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愣了愣,笑了,环住他的腰:“我没怪你。”
他却低头来吻她:“我说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席容觉得今日他的唇特别冰凉。她摸了摸他的手,也几乎没有温度。
“方才在外面呆的久了吗,怎么身上这么冷?”她关切的问。
“没有,只是太累。”他将脸埋进她颈间,低低呢喃:“我想要你抱着我睡会儿。”
有想起先前傅蓉所说,他们昨夜的欢悦,她的心中有些堵。可他的脸色,真的极为疲倦苍白,又让她有些心疼,最后还是扶着他躺下,任他钻进自己怀里。
“容儿。”不多时,他如同在梦呓:“我身上好疼,你帮我揉揉。”
席容愣了片刻,手还是轻轻落在他身上,为她细细。。关节。他的呼吸终于慢慢均匀,在她怀中睡去,手还紧紧揪着她的衣襟,像个需要人安慰地孩子……
这一觉,他足足睡了;两个时辰,醒来还赖在她怀里不肯起身。
“该用晚膳了。”她低声劝他。
“送到这里来,你喂我吃。”他的语气里有浓重的撒娇意味。
席容无奈:“别闹,你是皇上,别人会笑话你。”
“我不舒服。”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她被他看得心软,最后没办法,只好让宫女将晚膳送过来。
她居然真的就那样半靠在她怀里,等她一口口喂饭菜,而且还任性地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不碰。
旁边服侍的宫女,都忍不住低下头去偷笑,席容极度无语。好不容易喂他吃了饭,宫女退下,他满足的搂着她,打了个哈欠:“真好,生病的时候,终于有人照顾我了。”
席容听的心里一酸,想起当初进他母亲的宫殿时,他恐惧的样子,他小时候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缺少关爱。
“这会好些了么?”她问她,拿着帕子,仔细给他搽嘴。
他揉了揉眼睛,又往他怀抱深处钻:“容儿,你身上,有母亲的味道。”
可惜,她这辈子,或许做不成母亲了,席容心中,伤感地一叹,抱紧了他:“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
他也烦人啊先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抬起头,对她眨眼:“这辈子,你只爱我就好了,我也不喜欢和任何人分享你,哪怕是孩子。”
席容失笑,给他盖好被子,又顺手拿起案边的书卷,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头:“你先睡,我看会儿书。”
他的胳膊环过他的腰,乖乖地偎在她身边。真想,就这样永远单单纯纯,安安逸逸地呆在一起。再也不用去面对外界的腥风血雨,再也不用委曲求全。
将来,会有这么一天吧,他微笑,眼中充满憧憬……
……
傅蓉既然得宠,傅廷心里自然更有底气,在朝堂之上,也发嚣张。几乎别人的进谏稍有不合他的心意,他便会开口驳斥,如此几番下来,其他人自然不悦,尤其是蒋崇,眼神阴郁至极。
而彦祖却假装未曾察觉众人的不满,反而笑着听从傅廷的意见,看似对他极为偏宠倚重。
下了朝,蒋崇和另一两个大臣同行,语气愤然:“他傅廷不就是侄女做了个昭仪嘛,如今还真的得了势了,当自己是国丈,放肆得让人生厌。”
“什么国丈?”另一人窃笑:“最近听人说,他那侄女,跟他之间也不干不净的。”
“哦?”蒋崇眯起眼睛:“还有这等事?”
“那傅蓉,本事他弟弟的女儿,刚出生,父亲就死了,傅廷见了他弟媳美貌,便弄到府中霸占,据说就连这侄女儿,他都没打算放过,要不是这次选妃,只怕就成了他……”那人猥琐地挤眉弄眼。
“这么不干不净的女人,还敢送去给皇帝做昭仪,他还真是胆大妄为。”蒋崇恨得咬牙,当初若不是傅廷捏着自己的把柄,今日入宫的,应该是他蒋崇的女儿,容不得傅廷这个小人如此张狂。
“唉,这种事,若无铁证,耗子药他们叔侄不认账,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啊。”右边的那人插嘴。
蒋崇也奄了下去,又恨恨地骂了几句作罢。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骡子啊了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李玉的耳中。虽然他们的声音极低,可李玉听力极好,而且出于习惯,对各类。。特别敏锐,自然听了个一字不漏。
傅廷好色,他当然知道,不过竟到了连亲生的侄女都不放的地步,他到还是有几分讶然。心念一转,他回身去了御书房。
当彦祖听完他的话,眼中满是很厉之色:“傅廷的胆子的确不小,居然将自己用过的东西送给朕。”
随即,他却又转而一笑:“也好,以后出来起来,更为便利。”
李玉笑了笑:“只怕蒋崇会忍不住比陛下先动手。”
彦祖勾了勾嘴角:“我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借刀杀人,又可省力又不用脏手,何乐而不为?
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彦祖起身:“好久没去父皇那了,今日不如你陪我前去探望?”
“好。”李玉微笑:“他最近,倒是过的不错。”
“那是自然,多亏你照顾周到嘛。”彦祖大笑。
两人一同前行,走到半路,李玉摇头:“我还是先退避吧,他这个人,疑心很紧。”
“也好,你还是按计行事。”彦祖与他分别,独自前往春暖殿。
李玉往反方向而去,走了一段,又回过头,望了望彦祖的背影……
今日的春暖殿倒真是安静,在无人唱戏。进了殿,只见太上皇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的画画。
彦祖走上前去,他却似乎惊觉,一把将那画揉成团,揣进怀里,戒备地望着彦祖:“你不许偷看。”
“你画的是什么?”彦祖笑着,想她伸出手。
“不给你看。”他嘟着嘴,像个固执的孩童。
彦祖也不强求,而是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问:“父皇今日可好?”
太上皇不理他,又去找宫女,重新要纸来作画。
彦祖就在旁边凉凉地看着他 。 ; 闹,知道发现,他画的,乃是一株兰花。
“还在想她么?”彦祖站在他身边,幽幽的问。
太上皇似没有听见般,只专心致志地画完,又在右下角,题上四个字——幽兰惜蕊。
彦祖忽然出手,将那纸多过来,瞬间撕了个粉碎。
太上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半晌,募地爆发出大哭:“你为什么要撕我的画……你赔给我……赔给我……”
他拉扯着彦祖的袖子,不住摇晃。
彦祖只站着不动,许久,转过脸,一双厉眼直视着他,一字一顿:“若是你再不断了念想,我会彻底毁了你的水晶棺。”
可是太上皇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哭闹:“什么水晶棺,我不管,我只要你陪我的画。”
彦祖盯了他半晌,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其实你要是一直疯下去,也挺不错。”语毕便甩开他的手,长笑离去。
太上皇依然站在原地,低头看那一地碎片,仿佛无知无感……
接下来的两天,彦祖上完朝,除了御书房,便是回寝宫,再未去过别处。虽然赏赐之物依旧源源不断,可彦祖不去秋玉殿,傅蓉还是坐不住了。本想去席容宫里探探消息,可是想起上次她那脸色,傅蓉又不好去。
坐立难安之下,她终于忍不住,找他了御书房。才到门口,看见正在批阅折子的彦祖,专注的神情,雕塑般的五官,便让她心中一荡。“皇上。”她软声叫道。
彦祖抬头,望着她笑笑:“你怎么来了?”
这一笑,更是如三月的柔风佛面,温煦醉人。
傅蓉几乎看的痴了,但是很快她便记得自己今日的目的,摇曳生姿地走到他身边,轻摇着朱唇,语气里含着委屈:“皇上已经多日不曾去看臣妾了。”
“进来太忙。”彦祖回答得轻描淡写。
傅蓉机会想反问,那你为何有空去皇后那里?可她知道,如今自己还不能如此放肆,只得低着头,做出楚楚可怜又娇羞无限的模样:“臣妾……臣妾想皇上了嘛……”
彦祖眸光闪动,大笑:“蓉儿你真可爱。”
这一声“蓉儿”,直叫得发也酥了骨头,再也忍不住,往他身上腻过去。
彦祖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开,不让她挨着自己,而这里毕竟是御书房,傅蓉也不好过于撒娇,只好将芊芊玉手,搭在彦祖肩上,轻轻摇晃:“皇上要多去看望臣妾,不然臣妾会寂寞的。”
“好,等朕忙完这一阵,必定好好陪蓉儿。”彦祖拍拍她的手背,却在。。相触的那一刻,眸中飞开地闪过一丝嫌恶。
见他答应,傅蓉心中暗喜不已,便也不再纠缠,假装乖巧告退,走之前还送来秋波数枚。
彦祖文头地笑着,看她离开。却随后叫来宫人,冷冷的吩咐:“备水,我要净手。”
他讨厌触脏东西的感觉。
洗净了手,他又用湿帕子,将房产被她碰过的肩头的衣裳察了察,生怕再留下来席容不喜欢的味道……
傅蓉那晚回去之后,却喜不自胜。一想起他叫他蓉儿,就觉得甜蜜无比。
小兰在一旁打趣:“小姐,看来你是真的爱上陛下了。”
“诶,你再不恩那个叫我小姐了,你应该叫我——娘娘。”傅蓉纠正,志得意满。
“是,女婢叩见娘娘。”小兰假意下拜,主仆二人笑作一团。
“真希望将来有一天,他爱我,就像当初他爱她一样。”傅蓉叹息,眼中嫉妒配合盼望混杂。
当初,她喝说是在是心急,但她说羡慕席容是真心的。世间那个女子,不渴望遇到对自己一心一意的良人。只是她遇到的这个人,在遇到自己之前,心中已经有了别人。不过也无妨,她自信有能力去夺,实在不行,大不了将那个原本占据他心的女子除掉……
第二天,他便让小兰带口信给傅廷,让他想办法进宫,商量进一步的对策。她越来越迫不及待地想要要夺取彦祖的心。
傅廷便又去向彦祖请求,进宫探望侄女。
彦祖现在对她,几乎有求必应,于是晌午时分,傅廷便匆匆赶往秋玉殿。
傅蓉并未料到傅廷会来的这么早,正打算午睡,只穿着贴身的衣裳,傅廷突然到来,她只来得及匆匆批了件外衫,便迎了出来。
行礼之间衣襟滑落,那一大段雪白的脖颈便露了出来,伴随着呼吸起伏的胸,更是让傅廷喉头发紧。
若不是为了送和宫为了自己谋事,这个特可人儿,他怎么舍得送别人。当初怕毁了他的清白不好交代,如今她既已不是处子之身,他便再无那么多寄回。
他直勾勾的目光让傅蓉心里发颤。
“大伯……”她可以提醒他的身份。
他正了正脸色,假咳嗽一声:“进内室说话。”
傅蓉机会想逃,可她有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一步一挪地跟在傅廷身后进去,却暗地里对小兰使眼色,想她求助。
而傅廷此刻已欲火攻心,加上方才彦祖说过,马上要出宫巡视,料想他暂时不会来这秋玉殿,更是肆无忌惮。
一把将芙蓉拽往内室,关上门,他立刻将嘴唇压了上去,手伸进她衣襟里乱摸。
他嘴里热哄哄的味道,让夫人恶的想吐,却挣扎不开,只得任他欺辱。
转眼间,他得到另一只手几经探入他的襦裙,嘴巴里还说淫言浪语:“既然你已经被开跑,今日我便可以好好享受了。”
傅蓉心中,满是绝望。
做人才觉得自己遇到倾心之人,今日却又将被告这畜生侮辱。可这便是反抗不了的命运,她闭上眼,泪水滚滚……
傅廷已经将傅蓉按到了床上,臃肿把胖的身体压了上去,他在胸前乱啃乱拱,急不可耐地扯自己的衣服。
傅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桌上的那把剪刀,又种冲动,想用锋利的刃将身上的这个禽兽的五脏六腑刺破……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小兰的声音:“老爷小姐,皇上来了。”
顿时,傅廷浑身打了个猛颤,随即立刻从傅蓉身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还着急吼着傅蓉:“一会儿给我机灵点。”
傅蓉僵硬地坐起身,手指颤抖着去整理衣裳,脸上泪痕斑驳。
傅廷则是为了避嫌,先跑出去迎驾,可到了大厅,却根本没看见彦祖,只有小兰,瑟缩着躲在一旁。脸色一沉,他气的一耳光甩到小兰脸上:“狗东西,敢骗我。”
小兰捂着脸跪下,含着泪低声请求傅廷:老爷你放过小妞吧,他现在已经是娘娘……
“娘娘?”傅廷冷笑:“要不是我,他那个贱命,能当上娘娘?这辈子,她都得做奴婢报答我。”说完便转身,一脚夫踹开内室的门,又想进去施舍。
“爱卿为何如此生气?”正当此刻,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异样的声音。
彦祖居然真的来了。
傅廷吓的脸色唰的一白,连忙转过身来,给他下跪,唯唯诺诺的喊万岁。里面的傅廷听见了动静也赶紧出来迎驾,望着彦祖,百感交集。
“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彦祖表情十分疑惑:为何丞相生气,蓉儿像是哭过呢?
傅廷心虚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还是傅绒反应快,编了个理由:“是蓉儿太任性,非要怪大伯没将母亲带来看我,多以大伯才生气。”
这借口分明有些蹩脚,可彦祖对傅蓉真的似乎极为宠溺,不仅没追问,反而表情怜惜:“蓉儿既然这么想念母亲,改天便将她接进宫里来住几日。”
傅蓉大喜,叩谢皇恩。
傅廷蒙混过关,又见彦祖对傅蓉这般恩宠,心中更是得意非凡,也忙替傅蓉母亲道谢,然后又推说自己还有其他事,先行告退。
傅蓉本暗自高兴,希望彦祖留下来,正好慰藉刚才的委屈,他是他自己却说自己本是要出宫巡视,恰好路过所以才进来看看,现在正好和傅廷同行。
君臣通行,更能显示出亲厚恩隆,傅廷求之不得,傅蓉自不敢强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彦祖离开,等他们走了,唤过小兰,看着她已经微肿的脸,傅蓉沉郁叹气,多谢她方才相救。
傅蓉明白,自己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除非有朝一日登上高位,杀了傅廷,否则她永远也难逃魔掌。现在皇上对自己已经 颇为宠幸。前行路上唯一的阻碍便是席容。
一想起彦祖对那个女人的好,他就嫉恨得牙痒。尤其是每天晚上,他都在盼望,那一夜重演,却总是独守寂寥。彦祖停留的始终是另一个温柔乡。他不甘心。就在那天深夜,席容正在替彦祖宽衣,准备上床就寝,却有宫人来传,说秋玉殿的小兰来了。
席容一怔,手顿时停住。
“问她何事。”彦祖淡漠地开口。
“陛下,我家主子今晚突然病了,眼下身子烫的像个火炉,奴婢……奴婢不知怎么办好,只得来禀报皇上。”小兰在外面,声音焦灼万分。
彦祖的眸中,划过一道暗光,捏了捏席容的手心,然后回应,语气里包含着担忧:“你先去请太医,朕随后便去。”
小兰答应走了,彦祖伸手捧起她的脸,和她额低着额:“我去看看,你不要胡思乱想。”
席容“嗯”了一声。
彦祖的唇了落在她的唇上,和平她厮磨了片刻,低声说:“我答应过你,我是你的,我会做到。”
“你去吧。”席容轻轻推开他:“我没事。”
彦祖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离开,在踏出门的那刻,又回过头来,吐出三个字:“相信我。”
席容勉强微笑:“好。”但她心里明白,今晚,只怕又是傅蓉耍的伎俩,为的不过是和他的一夜春宵。
而彦祖除了寝宫,并未立刻前去秋玉殿,却是先去了御书房……
; ; 她一见到他,就微嘟着嘴,偎过来撒娇:“陛下,臣妾好难受。”
“是么?”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果真有些烫,太医怎么说?”
“还是说我身子弱,易感风寒。”她的声音。。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勾着彦祖的衣带:“但是皇上一来,臣妾就觉得并好多了呢。”
“喝了药,便早些睡吧。”彦祖看起来笑意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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