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冯绍回答,眸色深沉。
“那你呢?为什么不去?”珠帘下的笑容,有丝自嘲。
冯绍回答得很恭敬:“陛下不准,臣自然不敢再有妄思。”
“那若是联现在准了呢?”女皇反问。
冯绍一怔。
“还是想去的吧?你们对她的念想,根本断不掉。”女皇说完,转身离去,背影中透出些落寞。
替身有替身的悲哀,可是谁又知烧,被替代之人,也同样不甘愿?不过是因为长了一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就要分走属于自己的心。谁比谁更悲哀?
冯绍默立许久,终于还是背转身,走向了出宫的台附……
当晚,女皇寝宫之内,席容仍像往常一样侍奉。现在若是无旁人,女皇在她面前,已经不刻意遮掩容貌。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看着对方,就如看着镜中的自己。初时怪异,时间久了,也已习惯。
席容递上帕子,给女皇擦脸。
她接过的时候,忽然一笑:“你今日见过他,是么?”
席容眼神微凝,但瞬间又恢复平静:“不知道陛下说的他是指谁?”
女皇忽然手一紧,原本已拧得半干的帕子,滴下水来:“你在装傻?”
席容不答话,只是垂首站着。就这么僵持了片刻,席容抬起眼,笑了笑:“陛下放心,除了这宫中之人,我再不会与其他人有来往。”
女皇怔了怔,也笑笑:“你倒也倔强。”
席容再不应声,只默默将她手中的帕子拿过来,重新投入水中润湿,再拧干,又递给她,神色淡定,再无半分波澜。将该做的都做完,她便退下。
女皇独坐于床上,盯着烛光出神许久,又慢慢起身,取出那一方木盒,却未打开,只是轻轻摩挲着那把精巧的小锁,半晌,逸出一声叹息:“最后那一颗,你还会送给我么?”
席容出了女王寝宫,提着一盏精巧的宫灯,穿过弯弯绕绕的回廊,身影半笼在明黄的暖光中,分外柔美。可就在下了拱桥,忽然有道黑影,从暗处闪出来,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席容惊恐地挣扎,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上。
她被拖入旁边茂密的衬林,对方手一松开,她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灼热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
席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在雪光的映射下,她已经认出来,他是冯野。鼻翼传来浓烈的酒味,他唱醉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她拼命想推开他,却被箍得根本动弹不了。
他强硬地想要撬开她的贝齿,她恼怒地咬了他一口。可尽管已经尝到腥甜味道,他却仍旧不放过她,将她的背抵在树干上,他开始隔着衣衫在她身上摸索。
无赖,流氓,她恨得想骂,却又无法发出声音,手也被他制住,不能给他一巴掌,只好抬起腿踢他。气急之下的她,并未想到,此刻这样的摩擦,极其危险。很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她的小腹,他的手已经不满足于只能流连于轮廓,直接扯掉她两颗襟扣,滑了进去。
她惊喘着扭动身体想要躲避,这反而让他得手更快,顷刻之间便握住了她的丰盈……
而这时,有巡逻的人,发现了桥下掉落的灯笼,警觉地高呼:“什么人在那里?”
失身弃妃 第四百二十八章 蹂躏
席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却没想到那个无赖居然立刻点了她的穴道。她只能僵硬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侍卫的脚步声绕了树林一周,然后逐渐远去。
身体一轻,他解了穴,她正想喊,他却在她耳边威胁:“你想在这里被录光么?”
“无耻。”她恨恨地骂。
可醉酒过后的他,已经完全恢复了以前的吊儿郎当,既然被骂无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无耻个够。
“带我去你的房里。”他吮着她的耳珠。
“休想。”她想去咬他,却又被他攫住唇,吻得昏天暗地。她的双手被他扣住置于头顶,腿也被他压得死死的,他的手在她衣内尽情放肆……
“带我去你房里,不然就在这要了你,反正我已经等不及。”冯野说着,就开始把她往雪地上压。
席容最清楚,这个无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根本不怕丢人,可她怕。
被逼无奈,她只好咬牙指了回房的路,他抱着她几掠几落,便进了她住的院子。
她现在是凤御宫司执,算女官中最高一级,因此并未和其他下等宫人混住,这个小小的院落里,只住了她和另外两位同等级的女官,而今天是大年夜,其余二人吃酒热闹去了,院内一片漆黑寂静,正好方便了冯野。
很顺当地进了她的屋子,他一脚踢上门,就抱着她**,急不可耐地剥她的衣裳。
这个时候,席容终于可以痛快骂人了:“混蛋,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碰我?”
而冯野已经不像白天那样理亏:“谁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
醉酒之后,他脑子里满满都是她,他想要她,想得发疯。
席容还要反驳,却突然侧抽一口冷气 他已经咬住了……夹杂着奇异酥麻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已经太久没有品尝过她的滋味的冯野,贪婪地**,辗转不休。
席容咬紧了唇,才勉强忍住呻吟,脑中却已空茫一片,再聚不起力气反抗。
他的手已经撩起了她的襦裙,隔着薄薄的亵裤,探至她……
她感觉到抵在自己腰间的灼热昂扬,不禁哀叹,今晚只怕是再也逃不过这色狼的手掌心了。
冯野果真是色狼,竟然还不满足于只有他一个人出力,抓过她的手,强行往那个坚硬的地方按,她吓得尖叫,拼命想抽出手,他却坏笑:“摸一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了。”
要不是天生的教养,席容只怕真会破口大骂。在这个人身上,根本找不到无耻的极限在哪里,他永远能无耻到超越你的想象。下一刻,他干脆利落地撕掉了碍人的亵裤,眼看着他身体下移,席容明白他要做什么,惊恐地夹紧了双腿。
“乖,宝贝儿,张开。”他嘴里温柔地诱哄,手却悄悄地自小腹处下滑……
席容哪是冯野的对手,不久就被他硬行分开了双腿。
可就在此时,却忽然听得院门一响,吓得席容浑身一个激灵,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踹开了他,缩到了床角。
“可恶的小东西。”他低骂着撵过来,从背后搂住她,又去强攻。
然而,还没得逞,却有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最后有人敲门:“席司御您回来了么?”
席容想要答应,可是她又不敢出声。
而那个坏蛋,越是眼前这种情状,越是觉得刺激,尽挑她最敏感之处接拨,让她只能将脸埋进枕头里,将逸出口的呻吟声,减到最低。
外面的人却又偏偏没走,还在等待:“王嬷嬷和崔嬷嬷想请您也过去同乐,毕竟一年到头,大家也就能聚这么一回,好好融洽融洽……”
席容简直快要崩溃,这样的反复折磨之下,她忽然觉得休内有股异常的热流涌出,身休顿时一僵。
冯野的手指本就探进了她体内,自然也察觉到了,怔了怔之后,将手抽出来,一看之下,立刻泄了气——席容的月事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他烦躁地在她背后扭动,嘴里发出不甘心的嘟囔声。
席容也狼狈到了极点,又怕被门口的人发现她房里有男人,慌乱之下,只能去捂冯野的嘴,谁料到竟被他含住指尖吸咬不放。
她只能极力镇定,先打发房外的人,装出睡意朦胳的声音:“我今天受了点凉,身体不适,所以早早睡了,你回去帮我跟两位嬷嬷陪个礼。”
那宫女终于走了,席容松了口气,瘫侧在床上。
“你说,怎么补偿我?”冯野爬到她身上,自上而下俯视她。
席容狠狠剜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他。
冯野怎肯就此罢休,披过她的脸吻她,还硬抓着她的手去抚弄自己的身体……
席容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春水,只能任他蹂躏……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低吼之后,他终于沉重伏倒在她身上,而她腿上的**,也沾染了大片湿腻,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她对他,真的是无计可施,明明就知道他心中还有别人,却又敌不过他的霸道掠夺。
而他还嫌没欺负够,在她耳边抱怨:“你是故意的吧?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席容气得狠 ? Y。 N T 掐他一把。本来日子还差两天的,要不是被他……怎么会提前?
他倒很乐意被掐,笑嘻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就喜欢你这个母老虎样儿,这才像你。”
碰上脸皮这么厚的人,席容也只能自认倒霉,将他掀到一边,自己起身下床。
他着急地一把将她楼住:“你去哪?”
她没好气地推开他:“我总得换衣裳吧。”被他弄得一身狼藉,再加上月事,她真是要疯了。
他半眯着眼,看她在床边的角落里清理身体,美妙的曲线笼罩在朦胧的夜色中,**之极。许久,轻吐出一句:“你此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女人,我要定了你。”
席容闻言,正拢衣衫的手缓了下来,没有转身,轻轻幽幽地问:“那你呢?你是我一个人的吗?”
冯野愣住。
席容没有再问,只是慢慢地穿好衣裳,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可还没放到唇边,他便从床上下来,夺了过去:“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喝凉的。”
她不动,也不答腔,就那么背对他坐着。
他轻叹了一声,将她抱起,回到床上,把她整个人裹进自己怀里,又盖好被子,才去吻她的唇,语气中包含着无奈:“你怎么就这么犟?”
她抬眸和他对视:“你觉得我身份低微,因此可以被随便对待?”
“不是,唉。”他眼神纠结,半晌,才开口解释:“我和她,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席容一怔,问道:“为什么?”
“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使命。”冯野苦笑。
她心里发疼:“所以找我代替吗?”
“你呀!”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又是一声叹息:“我承认,一开始的确是,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便只是你,再不是其他任何人。”
席容的心,轻微一颤,身体软了下来。
他轻抚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额上:“容忍,跟我回冯城吧,我们以后就在那里过一辈子。”
她的眸中,涌起些湿意,手握住了他的前襟。在冯城的日子,是她生命中,最透明的一段时光。如若他是真心对她,她愿意跟他走。可是,走得了吗?她合上眼睛苦笑:“陛下不会准许的。”且不说她本是带罪之身,冯野,还是女皇最在乎的人,又怎么会允许他们双宿双飞?
“我明日去求她,即便以这么多年的战功,只换一个你,我也甘愿。”
席容再说不出话来,将脸紧贴在他的胸口,泪自睫间盈出……
那一夜,相拥而眠。到了二更时分,席容看见窗外,烟花照亮夜空,不禁微笑。
这是个温暖的大年夜,但愿以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冯野此时,像个回到了家的孩子
,偎在她身边熟睡,唇边还有丝满足的笑容……
失身弃妃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七情六欲
次日清早,席容起身之时,惊醒了旁边的冯野,他迷迷糊糊地接住她:‘你去哪?”
“我去服侍陛下更衣洗漱。”席容轻声答。
听得“陛下”二字,冯野顿时清醒,眼神沉了沉,也坐起来 “我跟你一起过去。”
“真的要去吗?”席容犹豫地望着他。怕他此举会惹怒女皇,到时候且不说别的,光是淫乱内庭一条罪名,就够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从背后圈住她,温暖的唇,在她的脖颈上轻蹭:“我一定要带你走,不许你留在这里,做这些下等人的事,我舍不得。”
她叹了口气,侧过脸和他相吻。这个男人,虽然常常霸道而不讲理,但又总是能让人暖到心底。厮磨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席容自己收拾完,又过采替他结好顶冠的络子,手停在他的胸口,望着他柔柔一笑:“那走吧。”
他便执起她的手,走出房门。
当同院的崔嬷嬷看见他们,日瞪口呆,怎么也不敢相信,堂堂的王爷,竟然夜宿女官房中。
席容略略垂昔,避开她的目光,暗自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冯野握得死紧。
一路上,无论别人的眼神表情如何惊诧,冯野都泰然自若,席容从最初的尴尬,到后采的适应,最后心里渐渐泛开了甜蜜和安稳……
到了寝宫外,她止住他,轻声说:“我先进去。”
他点头,在放开她的手之下,又紧紧握了一下:“什么都别怕,有我。”
“好。”她温暖地笑着点头。
进了内室,正要请安,却听见啦晶帘被甩得一声脆响,女皇走了出来,站在她面前,眼神凛然:“怎么,你们偷情都偷到朕宫里来了么?”
“陛下恕罪。”席容低头跪在她面前,却并未为自己和冯野辩驳一句。
“男人的心,真狠。”女皇忽而冷笑,用食指挑起席容的下巴:“只是因为一张脸,就能移情别恋。”
这一刻的女皇,在席容眼里,不过是个同样有七情六欲的平凡女人,会嫉妒,会难过,会不甘
席容能够理解她,因为这些情绪,在当初知道自己只是替身时,也全部经历过。每一十人,都会希望在自己所爱的人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不会代替任何人,不会被任何人代替。“对不起。”她轻轻地说。
女皇一怔,手即刻垂落,往后退了半步,笑容中有点自嘲:“你这是在怜悯我吗?”
席容垂下眼睑,默然无声。对待爱情,谁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私。当初女皇在她面前,一颗颗摆弄那十三粒石子,讲述他们过去的故事的时候,对她,可有怜悯?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许久,女皇突然一笑:“席容,你也够狠,将来必成大事。”
席容依旧沉默,却在心中感慨。她并不想成就大事,此时此刻,她只希望余生,能安心地做他身边的小女人。只是她未料到,命运的轮盘,在未来,将会把她推进无可返覆的境地……
女皇没过多久,又重新平静下来,穿戴整齐之后便淡淡地说了句:“叫他进来,你出去。”
“是。”席容应了,走到门口,示意冯野觐见,自己则默默地走到了殿外,并远远离开。
她知道,他们也同样需要时间独处。即便冯野现在,心中已有她,那十几年的情意,仍旧渗入骨髓,非一时片刻能够抽离。何况对女皇,她也终究是心存不忍和愧意。而此刻在那殿中,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许久,女皇才开口,声音嘶哑:“冯野,在你心中,她真的已经取代了我吗?”
冯野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过了半晌才答:“你们……谁也取代不了谁。”
女皇怔然望着他,珠帘掩映下的双目,盈起泪光:“那么,明年的那颗石子,你还会送吗?”
冯野身体一震,几乎快抬起手想拥住她,却又硬生生地收回,低下了头:“会。”
“这样…也就够了……”女皇的声音中,已有轻微的哽咽:“你我,原本便无缘。”她背转过身去,再不看他:“你带她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不要回来。”
“谢陛下。”冯野艰涩地吐出三个字,就要告退离开,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疾至的脚步声,有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闯进门来,见到冯野,立刻煞住脚步。
女皇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可那女子,却迟迟不出声。这般强烈的避讳,让冯野心里一沉,已大概明白其中原因,抬眼望向女皇:“莫非……”
“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她只是笑了笑,眼神中有认命。
“我……臣会保护陛下的安全。”冯野虽担忧之极,仍旧还是恪守住了身份间的距离。
“那她呢?不带她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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