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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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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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步步向我靠近,雨水从他的面庞上滑落,头发上也不断地滴着水,一道闪电从夜空划过,闪亮白光照亮了我和他。他浑身湿透,眼睛里竟没有了恶魔般的残忍和冷酷,只有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焦心和气恼。

    “过来,宝贝,到我的身边来……”他小心翼翼地向我靠近,眼神里竟出现了一丝哀求。

    “不,不要……”我惊恐地看着他,摇着头,抖缩着身体不断后退,看到他一步步靠近我,我嘶声力竭地大叫,“混蛋,你又想干什么……”

    “你的身后……危险……”他怒吼,“林西文,你别退了。”

    “不要,你不要过来,”我的身子不停地发抖,暴风雨的狂乱声中,我听不进他在说什么,“你别过来……”

    他伸出长臂,上前两步,就要一把抓住我,我抬起长腿,准备一脚踢开他,身子不由得一晃,我想稳住身体,不禁向后一步,却一脚踩空,整个人一下子突然腾空,就要向下坠落。

    我惊声尖叫起来,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制止了我的下坠,把我的身子悬在了半空,他全力大声对我呼喊,“宝贝,千万别松手,你的下面是悬崖。”

    悬崖?我从疯狂中清醒了一半,怔了一会儿,又突然狂笑起来,好,好,是悬崖,也许,我只有跳下去,才是从此摆脱那个魔鬼的最好方法。

    “女人,你想都不要想。”他猛然把我抓得更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看出我的心思,对着我咬牙切齿。

    “你放手,放手……你为什么不肯放手?”我虚弱无力的道,我的软弱的手臂被他抓得紧紧的。他想努力拉我上来,我却死命与他对抗,死也不要他拉我上来。

    我的膝盖抵住崖上的石块,对抗着他力量。

    他发怒了,红色的眼瞳里怒火熊熊,怒吼着,“你是不是真想死,林西文。”

    我笑着,诡异地笑着,笑得就好像我是一个从来没有笑过的女人一样,怎么笑都舍不得停。

    “乖,听话,宝贝,”他的语气又放软,像哄孩子一样,“让我把你拉上来。”

    “不……”我的嘴里清晰的吐出了这个字。

    他不再与我说话,而是准备用全力拉我上来,“咔”的一声响,我的胳膊被拉脱臼了,锐利的痛楚涌遍了我的全身,我恨透了这个男人,“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不说话,一脸的泥污,仍咬着牙要努力拉我上来。

    我一边抵挡他的力量,一边不断叫骂着,在风雨中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女疯子。

    叫骂之间,我蓦地感到胸口一阵发闷,还没等意识到什么,喉咙里一甜,一股粘粘的液体就从我的嘴角溢了出来,“林西文,你怎么中毒了?”就着不断闪过的闪电光芒,他看着大叫了起来,语气里尽是焦虑和愤怒。

    我艰难地举起另一只手抹了一下嘴角,乖乖,居然是紫色的血液。

    我想起艾达曾强喂给我的药丸,她曾明确的告诉我,这就是毒药,要我乖乖的听她的话。不自觉的,我的嘴角牵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很好,真的很好,毒性正好在这个时候发作,老天都看不过去,想要快点离开你们,离开你们这群混蛋。

    我的身体很快就开始发软,越来越软,全身上下都在流着热汗,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我的身体变得光滑无比,连手臂都包括在内。他已明显感到无法再拉住我了,惊恐大声吼叫,“林西文,你千万不要松手……”

    我傻傻地抬眼看着他,傻傻的笑着。

    “宝贝,你别那么傻,我刚只是想吓吓你,不是真的……”

    他气急败坏,嘴里大喊大叫,夹杂在刮得更猛的暴风雨中,我根本听不清楚。

    看着他淋得像落汤鸡似的,我眯起了眼,神思飘忽起来。

    他用足了力气,在向上拉的一瞬间,我趁机把我的光滑身体动了动,借着他偶尔脱手的空隙,我利用我的手掌的光滑,挣脱开了他的力量,脱开了他的掌握,在他的狂吼中,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向下迅速地坠落……

    白色的闪电乍然出现,我的苍白的面容更加苍白。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奥斯纳。

    永远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

    *更猛烈了,电闪雷鸣交错之时,仿佛从某个高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嘶心裂肺的吼叫声,在暴风雨夜里显得突兀而凄厉。我闭上了眼,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片晕眩,下落,下落,下落,再下落,所有的凡尘俗事,爱恨交缠,再也与我无关。

第二卷 血色月光 第二十三章 生活在别处(一)

    坠落,坠落,还是坠落,无止境地向下坠落。

    坠向一个无底的黑色深渊,一个无边无尽的红色炼狱。

    深渊的底部,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是炼狱之火,焚蚀你的皮骨,融化你的脊骨,锐利的疼痛刺进灵魂的最深处。

    我尖叫一声,从床上猛地惊起,这时闹钟铃铃的响起,我看到了窗帘上透出的朦胧晨光,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一场梦。

    伸手按了一下闹铃,房间又恢复了宁静。

    抹了抹前额,竟全是冷汗。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妈妈的声音,“西文,你怎么了?”

    “没事,”我忙叫道,“刚才做恶梦。”

    “快把门打开。”妈妈催促着。我迟疑了片刻,起身为她打开了门。

    一开门,她就责怪着,“你最近是怎么了,每天魂不守舍的,夜里一睡觉就做恶梦,连着大半个月都是如此了。”

    我走回床上,把被子蒙到脸上,“你就别管了,妈妈,我这是车祸后遗症。”

    妈妈站在我的床前,叹息着,“西文,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心事,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

    “妈,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我藏在被子里,故作不耐烦地叫着,“我告诉你了,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妈妈似乎还想再问下去,我撒起娇来,“妈,你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行不行?”

    妈妈无奈地离开了。

    待房门轻轻地关上后,我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两个月了,妈妈说我在医院里躺了快两个月了,一直晕迷不醒,怎么也唤不醒我,可偏偏又无生命之危,让医生们很是诧异,便向我妈妈表示从未见过这么怪异的病例。他们对我妈妈说,我的脑部受到了一定的震荡,但又绝不属于植物人的范围,可不知为何怎么也唤不醒来。人体的奥秘实在是太令人惊叹了,暂时只能留院观察了,并只能靠着打点滴维系那半死不活的生命。

    后来某一天,我突然醒来,妈妈喜出望外。我躺在病床上多久,她就守候了我多久。她泪水涟涟地对我说,“西文,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妈妈还告诉我,在我躺在病床上晕迷不醒之际,身体状况曾一度极为不稳,生命体征的各项指数都变得十分危险。进入监护病房后,经过医生多方面的检查,才在我的体内发现了某种类似蛇毒唾液的化合成分,通过及时抢救和解毒,才算把我的一条小命捡了回来。

    说到这里,她皱眉问我,你是不是去哪里旅行过了?

    愕然过后,我想起中了艾达的毒的事,便点点头,“几个月前去过一个地方,那里比较落后。”

    妈妈狐疑地看着我,本想再问什么,见我一脸病容和疲惫不堪,终是没再问下去。

    就在我病重的时候,我的爸爸正在遥远的伦敦守着他的即将到来的第四个孩子,他的妻子据说可能会难产,所以他无法离开她前来看望我。

    我听后只是淡淡一笑,爸爸的凉薄,我在多年前就早已体会,无论他现在怎样对我,都已伤害不了我。靠在床头,看着渐渐明亮的窗帘,我在心中揣度是不是越是长得帅的男人,对待感情就越是淡然,他们永远只对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乐此不彼,而对那些利益甚微的事或情感,显得漫不经心。

    我爸爸再婚的对象,据说是伦敦那边一个华人商会主席的侄女。她出身良好,家境殷实,再加上性格温柔,和姣好的面容,便成为了每个男人梦想中的结婚对象。爸爸在一次酒会上遇上了她,便惊为天人,甚至不顾自己已婚的身份,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他对女人了如指掌,在他刻意编织的精密情网之下,那个女人便被他成功的追到了手。

    我不知他婚后的生活怎样,只知道他的事业从此以后蒸蒸日上。

    春风日暖,太阳高高挂在天空,几朵白云飘过,给碧蓝的天空增添了几分生趣。

    我独自开着车,行驶在海岸边的公路上。

    微暖的晨风吹拂到我的脸上,吹起我的头发,我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一杯温热的拿铁。喝完之后,我扬起手,随意把纸杯高高扔起,风吹扬起,纸杯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长长的弧线,落到了路边。

    我不怕有人找我罚款,也不怕有人找我麻烦,真有什么发生,我认罚。

    因为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想随意乱扔东西来发泄情绪。

    我的做法很幼稚,我的想法也很幼稚。

    可我偏偏就想做这种幼稚的事。

    我加快了开车的速度,超越了前面一辆又一辆的车,迎面而来的风越来越大,乱发把我的半张脸都遮盖。

    眼前的景物也被遮了大半,我随时都有出车祸的危险。

    我仰天大笑起来,笑得连方向盘几乎都要震动起来。

    我的车也开始东晃西歪,左右驶过的车纷纷响着尖锐的喇叭从我的身边心惊胆战的经过。

    眼泪从我的眼角溢出,那是不得不面对丑恶现实的痛苦。

    那是从恶梦中醒来的痛苦。

    一辆警车呼啸着追上了我,并成功的把我拦截了下来。他们嘴里叽哩哇啦地说着并不标准的美语,大意是要检查我的驾照。靠在车窗旁,我懒懒地把我的证件扔给了他们,“小姐,”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警官一本正经地说,“你虽是第一次违规,但下次我们就不会仅是开罚单这么简单,照你这种开法,我们极有可能会扣你的分。”

    我耸了耸肩,懒得多搭理,装作听不懂他们的警告。

    我从来都不是坏孩子,从来不做可能会出格的任何事情。我从小到大都很乖,很听话,可不知为何,在那段日子里,我显得尤为的反常和令人讨厌。

    他们走后,我又重新开起了车。在公路上飞驰着,我握着方向盘,心中计划着接下来去哪里。迎面而来的海风越来越大,我的视线不禁投向了公路不远处的蓝色大海。

    金色的阳光下,长长的海岸线尤如一道迷人的风景,让人难以移开眼。

    我决定去海边散散心。

    找了个地方停车,刚刚停好,手机便响了,我随意地接起,“喂。”

    “林西文,你好,我是原青侠。”

    “原青侠?”我的心徒然动了起来,我激动地喊着,“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他在电话的另一端笑着,“你妈妈在医院里留下了联系方式,我在医院有熟人,一下子就打听到了。我刚打电话到你这边的家,你妈就把你的手机号给了我。”

    “原青侠,”我突然有种想大哭一场的yu望,声音竟有些哽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你现在在哪里?”他说着,“我现在也在旧金山,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我在……”我环视了四面,回答他,“旧金山动物园附近的一个海滩吧。”

    一个钟头后,我们在海滩上见到了对方。

    灿烂的阳光下,远远看见了他高高大大的身影。当走近我时,他的俊朗五官,眼睛里明亮的光芒,都让我差点儿认不出来了。明明这边才过两个多月,我却有种很久不见的感觉。

第二卷 血色月光 第二十三章 生活在别处(二)

    “西文姐,你现在相信有妖精国了吗?”他急急地问道。

    我故意皱起了眉头,“原弟弟,你怎么一见面就问这个?”

    他脸上的阳光笑容依然不变,“你急着想见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的心中涌过一缕难言的酸楚,“那还得真谢谢你了,”我苦笑着,“你让我开了眼界。”

    我们行走在宽阔的金色沙滩上,海浪拍打着岸边,阳光撒在海面,泛着细碎的光亮,如梦如幻的美景。阳光,空气,和自由,都曾经是我热烈向往的美好,可是今天,我却无心欣赏。

    我简单地对他说了一下我在那边的经历,他告诉我,艾达兄妹,奥斯纳,和依星,可能都是她姐姐的孩子。

    “怎么会?”阳光下,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不敢置信地喃喃着,“怎么可能?”

    “我曾在梦里见过。”他微笑着,颇有些深藏不露的意味,“高大哥手中的那条项链有种神秘的作用,如果把它放在枕下,入睡后便可以梦见妖精国里的异景,有时还能看见里面发生的一些纷纷扰扰。”

    我突然回想起什么,像发现新大陆般的指着他惊叫道,“哦,我明白了,你当初送给我的那几颗珠子,就是从那条项链上取下来的吧?”

    他含笑道,“是的,但不是我取下来的。这条项链曾经摔落在地上,有几颗小珠子散落了出来,是高大哥的奶奶把它们全捡起来,然后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细心收藏。她知道这是高大哥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把它们收藏得很好。”

    “那这条项链是从哪儿来的?”我问。

    “那是高大哥失踪多年的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在夹杂着咸湿味的海风中,原青侠心潮起伏,为我讲述了高维之的母亲和父亲的恋爱的故事。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速加快。原来,高维之的母亲也是来 自'炫*书*网'于妖精国,在机缘巧合下与高的父亲相识相恋,并生下了高,后来一次意外的车祸,使这位母亲回到了妖精国,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高结识了原青侠的姐姐,原青依。两人在短暂相识后订下婚约,但原青依似乎并不爱高,虽然高曾对她一往情深。

    “之后呢?”我的声音在发抖。

    “之后,”原青侠转过了身,背对着我,看着沙滩上几个笑嘻嘻跑过去的小孩子,“我姐姐又回到了妖精国,而高大哥,仍然耽在这个世界。时间又慢慢地过去,在大半年后的某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他在那条项链的帮助下也去了妖精国,从此消失在了我们这边的世界。”

    “再以后,我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他的语气有着挥之不去的忧伤,“没有了那条项链,我也无法得知他们任何的信息。我四处打探高大哥的消息时,知道了你是他在美国认识的新未婚妻,便想方设法也要得到你的联络方式,与你取得联系,看能不能有什么方法能找到他们。”

    “你成功了。”我感叹着。

    他的头发已被海风吹得凌乱,他有几分调侃地说道,“看来还是你与他们有缘份,那些小珠子在我那儿其码放了几个月,却对我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而当它们一落在你的手上,却立刻就有了反应。”

    “那可是我用命换来的。”我嘀咕着。

    他笑着,“是的,你用你的生命作为代价穿过去,又以生命为代价穿回来,任何一件事情可都不是那么容易。”

    我们边走边谈,在灿烂的阳光下,在美丽迷人的海岸边,他的神情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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