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是在暗示我,一切都是周景澜所为吗?”她轻笑,明眸中明显写着不信。
虽然,她也曾怀疑过周景澜,但下意识的不愿相信,身边每个待她好的人,都是带着目的的。
“娘娘觉得,以周皇子的功夫和谨慎的性格,会连门口站着个人,都发现不了吗?”苏姑姑不急不缓的反问。
席容这才记起,她从今这偏殿开始,便一直背对着门,而周景澜则是正对着门。
“娘娘,老奴之前一直觉得,娘娘与皇上的性格像,遭遇又像,一定能成为皇上的解语花,最能了解皇上的心境,所以老奴一心一意的想要帮娘娘。”苏姑姑嗤笑,眸子里尽是悔恨的痛,“可是,老奴如今才发现自己错了,璃妃娘娘再不好,再攻于心计,但她从不曾害过皇上一分一毫,而娘娘呢?娘娘怎么狠得下心,在皇上的身上捅了一刀?娘娘就没有想过,其实皇上同娘娘一样,渴望感情,却又害怕感情被欺骗。”
直到回到绯烟宫,苏姑姑的话,龙昊天的话,还都在她耳中不停的回响……
她的确用最真的心爱过他,可是,她到底为这份做过什么?她忽然想起,书馆里讲的关于靖王夫妻的故事,想起了哪个坚韧的女子,为了她所爱的男人,吃尽苦头,也不悔,最后才有情人终成眷属。
与她比起来,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勇敢的承认过自己的爱,因为她觉得,只有她在意了,便是输了。纵使龙昊天有万般的不对,她就真的为她心中的爱尽力了吗?说到底,他们都是胆小鬼,守着一颗心,不敢爱。
翌日,周景澜便离开了皇城,由皇家卫队,亲自送出了几十里。表面上风光无限,但,这内里皇帝与周皇子的较劲,又有几个人知晓?
只是,周景澜走了,龙浩然却留了下来。开口留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后,说是要给宁王找个好的王妃,她才能放心的让他回去。但,一连数日过去了,太后也没敲定哪家的姑娘,却将宁王无限期的扣留在了皇城。
席容听到这些的时候,不禁想问,这太后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这次扣留宁王,明显是不想他太快回去与周景澜会合,有心分开二人,便等于为皇上谋划了。可是,太后何时起与皇帝一条战线了?
……
自从那日后,翘璃韵的病情便渐渐好转了。
而龙昊天,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的那个龙昊天,在欢颜宫里夜夜笙歌,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再也没有去看过席容一眼。
席容想,这次不只是她恨他了,他也恨上她了吧!可是,有些事情能等,有些事情却不能等了。比如说她的肚子……
现在宫里的人都知道她“有孕”了,若是她的肚子不见大,不就露馅了?难道,要再小产一次?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如今郁采珍不在身边,太医院的太医,医女,没有一个是她随便就能信任的。若是被人知道她是假孕,不管是翘璃韵还是太后,只怕都会借机置她于死地,她绝不会将自己置于囹圄。
目前这宫里能帮她的人,只有龙昊天了。但,她可如何开这个口?正当她为难之时,龙昊天忽然翻了牌子,要她侍寝,而那夜,正好是欢颜宫歌舞停歇的日子。
青巧一接到消息,马上欢天喜地的为她张罗,可席容的心里,却全无半点喜意。龙昊天是真的恨她了,她比谁都清楚,既然恨他,又为何要她侍寝?她越想,心里越是不安,但,她却没有一点的退路,不能拒绝,只能在入夜时分,踏进了欢颜宫……
欢颜宫的夜,没有宫宴的喧哗,很静,静得席容不禁放轻了脚下的步子。
进门时,孙公公为她拉开门,道了句:“娘娘请吧!皇上在清幽池等娘娘。”
她闻言,顿下脚步,打量着孙公公,忽然道:“本宫很好奇,公公到底是听命于谁的?”
孙公公一脸淡定的神色,不急不躁的道:“奴才自是效忠于自己的主 ;;T子。”
“只是不知孙公公的主子到底是谁?”席容压低声音,眸中含着冷笑。话落,她不待孙公公回答,已经抬步进了大殿。不管孙公公的主子是谁,都肯定不是她这个阵营的,她以后真是要多加提防这个奴才了。
此时的欢颜宫大殿,空落落的,没有一点的人气。席容看着通往清幽池唯一的路,不禁有些迟疑的顿下脚步,攥了攥身侧的拳头,才提起勇气再次抬步。她心里有些希望着这条路长一些,再长一些,可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当视线被氤氲的白雾挡住时,她的眼前却忽然一红,好似看到了汉白玉的地面上,全是红色的血液在蔓延……
她被吓的后退一步,强忍住,没让惊恐的叫声溢出口。
“这就害怕了?”忽然响起的不咸不淡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中。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她定睛的寻声望去,便看到温泉池中,模模糊糊的有一道背影,正靠坐在池子边。虽看不清颜容,但只看身形,她便认出了是他。原来她对他是这般的熟悉。
“下了。”他再次无温的开口。
席容稳了稳心神,抬步向池边走去。每走一步,他的身影都会清晰些,她的心跳得便会快一些。
池子的边沿,她停下脚步,不知道该近,该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她发现,在听了那日龙昊天和苏姑姑的一番话后,她忽然不再理直气壮了。
以前,她一直都觉得,龙昊天利用她,出卖她,不值得她去爱。可如今想想,她除了在心里承认了自己爱他,却什么都不曾为他做过。她一直以为,自己十喜欢公平有尊严的爱,但如今才发现,她不过是在等着他付出,在试探他的真心,想等万无一失了,再去爱,以为她害怕到头来只余伤心……
如果靖王妃对靖王的爱是不计回报的,那她的爱,似乎已经成了待价而沽。一这般想,她便觉得错处即便不全在她的身上,但是她似乎也有些理亏了。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会让她手足无措,心里躁躁的,进退不得。
“还要朕伺候你宽衣吗?”龙昊天的声音再次响起,惊得正处在挣扎中的她一惊,才回了身,犹豫颤抖着,去解自己的腰带。脱到只剩下里衣的时候,她终究没有勇气再脱,便穿着步下了池子。
才迈下两登台阶,脚腕忽然被扣住,被用力向下一捞,她整个人便向前扑了去,“噗通”一声,砸开一片水花,人已经跌进了温泉里。她本能的挣扎,脚上的束缚没有了,腰肢被人扣住,牢牢的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她惊恐的看着他,即便在水下也很是阴冷的脸,只觉得呼吸困难,温热的水不停的向她的鼻口涌来,但窒住的呼吸却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口。她刚一轻启唇瓣,还不待温泉水涌入口中,他的薄唇便已经堵住了她的唇口,将一口气渡入了她的口中。
她憋得发疼的心肺,顿时舒服了许多,下意识的,有些贪婪的去吸他口中的空气,他却借机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疯狂的掠夺,不再是曾经那般的遣眷缠绵,多了一分惩罚,或是征服的味道。
她下意识的挣扎,伸手去摧打他的胸膛,他却手上一用力,直接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她的柔软,就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她每动一下,就会摩擦得两人之间的火花泛滥。
口中的空气已经被他掠夺一空,心肺一胀的时候,他立刻又渡了一口气给她,让她得意存活。反复几次,她已经被这么的软在他的怀中,不再动弹,任他霸道的舌,在她的口中肆意的攻城掠地。
隔着飘飘忽忽的水波,他冷硬的俊脸也越加模糊,就在她以为,她会溺死在这个吻之时,她的身子忽然别往上一提,两人的身子已经泼水而出。
而他的吻还没有停止。他一反身,将她压在了池沿上,大掌已经抚上了她玲珑的身段,攥紧她的胸襟,大力的扯了下去。
失身弃妃 第二百九十六章 因为爱,所以爱
顷刻间,她的白色里衣,已经变成了布片,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下来。她无力的软在汉白玉的池沿上,呼吸急而重的喘息着,大脑中空白一片,口中尽是他带着的微微酒香的味道。
他的大掌绕道她的后颈,一挑她肚兜的活结,她粉色的肚兜丝带便掉了下来,卡在了她的腰间。随即,他的大掌落在她的一侧柔软上,重重的**起来。
她疼得微一皱眉,又因那顶端传来的电流,猛地绷紧了身子,便连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想抗拒还是想要更多了。
一番肆虐后,他的薄唇错开她的**,滑上她的脖颈,重重的**,让她白皙的脖颈绽开一朵一朵绯红的花。
迷蒙中,她的身子被他向上一提,**的后背大片贴在了微凉的汉白玉上,透过她火热的身子,沁入她的心脉,让她不禁舒服的轻喟一声:“嗯……”
她的声音才一响起,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高大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刚刚还在她脖颈上流连的唇,此刻已经落在她的一侧柔软上,惩罚似的重重一咬。
她疼得倒抽一口气,伸手胡乱的去推搡他的头:“阿昊,不要,痛……”她下意识的求饶,动作间,将他束发的发冠扯落,他的发丝顿时倾斜而下,铺陈在水面上,衬得这个冷寒的男人,竟是透着几分冷魅。
他松开咬着那点樱红的贝齿,用舌尖轻轻的舔过哪一点,站疼痛与遣眷交织,点起她身体里的渴望。
“阿昊……阿昊……”她一声接着一声,轻轻的唤他,每一声都媚得入骨,自己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他扣在她腰间的大掌,勾住她亵裤的边沿,来来回回的滑动了几下,才探了进去,顺着她光滑的**,上下轻轻的滑动着,最后转到**的内侧,落在她的两腿之间。
“不要。”她下意识的夹紧腿,不肯让他触碰,羞得全身上下都是一片绯红。
他闻言,眸光微闪,果真抽了受。随即,她的身子一轻,他已经一翻身,靠在了一旁的池沿上。
没有了他的支撑,她的身子顺着池沿,便软了下去,人已经没入了水中。待,温热的水灌入口中,她才一惊,向上一挺身子,钻出了水面。
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水迹,惊魂未定的粗喘。忽的,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不禁缓缓转头,向一侧看去,才发现他正眸光森寒的盯着她,哪里有半点的遣眷和缠绵。
“回去吧!”他轻轻的掀动唇瓣,无温的掷出三个字。
她微愣,好似没有听懂他的话。
他兵没有再好心的为她解释,转过头,靠在池沿上,轻轻地瞌上眼,已经当她不存在了。
一时间,偌大的清幽池,只余龙头喷嘴处,流下的潺潺水声和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心跳。她动了动唇,想要开口,却怎么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就这样木木的坐在水中,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
忽的,她脑中便闪现了,那些个他与她同床同枕时的睡颜。那时候,他脸上的线条极其的柔和,温润得并不似那个坐在皇位之上的博凉帝王。她的心,随之狠狠一痛,这才意识到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一个帝王,能毫不设防的谁在你的身边,那边意味着他对你的信任,已经到了愿意将生命交托。只是,她终究错过了他信任她的时候,而她对他,不曾有过任何的信任。
不管是她不爱他时,还是爱他时,她都没有信任过他,她满心猜忌,将她的好喝不好,都当成了别有用心,独独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想过,更吝舍于给他丝毫的信任。其实,她不过是在用拒绝相信他的好,来保护终究为他沉落的心。
痛彻心扉的悔意,不停的在胸口处蔓延,她动了动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阿昊……”只是,她的声音才一响起,便被孙公公间隙的嗓子打断了:“皇上,颜贵人来了。”
她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再次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她甚至有点想不起来,颜贵人是谁。
“让她进来。”他沉沉的突出三个字,睁开眼,看向她:“怎么,还不走?”
“就这么恨我?”她的心,明明在狠狠的抽痛,却还是望着他,静静的笑,安静得让她变得不真实,好似随时会消失在蒙蒙的水雾中一般。
他心头微颤,面上冷硬的表情却没有一点的温和。“想留下学学如何侍寝?”他轻嗤,无情的问道。
“臣妾告退。”她攥紧身侧的拳,忍下胸腔中一切的躁动,从水中站起,竭力镇定的迈上台阶时,颜若雪正好走了进去。
她鄙夷的看着浑身狼狈的席容一笑,大大方方的扯去腰带,褪去外袍,中衣,露出里边透明的轻纱里衣。大粉色的肚兜和难掩的春光,被薄纱衬得若隐若现,更为她玲珑的身段添了几分**的媚。
她赤着足从席容身边走过,步下温泉池。
席容痛苦的闭了闭眼,捡起地上的中衣,外袍,颤抖着手,穿上身。
“皇上,臣妾给你擦背。”颜若雪娇美的声音,甜腻的在她身后响起。
席容手上的动作一顿,险些没忍住,转头去质问人。其实,还有什么好质问的,他报复的用意这般明显。将腰带紧紧的束好,她抬起头,一步一步走出了欢颜宫。
孙公公为她打开欢颜宫的大门,恭敬道:“娘娘请。”
青巧一件她出来,满脸急色的开口:“娘娘,皇上……”
席容极快打断她的话:“青巧,我们 。 ?NT回去。”
“是,娘娘。”青巧治好打住话,恭敬的应她只是,看她头发凌乱,还在滴水,青巧不禁又道:“娘娘,天太凉了,要不你在这等会儿,奴婢回去帮你吧狐裘取来。”
“不用了,本宫没事。”席容不想在这个地方再多停留一刻,言语间,已经抬步想门口处走去,青巧只得跟上。
欢颜宫的院门处,席容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微顿脚步,低低唤了声:“姑姑。”
苏姑姑轻叹一声,开口道:“娘娘跟老奴来。”民不待席容应她,她便从她身边而过,想欢颜宫里而去。
“姑姑……”席容唤了一声,没得到答复,不得不跟上。
苏姑姑并没有向正殿而去,而是将她领到了偏殿。
“娘娘稍等老奴片刻。”苏姑姑说着便出来们,须臾间,又奔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男人大衣和一条干爽的布巾,递了过来。
青巧立刻接过,先帮主子披上大衣,立刻又将主子的头发放下,仔细的去擦她发上的水迹,直到她的头发不再滴水,她才停下动作,将她的头发又盘了回去。
“青巧,你先出去一下。”席容吩咐道。
“是,娘娘。”青巧应声,出了门,又将门轻轻的关好。
“姑姑怎么会来这里?”席容开门见山的问道。
“老奴知道皇上招了娘娘侍寝,不放心,便过来看看。”苏姑姑看她媚眼间透着伤,再不似往日那般什么都不在乎一般的淡然,心里的怨气不禁散了些。
“怕本宫再在皇上身上捅一刀?”席容自嘲的苦笑。
“能在皇上身上动刀的人,都是皇上自己愿意的,老奴如何阻止?”
席容被她的话堵得一哽,便又听苏姑姑道:“老奴只是心里不安,便过来看看。”
“若是姑姑没事了,那本宫就回去了。”席容说着,便向门口处走去。
“娘娘心里很痛是不是?”苏姑姑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身后响起。
“姑姑想说什么?”席容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身。
“皇上临幸颜贵人应当应分,娘娘心里都尚且不舒服,那娘娘与周皇子暧昧不清,可曾想过皇上心里的滋味?且不说皇上在乎娘娘,即便是不在乎,哪个帝王看到自己的妃子与别的男人暧昧不清,只怕都会动怒,重罚了那妃子,可娘娘却一直高枕无忧的待在绯烟宫中,过自己的安了日子,娘娘难道没有想过,这安乐日子是谁给的纵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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