时候我罗家上工的帐房先生竟只有一百文的月俸了?”
    丁满一听急了,“老爷这不可能呀,在福满楼就是跑堂也有一百文工钱一月,帐房先生那可是一贯钱一个月的。”
    说完,他瞪着寒永松,“寒帐房我丁满自问没对不起你过,你怎么能这般信口雌黄的冤枉于我?”
    寒永松一脸的灰败,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罗老夫人又问道,“丁满,福满楼可是有乡亲们拿猎物去换粮,又是如何换的?”
    能当上食肆的掌柜,这丁满肯定不是个呆的,相反这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老夫人这般一问,他便猜到这里面肯定有事,急忙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寒秀才打子

“回老夫人,是有乡亲时不时拿些野物去铺上跟我们换粮食,小的想这样打来的猎物新鲜,也能卖得好价,所以就收了,只是福满楼毕竟是做生意的,小的不可能完全照猎物的高价格来换,所以一般是四升糙米换一只野鸡,若是有野猪可以换一石粮,其他的也是这般比市面上的高价低上那么一些,却不至于让乡亲们吃什么亏,毕竟除了我们铺子,其它铺子很少收这些,乡亲们就只能跟行商打交道,那些人甚少老实的,一般都会把价格往低里压。”
    罗老夫人点点头,看向寒初雪,“寒姑娘,你爹去福满楼换粮是如何一个价,你跟丁掌柜的说说。”
    寒初雪应了声是,这才道,“我听爹说,这十多年来他打到的猎物在福满楼都是一升糙米换一只野鸡,野猪是三四斗,听说若是打到老虎还能换一石粮呢。”
    丁满一听这话,冷汗都下来了,“不可能,老爷、老夫人小的从来没用这样的价格收过野物,请老爷、老夫人明察。”
    罗老夫人淡淡的瞥了寒永松一眼,“可是这十多年来有乡亲却是一直以这个价跟福满楼换粮的,这人还是你们帐房先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弟弟呢。”
    这满带嘲讽的话,听得寒大爷爷老脸火烧似的,要是到现在他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真的白活这么些年了。
    而丁满也恍悟了,当下喊道。“小的想起来了,这些年寒帐房确实经常会拿野物回铺上换粮,说是他兄弟打到的,乡里人不好意思上门来,所以就托他帮忙换些口粮,小的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把换价都往上提了一提,一只野鸡就有五升糙米,这事不止小的,就是全铺子的跑堂伙记也都知道的。老爷、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唤他们来问一问。”
    寒永松自是不想这事给人知道的,可是时间一长,总会让人看到的,所以丁满才敢这样说。
    这时叶管家也上前道。“老爷、老夫人、夫人。小的刚特意私下问过福满楼的伙记。丁满所言属实,还有小的在寒永松家里搜出了这么些东西,请老爷、老夫人、夫人过目。”
    说着。他朝身后的人打了手势,那两名家丁会意上前,把手里捧着的东西全放在了地上,还将那些盒子打开了。
    众人看去,却是有一匣子的铜钱,用绳子串成一串串的,整整齐齐的排在那里,满满的。
    按大昌朝的用钱习惯,一串钱就是半贯即五百文,两串为一贯,而那匣子里的钱就算没数也能看出好几十串,那可就是十几贯的钱了。
    另一个匣子放的却是一些银手饰,虽没金饰那贵重,但在一般人家能有这么一匣子,那绝对是富裕人家了。
    而叶管家还嫌这些不够刺激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老爷、老夫人、夫人,这是小的在寒永松家搜出来的,是他现今在镇上住着的那个小院的房契。
    这话一出,就是罗家的人也有些动容了。
    怀集镇虽说不是什么大郡县,却因为是南北来往的要道,本地又盛产大米,其繁华程度可一点也不比一般的县差,甚至一些穷点的郡都不如它呢,这样一个地方的房子,想也知道肯定不便宜,而这寒门子弟出身,只是在镇上当个帐房的寒永松居然有本事买一个小院。
    罗老爷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丁满,自己是不是应该详细查查这福满楼的帐呢。
    丁满这时真的狠不得跳到寒永松身上,啪啪的给他几巴掌,这混球绝对是在害自己呀。
    可惜他不敢,不过有人却是敢的。
    自进来就只说过一句话的寒秀才突然转身,朝着寒永松照头照脸就甩了两巴掌,“你这孽子。”
    寒永松被打得直接摔趴在地上,好不容易撑起头来时,那嘴角都带血了,可见寒秀才打得多用力,也难怪打完人后,他自己也抖得厉害。
    也难怪,在确认自己在科举之路走不远之后,寒秀才可以说把所有的希望都压成了这个长子身上,甚至为了他,把老三的学都停了,后来虽说寒永松不争气,但寒玉祈却是个聪慧的,于是寒秀才又把希望压在了他身上。
    为了让这长子长孙能心无旁骛的念书,寒秀才可以说把全副身家都压上去了,他说镇上的学堂好,寒秀才就一直让他在镇上念书,就算他后来成了亲也没让他回去乡下,甚至寒玉祈出生后,为了这长孙能出人投地,能不被人看不起,寒秀才两口子就靠着乡塾的那点粮撑日子,把自己露田所有的粮都送到镇上来了,为此他还冒着被乡亲们戳脊梁骨的危险硬是要老二老三两家每年一石养老粮。
    如今老二因这事恨上了自己两口子,老三嘴里不说心里肯定也是有怨的,如果一切像寒永松所说的那般,他也就认了,可是如今那摆在地上的钱匣、那银饰盒子、那张房契,都在硬生生的打他的脸呀,原来从头到尾这孽子都在把自己两口子当傻瓜似的耍着,在自己跟他娘在乡下连吃顿白米饭都要左思右量的时候,他一家子竟是在镇上住着青砖房穿金戴银好饭好菜的逍遥着,自己费心费力养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让向来清高爱面子的寒秀才如何接受得了。
    寒永松也是让打懵了,好半晌才捂着脸,怯怯了唤了声,“爹……”
    “不要叫我,我没你这样忤逆的儿子。”
    砰的一下,寒玉祈跪下了,“爷,爹怎么敢忤逆您老呢,这些、这些东西……”
    寒永松要是戴了个忤逆的罪名,那么他们这一家子就真的完了,所以寒玉祈急了,想让寒秀才消气,可看着那些铁证,一个没经过什么事的少年真的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想说不是自家的,可是光那房契上的名字就容不得他抵赖了。
    没等他想到借口,叶管家已经道,“这些东西,是我带着家丁由丁掌柜带路,亲自在寒永松家里搜出来的,当时还有个叫寒玉琴的小姑娘在。”(未完待续。)
    ps:  谢谢悬乄崖的平安符!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事了

寒玉琴正是寒永松的长女,这次事急,他媳妇追着回乡下时留下了女儿看家顺便照顾小儿子,当时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般发展,否则他媳妇绝对会有所准备的,而寒玉琴却是被他们当大家闺秀一般,一直拘在小院里甚少出门的,出门少见的事少胆子自然也大不到哪去,被叶管家一唬一抛就什么都套出来了,这才有了眼前的这些铁证。
    有了叶管家这话,寒永松父子想抵赖也没办法了。
    寒永松不愧是能攒下这么些身家的人,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抱着寒秀才的大腿就哭嚎了起来,“爹,儿子知道错了,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般的,那院子是以前的户主急着要走,低价卖给儿子的,也就四十贯钱,儿子就想着虽说这价钱对于我们来说贵了,可是在镇上的房子来说却是绝对便宜了,于是才咬牙买了下来,那钱还没给清呢,这些钱就是儿子攒下来还这房子钱的,那些手饰我跟她娘是买了一些给玉琴当嫁妆,不过大多数是玉琴定的那户人家给的聘礼。”
    寒秀才一听,脸色稍缓,“当真?”
    寒永松哭着直点头,寒秀才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信他,在那狐疑着。
    哚哚的声音蓦的响起,打断了寒永松的哭声,也打断了寒秀才的思量。
    众人循声看去,却是寒初雪这小娃儿,右手中指曲起,正一下一下的轻叩在椅子扶手上。唇边竟噙着一抹浅笑,眼神有些慵懒的淡淡看着寒永松。
    “你继续编。”
    短短的四个字说得很轻,甚至没什么起伏,可是就是这样的四个字,就是那样看似无害的模样,却让寒永松不知为何,从心里发寒。
    说完后,寒初雪再没出过声,就是那样轻轻的叩着扶手,那样淡淡的看着寒永松。众人却不知为何呼吸越来越困难。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重重的压在自己胸口上,尤其是首当其冲的寒永松连寒秀才的大腿都抱不稳了,身子摇摇晃晃的,胸口更是一阵阵气血翻涌。
    “阿弥佗佛!”
    静清师太忍着不适。双手合拾念了句佛谒。“小施主。此人妄语,日后定下阿鼻地狱,无需动怒。”
    旁人不清楚。静清师太却是知道的,那是寒初雪身上散发出来的修士威压,寻常人根本就承受不了的,她倒不是可怜满嘴胡言的寒永松,只是不想寒初雪因这样的人染上杀孽。
    罗老爷等人也反应过来了,忙道,“师太所言极是,寒姑娘无须为这样的人动怒。”
    寒大爷爷到底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寒初雪这小娃儿身上会有那样的气势,却也知道这娃是在生气了,再不劝她,怕真的要出人命。
    “二丫,大爷爷知道这些年你们家受苦受屈了,你放心,永松欠你们家的不管怎样也得还。”
    在众人劝慰下,寒初雪唇边的浅笑慢慢消散,手指的动作也停下来了,小身子往后一靠,低眉垂眸,众人只觉胸前的大石突然就不见了,呼吸又顺畅了。
    若说刚才还有些怀疑,现在众人却已能确认了,刚才的一切真的就是这小小娃儿弄出来的,顿时心中大骇。
    知道寒初雪来历的人自是心中暗暗庆幸,不知道的人却心中惊疑不定,尤其是寒秀才这一家子,脸都吓白了。
    生怕这小祖宗会再次发飙,罗老爷清咳一声,拿回话语权道,“刚才寒老爷子也说了,不管怎样,寒永松欠寒姑娘一家的,怎么也要还。”
    说着,他朝叶管家示意道,“叶管家从那钱匣里数出十贯钱给寒姑娘。”
    这时罗老夫人突然想起事来了,“慢着,老身记得这寒永松还欠着寒姑娘家四十五贯的租子钱,可还了?”
    被她看着的寒大爷爷摇摇头,“没还。”
    罗老夫人立即看向儿子,“那就让他一并还了,还有他借福满楼克扣寒姑娘家的粮食也必须给个交代。”
    罗老爷点头应是,而那这时叶管家和丁满也把钱数出来了,“回老爷一共是十五贯。”
    罗老爷皱了皱眉头,“这还差有些远呢,这寒永松有多少田?”
    他这是想用刚才寒永竹的还债办法了,寒大爷爷忙道,“回老爷,他们家就五亩水田。”
    要真划了五亩给永柏,他们这一家子也不用活了。
    罗老爷一听,又皱起了眉头,那匣子银饰虽说值些钱,可是绝对不够还的。
    作为枕边人,罗夫人一转念便知道自家老爷在想什么了,于是笑道,“老爷,那不是还有座院子吗,刚才不也说了,值四十贯钱呢。”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罗老爷抚须笑了起来,“夫人所言极是,如此刚好还清,寒姑娘不知这样可好?”
    想到自家两个哥哥日后怕是也需来镇上上学,如此在镇上有个房子也确实方便,再说娘亲那身子也需要好好调理,自己到底不是真正的大夫,若是在镇上有了房子,爹娘便可在镇上住着慢慢寻大夫看病调理了,于是点头道,“初雪没异议。”
    得了她同意,罗老爷又意思意思的问了寒永松一句,“你可有异议?”
    寒永松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四十贯那是自个说出来哄老爹的,那样的一个院子又是在镇上怎么可能只值四十贯。
    可是他刚让寒初雪吓个半死,现在罗老爷虽说在笑着,那眼神却有些阴冷,寒永松虽贪财但更惜命,哪敢说半个不字,伏身摇头,“回老爷,没异议。”
    “好。”罗老爷满意的朝还没走的那文士打了个招呼,“凌先生就请您再教他写份转让文契吧。”
    那文士应了声是,纸笔墨都是现成的,很快那房子的转让文契便写好了。
    罗老爷接过,看了看没问题后,朝寒初雪笑道,“寒姑娘,这房契不比其他的,还需到县里落印留底,你看要不等我们帮着办好了,再给你送去可好?”
    知道罗家这是向自己示好,寒初雪自然不会推辞,毕竟日后自己家跟罗家还少不得要打交道的,她也不想因些小事就把人得罪了。
    “如此就有劳罗老爷了。”
    见她肯承自家这个情了,罗老爷自是大喜,连连笑着道不用,至于那匣子首饰,寒永松也没能拿回去,毕竟福满楼的债还没清呢。(未完待续。)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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