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把画像伸了出去,勾唇露出魅惑众生的笑弧,“是你的吗?”
趴在院墙上忘了调整姿势的水潋星火眼金睛的盯着那画像,心里百般纠结,如果她说是,他一定会笑她:哟,流氓也开始长文化了!
如果她说不是,她又成了无故私闯民宅的一方了,这皇帝大老爷一个不爽随便安个罪给她,那她就玩完了。
他一定没发现轩雪楼的茶楼曾经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被毁得肢离破碎吧!幸好,她早就事先拜托萧御琛帮忙将它们恢复原状了。
虽然不是原装,但是在这科技全无的古代里,山寨品无疑是毫无破绽,真假难分!
“不是你的?怪了,那这出神入化的画是出自谁家之手呢?”萧凤遥见她久久没有回应,把画像收了回去,双手摊开画像,沉声嘀咕。
出神入化……神入化……入化……化……化……
爆好听的嗓音加上爆给力的称赞无限循环在水潋星的耳畔,她一个兴奋,忘了原先的纠结,高高举手,大声宣布,“我!是我的!”
这时候,心里的自豪感胜过一切了!
萧凤遥对着她缓缓抬头,眼底闪过柔和的精光,他勾唇,“既然是你的为何不过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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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起的回头草
萧凤遥眼底闪过柔和的精光,勾唇,“既然是你的为何不过来取?”
她还是这么不长进,只需要他随口夸一夸她,她就高兴得忘乎所以了。爱残颚疈
水潋星囧了囧脸,她发现,他扬起的那抹笑弧很刺眼,她好像落入了某只大狐狸的蜜语陷阱里。
“取就取!”
水潋星故作自然的呶呶嘴,想要撑起身子翻身落地,倏然,一抹身影飞踏而起,惊鸿而来,揽住了她的腰肢,带着她旋转降落謇。
冷风骤起,她本能的抓住他的胸膛衣襟,将脸更加偎进他的胸膛,专属于他身上淡淡好闻的龙涎香吹送入鼻,熟悉的过往见缝扎针的钻入脑海,一遍遍提醒他们有着怎样的过去。
明明只是一小阵不见,仿佛隔了几个世纪那么绵长。
望穿秋水般的四目交接,各自的身影清晰的映照在彼此的眼瞳里,都有倾不尽的思念著。
只是,他们都不愿承认。
“画像,还我!”
好半响,水潋星事先回过神来,她伸手要拿他手里的画像,哪知他的手突然往后一缩,害得她随着他的身形移动全数倾倒在他身上,若不是他手快的揽住了她的腰肢,只怕她已经把他给扑倒在地了。
“这画像,画的是谁?”萧凤遥的左手霸道的揽着她的纤腰不放,右手将画像举到她眼前,沉声问道。
答案,早已再明显不过,那眉间一点朱砂已经告诉他画像上画的是谁了,只是,他难得的不死心,非要从她嘴里得到证实才知何为残忍。
“反正画的不会是你!”水潋星突然跳起来伸手去抓画像,萧凤遥听了她的回答,满脸不悦,执意不放手。
两边拉扯,结果就是,嘶啦一声,画像随即被分成两半。
水潋星傻愣愣的看着各自拿在手中的一半画像,这是她努力了这么多天的成果,这是她费了好多心神才画得这般几分像,怎么可以就这么报废了?
“人都已在你身边,何须再画?”萧凤遥冷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他指的是皇叔,她不是一直都与皇叔在一块吗?又何须再画这画像来睹物思人?
水潋星气得鼓起腮帮子瞪他,一把抓过了他手里的另外一半画像,“你懂个屁!现在在身边,以后就不会在了!你这个蚊蛋!!”
谁要他在身边了,她才不稀罕呢!
“皇叔那么温雅的人,不会太喜欢你说这种不雅的话。”萧凤遥摇头轻笑,他的笑更是气煞了水潋星。
她说话粗俗关萧御琛神马事!他干嘛表现出一副以好心人的身份劝告的模样,真是欠扁!
“等等!”水潋星发现自己一直纠结在无关紧要的事上,反而把重要的给忽略了。
“你还叫他皇叔?”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她怎么不知道?
对于一个叛国的佞臣,不应该再施以这般礼遇吧?何况,萧御琛还先后夺了他好多个城池,现在早就占据东陵为一方之王了,只差没正式登基,昭告天下。
“不然,你教朕如何叫他?”萧凤遥靠近她一步,俯首,抬手抚上她柔软的发丝,她身上的馨香仿佛可以令他安神。
“唔……你别靠我那么近!”灼热的呼吸从头顶扑洒下来,这对水潋星来说一点都不熟悉,他想要跟她调。情。
“你害怕朕的靠近吗?告诉朕,你在害怕什么,嗯?”萧凤遥抓住了她的皓腕,将她拉得更贴近自己。
水潋星懵了,她抬眸看着他,是啊,她在害怕什么?有什么可害怕的?她爱他是事实,他不爱她也是事实。
而今在他面前表现出害怕只不过是向他证明自己的卑微,她不要!
“谁说我害怕了!”她深吸一口气,倔强的抬起下颌直视他。
她可以软弱,但是不可以在他面前!那样,太太太不耻了!
“不害怕吗?”萧凤遥勾唇邪笑了声,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俯首,一点点,一点点的靠近,也一点点瓦解水潋星努力维持的镇定。
“萧凤遥,你别太过唔……”
话未完,温热软嫩的薄唇已经紧贴上来,封住了她欲要叫嚣的小嘴,她整个身子顿时僵住,瞠大双目,任他的长舌如入无人之境的掠夺。
轻轻吮了吮她的上下唇,看着湿亮红艳的樱唇,他眼底划过满意的流光,漂亮的食指似有若无的摩裟在上面,低沉沙哑的笑,“朕就过分了又如何,真是久违的味道,可惜,好似少了些什么。”
“蚊蛋!你够狂的啊!”水潋星抬手就要赏他一个巴掌,他突然快如闪电的出手将她的拦截在了半空中,勾出迷惑人心的笑弧,“朕知道少什么了。”
说罢,他拉着她的手往他腰间一放,令一手再次支起她的下颌,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吻上早已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
水潋星像坠入炸锅的鲜虾,又红又急的挣扎,无奈,他已经利用他高大的身躯的优势将她钳制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他变态的还轻咬她的嫩唇,疼得她要反咬回去,殊不知,自己又掉入某人的另一个诱huò的陷阱里了。
萧凤遥享受着她的‘报复’,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她的追捕,这就是他刚才说的少了的东西,没错,少了她的回应,少了她的热情!
你追我赶的吻戏太累,水潋星歇菜在他怀里,而他享受着征服成功后的美味,恋恋不舍的含着她的两瓣红唇辗转反侧的轻吻。
等水潋星从酥酥软软的激情荡漾中回过魂来时,某人分外炙热的视线正落在她高song的酥xiōng前,即便隔着几层衣物,她仿佛早以被他的目光调戏好久了。
“你想吃回头草,也要看姐姐我乐不乐意!”水潋星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他,紧抓着微微凌乱的衣襟,再整了整转了向的裘袄披风。
看到吃不到,萧凤遥施施然的抹抹唇,轻弹了弹金丝绣边的衣襟,“正好,朕偏爱吃不到的回头草。”
水潋星囧了,这世上有些男人总是到手的不懂得珍惜,总是在失去了以后才想要重新拥有。
显然,萧凤遥不是这一类的,不过也没差,差别在于他比这一类更加进化了一些。
前面小贱,中间更贱,后面更更贱了!
从头到尾都表现得霸道狂妄,好像天下女人非他不欢!
“也正好,姐不是你吃不起的回头草!”水潋星不服输的顶回去。
看着这张俊美绝伦的脸庞,看着这双深邃如井的黑瞳,看着那欠扁的似有若无的笑弧,她知道,再怎么嘴硬,也骗不了自己,她真的想他,好想,好想,想得每天都打嗝了。
萧凤遥读懂了她眼底的思念,大步上前,伸臂将她纳入怀中,用力的,紧紧的拥着她,只是静静的拥着,枕在她的发间,暗暗倾诉思念。
“蚊蛋!你知不知道,我可以伤害别人,但是别人绝不能伤害我!我可以无情的转身离开,可是我也不容许别人比我先绝情!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君子,你到底有没有听说过好男不跟女斗啊!”
水潋星崩溃的在他怀里撕心裂肺,又踢又打。萧凤遥只是更加拥紧了她,随她肆意咆哮。
她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说她可以伤害他,但是他绝不可以伤害她,她可以无情的离开他,但是他不可以无情的推开她。
真是自私又欠打的女人!
“星儿,最后一次,咱们就来看看谁先无情。”萧凤遥在她耳畔沉重了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放开了她,眼底带着耐人寻味的光芒。
水潋星吸了吸鼻子,抹了抹湿了眼眶的泪,不知不解的怔忡着。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自认为自己的智商已经是上等了,可是,她怎么好像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才多久没见,你脑袋就这般不中用了。”萧凤遥低笑,轻摁了她的脑门,道,“慢慢猜。”
水潋星惊奇的发现,他这一次没有过去那般偏执,好像还很爱笑,也无半点生气,仿佛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管过程变得千折百转,最终,结局还是会在他手上。
“星儿,朕这一次走之后,你可会想朕?”萧凤遥的指背反复摩裟在她的雪颈上,他是阳刚之躯,就算天气已经转冷,依旧是体温如常,不像她,十指冰凉。
水潋星呆愣着,心里又一再讶异,他的话不是应该说:“星儿,走吧,随朕回宫!”吗?
为什么是他这一次走后,可会想他?
这不太像他会说的话啊!
“萧凤遥,你低头!”她怀疑的对他招手。
萧凤遥先是一愣,而后乖乖俯首,一双小手在他脸上轻拧了下,痛得他微微蹙眉,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应该高兴,在你离开后,朕,好像学会了何为温柔。”他包裹住一双柔荑,扬唇。
这温柔,为什么让她觉得很心酸?
笨蛋!她早就承认他温柔了呀!他的温柔只会对她一个人绽放,她早就察觉到了呀!
只是没想到那时一时的嘴快竟让他记得那么深!
如果知道,他内心里也会这么较真,她一定不会拿萧御琛来衡量他!现在,就好像,她曾在他心里扎上了一根刺!
“是啊,这温柔是在别的女人身上学来的,在我这小猴子般的身上怎么可能学得会温柔呢!”她别开脸,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呵……你啊,还是那么口是心非。”萧凤遥笑了笑,知道她的话并非出自真心,语气中满满的宠溺和包容。
“谁口是心非了!”水潋星还是别扭的嘀咕争辩。
温热的大掌再度擭起她的下颌,她看到那双从来都觉得难懂的黑瞳里仿佛盛满了千万年的温柔,他俯首,如待世间珍宝般亲吻在她的唇上,贴着她的唇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让水潋星觉得比那一句任何女人都想从男人嘴里听到的话还要美丽。
他说:“星儿,我会想你!”
这句话就想魔咒罩住了水潋星,她呆呆的抬手抚着被他亲吻过的唇瓣,上面他贴着她的唇倾吐蜜语的酥麻感仿似久久不散。
“星儿,今年的第一场雪马上就要来了,期待吗?”萧凤遥放开她,抬头望着清冷的天空,幽幽道。
恰是这一句话震醒了被困在柔情漩涡里的水潋星,她如梦初醒,犯花痴的脑袋彻底回归正轨。
“萧凤遥,你知道对不?”她紧张的抓上他的手,问道。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萧御琛要在今年的第一场雪发动攻势,兵临城下。
可他为什么一直都按兵不动?他厮杀了二十年,以超常的毅力复国成功,对这种事应该可以应付自如才对,为什么他现在这么平静,什么都不做?
“朕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这一场雪,朕已经赌了十年。”萧凤遥回过头来,云淡风轻,仿似只是在谈论天气一样的语气。
他看着陷入恐慌的她,又禁不住想要抬手安抚,只是,手举到一半就停住了,他轻笑,“还是不要了,再碰你朕就走不了了。”
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几乎没用,每碰她一次,他就会上瘾,会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萧凤遥收回手,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转身离开。
“萧凤遥!”
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焦急的脚步声和呼喊,他停了下来,回过身去,只见她拿着那被撕成两半的还没画完的画像奔上来。
“我忽然想起,每次都是你送我东西,好像我从来都没送过什么给你!”水潋星刹住脚步,有些迟疑的拿出那张没画完的画像,“这,你要吗?”
萧凤遥目光落在她双手奉上的画像上,嘴角扯出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苦笑,伸手拿了过来,拿在手里却掐得紧紧的。
水潋星,画别的男人的画像赠予朕,你这是何意呢?
是嫌朕对你太好了吗?所以你又脚痒的想要挑战朕的底线了是不?
“看你收得这么勉强,还是不要好了!”水潋星看到几乎快被他抓穿了的画像,开始反悔了。
这画像对他来说垃圾都不如,怎么可能会喜欢,只是碍于她,不好拒绝而已。
“不!朕,甚是喜欢!”萧凤遥举高手,让她没够着,短短几个字眼,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噢!”知道这已经是他好脾气的极限,水潋星乖乖的不再发难,否则难倒的是自己。
“丫头!”
站在萧凤遥面前,水潋星低着头,脚下画着圈圈,萧凤遥也没说话,只是想与她静静的再多待一会儿,倏然,回廊那端,响起了好听的呼唤,也惊醒了两人最后的美好时光。
萧凤遥把那画像揉成一团收进袖口,迎面,萧御琛已经应声而至,身后还跟着几名家仆打扮的高手护卫。
“丫头,你怎可以胡乱跑出来,就不怕我担心?”萧御琛的目光先是淡淡的掠过萧凤遥一眼,而后紧张的落在水潋星身上,将她转了个圈,全身上下审视了个遍才安心。
而今,夜承宽的眼线遍布凌霄城,夜承宽那老贼又一直想要这丫头的命,他又怎能不谨慎为之呢。
“好啦!我也是情急之下跑出来的,喏!为了找这张废纸!”水潋星挽上萧御琛的手,亲昵的摇了摇,而后从自己的广袖中掏出一团废纸,摊开给他看,其实,这废纸是她画得实在不堪入眼才藏进袖中的,这会,正好派上用场了。
萧御琛看了眼画像上轮廓都分不清的人像,禁不住摇头轻笑,“你啊,准是画得太难以入眼,生怕别人捡到笑话了去,所以才追跑出来的吧。”
水潋星如小鸡啄米的点头,如果不是这样,任何人都会认为她是为了见萧凤遥的而跑出来的,那样,误会可就大了。
“好了,再点,我都担心你脖子会疼。”萧御琛的手放上她细弱的肩膀,旁边的萧凤遥看着心里窝火不已。
正要走,倏然,咻的一声,一把利刃横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嗖嗖……”
接连两声,暗中飞窜出两道身影,分别站在萧凤遥两侧,拔剑相对。
“住手!”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一冷一温,威严倒是相似。
“嗨!日月星辰,咱们有些时日不见了喔!”水潋星愉快的跟他们招手。
就知道这俩娃一定是躲在暗处暗中保护萧凤遥。
被点名的日月星辰赶忙把剑收回去,有些心虚的不敢对上水潋星的双眼。小虎猫要他们办的事他们没办成啊,哪里有脸见她,不被她数落一顿才怪。
“流风!”见流风还没有收剑的打算,萧御琛温和的嗓音再添威严。
无奈,流风只好听令,将剑回鞘,让开了道。他本想,反正这狗皇帝落单了,何不将他擒住,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是更快,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