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勾心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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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勾心斗帝-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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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星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面无表情的萧御琛却在她倒下的那一刻瞳孔缩紧,微侧过脸去,看着她受自己连累,眼底闪过心疼之色。背上的痛比不上心里对她的心疼。 
与她的眼神对上,他用眼神示意她别管,她却摇头,非管不可! 
水潋星见太皇太后已经失去了理智,于是咬牙一紧,扑通一跪,跪在太皇太后面前,毅然伸手抓住了她继续落鞭的动作。 
“太皇太后,舒画求你别打了!身体要紧啊!” 
“孩子,这事你别管!我今日就是死也要把他赶走!”太皇太后固执的要挣开水潋星的双手。 
年迈的身子猛地一晃动,太皇太后习惯带在小指上的护甲尖锐的刮伤水潋星的手背,她浑然不知,而水潋星亦不敢松手,生怕这一松手,太皇太后还会继续疯狂的鞭打萧御琛,也会气火攻心。 
萧御琛再也不忍心那护甲刮在水潋星雪白的柔荑上,赫然一个起身伸手把水潋星拉开,然而,经他这么一扯,倒成了推太皇太后一把。 
太皇太后本来情绪的波动已达上限,挣扎间,她倏然心口抽疼,一口气提不上来,捂着胸口瞳孔翻白的往后倒去。 
“太皇太后!”方全惊叫上前扶住。 
“皇祖母!” 
一声更凄厉的呼喊从所有人的后方传来,水潋星身子骇然一震,还来不及回头,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如疾风从她面前掠过。 
“皇祖母……”萧凤遥接过方全手里扶着倒下的太皇太后,呼喊了声,用有史以来最阴冷最撕心的声音下令,“传御医!把所有御医都给朕传来!” 
水潋星被他那冷到极致的表情吓到了,尤其是他看到太皇太后不省人事后,冷若刺骨的眼神扫过她,那眼中尽是失望和不谅解。 
她可能是被他的目光吓傻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太皇太后抱起快步往内殿走去,忘了自己此刻还被萧御琛紧紧护在怀中。 
萧御琛轻柔的持起她受伤的柔荑,放至唇边轻轻呵疼,眼里的心疼却没有道出口。 
“萧御琛,你笨蛋吗?我这点伤算什么,你背上的伤才是伤!”水潋星见他这么幼稚的行为,立马把手抽了回来,要他先下去处理伤口。 
萧御琛多想什么也不顾的将她扯入怀中狠狠抱住,可是他不能…… 
举起的手最终僵在了半空中,而后轻抚她额前的发髻,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的离去…… 
        
骨肉分离
听闻颐和宫这边出大事了,太皇太后正在鞭打安逸王,顾婉婉刚回到宫里还没坐下,一听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爱嫒詪鲭雠 
穿过曲径,顾婉婉正好与从颐和宫出来的男人碰上,他孤身一人,步履坚稳,挺直的背脊满是血痕,将他素来爱穿的银白锦袍染得怵目惊心。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与自己擦肩而过,她满目担忧,他视而不见,仿佛他受伤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不在乎旁人是否会伤心难过。 
他就是这么,这么无情,连一丝希望都不会留给别人,温和的同时却又冷淡得让人寒心。 
太皇太后是吗渥? 
那老妖婆显然是活够了!三番四次伤害他,就不怕招报应! 
顾婉婉痴痴的望着那抹银白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手上握着的锦帕发狠的紧攥在掌心里,明亮的眸中闪过阴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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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御药房的御医全部都聚齐在颐和宫,水潋星十分忧心的伫立在旁边看着他们一个个上前诊脉施针,而站在她面前的萧凤遥背手而立,凝肃着脸,一双阴厉冷锐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御医们的每一个动作,站在他身后她都觉得毛骨悚然,天知道他的眼神极有可能会让御医们施错针。 
时间一点点消逝,为太皇太后施针的御医们个个皆已满额大汗,医治越久,太皇太后越不见醒,他们就越是提心吊胆,若救不醒太皇太后他们所有人的脑袋都得搬家。 
太皇太后属于皇上这世上最亲的人,上次就因为太皇太后身子骨抱恙无人禀明他,他已经大发雷霆了一次,这次若太皇太后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没上次那么幸运了。 
“醒了!太皇太后醒了!” 
倏然,已年过半百的方全瞧见太皇太后缓缓睁开了双眼,欣喜若狂的报喜,声音里含着梗咽。 
御医们如释重负的退开,让身后紧迫盯人的帝王上前。 
萧凤遥一上来就握住太皇太后的手,冷若冰霜的脸上满是担忧,“皇祖母……” 
“遥儿,那逆子可走了?”太皇太后醒来第一句话问的竟是确定惹她盛怒的人的去留。 
“回皇祖母,朕已经让皇叔先行回去了。以后,朕不会再让皇叔进来叨扰您,您大可安心养好身子。”发生了今日这样的事,他想,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姑息了。 
水潋星站在他们的身后愧疚得不敢上前,要不是她那么冲动,相信太皇太后也不会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事后想想,萧凤遥用那样不谅解的眼神瞪她是应该的。她知道,太皇太后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人,也是他最重要的人,压根容不得有半点差池。而她也不愿意看到那样慈祥的老人家受到任何伤害,若是太皇太后真的再也醒不来,只怕她这辈子良心难安了。 
“舒画……孩子……” 
虚弱苍老的嗓音接连喊了两声,水潋星才回过神来,抬头,首先对上那冷漠未褪的眸光,而后看到太皇太后朝她招手。 
她笑着扯出让人看了舒心的笑容,将手递上去,坐到萧凤遥方才坐的位置,扁着嘴道歉,“太皇太后,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考虑周全,是我害你身子不舒服的。” 
被她挤到一边的萧凤遥摆手让所有人悄声无息的退下,紧蹙的眉总算渐渐舒展开来。 
“傻孩子,不关你的事,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来,把手给我看看,是否伤到了。”太皇太后此时已经理智清醒,想起自己有弄伤她的手背,于是赶忙关心道。 
水潋星把那只被刮出淡淡血痕的手缩向身后,然后一捞,把某人的手抓了上来,放到太后手里,笑得憨憨的。 
太皇太后不禁被她逗笑了,满心的气郁消散了大半,她把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笑而不语。 
水潋星脸上使劲挤出来的笑顿时僵住了,她觉得倍儿怪异,扭头看了看高高在在她身边的男人,想把手抽回却被他一把反握在手心里,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她的,她的手开始有冒细汗的嫌疑。 
“皇祖母,您刚醒来不宜劳心伤神,朕与舒妃晚些再来看您,您放宽心好好歇息。” 
萧凤遥说罢,给水潋星使了个脸色,水潋星头脑灵活自然心领神会了,她重扬笑颜,“是啊,太皇太后,您老人家安心养病,把身体养得杠杠的我们才好陪你玩啊。” 
“好好好!”太皇太后接连说了三个好,笑得合不拢嘴,而后抛下一句让他们毫无心理准备的话: 
“不看到你们伉俪情深、如胶似漆,老婆子我是不会撒手人寰的。我还要等抱上小曾孙才能瞑目!” 
水潋星的脸瞬间摆成囧状。 
小曾孙……比她家21世纪还遥远呐! 
亲眼看着太皇太后躺下,阖上眼,萧凤遥又吩咐方全好好照顾太皇太后之后,两人这才出了颐和宫。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跟在身后的小玄子不敢跟得太近,因为他知道两位主子肯定有话要说,虽然谁都没开口。 
水潋星跟在他身后一路闷头走着,只想尽快到分岔路口,两人分道扬镳。哪知她好不容易盼到了回瑶安宫的路,脚尖刚转弯,手陡然被抓住了。 
“告诉朕,你出手的理由!” 
冷森森的嗓音宛若霜降,把这御花园覆盖得死寂般沉静。 
他给她解释的机会,只因不想造成他们之间一丁点的误会。 
出手的理由? 
水潋星回身,抿唇沉思了下,道,“为了太皇太后的身体着想。” 
“撒谎!”他立即否决她的回答。 
水潋星在那样锐利如刃的眸光下无所遁形,撇撇嘴,只好从实招来,“一半是因为太皇太后,一般是因为不忍心看到萧御……安逸王挨打!” 
在他面前,她可不敢再直呼萧御琛的名讳。 
说来也怪了,他和萧御琛不是基友吗?怎么一丁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 
水潋星在心里做了个大胆的猜测,不禁瞪大了双瞳。 
该不会太皇太后屡次勃然大怒,对萧御琛恨之入骨的原因是因为——他勾。引萧凤遥吧?! 
唔唔唔……不可能!事情的真相没那么猥琐!上次在安逸王府,萧御琛已经亲口跟她澄清过了,他跟萧凤遥仅是叔侄关系,如此简单而已。 
水潋星连忙摇头甩掉冒出心尖的那种让人鸡皮疙瘩全起的画面。然而,她的头还没摇停,下颔已经被大掌箍住。 
当然,她不会认为他是怕她摇坏了头,贴心的帮她停止动作。看他森冷渗人的眼神就知道了。 
“不忍心即是心疼?”萧凤遥俯首两人鼻息可闻的盯着她,语调诡异得水潋星心里发慌。 
她从两人的距离中间举起手扳开他的手,气呼呼的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要你当时在场你忍心袖手旁观?!” 
他凭毛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一样,看得人老不爽的。 
“别无其他?”他手劲松了些,语调也轻了许多,正常了不少。 
“好奇算不算?”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天知道她的胃口都快被吊得饿死了。 
下一刻,她整个人被狠狠摁入那宽阔的胸膛,强壮的双臂紧紧拥着她不放,仿佛越用力就能把她融入他体内似的。炙热的呼吸扑洒在她头顶上,他身上的味道和气息清晰可问。 
他吻着她的发香,低声说,“你的心若装不下朕,朕宁可它空着,别的男人休想进驻,懂?” 
心,如同平地炸起一声雷,轰隆跳动。 
“我的心太小了装不下你的!”水潋星从他怀里抬头,澄澈透亮的水眸怔怔的直视他,语气中带着连她都意识不到的果决。 
“无妨!对于朕想要的朕绝不会委屈了自己,朕希望你明白!” 
明白个鬼!他两句话里都是警告她不要对别的男人动心,他会不会管太多了啊! 
· 
安逸王府 
“王爷,属下去把那个老妖婆给杀了,讨个痛快也值得!” 
萧御琛回来后,景陌见到他背上怵目惊心的鞭痕,看着老太医颤着手给他上药,他再也忍不住拿起剑就要冲出门去。 
“景陌,别让本王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看错人了。”温润低磁的嗓音在空中平和的做低空飞行。 
“王爷,那老妖婆欺人太甚!王爷忍得下这口气属下实在咽不下!”景陌仿佛隐忍多年的怒气终于爆发。 
他打小就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眼睁睁看着王爷如何被那老妖婆和皇帝挤兑,王爷到底做错了什么? 
如果有,那也不过是他投错了胎!如果有,那也是老天待他不公,赐给他这么一张容颜的同时却又安排了祸水给他。 
“再怎么说是本王的错,本王不该再去纠缠,若太皇太后今日有什么闪失,本王难辞其咎。”萧御琛淡淡的说。 
“王爷,你何错之有!”景陌双膝跪地,仿似要昭日月似的大声喝止,“王爷,作为父母亲想见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你何错之有?只是那老妖婆太无情罢了!试问骨肉分离谁不思,谁不痛!” 
“错就错在是本王让他来到这世上的。”萧御琛寂然的叹息。 
时至今日,他应当已经快八岁了吧。 
“王爷……”景陌见不得他总是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还想要再劝阻,萧御琛却摆手,“景陌,树欲静而风不止,本王懂你的意思,下去吧。” 
这时,老太医也上好了药,连同景陌忧心忡忡的出了屋子。 
“爹,王爷他……” 
“景陌,王爷与我们不同,我们只需要一片忠心,而王爷则需顾虑周全,你要试着站在王爷的位置上着想。” 
老太医正是景陌的父亲,父子俩一直跟随萧御琛,是觉得萧御琛是个值得追随的人。直到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锋芒盖过了萧御琛,再到后来发生了那件所不齿的事,他就像天空上最灿烂的星星一夕之间陨落,沉寂至今。 
“爹,孩儿明白了,孩儿方才是气坏了才会那样说。”景陌低头承认自己的冲动,比起王爷,他真的太沉不住气了。 
屋里,萧御琛只着了件长裤,健硕的上身肌理分明,他的肌肤比较白,符合了他温润如玉的表面,好似天生就是一个受不了苦的公子哥,偏偏,他这一生却受尽了苦头。 
“吱吱……” 
脚边,小狐狸轻咬着他的裤脚,引起他的注意。萧御琛扯唇一笑,硬是忍着痛艰难的弯下腰把它给抱了起来。 
再直起腰他可以肯定背上好不容易刚凝结的血液又渗出来了。 
“吱吱……”小家伙往他怀里蹭,伸出舌头轻舔他的手心,好似在做安慰。 
“小家伙,这些年来亏得有你陪在我身边。”萧御琛抚着坐在他腿上的银狐,淡淡的眸中全是复杂的伤痕。 
“吱吱……” 
小家伙又叫了几声作为回应,而后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待在主人腿上静静的伴着主人,聆听主人的语调里的哀伤…… 
· 
唉!唉!唉! 
水潋星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叹的第N次气了,她从来没那么郁闷过,距离上次在御花园说的话也过好几天了,为毛她的心里还是慎得慌。 
她很想过滤掉他那些信誓旦旦的话,可却总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是否每个皇帝都有皇帝该有的通病?自私、霸道、占有欲强烈,容不得自认为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沾染分毫。 
哼!他认为她是他的,可她还不愿承认呢! 
正想着出神,倏然,敏锐的感官发现有人在靠近,她心神一凛,身子立即是一级备战状态。 
明明是阳光微暖,在那脚步声逐渐靠拢过来时,她倏然觉得空气急剧下降,阴森如影。 
来人出手,她眼角一瞥,勾唇嗤笑,一个转身,精致的绣鞋已经量上了来人的脸。 
“舒妃,你好大的胆子,看清楚本宫是谁!” 
“是你?”水潋星把脚拿开,讶异出声。 
这夜妤不是应该还在冷宫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一身华贵,头戴凤钗,耀眼夺目,她全然恢复了昔日风光。 
“没错!本宫出来了!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夜妤阴笑一声,颇为得意。 
“废话!”水潋星哼了声,也只有萧凤遥的旨意才有权释放她吧。 
只是奇怪,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萧凤遥提起要放了她,怎么她今日已经在她面前炫耀了? 
“不妨告诉你,本宫今日前来是想给你提个醒,本宫如何被打入的冷宫,日后本宫双倍奉还!”在冷宫的每一刻她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将这女人千刀万剐,她所受的屈辱她要她数倍偿还! 
她会让所有人知道今日的夜妤已非昨日! 
“正愁着没事做,有本事放马过来,姐姐我陪你玩!” 
水潋星丝毫一点也不把她放眼里,嗷嗷,现在不嚣张何时才嚣张! 
不过……这女人似乎与初见不一样,眼中虽然还是那般盛气凌人,却多了一丝隐忍,难不成进了一趟冷宫,打怪升级了? 
“那就等着瞧!”夜妤眼一横,看向桌上那盆快枯萎了的花,不禁讥笑,“哟!听闻这花是你第一次侍寝时皇上赐的?你怎么能把皇上亲口赐的花给照顾成这样了呢?” 
说着伸手就要拨掉它。 
“想再进一次冷宫你就碰!” 
水潋星翘起二郎腿,吹着口哨,好心的奉告。 
果然,夜妤快要碰到花盆的手停了下来,冷宫二字是她如今最害怕的,再看舒妃一派自得的模样,她想:该不是这花也如皇上亲临吧? 
不管怎样,如今,她必须学会沉住气。 
“不过一盆快死的花,碰它还脏了本宫的手!” 
还真懂得给自己找台阶下! 
水潋星眼角一撇,心里嗤笑了声。说实在,相对于顾婉婉,她还是喜欢和夜妤斗,至少她够直接,要开斗之前还不忘来告知一下,起码懂得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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