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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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 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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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人,莫不低头垂眸,脸上更夫却讳莫如深。毕竟傅廷得势之后过于张狂,几乎将在列众人得罪了个遍。如今不明摆着踩他,已是仁慈,又有谁愿意顶着风险帮他说话?

倒是彦祖,显得通情达理:“丞相也无需过于焦虑,朕会派人去查,若是毁谤,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傅廷略略松了口气,连连谢恩,爬起来退到一旁,在心里飞快盘算,要怎么堵住知情人的嘴。如今最危险的便是还留在宫中的小兰和傅母,她们对人欺辱傅蓉之事知道得最清楚,尤其是那日在秋玉殿的苟合,若是抖露出去,他便真的彻底完了。

他心中已然对她们二人动了杀机,却又担心如此一来,会更惹上洗不清的嫌疑,纠结不已……

就在当晚,小兰如平时一样,服侍傅母上床,两人又回忆了一阵傅蓉,正在神伤之中?   ? ,忽然一阵强风吹开窗棂,桌上的烛火,骤然熄灭。

小兰忙打算去点灯,却就在起身之时脖子被人掐住。

“谁,是谁?”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艰难地问。

只听见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兰,你和夫人知道的事太多了,只能送你们上西天”

小兰大骇:“我们知道什么?”

“现在已经有人在查老爷和小姐的事,老爷怕你们乱说话,所以……”那人还未说完,一直处于呆愣状态的傅母,突然失声大叫:“救命啊,杀人啦。”

“该死。”那人立刻扑向床上,想要去封傅母的口。

小兰的颈子被松开,喘了口气之后,也立刻开始尖叫呼救。门外忽然冲进来了两个侍卫,一阵缠斗之后,行凶的那人败下阵来,随即被擒获,却突然头一歪。

“他已服毒自尽。”其中一个侍卫说道,然后尸体拖了出去。

另一个侍卫则点燃了灯烛,安慰极度受惊的小兰和傅母:“你们不要害怕,皇上特意派我们保护秋玉殿的安全……”

傅母也随之痛哭失声。

那侍卫安抚了一阵,随后便离开,说去请示皇上。

彦祖匆匆起来,主仆二人,便将傅廷的恶行一五一十地全部告知。

彦祖的眸底,浮起一丝幽光,言语却极为和蔼恳切,将所有的错,都归结于傅廷强夺硬占,却未说半个不字,反而十分同情。

小兰和傅母万分感激,自愿为傅廷一案的人证。

待彦祖走出秋玉殿,天已微明,他望着远处黑暗边缘的那一抹淡白的晨光,深深长长地呈气。然后走到暗处,对那两名侍卫笑了笑:“做得好。”

而他们的身后,正站着那名“凶手”,嘴角还残存着“服毒自尽”的血迹……

铁证如山,傅廷再无从抵赖,甚至,小兰还在审讯中,顺便抖出了之前傅廷的设计,在太医给傅蓉开的药中投毒,以陷害皇后之事,引起一片哗然。

如此一来,众人皆骂傅廷狠毒,加之李玉适时出来说明,席容身边的宫女芳英默认投毒,却至死未说出毒来源何处,刻意将此事淡化为一场无意中失了手的陷害。

彦祖即刻下令,傅廷强辱后妃,并意图陷害皇后,凌迟处死。

傅廷不服,也曾试图联系旧部,再搅起一轮风雨,逼彦祖放自己一条生路,然而,今时已不同往日,当初敢起兵与彦祖相抗,因为他是意图弑君夺位的乱臣贼子,讨伐尚有正义之名,何况还有蒋崇相助。

如今彦祖却是真正身居高位的君主,傅廷失势,蒋崇倒戈,谁又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只为救他傅廷一条命?

于是,次日,傅廷便在闹市中的法场上被行刑,当真是千刀万剐,众人见之,无不心惊胆战。如此一场以敬效尤,真正震慑了众人。

当晚,彦祖亲自去禁卫府接席容回宫。

他出现在那间厢房的门口时,席容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意外,只微笑着凝望他。

彦祖走进她,将她搂进怀里:“这次很抱歉让你等这么久。”→看书吧…www。99down。net←

“不算久。”她仰起脸,对他眨眨眼:“我一点都不担心,只是……想念你。”

他抵着她的额,声音低沉:“我也想你,我们回家。”

有爱人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哪怕只是寂寞宫阙之中的,一个温暖的小小房间。

那一晚,彦祖拥着她,细细地吻尽,她身体的每一处,却始终没有进入。

她心疼人的忍耐,他却摇头,说太医嘱咐过,现在不宜**,怕伤了孩子。

她笑得眉眼弯弯,然后又脸红地靠近他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

他愕然,随即大笑:“容儿你真是体贴。”

“我还不情愿呢,不要就算了。”她脸更是如同火烫,随后便赌气转过身子。

“要,怎么不要?”彦祖啃着她细嫩的脖颈,声音暧昧暗哑:“我想要得紧。”

她被他吻得体酥,终于翻身抱住他,用那书上看来的秘术,为人解渴……

她已累得瘫软,很快便在他怀中沉沉入睡。

他抱着她许久,悄然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又扫了一眼窗外婆娑的树影,才出了房门。

“主子怎么这么晚还不睡?”魑魅迎上前来。

彦祖状似疲惫地摆了摆手:“精神绷得太紧,反而睡不着,你陪我出去Z走走。”

“好。”魑魅应声,又为他拿来大麾,两人一前一后出门。清寒的风袭面而来,彦祖忽然长长地一叹。

“主子为何叹气?”魑魅问道。

彦祖摇摇头,语气惆怅:“曾经急于要这天下,如今真得到了,才发现这皇帝并不好做啊。”

魑魅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不最终没说。两人一路前行,不知不觉,来到春暖殿附近。彦祖站定,久久地望着殿前未熄的灯火,忽而一笑:“那份东西,我也快拿到了。”

魑魅的眼神微微一怔。

“五份,我已即将拿到四份。”彦祖的笑容,志得意满。

“恭喜主子”魑魅躬身微笑。

“不过这一份,现在还未到手呢。”彦祖收敛起笑容,眼中精光顿闪:“眼下朝中,其他事已暂时安定,我需集中精力,先办妥此事。”

魑魅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主子可有把握?”

“我做事,自然有把握。”彦祖的眼神倨傲自信。

“是”魑魅应声,垂下的眸子如黑夜中的湖面般沉寂。

次日,彦祖上完早朝,将李玉叫到御书房。

“该开始了。”彦祖摸着下巴沉吟  ; 。  T。

“我已准备妥当。”李玉答道。

“好。”彦祖点头……

是夜,春暖殿。

忽然有人大叫:“着火了。”

顿时,众人皆醒。

见火势正从相邻的安裕宫借着风势往春暖殿快速蔓延,最边缘的两间厢房已经燃起。

在殿外的侍卫见状也匆忙进来灭火。

内室的太上皇,悠悠转醒,似浑浑噩噩地问:“外面吵什么?”

“着……”守着他的宫女才说了一个字,便眼珠外凸,顿然倒地。而一道黑影飞快地扑向床边,压低了嗓音:“太上皇,跟我走。”

“你是谁,我为何要跟你走?”太上皇嚷嚷起来。

来人伸手捂住了他的口,然后将蒙面巾拉下来一些:“是我。”

太上皇的眼珠转了又转,终究未出声。

蒙面人立刻挟着他,越窗而逃……

当春暖殿的人发现太上皇不见了,慌忙去报告彦祖。

他迅速起身出了内室,命全面搜索,但是当来人走了,他却又神色悠然地回去继续睡觉。

魑魅在一边,眼中有抹深思。

次日早朝,他在群臣尚未开口之前,一脸凝重地宣布了太上皇失踪之事,嘱各方力量共同寻找。

尤其是李玉,彦祖让他动用禁卫府全部人力眼线,查探太上皇的下落。

李玉领旨。

随即彦祖又严令,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春暖殿半步,里面的人也要在搜身之后全部肃清。

众人疑惑地暗暗对视,却猜不透其中的含义。

而那天李玉下朝之后并未如平时一样回禁卫府,而是七弯八绕,来到一处很隐蔽的院落,悄然进门。

刚走到厢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似是孩童在闹脾气:“我就不吃,我不认识你,不吃你喂的饭。”

李玉推门进去,微笑着说:“那我喂你好吗?”

床上坐着的人抬起头来,正是失踪的太上皇。

他望着李玉许久,终于没有再吵,看李玉接过丫鬟手中的碗,又舀了粥吹至微凉,再喂到他唇边,却没有张口,只是发怔。

李玉使了个眼色,让丫鬟退下,然后又先吃了一口,语气温柔:“你看,粥里没毒。”

太上皇又看了他半晌,才张嘴吃下他喂过来的第二口粥。就这样默默地吃完半碗粥,太上皇突然一扭头,表示不吃了。

李玉便将碗放下,又拿了帕子,给他擦唇边残存的饭粒。

太上皇不动,任他擦完,又低一头去玩手中的帕子。

李玉也不言语,只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

突然,太上皇冒出一句话:“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因为这里……嗯……”李玉沉吟了一下:“这里没人会给你吃毒药。”

第五百一十一章 黄泉路口

太上皇将手中的帕子翻来叠去,折成各种形状,忽而抬头冲他咧嘴一笑:“其实我后来吃的不是毒药,是糖丸,对不对?”

李玉微怔,随即微笑着点头:“是,我给你换成了糖丸。”

“你对我真好。”太上皇靠过来,神情天真地握住了他的袖子:“可是你为什么要以我这么好?”

“因为……”李玉的眼神中,升起些悲伤的情绪:“因为若是我父亲活着,应该也是你这样的年纪,我不忍心,看着你们到了这个年岁,还这样受苦。”

太上皇愣愣地看了他半天,又是咧嘴一笑:“你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那以后……就让我孝顺你吧,你还记不记得,曾经说要收我做义子?”李玉笑着反握住他的手,殷殷地看着他。

他却又低下头,还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折手帕,仿佛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

李玉也不再说话,依旧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看着他,偶尔还会加以指点,教他将手帕折成一直小老鼠。

他似乎也欢喜得紧,玩闹了好一阵,才揉着眼睛说累了。

李玉便扶他躺下,为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一直看到他睡着,才悄悄离去。

在院子里,他又吩咐丫环,一定要尽心尽力照顾屋里的人。

屋内床上躺着的人,忽然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望着那方白墙……

而就在那天深夜,守卫春暖殿的两班侍卫轮岗的空隙,一条黑影,潜入了太上皇曾住的内室,床底墙缝,四面翻找,大约未果,随后又翻入另一侧的书房,也是将案上柜中,翻了个遍,最后失望离开。

他自以为,这一切做昨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被另一个尾随。

当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墙之外,跟踪的那人,微眯起眼,冷笑着说了句:“果然如此。”

第二天早朝,彦祖又是焦急询问各位臣工,有没有打听到太上皇的下落,但是众人解释神情茫然,一无所获。

问道李玉时,他也是一脸无奈。

彦祖便又发了一顿脾气,说皇宫的守卫都是干什么吃的,偌大一个人出宫,居然一无所知。

台下一片寂静,无人敢出声。

可当彦祖下了朝,回到寝宫,却依旧笑呵呵地陪伴照顾席容,一派轻松,似乎根本不担心此事。

随后连席容都忍不住问:“听说太上皇失踪,到底回去哪儿呢?”

彦祖玩着她的手指,豪无所谓:“自是去他该去的地方,不用担心。”

一旁的魑魅,眼神一闪。

席容却理解错了,瞪大了眼睛,以手掩口,压低了声音问:“你该不会是……”

“你放心,都到太平盛世了,我不会傻到背弑父这种坏名声。”彦祖勾勾嘴角。

席容看了他片刻,决定不再问,; ?N   反正他做事,总是诡异难测,她也管不了。眼下她最关心的,便是腹中的孩子。

“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好不好?”她兴致勃勃地拉着她的手。

“这么早就取名字?”他失笑地刮刮她的鼻尖:“你真心急。”

“取了名字,就会更感觉到他真的来到我们身边了,你不觉得吗?”她噘嘴。

对她而言,这个孩子太来之不易,她常感觉幸福得像是在做梦。

“那……就叫宁儿吧。”彦祖的严重,浮起些怅然:“希望孩子的这一生,都能安安宁宁,不像你我,半生苦楚。”

“好。”席容靠进他的怀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功名利禄虽好,但她最希望的民是他们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出生成长,一世幸福无忧。

她的手,按在腹部,在心中说:“宁儿,爹娘的祝福,你听到了么?”

而这时,彦祖眼角的余光,瞟到站在一边的魑魅,便抬眸问了句:“魍魉呢,怎么还没回来?”

魑魅一听,随即回答:“路上有些耽搁,今天夜里应该能到。”

彦祖点头:“嗯,那就好,你们兄弟二人都在朕身边,朕就安心了。”

席容听着他的话,心中好奇,自始自终,她都未见过魍魉的真实面貌,就连魑魅,也是经由夺宫一役,她才认清面目。

彦祖身边的人,似乎个个都不简单,除了她自己,席容自嘲地笑,不过她也甘愿只做他身边平凡安心的小女人。

只是她不知道,命运之轮,在不久的将来,又将再次无情地逆转……

果然,在那天夜里,魍魉如约回到了皇宫。那时,席容已经睡了,彦祖起身,在隔壁的厢房中,召见了他。

魍魉依然是普通得能没入人堆的扮相,一双眼睛,也温和平静,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底细。

他对彦祖跪下:“主子,奴才此次,耽误良久,请主子恕罪。”

彦祖抬手让他起来,沉声问:“交代你的事,查的如何?”

魍魉面有难色:“说来奇怪,奴才在西桀,四处打听,仍无半点线索”

“这夜垣,事情倒也真做的隐秘,居然没露出一丝半点痕迹。”彦祖摸着下巴:“若不是你当初暗中跟在他身边,只怕还不容易拿到他的把柄。”

魍魉哂然而笑:“是啊,夜垣这个人,有时候愚笨,有时候倒又像很精明。”

彦祖摆了摆手:“也罢,反正现在人已经死了,倒也无需太过计较,眼下最要紧之事,是拿到那第四份东西。”

“可听魑魅说,太上皇已经失踪,这东西要如何找?”魍魉反问。

彦祖神秘一笑:“失踪?那是外人如此看,我自然知道他的去处。”

“原来是主子设下的计谋,主子的英明真是无人能及。”魍魉赞道。

彦祖往后靠进椅背,双手摊在扶手上,神情极为自得:“手边上的东西,朕岂会失手?”

“是,只要主子出手,无往不利。”魍魉仍是盛赞不已。

“你倒会说话,这点比魑魅强。”彦祖大笑:“长途颠簸,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其他事,明日再议。”

“谢主子。”魍魉躬身告退。

彦祖又肚子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才身身出门,经过大厅时看见魑魅魍魉,还打着哈欠挥挥手:“都去歇着吧,如今这宫里已经安宁多了,也不需要你们夜夜亲自守着。”

待他进了内室,殿内又重新安静下来,魑魅深深地望了一眼魍魉,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第二天早上席容发现宫中多了个新侍卫,而且看似和魑魅颇为相熟,估摸着大概便是昨日他们口中所说的魍魉,和善地点头微笑。

魍魉便也对她笑着致意。

这时,魑魅匆匆过来,对魍魉耳语了几句,两人一同向席容告辞离开,过了片刻,魑魅回来了,魍魉却一直到晌午十分,才重新出现。

刚进门不久,彦祖也回来陪席容用午膳,对那二人出门之事,似浑然不察,而席容只以为他们是去为彦祖办事,也为多嘴……

而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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