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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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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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席容鼻尖发酸,却咬紧了唇,不肯现出泪意。是,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太贪心,想要的太多。他们将所有的**,放在同一杆秤上去衡量,或许,他选择最先放下的,就是你。哪怕他说,他爱你。

“不要这样,嗯?”彦祖摇晃着她,温柔地哄:“晚上我带你溜出宫去放船灯,好不好?”

“不去。”她侧过头不看他。

“又赌气。”他宠溺地在她颊边一吻:“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就在这时,于嬷嬷进来,为席容换茶水,直到门口,正巧看见他们亲昵的姿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席容尴尬地推开彦祖站起来,进了内室,于嬷嬷愣了愣,也跟了进去。

彦祖依旧吊儿郎当地靠在躺椅上,眸中原本的柔和却渐渐敛去,换成了深沉。

等于嬷嬷从房中再出来时,只看见空荡荡的花厅,他已不在。她的眼神凝了凝,又回头看了一眼席容关闭着的房门,也悄无声息地出了院子,三弯两拐,便不见了身影……

失身弃妃  第四百五十三章  亲密的情侣

直到晚膳时分,彦祖才回来,在席容旁边坐下,趴到她耳边小声说:“少吃点饭菜,待会儿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席容一愣,没想到他白天说晚上会带她出宫,居然是真的。

彦祖看她怔神,又笑**地来了一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席容冷哼了一声,心想你骗我还少?!

彦祖见状,忙往她碗里夹了一片鱼,还谄媚地问:“要我为你把刺挑出来么?”

席容撇他一眼:“多谢,御厨已经调过了。”

他讪讪地笑,低下头去吃饭,只胡乱扒拉了几口,便放下碗:“我吃好了,等你。”

被他在一边盯着看的没食欲,她最终也吃了小半碗便作罢。刚一起身,就被他握住手,直拉回房里。他神秘兮兮地打开一个包裹,里面有套普通女儿家穿的鹅黄色衣裙:“快换上。”

她不动,他便干脆自己动手来剥她的衣裳,吓得她一巴掌拍开他:“我自己来。”其实,在这金丝牢笼里呆的太久,对出宫,她心底并不是没有向往的。她躲在帐幔中换衣服,他在外面,半眯着眼看轻纱之后那个朦胧的身影,心中又起了些许燥热。

而当她出来,轻灵娇俏的模样,更令他忍不住,一把将她拽入怀中,轻薄蹂躏她的粉唇。

“你再闹我不去了。”直到她恼羞成怒,他才暂时放过她,牵起她的手:“好好好,我们走。”

他果真是翻墙越强的老手,  。。席容几乎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便已在宫墙之外,还未被任何人发现。牵着她的手,走在热闹的夜集上,他不是侧过脸来,对她微笑。在太拥挤的时候,他会自然地将她护在怀中,避免人潮的冲撞。

这样的他们,真的像一对亲密的情侣,连席容的心中,都偶尔会有错觉。到了护城河边,那里已经有许多人在放船灯。点点灯火,在水中流淌,那般静美。她怔怔地望着出神,未发现身边的他已不见。

待她察觉,心中顿时起了慌乱,眼神四处寻找,可昏暗的夜色中,她根本找不到他。难道连他,也将她就这么扔下了吗?一瞬间,无助和委屈,让她眼中发涩。藏在广袖中的手,缓缓松开,他方才在市集上,为她新买的那方绣帕,如蝶飘落……

忽然,有个温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席容,我在这里。”

席容身体一震,回过头去,看见彦祖正一手托着一盏船灯,向她走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喃喃呓语。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笑意晏晏:“想知道的,我都能知道。”

将其中一只船灯递到她手上,再牵起她另一只手,他又唤她,“席容,我们去放灯。”

水汽自眼底漫起,她第一次,轻轻回握住了他的手。从未有人这样叫过她,尤其是在那个惨痛的暗夜之后,她就只是容忍,或者凤歌。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人,叫她的名字。可偏偏是他,换得那样亲昵流畅。

“席容,不要发呆,把灯放进水里。”

“席容,你的船歪了。”

“席容,我的船比你的跑得快哦。”

……

那一夜,仿佛是人生中,一场美好的幻梦。在以后漫长残酷的岁月中,她都固执地不肯相信,它真的存在过。刻意将这个温暖的夜晚,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已经在寝宫的床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觉得头很疼,眼皮也沉沉地抬不起来。

彦祖在她身边,用手探她的额:“大概是昨晚风吹得太久,你有些着凉,我已经传过御医。”

席容含混地“唔”了一声,便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到他的手,一直覆在她额上,微微的凉,十分舒服。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迷蒙中,她听见外厅似乎有人在争执,是彦祖的声音:“陛下染了风寒,今日不能上朝。”

接下来,又像是冯耀威,抱怨了几句之后愤愤离去。大约又是为了边关之事。反正不是她的江山,又有这么多人抢着操心,席容不想管。不多时,彦祖进来,坐到床边,看着半梦半醒的她笑:“我帮你把王爷打发走了。”

她不作声,把脸埋进枕头继续睡。

他深深地看着她,指尖穿过她柔软的黑发,声音低缓:“过些天,我可能要离开一阵。”

席容怔住,却未立即转过来看他。

“等我回来。”他也**,将她拥进怀里,叹息:“你放心,我绝不会扔下你不管。”

昨夜那一刻的她,像迷了路的小狗,脆弱的眼神,让人心疼。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将她半途抛弃。他会一直牵着她的手,走到路的尽头。

那天彦祖一直陪在席容身边,哪儿也没去。他亲自喂她吃粥喝药,不容拒绝。于嬷嬷端着托盘,在一边看他们沉默。过了晌午,席容在药力的作用下,又再度沉沉入睡。

彦祖躺在她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哄,自己也几乎快到睡着,却突然听见窗外某处,响起一声清脆的鸟鸣。手慢慢停下,他小心地挪移下床出门……

在隐蔽的后院角落,于嬷嬷正在等他。

“你真的要杀夜鹫?”

彦祖挑眉:“你在跟踪我?”

“我只是为了她。”于嬷嬷冷笑,“你们天楚国的事,与我无关。”

彦祖以手环胸,眼中充满探究:“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跟你,既非敌,也非友,所以彼此的秘密,还是少知道的好。”于嬷嬷眼神阴寒。

“不错。”彦祖点头:“我近日得回天楚国一趟,到时候她就交给你了。”

“你也要丢下她?”于嬷嬷皱眉。

“我会回来。”彦祖从袖中拿出一片碧玉叶子:“若是你独自应付不了,便去梨花巷的同缘客栈,找那里的掌柜,自会有人帮你。”

于嬷嬷哑然一笑,伸手接过:“看来你对她,的确是动了真心,居然连联络信物都肯留下。”

他只勾了勾唇角,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去……

就在那晚,千里之外的冯城王府,有不速之客造访,送给冯野一封密信,其内容及其简洁:破军,杀夜鹫。

落款是一个“祖”字,笔锋妖冶,却又透着凌厉。这便是,他要冯野为他做的第二件事,而且他有把握,冯野一定会答应。

而冯野,尽管恨得咬牙切齿,瞬间将那纸揉成碎粉,却果真无法拒绝……

五日后,从边关传回令人震惊的消息:冯野率军突袭,大败天楚国,取下夜鹫首级。朝中之人,莫不暗自议论,冯野过于胆大妄为,竟不等圣旨下达,便如此鲁莽下狠手,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冯耀威初闻之时,几欲气绝,却又不得不为自家儿子辩驳,说必是形势太紧急,才被迫当机立断。但毕竟是杀了对方的王子,此事如何能轻易了结。两国大战,一触即发,东楚和西桀,隔岸观火,只待伺机而动。

在这个当口,彦祖站了出来,大义凛然地说自己既为王夫,便理应为陛下分忧,愿回天楚国为此时斡旋调和。

席容至此终于明了,为什么彦祖当初会说他即将离开。一切皆在他的算计之中,甚至或许连自己,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何时落,落在何处,只由他摆布。但她,已不想计较,只觉得有些心凉,再不肯多理他,直到临别前的那晚……

席容那天依然如往常一样,沉默地用完膳,便早早回房看书。

而彦祖今晚,却未像前几日一样,吃过饭便不见踪影,而是跟在她身后进了内室。

她正要坐下,却被他一把抱起。

“干什么?”她嗔道。

“明天便要走了,多抱一会儿你。”他坐下,将她搂在膝头上,去亲她的脸。

她扭头避过。

“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他的唇在她细腻的脖颈上摩擦。

失身弃妃  第四百五十四章  烟花之地

“我哪敢生你的气?”席容冷哼。

“你就是在生气。”他将她的脸转过来,对她眨眼:“我承认,有些事我是没告诉你,但那是为了你好。”

“反正……你们什么也不会让我知道。”席容的语气中,带着自嘲:“我在你们心中,就是傻的,想逗弄便逗弄,想利用便利用。”

“不要说你们,我和他们不一样。”彦祖很认真地纠正她。

她心里一颤,却还是嘴硬:“没什么不一样。”

“你对他们来说,是代替凤歌的容忍,可是对我来说,只是席容。”

又是“席容”,这两个字,直中人心底,柔软的深处,她再说不出话来,咬着唇微低下头。

“我会回来的,等我。”他将她拥紧,在她耳边低声说。

她的手紧紧抓着裙子的褶皱,没有回答。曾经,也有人让她等他,可。Y?N  是,她终究没有等到。

“看着我,”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神深邃如窗外的夜色:“我极少对人许诺,但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尤其是对你。”

从他的眸中,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慢慢地,微妙的暖意如涟漪,在心中泛开。下一刻,连春也暖了,他吻住了她。而整晚,他只是一遍又一遍温柔地吻她,却并未再进一步。她从最初的无错,到最后的无奈,渐渐在他的吻中睡去。

翌日早上她先醒来,借着熹微的晨光,看着身边的他。这张脸,真是生得极好看,睡着的时候,没了平日邪气的神色,更是绝美。为什么世间,会有这样如妖孽般的男子?而他,还偏偏对她这般好。席容叹气,眼中藏着不解。

他的睫毛,在这一刻忽然掀开,顿时将她逮了个正着:“你偷看我?”

她面红耳赤,立刻转开眼去:“才不是。”

他却坏笑:“看吧,将我的样子记在心里,以后看见其他任何男人,就都觉得是浊物了。”

真是自恋。她撇嘴,作势想要起身,却被他压住。

“我走的这段日子,不许和别人亲近,不然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此刻的语气里,含着些不放心,说着说着便在她的胸口捏了两把,羞得她大骂色狼。

可是笑过闹过。却又似有离愁,一丝一缕地渗进彼此的呼吸,钻进心里。原来,有人陪伴久了,再回到一个人的路上,会觉得,更寂寞……

在宫门口送别之时,群臣皆在,包括几天没见的冯绍。可彦祖却不管不顾地在上马之前,吻了席容,惹得众人愕然侧目。

冯绍自始自终,都低着头,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是喜,是悲,还是漠然。一骑扬尘,彦祖的身影,逐渐看不见,席容心中,不禁有些许惆怅。

“回宫。”她慢慢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去,于嬷嬷亦步亦趋地跟着。在她们离开的一刹那,冯绍的脚,似乎微微向前移动了小半步,可转眼间,却又收了回去。

经历了冯野一事的冯耀威,最近也是精神不振,挥了挥手,便让其他人都散了,自己也上了马车,在帘子放下的那一刻,冷冷地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冯绍:“你最近也该当总够了吧?”

坊间传言,一向洁身自爱的冯家三王爷,近日迷上了春月楼新来的花魁碧落,流连忘返。

冯绍抬眼一笑:“迷恋烟花之地,是天下男人皆有的本性,不是吗,父王?”

冯耀威被他的反问噎住,气得猛然甩下帘子,马车疾驰而去。

他走了,冯绍眉目间的嘲讽淡下来,又怔然望了那红墙碧瓦的宫阙半晌,才缓步离开,所去的地方,仍旧是春月楼。

一进门,原本正在跟其他客人插科打诨的老鸨就立刻迎了过来:“哎哟三王爷来啦,碧落姑娘正在房里等着您哪,快请。”

可当二人上楼,走至僻静处,她却收起那种虚浮轻佻的神情,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声音压得极低:“主子放心,没有任何异样。”

冯绍微微点头,随之进了东面最奢华的那间厢房。房中等待他的,是个婀娜的背影。听得声音,转过身来,蒙着面纱的脸上,一双寒冰般的眸子,似有初融之色……

而那老鸨,对他们行礼之后躬身退出,关上房门之后轻打了个响指,立刻有数条暗影应声而出,各自扮作姑娘或嫖客,在四周走动,隔绝外人近前。她自己则下楼,打发所有慕名而来,想找新花魁作陪的客人,告诉他们:那是三王爷的女人,别人谁也碰不得。

是的,如今楼上之人,是只属于冯绍的碧落,再不是容忍,再不是凤歌。然而,即使他情愿,她也未必真的就此心甘……

“彦祖……真的走了么?”清茶半盏,摔在手中,她似漫不经心地问。

“碧落。”冯绍定定地看着她:“记得你曾经答应我的事。”

“我知道。”她忙赔笑,心中却倍感屈辱。想自己本是真命天女,却流落到如此肮脏下作的地方,而且得将他人,仰望成救赎自己的神。如此苟活,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她的手,被他轻轻握住,他温柔地看着她:“我会永远照顾你,其他的事,莫要再想了,好吗?”

“嗯。”她强压住心底的不甘,顺从地依到他怀里。

他低眸,看着那如水的眉眼,恍惚中,似乎又与脑海中的的另一个影子相叠,慌忙转开心神,再不敢想……

到了次日,他去早朝,房中只留下她一人,她坐在窗边,似在凭栏眺望,却有一个细小的东西,自指缝间落下,无声无息地没入楼下的花丛之中。不久,便有打扮似园丁之人,过来修枝剪叶,两个人眼神瞬间相接,便又蓦然闪开,如素不相识……

而自那日起,有流言在冯王府里迅速传开,说冯绍已被那青楼花魁迷得神魂颠倒,即将迎娶她进门。这话传入冯耀威耳中时,他勃然大怒:“这还了得!”

最近真是屋漏连逢连夜雨,冯野和冯绍,一个比一个荒唐,这样下去,会误了正事。他眼神阴鹫地看着身边的管家,做了个手势,管家心神领会地点头退下。

当天下午,便有一群看似地痞流氓的人来到春月楼,指明要碧落陪酒。老鸨自然又是那番说辞,对方却根本不给冯绍面子,要硬闯上楼。眼看着这些人并非善类,老鸨一面安抚,一面暗红使人去找冯绍。

他们越闹越凶,不仅将老鸨搡到一边,还打伤了前来拦阻的龟奴,并将大堂砸了个一片狼藉。局势已经控制不住,又不能贸然暴露自己的身份,老鸨只得使眼色,让楼上的人,现将碧落转移。

而她等的,正是这个机会。眼下前门被堵,只能从侧门离开,而就在门外的暗巷中,早就埋伏好了她的人。几乎在他们踏出门的一瞬间,便有无色的烟雾扑面袭来,扶着她的人,顿时头昏腿软,两条暗影自屋梁上掠下,一左一右将她提起飞奔,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帮人这时,已经冲上了楼,凶神恶煞地按间踢开房门,寻找碧落。

“住手。”有森寒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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