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过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让父王为儿臣担忧是儿臣的不是,儿臣刚刚的确在宓林遇袭,可不知为何三弟会说我中了毒,莫非三弟知道那袭击我的人身上带毒不成?”
姑蔑心中咯噔一声,千竹这样说分明是变向的指责他,如果不是他故意安排在那里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那箭上有毒呢?
“只是刚刚我到宓林的时候看到太子府的食客将王兄你带走,看到王兄你脸色铁青我便猜想王兄可能是中毒了,看样子是我看错了,王兄没事,做弟弟的也可以安心了。”
千竹并没有再说话,不过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分明就是心中了然,更显得姑蔑是欲盖弥彰,空气中顿时出现一种异样的氛围,父子三人各怀鬼胎,即使离得这样近,有着如此紧密的血缘相连,可是这三人却比最陌生的人还要陌生。
吴王轻咳一声打破这种寂静。
“好了,既然太子你没事,寡人便放心了,你既然受了伤就好好休养,时候不早了,寡人也要回宫了。”
“父王,儿臣受了这次伏击其实是给父王你敲响了警钟,父王经常到御苑狩猎,看样子是有人想对父王心怀不轨,只不过是这次疏漏了,错杀了儿臣。”
吴王欲起身的动作一顿,姑蔑的手心却浸出了一层冷汗。
“太子这话是何含义?”
“我想让父王将这件事交给儿臣,儿臣定会彻查此事,将欲行刺杀之人揪出来给父王一个交待,也给儿臣一个公道。”
吴王沉思片刻,最终点点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找到刺杀之人寡人一定严惩不贷!”
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姑蔑便起身出去了。
姑蔑紧跟着出去,脸色很不好,经过千竹身边的时候,姑蔑脸含笑意,说话的语气却冷得可怕,“太子殿下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千竹转头看他,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头,“你就不担心你的人会受到我的折磨么?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的。”
姑蔑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改变,抬头看了看门外刺眼的天光,不以为意的哼了哼,“我们的较量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的。”向后侧退一步,转身便出了殿门。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千竹的眼睛中揉进了几许天光,那寒冰似的眸子有着割伤人的锋利。
叶依依以为她会被人带早柴房一类的房间关禁闭,没想到却被人带到会室中。
莫非知道她要死了,这是千竹给予她的最后一点仁慈么?
穗子站在门外,像是在等着她,看到她被人带进来,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像往常一样迎上来关切问道:“姑娘是否觉得劳累,要不要穗子给姑娘打点热水泡个热水澡?”
她知道他刺杀太子的事怕是已经传到了太子府的每个角落,穗子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可是她却什么都不问,可真是一个懂事的姑娘。
这样的穗子让她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冲穗子点了点头。
这是她最后的时光了,终于可以放松好好享受一下。
洗了澡,她觉得很疲惫,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的人生仿佛在争相上演一次又一次的离别,八岁的时候父母离异,留给她的是他们纷纷离去的冷漠背影,二十岁的时候抚养自己长大的奶奶过世,亲眼看到她被埋入黄土之中,重生之后面对久别的温情她手足无措,正当她开始享受这温情之时却又是晴天霹雳,父母相继离世,就连刚出生不久的弟弟也都离她而去,可是上天却没有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她的青梅竹马却在她最脆弱之时背叛了她。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被抛弃到世界的荒芜角落中时却遇到了姑蔑。
梦中霎时出现在姑蔑府中的情形,那时候正是合欢花开时节,她跟姑蔑泛舟游于合欢花树下,她躺在姑蔑的大腿上,姑蔑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梨子塞到她口中。
“东施,等太子一死,我便向父王请求让她将你许配给我做正夫人。”
姑蔑的声音幽幽从头顶传来,梦中的她跟当时她的回答一样,“其实当不当你的正夫人并不重要,只要能够长久跟公子在一起,只要公子身边只有东施一个女子东施便知足了。”
她知道姑蔑有着他自己的野心,但是她毫不反感他的野心,相反,她觉得堂堂男儿就该有坐拥天下的梦想,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你也知道那太子是个变态之徒,要是我到太子府中被他j□j了,公子会抛下我么?”
姑蔑的眸子黯淡了一下,他将一块梨塞到她口中,温和的笑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许诺依然不变。”
她知道姑蔑想要成为帝王,而成为帝王最大的阻力便是太子,所以他首要之事便是铲除太子,她心仪姑蔑,自然要帮他完成他的梦想,即使身心疲惫,即使抛弃了生命也在所不惜。
当她一旦付出自己的感情那便是倾尽全部。
就在这时,梦中再次出现那熟悉的琴声,又是那样随意的一个音节加一个音节,没有即成的调子,可是每一下都显得悠远绵长,随着着琴音的响起,一切的声音都归于虚无,她一直想找寻这琴音的方向,可是每次出现都是在黑暗中,头顶上永远都有一束白光,藏在黑暗中的人看得见她,可是她却看不到黑暗中的场景。
在挣扎之间她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来,意识慢慢回笼,她耳边竟然真的响起琴音,猛地转过头去却看到千竹正坐在不远处悠闲的抚弄琴弦,仔细听来却发现他弹奏的调子并不是她梦中所听见。
见她醒来,千竹修长五指一撒,做了一个漂亮的收尾,余下一连串好听的音符回荡在空中,他那深邃的目光笼罩在她身上,看得她浑身发毛,半晌才听他冷冷的说道:“你刚刚一直叫着姑蔑的名字,你好像很想念他。”
第三十六章
千竹穿着墨色长袍,长袍上用金色丝线绣出展翅的飞鹰;夏日的微风带着温热的气息吹进来;空气中有淡淡的飞燕草的味道,他的长发在微风中飞舞;橘色的烛火照出他绝美的容颜,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刘海底下若隐若现;映着跳跃的烛火明明灭灭。
“太子殿下;夜凉了了,还是不要坐在风口下吧,小心冻着了身体。”
她真是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平静的说出这些话。
他起身向她走来,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与他平视。
“东施;你该知道,现在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场面话了。”
她嘴角含笑,怔怔看着他,“太子殿下为何不杀掉我?”
他慢慢向她走过来,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闭了闭眼,“如果不杀掉我,那就放我走吧,留我在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放掉你?你未免太天真了吧?只要我不放你走,你就休想从这里逃走,我留下你自然我有的意图,哪怕单单只是因为要折磨你。”
叶依依苦笑,对于这个答案并不吃惊。
千竹沉默片刻又道:“你可知道,在太子府中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就算地位再高的姬妾也不过是我的玩物,可是为什么太子府还有那么多权利很大的女食客?”
“因为太子殿下你惜才,这天下间恐怕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可以容忍女食客的存在,在太子殿下看来,有才之人是不分男女的。”
这就是为什么千竹明明手段那么残忍却能够得到那么多才能出众之人拥戴的原因,他这个人不拘小节,不畏世俗偏见,不管身份有多低微,只要有足够的才能同样可以得到他的重用。
“看样子,你还是很了解我的,以前我敬重你,那是因为你身上有绝世的琴技,不关乎你是男是女,可是东施,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将你当成女人。”
身体猛的一僵,她惊愕的望着他,正疑惑间,却见千竹猛的将她的身体一搂,一低头便熟练的吻上了她的唇。
带着紫玉兰的气息弥漫在她的唇齿间,她的呼吸一窒。
像有一阵霹雳砸在她的头顶,她瞪大了眼,有好几秒钟的时间就如死鱼一般任由他吻着,直到他将她按在床上,她才如醍醐灌顶,急忙向他道:“太子殿下还请自重!”
千竹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冰冷的笑着,“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太迟了些了?”
她下死劲的咽了一口唾沫又道:“太子殿下府上美人众多,要主动献身的比比皆是,太子殿下何必要碰我这不识抬举之人呢,不觉得很没趣么?”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你不用再多说了,现在我只对你一个人感兴趣。”
可是她却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的手段她就浑身发毛。
她向后挪了挪身体,“原来太子殿下竟是这种喜欢强求的人,我总以为英雄征服女人就像征服江山一样,要靠自己的智慧和双手一点点得到,赢得了女人的心,从而赢得她的全部,太子殿下是男子,力气自然比我大得多,若想用蛮力得到我,东施自认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不过就算太子殿下你得到了我,可是我从此却再也看不起你!”
千竹的动作一顿,双手撑在两侧玩味看着她。
她以为男人的自尊心会让他就此打住,却不料他竟然得寸进尺,突然伸手解开她的衣带,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你这些话我根本就不在意,我这人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千竹将她的衣襟拉开,露出粉红色的肚兜,她满脸羞红,因为双手被他禁锢着,她只得抬脚踢向他以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可千竹反应太过灵敏,她的脚刚伸出去就被他抓住了,他向前一点用双腿死死按住她的腿,那如万年冰山一般的脸上勾起残忍的笑意。
“若是你再这样不安分,受苦的只有你自己。”
说完竟然将她胸前那唯一的遮羞布也一同扯掉了。
此刻她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她又羞又恼又气,好说歹说他都不放过他,她狠狠咬了咬牙,“你走开!不要碰我!”
千竹根本不予理会,他将手伸向她的裤带,她浑身一僵,简直羞愤欲死,紧紧将自己的双腿夹在一起,发了疯一般扭动身体。
她气得浑身发抖,冲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来太子殿下你得到女人就是用强,你……”
她话还没说完,千竹突然塞了一颗药丸在她口中,她本来在说话,猝不及防的就将药给吞了下去,直呛得她眼泪都咳了出来。
“你给我吃的什么?!”
“你何必这样凶狠的瞪着我,我不过是为了你好,你是初次,等下我一定会弄疼你的,吃了这药会让你的身体放松很多。”
直觉告诉她,这药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发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窜遍全身,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怒道:“你究竟给我吃的什么?!”
他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搂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跟他更加贴近一点,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脑海中嗡的一声响,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药的关系,她觉得越发使不上劲,明明理智是让她抗拒的,然而被他灵巧的舌头逗弄着她竟然迷迷糊糊的迎合了几下。
他的嘴唇很柔软,含在口中就像一块刚出锅的豆腐冻子,她幕的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吃过的果冻,那是在她父母离异的第二天奶奶买给她的,将它含在嘴中,甜甜的,软软的,舍不得将它一口吞下去,一定要用舌尖舔遍它的身体尝到它每一寸味道才甘心。
身体越发燥热,有一股热流一直冲到她的小腹处,她觉得身体中有一种陌生的欲望在叫嚣,对于千竹的反抗也越发无力,他的嘴唇不同于果冻凉凉的,有一种宜人的温热,更加适合含在口中细加品尝。
不知不觉中她下口重了一些,疼得千竹抽离了她,捂着自己被咬的地方,望着身下已然迷离的女人,他难得露出一脸嗔怪的表情,声音中也是难得的温柔,“你将我当成什么了来咬我?”
她没有回答,只觉得口中那柔软的感觉没有了,她急切的寻找。
千竹失笑,埋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知不知道躺在你身上的是谁?”
“……”
他再次问了一遍她同样没有回答。
他有些气馁,叹了口气说道:“要记住了,躺在你身上的人是千竹知道么?不是姑蔑,而是千竹。”
“千竹……千竹……”
她喃喃叫着,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对,是千竹,和你亲密的人是千竹,得到你第一次的人是千竹懂么?”
她混乱的点点头,兀自喃喃道:“是千竹,是千竹……”
他轻轻在她的额角吻了一下,温柔解下她最后的遮掩物,将她的双腿慢慢分开,用手碰了碰,那里已经很是润泽丰沛了,解开衣袍露出早已昂首挺立的物什,慢慢的,像是怕弄坏新得的宝贝一样,一点一点让自己的它进入幽密中。
即使吃了药,他也怕她受痛,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爱惜一个女人,这种感觉让他陌生,可是也让他欣慰,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行尸走肉。
当他完全进入的时候他感觉她轻哼了哼,身体本能的紧紧绷在一起,为了安抚她的紧张和痛苦,他俯身用舌尖在她的红樱上逗弄了几下,直到她放松了身体他才试着慢慢在她的身体中驰骋。
他明锐的捕捉着她身体的变化,变换着冲…刺的力度,他从来没有像这样迎合一个女人,往往都是别人迎合他,然而这样做却并没有让他觉得受辱,反而让他觉得有一种异样的痛快。
尤其是看到她被他带到制高点时,他竟然比任何时候还要兴奋,就如以单骑攻下了千军万马。
殿中烛火明亮,隐约照出床内的旖旎风光,进入战斗状态的他慢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一直累得精疲力竭了才停下,从幽密之地出来之时,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倾泻了多少次,低头望了望身下的女人,她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了。
刺眼的白光将叶依依晃醒,她慢慢从床上撑起来,身下传来一阵难忍的刺痛。
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穿的不是昨日的那套里衣,她敲了敲晕晕的脑袋,昨日的记忆慢慢回笼,揭被子的手突然一顿,她猛地抬头看向半空。
昨日,她明明记得千竹来过了,而且他们好像还做了什么暧昧的事,她记得自己被千竹按在了床上,他吻了她,给她吃了一枚奇怪的药,接下来她只能迷迷糊糊的记得大概,仿佛身体里面流过一阵电流,那感觉酥麻得要命,像是踩在了云端,身体飘飘忽忽的。
“要记住了,躺在你身上的人是千竹知道么?不是姑蔑,而是千竹。”
“对,是千竹,和你亲密的人是千竹,得到你第一次的人是千竹懂么?”
这两句话突兀的响在她的耳边,再加上模糊的记忆碎片,她大概也能猜到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脑海中响起一阵惊雷,她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就如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木偶,直到白莲花那凶恶的声音将她惊醒。
“你们家姑娘呢,叫她出来!”
“我们家姑娘还在休息,我这就去给白管家通报。”
穗子想拦住闯进来的白莲花却被白莲花手下的人重重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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