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死谁亡
诗倩的手恢复得不错,现在,已经能做些简单运动。凉落很累不能去看她的时候,她就会去找他,带上惜忧。凉初每次都识趣站在一边的不远处,不做任何,他知道,惜忧愿意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当诗倩得知消息,说凉落与凉初喂的马都死了的时候,脑袋一懵,和惜忧急急跑去凉玄那,她害怕他们出事!
赶去的时候他们都在门外等候,凉玄与皇后在房间里面,各自神色凝重。
“皇上,他们肯定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反抗,马的死因,是被毒害的!”凉玄皱紧眉,看着皇后,她已经跟他说了很多次利用这件事将凉落赶走,可他,却不愿用这种手段做什么。
“如果不惩罚,就这样放过他们,大家会怎么看待皇上?”皇后咄咄逼人,凉玄却不答话,一双眼看向窗户外,刮进来的寒风让他保留理智。
“皇上!”
凉玄瞪着皇后:“你要朕做什么?杀了他们还是怎样?不过是几匹马,这件事,朕不再追究!”虽然是他心爱的良驹,可他明白,凉落与凉初绝不会对他的马做什么,肯定是有人陷害。
皇后心有不甘,冷冷一笑:“那,皇上是还想再为他们安排一个职位?让他们,偷偷幽会?”幽会这个词让凉玄接受不了,恶狠狠的怒视:“这件事,与皇后,并无多大关系吧?”唏嘘的话语是凉玄冷落,皇后近日,将她的“爱”是不是表达得太过了?
三俩退步,然后背身:“臣妾只是想提醒皇上,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一旦发生,肯定是有阴谋,马匹死并没造成多大伤害,可为什么偏偏那马在他们看管的时候就死了,皇上当真,没有想过?”
“定是,有人陷害!”
“是谁?”
凉玄诧异的看着皇后,难不成,她知道?
“在马匹饲料里发现的,是大量有毒白沫,他们一直守在那,难道,什么都没发现吗?俩个都是武功高强的人,谁能害他们?”她的意思是?“因为知道皇上并不会怎样,所以,他们就用这种方式,纵观皇宫之内事物,除了看马员,还有其余的比较累的活适合他们吗?马被毒死,若与他们无关,他们就有借口留在皇宫,悠闲自在,相处的时间,自然也就多了!”皇后字字珠玑,凉玄一个心惊,他们,为了偷闲,真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俩人有一瞬的安静,皇后心知不能让目的太明确,淡淡一笑:“如果皇上决意放过他们,臣妾,也不好再说什么,全凭皇上做主。”说着,皇后就离开,留凉玄一人在书房愁眉不展。
挑起事端
皇后一出门看见惜忧,坏坏的笑掩藏在背后,一丝寒风抚过几个人,却都不明所以。
“惜忧,本宫有事找你。”四个等待的人都有些懵,凉玄到现在还没说过要如何处罚,可是,这件事,与惜忧,完全没有关系啊!
凉初一急,赶紧挡在惜忧身前:“你要干什么?”
皱起的眉是暗斥凉初的无礼,她现在贵为皇后,若是要追究,让他受些苦,完全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与这件事有莫大联系,你也可以选择不来。”耳边的话还残留,皇后已带着丫环走开好几步,惜忧愣了愣神,凉初不敢靠她太近,却是那么担心,他不知道皇后到底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可他了解,她那一脸的神态,肯定是有不好的事情!
“诗倩,我到时直接回房,不用等我。”
“惜忧!”三个人齐声喊,可惜忧却铁了心,看了看诗倩,坚定的一笑离去,留给凉初绝然的背影。
惜忧跟在皇后身后,任诗倩怎样劝阻都没用,她不知道皇后想干什么,可她,却知道马死的事情背后有巨大的阴谋,她怀疑的,正是皇后。
回了寝宫,皇后看着惜忧,坐下,微微张嘴:“皇上决定,将这件事情的责任,扣在凉初身上。”见惜忧的不相信,皇后继续:“皇上心中一直有刺,凉落与诗倩曾经的关系让他放不下,而你,却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插进来,是你,害了凉初!”
颤抖得往后退一步,惜忧从没想过,她只是要躲凉初,可是,却得罪了皇上。
“凉初要不要被判打五十大板,全由你继不继续待在皇宫,如果你肯离开,皇上势必,不会对凉初做什么。”
“这件事不可能是凉初做的,皇后……”将先前的猜测忘得一干二净,惜忧心中凉玄的形象顿时被销毁,为了诗倩,他现在,到底变成什么了?
“本宫当然也知道,可这件事的决定人是皇上,是你!”
惜忧看着皇后,紧咬的唇是她做的决定:“只要我走,这件事,就能到此为止吗?”
“恐怕,凉初他,必须要受点罪,而如果你开口,至少,只是做做样子,稍微责罚一下,以示公平。”
惨淡的笑了笑,惜忧请安告退,她本就不该躲,与凉初的事情,该是早要解决,现在,倒是惹出这样的麻烦。
自责一直跟随,暗淡的眼混着周边的萧条,抬头看着天,她好想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一个人,一辈子!
代罪受罚
从惜忧被皇后叫走后,凉初就一直不安,心里七上八下,想了解什么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凭空瞎猜,终于忍不住冲进书房,向凉玄坦白是他一个人做的,与任何人无关。
凉落与诗倩拉不住,眼看凉玄的诧异,然后就冲凉初笑了笑,长叹一声。
微微蹙起的眉是凉玄的打探:“凉初,你毒那些马做什么?”他当然不信凉初会去毒害马,大跨几步,将诗倩带到身边,若有若无对凉落高傲的看一眼,牵着诗倩的手不曾松开。
“想毒就毒了。”凉玄更是憋不住笑,他的理由很不着调,明显的不可能。他又没打算罚他们,他又何必来急着承担罪名?
只是他也有些苦恼,这件事,找不到线索,该怎么让一个人出来顶罪将事情平息?虽然他知道不会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可其他人不这么认为,他不给众人一个交代,落一个包庇的印象,不是他愿意的。
惜忧来的时候正是大家都愁眉不展的时候,凉初看着她,那样的容颜让他多了不安,皇后与她,到底说了什么?
“皇上,惜忧,有些事想单独与你说。”凉玄欣然同意,凉初无奈,自始至终,惜忧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她想做什么,他也阻止不了。
等人都散了,惜忧看凉玄的眸子带有不屑,冷然跪与地上:“这段日子,是惜忧打扰了,等会就与凉初回府。”
见惜忧要回去,凉玄自然是高兴的,却又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她至少得住那么久呢!
“你?”
“马是我毒死的,皇上要处罚,就处罚我好了。”
“惜忧,这件事朕会。”
“请皇上责罚!”不等凉玄说完,惜忧就开口,如果她走了,事情就能平息了,“因为心中对凉初有怨恨,所以才毒死马想让他受罚。却最终还是心有不安,前来认罪。”这一路,惜忧连借口都想好了,没有抬头,凉玄没看到她悲痛的脸。
惜忧与凉初双双前来认罪,凉玄不信是凉初做的,可惜忧的解释却让他有些相信。毕竟,惜忧为何会进皇宫他也明白了些,对凉初会有恨,做出违常的事,也不是不可能。难道,凉初因为知道是她做的,所以才认罪想为她挡住一切?
眼里冒有灵光,似乎越想思路越通顺,凉玄看着惜忧:“你确实不该这样,惜忧,凉初纵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该。”
惜忧心生鄙夷:“惜忧知错,还望皇上责罚。”
凉玄叹口气,这件事如果已经水落石出,他,再包庇下去……
事情的始末惜忧当着凉初、凉落、诗倩的面说了出来,跪在地上,等候发落,诗倩是唯一不相信的那个,觉得蹊跷,却又不能当众问。
凉初自嘲的笑了笑,那么悲凉,跪在惜忧身边:“不用为了我承担罪责,是我做的,皇上,你罚我就好。”
“是我做的。”惜忧不敢抬头,她的眼眶已经湿润,凉初对他的好,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我说是我做的!”声音很大,大到惜忧就这么看着凉初,眼里的泪让凉初心碎,她恨他,真的恨不得他死吗?
“与她无关,都是我做的,皇上,你罚我就好。”
“皇上,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我日日与惜忧待在一起,她要下毒我怎么会不知道?”诗倩急忙开口,凉玄却是无奈,惜忧连细节都能说出来,叫他如何不信?
思索了片刻,诗倩担忧的眼让他不能对惜忧做什么,更何况,如果让凉初承担这一切,是不是可以解开惜忧心中的结?
在心里有了对大家都好的主意,凉玄坐回龙椅,环顾了底下四个人一眼:“这件事朕已查明,凉初为了偷懒,将朕四匹良驹毒害,重大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惜忧瘫坐在地上,像是最后一丝期待被消耗,凉玄他,到底还是让凉初顶罪?紧了紧手,看凉初已被架在长凳上,眼泪止不住,却是无能为力,她只能这么看着,凉初眼里的悲伤她通通收藏着……
貌似和好
惜忧要走,诗倩不好开口劝,毕竟,凉初是为她顶罪,还受了伤。
“到底为什么?惜忧,不可能是你!”惜忧不愿回答,看了诗倩很久,最终还是笑笑:“有些事,都是我造成的,我会弥补。”如果她不进宫,这些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微叹口气:“诗倩,我现在才相信你的选择。”
“什么选择?”
有些事,是不能让它真相大白的,惜忧无奈,呵出的气体尽是冰冷:“我一直认为皇上是比凉落好千万倍的人,不过,慢慢才发现,其实不是这样。”诗倩有些听懵,不明白惜忧话里有话的意思。“如果爱凉落,就一直坚持下去,我先走了。”
诗倩点头,送惜忧离开,凉初看着惜忧跟来,虽有讶异,却没多说什么,那是她的家,即便她不愿承认,也改变不了那个事实。
可是,如果因为他为她顶罪才选择跟他回去,他突然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在马车上,被惜忧抱住的那刻,凉初闹情绪闭紧的眼没有睁开,只是,身体突然的颤抖让惜忧一滴泪落在他脸上,温热。
“就,这么恨我吗?”
“太医说,你不能随意走动。”惜忧没有答话,将泪擦干,她并不脆弱。
“你,还是继续住皇宫吧,不用跟我回去。”虽然他那么想她与他住一起,可如果,回去的只是行尸走肉,他宁愿,每天偷见一名鲜活的女子。
“我会走的,等你伤好之后。”
“要我给你休书?”凉初睁开眼,怒视着惜忧,见她不带表情的脸,颓败地叹气:“惜忧,我只是想。”
凉初一激动,才稍微动了动就皱紧眉,一脸痛苦,被打二十大板,不是不疼的。
“不,不要动!”惜忧的关心那么明显,不自觉间,将凉初抱得那么紧,“你能不能多爱惜你自己一点?”被凉初看得别过头,凉初心里的高兴那么强烈,如果,他的伤一直不好,她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待在她身边?不论是愧疚还是怎样,只要她肯留下,他可以这么绑住她吗?
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凉初将惜忧抱紧,一脸坏笑:“记住了,我的伤可是你造成的,在我没好之前,你必须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让我随时都能找到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你!”
“娘子腿上真舒服!”凉初的冷气息一对着惜忧就全没有,惹得惜忧脸一阵通红,看着那假装睡熟的人,眼里的温柔没持续多久就散开,扭头看向窗外,心里的秘密,堵得她那么伤……
落水后
惜忧走了,凉玄又一次睡在诗倩房间的地下,尽管诗倩劝过,可那不愿走的人,没有任何动摇。
凉落在宫中没有职位,不能进宫,磨了凉玄那么多日,终于混得一个名号,却是被绑在凉玄身边,做个护卫人员。
每次看到凉玄与诗倩在一起,凉落心里就极其不是滋味,不得不偏过头,不去看那一切,仿佛那样,他就可以继续骗自己。
不知不觉,冬天眨眼就过去,初春来得漫不经心,诗倩有些欲哭无泪,她都算不清她莫名其妙到这多久了……
惨淡的时候,似乎最容易胡思乱想,诗倩看着眼前的水,心思乱动。她是从海上来的,是不是,该从水里回去?
探手试了试水温,好凉啊!她不是真要跳下去试试看能不能回去吧?她这样做,是傻吗?
心中的抑郁实在是太多,诗倩越想越想不开,捏紧手,看着那冰冷的湖水,试试就试试吧!
“噗通”一声跳下去,诗倩打了个寒颤,求生的本能让她努力挣扎,奈何穿衣太多,根本就动晃不了很大的幅度,蹬几次腿,她已经累到不行。
头有些晕,呼出的气体那么沉重,周身都太凉,刺骨,忘了该如何游泳,就这么往下沉,一路沉一路流泪,开口喊出的救命那么微弱,她似乎,没有任何可以求生的能力了。
“诗倩!”“诗倩!”
凉玄与凉落双双跳入水中,奋力游过去,却还不等凉玄靠近,凉落就已抓住诗倩,略微睁开眼,那么虚弱的人看着他,只是浅浅一笑,就昏了过去。
将诗倩带上岸,凉落那么心急,凉玄急忙喊御医,可凉落却是等不了那么久,学着诗倩救他的办法,教他的原理,开始人工呼吸。当他“吻”下去的那刻,惊诧了所有人的眼,凉玄呆滞忘了动,他?
“你在干什么?”凉玄那么愤怒给了凉落一拳,可凉落却解释不了那么多:“我在救她!”说完凉落就继续,凉玄受不了的将他推开,“你够了!她现在是朕的妻子!”
一把将诗倩抱进怀里,伤心的看着她,她怎么这么傻?
诗倩感受到胸口的按压、唇边的温暖,咳嗽几声吐几口水,睁开眼的那刻,看到的尽是凉玄,身上湿漉漉的,那么冷,可凉玄传给她的温度却那么明显,眼眶突然就湿润,是他救了她?
凉玄没给凉落任何机会,甚至都没让诗倩看到他,将她带回寝宫,诗倩在他怀里哭得那么伤心。
她对回家已经有些绝望了,这么久了,她已经觉得她回不去,一辈子都得待在这里了。她模糊的印象是在水中看到凉落,可救她的却是凉玄,是不是,她真的可以尝试一次?
诗倩吸了吸鼻子,她看到了清醒后的片刻现象,却忘了,这个时候的人,怎么会人工呼吸?!
决定
诗倩被抱回寝宫,凉玄心疼的看着她,紧了紧她的身子:“为什么这么傻?朕的身边,你就这么不愿待吗?宁愿去死?”
摇头之人对自己那么无语,她是不是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有些后怕,还好没出什么事!
“我不是想寻死。”诗倩委屈的解释,“我只是……”想不通好多事,然后就钻了个死胡同,却不知为何,明明可以游到岸边,却突然没有力气。
“怎么了?”
“嗯。”诗倩摇头,凉玄解开她扣子的时候她没有反抗,捏紧身下的被子,还在迟疑的时候就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她到底,还是不愿。
凉玄将手抽离,背过身,悲凉的叹口气,走去帮她拿套干净的衣裤,背手递给她。
诗倩的眼圈通红,如果他强硬一点,她根本就拒绝不了,可他,偏偏对她这样好,不带一点强逼,让她那么愧疚。
穿好衣服,诗倩的心里开始有个声音呼喊,以前在她身边的总是凉落,而最近,都被凉玄取代,今日,又是他救了她,这是不是提示了,她与他,有着某种缘分?
“我,穿好了。”凉玄诧异的回头,摸了摸诗倩的脸,那么冰,嘴唇还是发紫的,“不洗澡吗?你身上还有水,把衣服穿上也还是冷啊!”
说着就不管那么多,将诗倩抱去另一间房,那里已经倒好了洗澡水,无奈的看着她,最终还是笑笑,带有宠溺,笨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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