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子,从善站在如良身旁良久之后,给他盖上了自己红色的披风,又悄悄的退了出去,悄悄离开。
从善刚走,如良就睁开了双眼看着那没有关严的竹门,又回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披风,心里很是诧异:“金狐刚才对自己的举动怎么那么亲切,还有那双手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颊,就像是爱恋一件心中的珍宝。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表现,这绝对不正常。为何金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自己是那么熟悉,熟悉的如同自己对从善的感觉。这身上的披风就好像是给心爱的人盖上的一般,这、这?”
想到这里,如良追出去冲着竹林大叫:“金狐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你和从善有什么关系?”
喊累了,如良跪倒在地,却没有看见高处那竹叶间的从善在对他温柔款款的笑意。
从善转身离开,笑意盈盈,不禁在心里嬉笑:“你个傻瓜,除了你的小夫君谁会怎么对你。你还真以为你是香饽饽,人见人爱呢!”
从善眼里的笑意一直保持到水月楼自己的床上还没有停歇,这时候从善真心明白自己有多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如良,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到骨髓里、血肉里。这时候她也下定决心对如良不会轻易放手,除了他不要自己,那么她断然不会先背弃他。
☆、第四章 情比酒浓比酒烈
媚笑看着自己的主子一回来就笑个不停,不禁栖身上前:“主子是不是见到我们如良主子了,不然那个笑不会这么灿烂?”
从善不说话,看了看这个越来越胆大的下属,顺脚踢起了个枕头迎着媚笑这个小蹄子飞了过去,媚笑很快地闪开,很快一个跃起稳稳地接住:“主子你输了!”
如良回到京城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他没有回丞相府,而是拿着琅邪国将军夏月云幕的亲手写的休兵书上了朝。
梁景帝见到下跪的刑部侍郎心里微微有些心虚,在看到如良呈上的休兵书,他不知道如何开口,顿了几下:“这个,刑部侍郎大人听说你最近没有在京城,有大臣上奏折说你和一个琅邪人半夜出城是投敌卖国去了,所以朕为了压住这悠悠众口,就先在丞相府外设了一队士兵守护。希望你不要心里有人任何接抵触,朕也是为了丞相府的安全!”
“微臣不敢,皇上的心思微臣懂。微臣因为事情紧急,心系梁国社稷的安危,百姓的安危,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还好战事已经平定,微臣也算是对得起皇上的俸禄了。微臣也不敢领赏,毕竟微臣是私自出城,也是有罪在身。微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仅此而已!”
如良的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梁景帝在上座身上是一阵热来一阵凉,主要还是心虚,但是还是撑着为自己开脱:“朕自然是知道卿家是忠臣了,毕竟是丞相家的孩子。不过此次你确实在这件事情上做得欠妥,但是也毕竟是为了我梁国的安危,这次就功过相抵了,恕你无罪!”
如良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叩头谢恩:“谢皇上!可是微臣进京时听了一个消息,说是皇上以通敌卖国的罪名抄了我夫君的家,而我夫君现在也亦是下落不明。请问皇上可有此事,微臣连夜赶路还未曾回过家见过我那夫君的面,不知他现在可安好无恙?”
“这个,这个吗?纯粹是个误会,朕这就下旨派人寻找惠家少主一定给你个交代?”
如良知道自己已经逼得梁景帝无话可说了,也算是暂时平了心中憋了一晚上的闷气。毕竟现在不是和梁景帝较真的时候,寻找从善才是他现在放在首要上的事情。
不过如良可没有忘记这件事情是拜谁所赐,看了看站在最后的钱辅仁,故意转头询问梁景帝:“皇上,臣斗胆想问一下,是谁这次诬告了微臣通敌卖国这个罪名,造成现在微臣家现在这个窘境,让微臣有家归不得?”
如良这样子一问,梁景帝肯定丝毫不加考虑,直接就把钱辅仁招供了:“都尉大人给我滚出来,这件事情你没有查明,就假传消息,害得朕跟着你办了件错事,还不滚出来?”
钱辅仁早已经吓得哆哆嗦嗦,趴在地上不敢看一旁站着的如良。
如良屈膝看着钱辅仁,冷冷地一笑:“这真是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了,为什么做正事的时候都找不到都尉大人。这后面给皇上进谗言的时候,都尉大人真是永不落后,在哪里都能找到你。你说依照梁国刑法,这诬陷忠良,是不是犯了鞭刑之条啊?”
钱辅仁闻听鞭刑,赶紧俯身使劲叩头:“皇上饶命啊!臣也是判断失误,才造成此事,真不敢诬陷忠良!”
如良这时候突然双眼通红,含着眼泪跪倒在地:“请皇上明鉴,微臣是刑部侍郎,奉皇命执掌梁国刑法。若这次养奸姑息,不痛下惩处,唯恐日后人人得以效之,臣将不臣、国将不国。皇上何以在百官前为信,令其他人臣服?”
这一句话把个梁景帝的心脏狠狠痛击了一番,梁景帝的手在龙袍下死死抠着龙椅。梁景帝一砸龙椅站起身大喝:“来人,给我把都尉钱辅仁拖下去,持以鞭刑,由刑部侍郎亲自监督,退朝!”
如良立即跪地领旨谢恩,转过头去看着膝盖一直打着颤的钱辅仁冷笑:“钱大人对不住了,来呀!给我把钱大人带到刑部?”
几个卫兵上前把钱辅仁拉住送到了刑部,如良亲自坐到椅子上看着手下行刑。
鞭子沾盐水,甩在地上噼噼啪啪的作响。才抽了三鞭子,钱辅仁已经疼晕了过去。如良却不做算数,让人用冷水泼醒了,继续完了最后的十二鞭子。
这时候再看钱辅仁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如良让人通知了钱大宝前来刑部接人,钱大宝一看他老爹被打成了那副惨样,一句话吓得都不敢说,只好叫人搀着钱辅仁快快离开。
临走时,钱大宝看着正在把玩鞭子的如良觉得一阵恶寒,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位平时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双绝公子竟然是个狠角色。
当然是狠角色,否则如良不会成立了上千人的银狐组织。提起来银狐组织,武林人士哪个不是要敬畏三分。
要说如良什么时候不狠戾决绝,那也只有对着他的小夫君从善才会露出那千般的温柔随和。
晚上,如良赶快来到丞相府看望自己的父亲和两位兄长。
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儿子的郝君仁,见了如良不禁热泪盈眶。如良瞬间给郝君仁跪下磕头:“爹爹,请原谅儿子不孝,连累家人了?”
郝君仁连忙搀起如良:“快起来,你是为百姓,怎么说是有错。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上头那位借机而为之罢了,他的野心远不至此。我若不是现在还有牵制左相黄煜的作用,估计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郝如锦也是点头:“这次只不过是让梁景帝找到了机会,借机打压了我们家,也给众朝臣看看,做个杀鸡给猴看的功效。也找了个由头让他抄了我们亲家的家,惠家的财富老皇帝早已经窥视已久了。不过可是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是,梁景帝这次抄家,并没有查获多少银两。我们亲家的财富,可远不至此!”
“嗯!对于惠家的财富我是略知一二,绝不会是区区几万两银子。也不知道我们那位弟弟是怎么做的?”
郝如骥的话才说完,如良哼哼一笑:“我虽不知道全部,但我们从善的家底不是他梁景帝可以预测的。京城这点生意,只不过是他的九牛一毛而已。以我夫君的聪慧,岂能让那个老家伙给算计了。我入惠府几个月了,只见过别人栽在他手里,没有见过他掉在别人挖好的坑里!”
说到这里,郝如锦才想起来一件事情:“如良,我们不知道这次得了哪一位江湖人士的庇护。在老皇帝围困咱们相府的时候,有人给过我一个字条,说咱们府的周围,有人保护,若是出事绝对可以全身而退?”
如良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明了,还不是那金狐做得好事,也许这次自己还欠了他天大一个人情。
梁景帝真的派人找了惠府一家,还贴出了告示,重金寻人。可是贴出了几日,都没有半点儿消息。
从善的商铺也没有归还给如良,等如良去询问时才知道已经被三皇子给卖了出去,名义上是给国家募集军资。
如良知道已经要不回来了,他也知道此时还不是跟梁景帝闹僵的时候,只有耐心的等待了。
白天的时候,如良去了以前跟从善去过的几家铺子。可是一看正有几个伙计在挂新的牌匾,上面没有了惠家银号的字样,换成的是金家赌坊。
如良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好一个银号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赌坊。虽然经营的都是钱财生意,可一个是正规生意,这个却做的是骗钱的生意。
如良侧面跟正在挂匾额的伙计打听,这家赌坊的主人是谁,伙计挠挠头也很是糊涂:“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我们的主人姓金,是从外地来的。”
“噢!不知能否见他一面呢?”
如良看着小伙计,小伙计又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主人不常来,只有赌坊的坊主在?”
听闻小伙计的话,如良知道要想见这位姓金的主人肯定不太好见,要想买回从善的商铺也只能在等等了。
如良失意的离开,却不见银号二楼的一扇小窗户里,一双温柔的眸子一直跟着他的背影而去。
从善站在窗口轻轻地叹气:“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你来这里不就是想帮我赎回商铺。虽然此举是多余,可是你的心、你的情我领了。这还是我们家的,也是你的。”
这一阵子,从善又把自己的老爹和几个姨娘送到了更远的地方,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的父母平安了,自己做起事来才会真的无后顾之忧。惠老爷子倒也无所谓,几个姨娘也乐得到处吃喝玩乐。
可是只有四娘程月淩没有走,因着那虚弱的身子,从善只把她留在了农庄里修养。程月淩的性子,那些花花草草、温柔的小动物倒是很适合她淡然的性子。
不过从善觉得这样也好,都走了自己未免孤单。有程月淩在,从善还有个撒娇的地方。
如良半夜来了惠府的落花轩,人去楼空,各处也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如良的心境也越发恐慌,房间那张床榻上再也没有了那个懒洋洋地人儿,只有空荡荡的床帏和四散被风吹起的帷帐。
轻纱而过,只是不见俏丽的身影绕过你的脸颊。不只是自己的心冷,还是这入夜的寒秋让人寒彻心头。站立窗前,只有那淡淡地菊香溢满鼻尖,花香在此、情亦在此。
晓残破梦,才知酒根本不醉人,情比酒浓、比酒烈。
☆、第五章 层层黑幕谁下手
梁国皇城的天牢里燕清冷来回的踱着步子,心里隐隐有着不安。燕清云看着扰得自己很是头昏的大皇兄不耐烦的出声:“皇兄你就不能休息一下吗?再走多少次我们暂时也出不去?”
燕清冷转过身子栖身上前瞪着燕清云咬着牙:“你知道什么?现在我们被关在这里,外面的事情不得而知。不知外面的局势如何,也就不能判断梁景帝对我们究竟想如何处置。”
燕清云停下手里正在把玩的花牌:“至少也不会杀了我们,杀了我么对于梁国没有好处。”
燕清冷一声叹息:“就害怕想要我们命的不是梁景帝,还有别人不想看见我们活在这个世上!”
燕清冷和燕清云在牢房里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却不想有个黑影听的一字不落,那人捡起了那块砖头又把这个暗格恢复了原样。
过了一会儿,一个狱卒前来送饭:“两位皇子吃饭了,今天可是油焖黄鸡、松鼠鱼,还有皇上钦赐的花雕酒!”
在天牢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燕清冷和燕清云和牢里的狱卒已经很是熟络。再加上他们两个身份高贵,住在这里只是暂时的,所以吃喝给的都挺好。
燕清冷看见是朱三来了,笑着迎上去:“谢谢了!今天吃完继续开大开小,玩个痛快!”
朱三开了牢门,陪着笑:“那当然,我还没有赢够本呢!”
在这一个多月里,燕清冷和燕清云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赌色子。
朱三笑着把饭从食盒里端了出来,给他两也拿出了酒杯斟满酒:“二位皇子慢慢吃,一挥咱们杀一把!”
看着朱三离去,燕清冷和燕清云瞅了瞅他们的饭菜的确丰富,依然四菜一汤酒不少。燕清冷吃了口菜,点点头:“老皇帝对咱们还不算太坏,今天的菜色味道不错!”
燕清云尝了口菜一放筷子,端起酒就猛喝起来:“吃菜还是要配着美味的酒才相得益彰!”
燕清冷嘲笑自己的弟弟:“你现在是关在笼子里没有美女看,也只有对着酒发酒疯了!”
“若无美人,就只好钟情美酒了,哪里像大皇兄这般对美女坐怀不乱?”
燕清冷摇摇头:“美女大皇兄当然也是有中意的,只可惜那美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燕清云放下酒杯:“那还不容易,再看见了我就直接给你抢回去。皇兄做不出来的事情,都是弟弟我最擅长的呢!”
兄弟两相互看看,大笑。
燕清冷也动了酒瘾,端起酒杯也想小酌。可是刚端起酒杯往嘴里送,就看见自己对面坐着的燕清云突然捂着肚子一歪身子,就摔在在地。
燕清冷赶紧跑过去,扶起燕清云:“弟弟,你怎么了?”
这时,燕清云已经是满头虚汗,脸色惨白的吓人。突然燕清云身子一阵痉挛抽搐,嘴角吐出了白沫:“皇兄我,我、我肚子好痛。”
燕清冷用手一摸燕清云的身体瞬间变得已经是冰凉了,他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大叫:“来人啊!快来人!我弟弟中了毒。”
可是喊了几句,仍不见有人来。燕清冷着急的攀着铁牢的门看看有人来没,又回头看着正在抱着身子打着哆嗦的燕清云。
燕清冷赶紧把燕清云抱在怀里,给他搓着手。可是他却发现燕清云的鼻息越来越弱,突然燕清云的头一歪,手臂垂下,咽了气了。
燕清冷看着已经没有丝毫气息的燕清云,突然呆愣的坐到了地上。很久之后,燕清冷在牢房里大叫:“清云,你怎么了?怎么了?”
这一声才惊动了牢房外巡逻的士兵,一个卫队队长带着牢头闯了进来。
这时候他们再看向牢房里的一切,才明白出大事了,燕国的皇子燕清云被毒死了。
很快就有人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梁景帝,梁景帝一听这个消息,手上的奏折啪的一声摔落在地。
梁景帝不敢置信,再次毒杀人的事件又发生了,而且毒死的还是燕清云。
呆呆的坐在龙椅上半天,梁景帝赶紧带着人匆匆赶到了天牢。
梁景帝急匆匆的神色没有逃过梁玉奇的眼睛,他悄悄跟着一打听,才知道燕国的二皇子被毒死在了天牢里。
这个消息倒是很让梁玉奇很是震惊,但是为了让这出戏唱得再响亮些,他赶紧前往太子宫通知了梁玉龙这个消息。
而此时,梁玉龙正陪着黄彩凤在花园里赏菊。这个消息一送到,梁玉龙赶紧换了太子服和梁玉奇赶到了天牢里。
这会子,梁景帝正在天牢里命仵作验尸。燕清冷在一旁忍住了悲痛的心情,双膝跪地:“求皇上做主,告诉我真相,让我好为弟弟报仇?”
梁景帝赶紧搀起燕清云:“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们燕国和你父皇一个交代!”
燕清冷看着面前的这位梁景帝,对他的话心里深深有着怀疑:“把我们关在天牢里就什么事情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