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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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农女-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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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叔公,这不成呀,玉祈是做错了事,但他刚考上了童生,先生也说了他学得极好,过两月还能下场考秀才,明年就能去考举人,就有希望当官了,我们寒家三代的希望可都在他身上了呀,现在逐他出家族,毁的不只是他的前途,还有寒家几代人的希望呀。”
    作完证便安静的站在一旁看戏的寒初雪唇角微泛起一丝冷笑,他如果不这样说还好,偏偏他还要提寒玉祈作官的事,这只会让寒大爷爷更下定决心逐他出家族,借此断了他的科举之路,好搀救寒氏一族,自己一点一滴在寒大爷爷身上做的功夫,可不是白做的。
    果然,寒永松这话一落,刚刚还气愤异常失望透顶的寒秀才也跟着下跪求情了,“大哥,爹娘一生的希望就是我们家能出个当官的好改换门庭,现在祈儿有了希望,总不能就这样毁了他呀。”
    三叔公他们也神情有了松动,想劝说寒大爷爷。
    只有寒大爷爷不为所动,甚至脸上的神色又坚决了几分。
    “正是因为他有希望能当官,咱才要逐他出家族,免得到时害了整个家族。”
    三叔公等人不解了,这话听起来好没道理呀。
    “德福你咋这样说?”
    寒大爷爷一脸痛心的道,“三叔公,你可知道邻郡的有个姓邱的家族,就因为出了一个念书厉害的不肖子孙,全族老幼没一个逃得了,不是被砍了头就是被充军流放,最好的那些都被发卖为官奴永世不得赎身了。”
    三叔公他们都是年纪大了的老人,别说县里就是镇上也不知多少年没去过了,自是不会听说这事,忙问这是咋回事。
    于是寒大爷爷把从寒初雪他们那听来的事又说了一遍,最后指着寒玉祈,朝三叔公他们道,“三叔公,你们想想,这混帐东西现在只是童生就敢仗着这身份,对堂弟下死手,就因为那几亩免税田,他就能一点亲情都不顾的用马车撞同一个爷爷的玉华,他要是真当了官,还会有啥事干不出来,等他出事了,咱们全族人还能落得了好吗?”
    三叔公等人都默了,如果以全族人的身家性命换一个人的飞黄腾达,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若是光宗耀祖后的下场是全族灭绝,他们情愿默默无闻的在下棠村安心的当个泥腿子,世世代代虽不能大富大贵但也生生不息。
    寒秀才已经被邱从丰的案子给吓呆了,他只知道当官是好事,却不知道原来当真是伴君如伴虎,一个不慎就会落个身首异处,全族灭绝的下场。
    寒永松身子都有些发软的摇晃着,他算是听明白了,大伯这是存心要毁了自己儿子的前途,他是存心不想让自己儿子去考科举去当官。
    寒玉祈自寒大爷爷说了处罚决定后就一直没哼声,咬着牙板着脸,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不知在想着什么,此时听到寒大爷爷会这般处罚自己的真相,他竟倾头笑了起来。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怕我出息了,当上官了,会跟你算这些年你帮着寒永柏压制我们家的帐,原来你是怕我出息了,我爷爷和爹他们会反骑在你和寒永远的头上,明明是你自己有私心,又何必说得那般的冠冕堂皇。”
    “玉祈。”寒永松急忙扯了他一下,打断他的话,这孩子,现在他的前途就攥在人家手上,他现在得罪大伯,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可惜,寒玉祈被他教得一直都挺自我的,压根没理解他现在的担心和苦心,反而一把甩开他的手。
    “爹,他这是在妒忌我们家,故意拿这可笑的理由要毁了我的名声,毁了我们三房的希望。”(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逐族

“你以为你跪着求几句,叩几个头人家就会放过我吗,不可能的,你别自欺欺人了,白白损了自己的尊严。”
    寒大爷爷让他这话气得七窍生烟,而三叔公等人则齐齐摇头叹息。
    德福说得没错,这孩子的品性不行呀,明明是他做错了,但自进了祠堂从头到尾没听他认过一句错,现在还反而说长辈的不是。
    这样的人书念得再好也是没用,只能是个祸秧子。
    三叔公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三叔公拍拍寒大爷爷的肩膀。
    “德福,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过这族长还是得由你来当,你们嫡枝就你跟德寿了,你不当族长,难不成还能让德寿来当吗?”
    如果是在今年之前,他们兴许还会同意,但从去年底到现在,这寒秀才就没干过一件明白事,让他当族长,别说他们,就是家族里的那些后生也不会认可的。
    三叔公没说得太明白,但表达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的,寒秀才只觉一张老脸火辣辣的,他觉得也许他该好好想一想才行了。
    于是族长之事暂且放下,但寒玉祈的事却不容再拖,不管寒永松如何苦苦哀求,寒玉祈如何各种不服、各种冷嘲热讽装疯卖傻,他仍是被当场逐出了嫡枝三房,在族谱上被划掉了名字,至于何时能再以旁枝的身份再上族谱,就要看他日后的表现来决定了。
    这也是三叔公他们商量过后的一致决定,这娃的心性太歪了,若是不下狠手扳正少不得还会给家族招祸,若是那样,还不如不要这个子孙。
    当然寒大爷爷他们这样做,最大的用意仍是想给寒玉祈一个教训,好让他早日认识自己的错误能迷途知返,毕竟多子多孙是古人抛之不去的执念,寒玉祈到底是正经的寒家子孙,若说真的就此不要了,还是很难的。
    只不过后面事情的发展,却容不得他们不忍痛割舍了,当然这事还需稍后再细说。
    听到这处置结果,寒玉祈气得差点发疯,腥红着一双眼睛死命的瞪着寒大爷爷等人,“你们会后悔的,你们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一边吼着,他一边难以忍受的转身跑了出去。
    寒永松见状,一副生怕寒大爷爷他们记恨的模样,哭着又是叩头又是道歉的。
    到底是自家子孙,大爷爷他们看到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终是长叹一声,敲打了他几句后便让他扶起已经木然的寒秀才回家去了。
    待寒永松一边抹着泪一边扶着寒秀才走出了祠堂,村长和其他几姓的族长宗老便也告辞了。
    待外人都走了,寒大爷爷这才唤过秀娘问道,“永柏咋会刚回来又出远门了?”
    这问题,寒初雪在家的时候便跟秀娘交过底了,所以这时她倒也不慌忙,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她认为小闺女说的真是事实,所以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想到相公这次是去干嘛的,秀娘还不由露出了笑脸,“好让大伯知道,咱家又买了个几百亩的桑园子,永柏这趟就是带些人过去那边好能打理那桑园子的。”
    什么?永柏家又买地了,还是几百亩?
    寒大爷爷和三叔公等人惊讶过后,兴奋了,这可是寒家的兴盛之兆呀。
    “这是咋回事,你快说说。”
    真的要细说,秀娘还真不清楚,只得把寒初雪拉了上来,“大伯,这事二丫更清楚一些,还是让她说吧。”
    永柏这小闺女并不简单,寒大爷爷早心知肚明,秀娘这话他倒也不觉得不对,点了点头,又问了寒初雪一回。
    寒初雪有礼的朝众人又行了一礼后,这才浅笑道,“禀大爷爷、叔公和各位叔伯,事情是这样的。”
    “上一回我爹带着我们兄妹几个去了趟开阳,刚好遇上邱从丰的家人、奴仆被拍卖,于是就买了一些,结果里面凑巧有一人,是邱从丰的族弟,因为他不肯跟着邱从丰同流合污,所以保下了一命,没被砍头或充军而只是被贬为奴了,从他口中爹听到原来官府有意拿出一些邱从丰所占的田地出售,而且价钱还不高,爹便动了心思,于是派了那人前去购地。”
    “这次玉华堂哥在开阳出了事,爹又带着我去了开阳,倒没想到那邱从丰的族弟还真帮我家买下了一个三百亩的小桑园子,只是当时邱从丰出事后,管那桑园的人也跟着被抓了,所以现在变得没人打理,于是这次回来,爹看家里暂时没事,生怕那桑园再没人打理会荒废,所以就急匆匆的带了一批下人赶过去了。”
    长长的一段话,寒初雪说得条理十分清晰,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说得清清楚楚,寒大爷爷等人听得明明白白。
    听到一个没犯事的人就因为身份问题也被贬为奴了,对于当官不只能光宗耀祖也能毁家灭族的这事实寒大爷爷等人再次有了深刻的认识,原本看到寒永松和寒秀才那模样还有些不忍的他们,顿时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就算对不起他们父子也断不能因一个寒玉祈而毁了整个寒氏一族,更何况若不是他们父子教导无方,寒玉祈也不至于会歪成这样。
    三叔公一脸的欢喜,当然也有羡慕,三百亩的地呀,他们一族人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的口分田更别说是自家的地了。
    “难怪永柏刚回来便又赶过去了,这么些的地还真不能荒了。”
    寒大爷爷等人也赞同的直点头。
    寒初雪却有些遗憾的道,“这地虽重要,但玉华堂哥出了这样的事,我爹原也想着先把它丢一边,先处理好玉华堂哥的事再说,后来五叔他们终是想通了,不再告玉祈堂哥,我爹看着应该没什么事了,这才启程带人离开了,却不想他才刚离开,这便又闹出了事来。”
    寒三婶立即道,“这咋能怪四伯呢,本来咱跟永竹回来都忍着没说话了,谁曾想咱们被害的人不哼声,他们害人的人反倒先闹起来了,这本来搁谁家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四伯又咋会想到呢。”
    寒永竹十分等同媳妇的话,“嫂子、二丫,这事根本怨不得四哥,他回来后你们可不要跟他说,免得他心里添堵。”(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发疯

寒大爷爷他们会留下母女俩问寒永柏出门的事,其实心里还真是有些怀疑,毕竟这人走得也太急太巧了些,现在听寒初雪和寒永竹夫妇前后一番话,又觉得十分合理,疑心一去,反而对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脸红了。
    他们都是老庄稼把式了,早把土地看成了是命根子,将心比心如果说那几百亩的桑园子是他们家的,他们肯定也会赶紧过去的,人家寒永柏能先顾着侄子的事,能在一切看起来已经处理好后才赶去,已经很厚道很忍耐了,他们还怀疑人家,还真是不该呀。
    再说如果不是寒永松父子得寸进尺,保下寒玉祈还不满足,居然连个外姓人也想保下来,今天这事本来也不会发生,所以寒永柏的离开,其实真的很正常。
    当下一群老头子脸上都有些发热,他们之前没把怀疑说出来,现在自然也不会不打自招的人跟道歉,但到底有些心虚,所以寒大爷爷干脆转移话题,“这般说来,大柱他们兄弟也是跟着永柏一块去看桑园子了是不?”
    秀娘笑着应了声是,“咱家就他们兄弟俩,以后这些田地也得他们兄弟来打理,所以他爹这回就把他们兄弟也带上了。”
    别说在古代农村就是在现代,不少人也认为只有儿子才是一家一族的根本,只有儿子才有资格继承家业,寒大爷爷他们自然不能免俗,秀娘这话还真说到他们的心坎里去了,不由纷纷点头说寒永柏做得对。
    寒初雪笑着补充道,“另外靖轩的先生因听说了邱从丰的事,觉得读书人不能一心只读圣贤书而不闻窗外事,免得到时不通俗务不知民间疾苦,从而步了邱从丰的后尘,所以让他到外地游学,还特意给了他推荐信去几个有名的书院拜访,我哥他们如今也入了学,听说这事后也想跟着一块去增长见闻,所以去看完桑园后,他们一行人还会四处游学,待乡试前才会再回来。”
    寒玉祈的事肯定是这两天就会暴发出来了,她可不想这些人一看出事,便又想找自己爹出面,所以现在寒初雪先交了底,寒爹爹他们不光是去桑园的,还要去游学,既然是游学当然就会行踪不定,想找也找不着人了。
    寒大爷爷他们不知道眼前这小丫头的小心思,只是邱从丰这人如今在他们心中已经是个反面教材,一听说去游学的目的就是不要再学这个反面人物,根本没人多想,反而是纷纷道好。
    曾靖轩如何跟他们真没多大关系,但是大柱和二柱却是正经的寒家子孙,以寒永柏如今的家底,想供两个儿子读书根本不是问题,如果这两个娃儿真的能读出名堂来又不像寒玉祈那般长歪了,他们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谁不想家族兴旺,又谁不想家族名声显扬呢。
    弄明白了寒家父子几个出远门的原因,寒大爷爷等人谁都没想法了,这可全是好事,永柏父子这趟办的可是正经事,至于寒秀才家现在的事,其实真跟人家寒永柏没啥关系,毕竟他现在可不是寒秀才的儿子了,而是二房的子孙,总不能让人家永柏放下自己的正经事不管老管叔叔家的闲事,这闲事说白了还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呢。
    于是寒大爷爷等人很开心很满意的让寒初雪母女离开了。
    而相对于祠堂这边的一片欢乐,寒秀才家那边可就翻天覆地了。
    因为秀才奶奶被寒秀才将小儿子赶走的事给气倒在床,作为儿媳妇寒永松的媳妇自然要在旁侍候,所以寒永远来找这一家子的时候,这婆媳俩都没去,当然这里也有寒永松存了私心,怕秀才奶奶会因舍不得寒永竹而坏了自己的事,故意让媳妇守着她不要让她去的原因在。
    结果两人正在家里有些不安的等着,便见寒玉祈一脸气急败坏的跑了回来,直接就冲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后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看出儿子的情况不对,寒永松的媳妇忙追了进去,结果一入门便看到儿子在撕书,急忙冲上前阻止,“玉祈这是怎么了,再生气你也不能撕书呀,把书撕了,你日后拿什么温书,要知道再过个来月你可就要去考乡试了。”
    她不说这个还好,她一提起乡试,寒玉祈更是像被引爆的炸药般,轰的一声什么理智都没了,用力抢回那本书,还用力推了她一把,一边撕一边吼,“我现在什么名声都没了,全让三叔给毁了,全因为一个寒玉华毁了,我还留着这些东西作什么,留下来便宜寒玉华那瘸子还是寒玉孝那蠢物?”
    说着他也不管手里抓到了什么,撒气似的往地上砸,他这人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现在出了事,根本不认为是自己错了,反而怪到旁人身上去,甚至怨寒永松媳妇没本事,居然让那寒永竹倒打了自己一耙,所以潜意识里,砸东西的时候都往寒永松媳妇那边丢过去了。
    寒永松媳妇没想到儿子会推自己,一个没站稳,摔坐在地,摔狠了,一时间也没能爬起来,结果便是让他丢来的东西砸个正中,若全是书也就罢了,偏生其中还有一方砚台。
    扶着寒秀才回来的寒永松,刚进院子便听到儿子房里传来呀的一声惨呼,听声音像是自己的媳妇。
    他心里一急,松开了寒秀才就急忙往儿子房间奔去,却见寒玉琴手足无措的扶着自己媳妇,而她自己则以一手抚着额头,指间还有血往下流着。
    这是打破头了呀。
    寒永松急忙冲进房,“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自己娘亲被弟弟砸破了脑袋,寒玉琴吓得六神无主,听到爹爹的问话,便指着寒玉祈哭道,“二弟拿那砚台把娘的头砸破了。”
    因为把自己娘亲的头给砸破了,本正发疯的寒玉祈终是安静了下来,神色有些慌张,但很快又布满了愤怒,“好,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想我好,一个两个的都盼着我倒霉,没错,是我砸的,就是我砸的,你们要不要帮着砸回去,来呀,来砸我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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