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今个还来个硬茬,你也不看看你踩得的是哪方的土地,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八城,五十两银子爱进不进,不过我得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兵丁一把上前要掀开车帘,被若嬷嬷一脚给踹到了墙根底下,哎呀哎呦的叫唤。
飞翼上前一脚踩在这个兵丁的胸口,再用力一踩,这个兵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连忙求饶道:“这位壮士,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大爷了,请大爷饶了小的一命吧,饶了小的一命吧。”
飞翼这才收了脚,看都没看这兵丁一眼,马车就进了成了,水嬷嬷在这里感叹道:“这个八城就是个混不吝的,要是没点本事的,这城门都进不来,进来的也得挨宰,真是混乱不堪。”
伊宁从来八城的路上,一直都是心理都是不舒坦的,一个城能乱成这样,而且所有人都认为这样的混乱是正常的,可见这心理和行为已经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了,想要改变只能用暴力的打发,这并不是伊宁想要的。
可是闹到这个程度,也只能以暴制暴了,和平城的未来不能葬送再这些败类的手里,否则伊宁真是没法子面对祖宗了。
他们一行人进了城里,进入眼帘的就是满大街的赌博人员,随便一个鸡鸭鹅狗的都能变成赌局,全城参与,大街小巷都是猜大猜小的声音,随便一个地摊都是赌局。
可见这八城的赌业是多么的发达,水嬷嬷道:“主子,掌管八城赌业的就是八城主的嫡子白艳锒,是八城唯一的嫡出,平时不在城主府,而是衣食住行用都在赌馆,每年给八城的创收不错,很得八城主看在眼里,只不过赌博的心思太重,八城主不敢将这个城交给他,害怕他给输光了。”
若嬷嬷嗔目结舌的道:“主子,这是赌城吗?大街小巷都在赌,难道老百姓都没有事情可做了?”
水嬷嬷继续道:“八城自古以来就是贩夫走卒的集聚地,其中以匪类居多,打家劫舍都是家常便饭,这些百姓一般不会耕种土地,即使耕种最后秋收的时候也都被抢光了,其他四国的闲散人员也聚集在这里,所以这个地方真是没法子评价。”
马车越往里面走,伊宁的心揪得越紧,八城的百姓脸上看不到什么喜怒哀乐,即使在大街上被打了一顿,顶多是求饶几句。
而那些人求饶之后反而打得更加的厉害,这些人就忍着,一路走来,这八城百姓的脸色就越来越麻木。
这样麻木不仁的样子,让伊宁的心里十分的难过,更加坚定了要收回城主令的决心,绝对不会退缩。
伊宁有种直觉,自己拿到和平令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同时这和平城也就是原来的二十城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治理,恐怕问题越积越多,最后被其他几国吞并是早晚的事情。
就像八城如今的情况,就算最后这八城的管理者不翻了天,这些百姓也可以造反了,麻木到了一定的程度,反不反都是一样的,也许反了推翻了这样的混乱的统治,兴许还能留下一条生路。
渐渐的马车接近内城的范围,这路上就热闹了许多,各式各样的青楼女子当街拽人的比比皆是,飞翼的外形都招来不少的热闹,一个个的都装晕之类的。
可惜飞翼牵着马车,凡是意图不轨靠近的,都被一脚一个踹的老远,否则这么多站街的女子,伊宁的马车可是寸步难行。
这一个个的在车外胡言乱语的给飞羽气的,“主子这些女子还要不要点脸面了,这八城都成鸡窝了,都是什么玩意,太……”
太什么飞羽都没法子评价了,不要脸也好,这些人不知趣也罢,八城的混乱还是有很多的特色的,城里基本上见不到太正常的人家,这一路走过来,真是辛苦。
别说店铺了,好一点的商铺都是八城主名下的产业,老百姓摆地摊的都没有,谁摆谁被抢,谁还摆摊做什么?
整个八城私塾什么的一间没有,道路也是颠簸的要命,城里城外的百姓都耕种,赌博鸡窝反而是遍地开花,真是让人很无奈。
这样的情况,伊宁一点都不怀疑八城主独揽大权,就是个土皇帝和山大王,他让谁生谁就生,让谁死谁就死。
看了这一圈,伊宁再也没有留下来多看看的意思,吩咐飞翼从南城门出去,直接会倾城府。
这地方的治安过于混乱,飞翼也担心怕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也没敢多停留,直接赶着马车飞奔出城,一路上主仆几人都没在多言,终于在天黑之前返回了倾城府。
而八城富家子弟被打伤的半残的消息也快速的传开了,那十几家人立刻闹到了城主府,将八城主白聚义给闹的下不来台。
最后没办法,八城封闭了城门也没在找到打人者,这些人家哪里肯罢休,纷纷扬言找不到人就拆了城主府,虽然他们不见得是真拆就这么闹腾也够呛。
“白城主您可是八城的大人,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被打的日后有可能落了残疾,还是在城门外不远处出的事情,白城主,我们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我们家孩子多少代从没有受到这样的罪过,他奶奶的真是胆子肥了,敢对我们家动手,简直是活腻歪了,他娘的,要是让老子知道谁干的,定要拆了他们家,混蛋,王八蛋。”
“白城主,我们都是依你马首是瞻,如今我们的后代受到遮掩过的欺辱,你可得给个痛快话,我儿子还在床上躺着呢,这医药费谁出?”
这些个世家也都是打家劫舍起家的,没什么规矩,但是都讲得是江湖的道义,想白家看齐,同时出了事情白家也不能不管。
所以这件事情在城主府吵了一天,最后八城主白聚义咬牙切齿的出银子摆平了此事,每家赔偿了三千两银子的医药费,这些人才算拿着银子才算是暂缓此事。
这次城主府反而是大出血了,十四个人一个人三千两就是四万两千两银子没了,在守财奴白聚义的心里,就像是剜了心一般的疼痛。
此时的八城主府里面灯火通明,八城主白聚义在心里将打人者骂的狗血喷头,气呼呼的在城主府里面走来走去。
如今霍氏的年纪大了,这两年安静的在佛堂念经,基本管事不多,倒是八城文化最多的文姨娘这两年风光的很,和寨姨娘和焦姨娘几个人斗争的白热化了。
文姨娘端了一杯绿茶上前道:“老爷,您消消气,不知道哪里来的愣头青,何必气坏了身子,这天气热的慌,老爷您喝杯绿茶消消气,莫和那宵小之辈生气。”
八城主白聚义气了一天了,连寨姨娘的侄子都被打得半死,这是八城从来没有过的情况,那些子弟的世家闹得城主府一天都没得到安宁。
白聚义何尝被人弄到这样尴尬的境地,在八城从来都是他说一不二的今个竟然被人家上门打了脸面,这恼恨不是一回能平息的。
白聚义背着手在大厅里面走来走去,连文姨娘的绿茶都不喝了,气了老半天虎着脸道:“来人,让老二赶紧回来,都出这么大事了,还干什么呢?不知道回家看看孽子,孽子,让老大和老三都回来,都回来。”
文姨娘赶紧安排人去找几个少爷回来,焦姨娘在一旁道:“老爷,您有什么可生气的,打得又不是咱们家的人,不过是几个富户子弟罢了,他们闹,有什么可闹的,人又不是老爷给打得,上咱们府上要银子这不是没道理的事情吗,老爷还给了四万多两银子,亏死了。”
焦姨娘不说银子还好点,一说银子白城主更加的恼恨了,上前一个大巴掌给焦姨娘打倒在地,恶狠狠的骂道:“败家的娘们,你知道个屁,老子从来没被如此戳了脸面,八城攒点银子容易吗,今个就被弄走四万多两,你在他妈的多嘴,你女儿嫁妆一毛钱没有,看什么看,还不滚!”
焦姨娘被打懵了,有一两年都没挨打了,焦姨娘恼恨的看着文姨娘,也不搭把手,倒是大小姐白艳苏一进来就看见寨姨娘被老爷子打了,赶紧过来扶起来道:“姨娘,怎么惹爹生气了,快起来,给爹陪个不是。”
白艳苏赶紧给焦姨娘使眼色,希望她能明白,在八城能指望的只有自己的亲哥白艳升和老爷子了,要是给老爷子得罪了,她们兄妹也别想得到好处了。
焦姨娘自然明白女儿是什么意思,顺势起来跪在八城主跟前道:“老爷是妾身错了,请老爷惩罚。”
白聚义走来走去的道:“算了,打你也没用,起来吧,以后好好管住自己的嘴,记住了,女人一定要知道什么时候闭嘴,下次就给你降到通房去,这两个孩子给了别人,看你还涨不涨记性。”
这下子焦姨娘害怕了,连忙磕头道:“老爷子妾身错了,妾身错了,都是妾身没有颜色,和两个孩子无关,老爷子您不能这么狠心啊。”
这时候外面的婆子道:“大少爷到,二少爷到,三少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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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二十章:倾城府宴会
这时候外面的婆子道:“大少爷到,二少爷到,三少爷到!”
紧接着三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进入厅里,大少爷白艳福一身松松垮垮的衣裳,放荡不羁骂骂咧咧的嚷着:“娘的,老爷子出了什么事情了,这么急着给我们几个弄回来?”
白艳福今个正在和粉蝶楼来的梦红姑娘打得火热,本来打算今个给小美人拿下来着,结果被急三火四的弄回家,当然心里不爽,还想在唠叨几句,就看见老爷子的眼光锐利的看来,顿时就熄火了。
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摇头摆脑的,眼眸里的心虚是骗不了人的,怎么看都是虚头巴脑的,根本不敢和八城主对视,估计是最近没干什么好事。
连带着寨姨娘给频频给白艳福使眼色,示意他今个别惹老爷子,老爷子心情极为不爽,否则就是最先吃排头的那一个。
接到翟姨娘的指示,白艳福伏低做小起来,也不再吭声。
平时难得一见的白艳锒也跟在大哥的后面,这会子毫无形象像是懒骨头一样的半躺在椅子上,抓着两个骰子摇来摇去的皱眉道:“爹,出了什么事情了?这么急着给我们哥三个叫回来?”
八城主气哼哼的看了老二一眼火大的道:“老子叫你们回来还不对啦?一个个的狗崽子,出去了他娘的不知道回家,出了多大事都指望不上,真是生了你们一帮兔崽子有什么用?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回头见你们还得三催四请的,到底你们是爹还是我是爹,啊?”
白聚义的咆哮声音非常的大,跪在地上的焦姨娘吓得瑟瑟发抖,其余的人闷不吭声,平日乖巧的文姨娘也很自然的充当背景,老二白艳锒看着爹这么火大,被骂了一顿也就不再吭声。
老三白艳升惯会察言观色,一看自己的妹妹和姨娘有些狼狈,尤其是姨娘一看就挨打了,心里闪过心疼,不过这会子自然不能触了霉头,否则爹更生气了,然后就装作刚进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爹,怎么了?别气坏了身子。”
八城主白聚义听了三儿子的话,心里舒坦了不少,暗里觉得还是老三最贴心,可惜这孩子就差在了出身上了,想到这里白聚义的眼光里面有些怜悯。
想着老三也大了,虽然焦姨娘有时候不上道,但是好歹也是生了两个孩子,老三还这么出色,今个这么多人也足够卷了老三的面子了,所以应该看着跪在地上的焦姨娘道:“下去吧,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让老子心烦。”
老三白艳升赶紧给焦姨娘和妹妹白艳苏使了一个眼色,白艳苏立刻搀着焦姨娘离开,白艳升的拳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的,维持在不失态的程度。
即使心里再难过也不能表露多少,只能继续询问道:“爹,今个是谁惹祸了?儿子刚才回来的路上,都在说今个大哥的那帮小兄弟都遭灾了,这是真的吗?”
白聚义还没说话,白艳福一下子跳起来道:“什么?三弟你说的可是寨利他们,难怪老子今个一天没见到那帮兔崽子,原来是被打了,打成什么样子了,奶奶个熊的,在八城我的兄弟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不对啊,他们家里也都不是安分的,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啊?”
白艳锒歪坐在椅子上,大概明白今个爹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了,估计是损失银子了,平日里爹对银子看的很重,不管多少都心疼,但是现在这情况就不少说了,爹这么失态,还打了焦姨娘估计没几万两够呛!
白艳锒在这里兀自评估着,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件事情也不见得是坏事,大哥那群狐朋狗友没有好东西,以后少来往也是对的。
这时候白老爷子忽然呵斥道:“闭嘴,都是你那群狐朋狗友,今个咱们损失了四万两银子,这是铜钱吗,这是银子,你白艳福平日里是最大的,你这些兄弟一个每人给你长脸,攒罗他们家老子过来找你老子要钱,白艳福你也心安理得?行,今年你什么都不要管了,今年你的月例银子减一半,去账房支取五十两以上的银子都得经过老子的同意,你就代替你那些兄弟受过吧!”
白艳福立刻眼神赤红的道:“爹,那都是一群兔崽子干的好事,凭什么让老子给他们背债啊,这不公平,我不同意,这还有点章法了没有,凭什么他们都他娘的吃香的喝辣的,我喝喝汤不行就算了,还得我亲自给他们炖汤喝,凭什么啊,老子不同意!”
白艳福一着急满嘴的骂骂咧咧的,白聚义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屋子里面立刻安静了,老三白艳升打圆场道:“爹,大哥我们自家人说两句就算了,但是这些事情到底是谁闹出来的,想针对我们八城做什么,我们得考虑一下了。”
果然白艳升说完,八城主白聚义立刻赞许的看着老三,心里也踏实了一些,比起胡搅蛮缠的老大,和事不关己的老二,还是老三能靠得住一些,所以现在说了这些话,自然是说到了八城主的心坎里面。
然后连不爱出风头的老二白艳锒都聚精会神的听起来,文姨娘带着丫鬟上了茶之后,就退了下去,留下了空间给爷们议事。
这一夜八城的议事厅里面灯火通明,谁也不知道这爷几个吵闹不止,而且几度厮打起来,最后也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安分了的走出来各回各的院子了。
八城这一群坏水的地方伊宁自然是格外的注意,听说了八城的几个主子聚在一起没少折腾,伊宁派了暗卫特别的关注了一下,八城每一个省心的东西。
到了晚上上嬷嬷给伊宁准备好了沐浴的用具,看着疲惫的主子道:“大小姐还是沐浴吧,老奴已经命人将温泉池准备妥当了。”
伊宁懒洋洋的去了温泉池,回到倾城府之后,就这点很好,随时可以洗温泉池,颠簸了好些天了,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
所以伊宁放松了整个状态,最后慢慢的趴在池边睡着了,一直到有熟悉的气息给她抱起来,伊宁也只是眯眯眼默许,然后到了床上抱着朝思夜想的抱枕欢喜的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元宇熙早就收到了伊宁今个回来的消息,特意晚上溜回来看看宝贝,许多日不见想的很,这不是刚刚到了找一圈,才发现宝贝趴在温泉池边睡着了,眼底都是青影。
饶是他有再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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