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旬怎么也想不到即墨疏离一个这么阳刚的大男人竟然会有龙阳癖,接到那一记微笑之后更是浑身鸡皮,“回,回元帅,斯通那个老匹夫当然是非常生气了。”
“是么?越生气他就越会加大动作,妄想着有一天可以扳回一局,却不想,早已着了本帅的道。”
即墨疏离说着便端起桌上的一杯热茶以冲淡口中苦涩的药味,余光确是发现傲旬依旧时而好奇地打量自己时而瞥瞥裘皮软榻,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
“傲旬,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傲旬摸摸脑袋慌忙解释道,“属下只是在想在风国军营里的所见所闻而已。”
“哦?说说看?”即墨疏离放下茶杯,抬头正色看向傲旬。
“回元帅,斯通现在全力招兵买马储备粮草,除了有西部游牧民族的鼎立相助之外,似乎还有其他力量在帮他,”傲旬皱眉道出了他的忧虑。
“什么意思?”即墨疏离问道,脑子里也是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了。
“属下在他们军营里看到了流云宫的人和昭日陛下独孤漠尘。”傲旬说道。
“什么?”即墨疏离手中的茶杯因颤抖撒了些水出来,忽然想起在南煦山庄的那几日,独孤漠尘和尚奕匆匆进宫会晤风国使者的事。
他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那些力量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只是心中那个猜忌又一次冒了出来。现在流云宫来了,独孤漠尘也来了,如果一切真的与她有关,那他该怎么面对这份刚刚放下芥蒂的感情?
“元帅?”傲旬头一次见他如此失态,不禁担心问道。
“没事了,你下去吧。”即墨疏离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无力再去理会傲旬的关心,耳边再次回响起沈鞅的话。
或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她都已经病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是来迷惑自己的?虽然一切都如当初料想般发生了,但是此刻他宁愿相信所有只是巧合,宁愿相信这是他的小薇,依然纯净天真的小薇。
这次战争不论结果如何,都是他们男人之间的恩怨,终究与她无关,至多她也只是一颗无辜的棋子罢了。
即墨疏离走回裘皮软塌,心疼地理顺着鱼幼薇额前的碎发,突然发现小脸上浮了一层香汗,心想着是退烧药起了作用,再掀开裘皮一看,果然见她早已浑身汗湿。
“来人!准备热水!”
待侍卫备好热水走出军帐之后,即墨疏离匆匆抱着鱼幼薇来到浴桶边,加了好些火炉才小心翼翼拆开她缠在脚上的纱布,还好经过这十天的悉心治疗,脚底的伤已好了大半,起码不再发炎不再流血开始慢慢结痂了。
这个小傻瓜,上次沐浴的时候一定是让小脚浸水了,才会发炎得这么严重……
即墨疏离又心疼又自责地褪去了鱼幼薇的衣服,将她抱进浴桶之后,一手托着她不能浸水的双脚,一手轻轻帮她沐浴。
“小薇对不起,又一次在你不省人事的时候碰了你的身子。”他轻轻地撩起水花,擦洗着鱼幼薇又是十多天没有清洗过的身体,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他竟然也狠得下心不闻不问,现在才知道自己是有多混蛋!
从京都一路走来,就算是一个正常男子都受不了,何况还是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可是,她竟然挺了下来,尽管为此伤痕累累。
章节目录 153。第153章
南煦山庄塔楼上那段酒后的表白震撼了他的心,而他,居然还怀疑着伤害着这份震撼的真心。
“告诉我,为什么偷偷跟来军营?”即墨疏离捧起鱼幼薇眼窝有些凹陷的脸蛋,贴着她的嘴角喃喃说着,尽管明知道得不到任何回应,“多么希望你真的不是为了相国;不是为了皇兄啊……”
这十天来,恐怕她是一点药都没喝进去吧,否则怎么会昏迷这么久?她只是一个小军长,军医也只会尽责地号脉抓药,至于能不能喝下药去,便不管他事了……
“脚受伤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记得在海澜城的城隍庙夕市吗?那些小玩意儿还都要我偷偷观察才知道你喜欢。你也知道,那些天我是很过分没有注意到你的伤,可是大可让傲旬再给你找匹马,何必委屈自己走一个晚上的山路呢?”
指尖突然触及到鱼幼薇膝盖上的一块正在结痂的伤疤时,这才恍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狠狠将她从马上甩下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即墨疏离痛心地将鱼幼薇搂进怀中,摩挲着她有些发烫却已正常许多的脸颊,“小薇,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多么愚蠢。你会恨我吗?为什么我总是让你一次又一次地受伤?”
曾经,他以为她心仪的是皇兄,所以在父皇赐婚之时也只是举杯祝福。直到到达南煦山庄那夜听到她亲口说,她爱的是他。也就是那一夜,一直被他封印着的感情才破茧而出彻底爆发。
可终究还是晚了一些,她不愿再依靠他,选择继续留在南煦山庄。他曾想过就这样默默地守护着她终其一生。哪知道,现在又是伤了她,而且很深很深,深到连她都不愿意醒来面对。
即墨疏离捧着鱼幼薇无力的小脸,深深吻住她苍白的唇,滚烫的舌尖撩卷着她冰凉的没有任何知觉的小嘴,希望这浓浓的悔恨和爱恋能唤醒他沉睡的爱人。如果她能就此醒来,他起誓,将用自己的生命来爱她,不让她再受到分毫伤害。
就算再怎么不省人事,怀中抱着的毕竟是少女的胴体啊,他是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对着自己深爱的小薇时身体渐渐起了反应。
即墨疏离终是不舍地松开鱼幼薇微肿的嘴唇,似是永远都允不够那甘甜一般,“等你醒来后我就再也不放开了,休想逃走……”
正想将她抱出浴桶之时,即墨疏离突然察觉到了军帐内第三个人的气息,沉声喝道,“谁?”
“元帅,是末将。”左飞本是来谏言要求出兵的,走进主帅军帐时见到雾气腾腾的以为元帅在沐浴,正要离开时忽地听见一阵私语声,又不免好奇走到帷帐后,不料无意看到元帅正站在浴桶边,而一旁还架着一双白嫩的小脚。
“左将军没看到本帅在沐浴吗?”即墨疏离微微偏身,目光冷冷地落在左飞身上。
“是末将失礼。”左飞无暇思考军中何时多了一个军妓,急忙退出了帷帐之外。
“不知左将军找本帅有何事?”
“末将想请求元帅趁敌军大伤元气之时尽快出兵将他们赶出……”
“左将军,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来找本帅了,本帅自有安排,若是有时间,左将军大可花在操练兵马上,以备全力制敌。”不等左飞说完,即墨疏离就冷冷打断,毫不留情扔下逐客令。若不是顾及到左飞在军中还有些人心,恐怕他早就遣散左飞让他“告老还乡”了。
确认左飞走出军帐后,他才把已经穿好里衣的鱼幼薇抱回到裘皮软塌,拿出随军携带的金创药和纱布,亲自将她那双已经快痊愈的小脚重新包好。
吩咐过侍卫任何人不得进入军帐之后,即墨疏离才合衣躺到鱼幼薇身边,将自己的手臂枕在她头下,另一只手轻轻地搂住她,让她安心地睡着。从脉象看来,明早就应该醒了……
……
在听到第二十八声叹气之后,在军帐中盘腿而坐运气的沈鞅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睥睨了一下以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傲旬,不由得觉得好笑。
“傲旬大人深夜来访,不会就是想叹气给本将听吧?”
沉醉在自我悲痛中的傲旬听到沈鞅冷不丁说出话来,愣了许久才抬眼看向他,“傲旬本就心中烦闷,想不到沈将军还要来挖苦我。”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烦的,我们九战九胜,伤亡也大大少于敌军,现在只不过是休战几日而已,你不会像左飞那般愚昧吧!”沈鞅站起身,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摆,拿起白布擦拭起自己的宝剑来,继续挖苦道。
“沈将军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傲旬一听到自己被与左飞相提并论,顿时哭笑不得,“我只是在担心风国那边近来动作有点太大了而已。”
沈鞅一听,拭剑的手顿了顿,他倒是忘了傲旬刚从敌军那边回来,“难道斯通那个老匹夫又用黄金打了个什么送给我们么?”
傲旬听他玩味地说得轻巧,心中却是又沉重了些,他还记得当初元帅收到金斧时告诉他,轻敌乃兵家之大忌。这一路,他们的胜利来得都太过容易,尤其是太苍山一役不费一兵一卒就全歼了敌军五万人马。这样的结果,任谁都会有些轻傲。
“沈将军,你知道我在斯通那里看见谁了吗?”
傲旬朝沈鞅坐着的地方挪了挪,轻声说道。军帐毕竟是军帐,若是他现在说的话被别人无意听了去,一传十十传百,难免会涣散军心。
沈鞅不语;皱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实在猜不到看见谁了能让他这般唉声叹气。
“流云宫的人和昭日陛下独孤漠尘!”傲旬咬牙低声说着,听得沈鞅也不由得将眉头拧得更紧了。
风国会向昭日国求助这是情有可原的,虽然独孤漠尘一直在和皇上和谈,但是在这样悬殊力量的战争之下,难保昭日国会只顾及自己的利益而与风国结盟。到时昭日国顶多也就派些军队和粮草给风国,相信以元帅的才智,这些都不难对付。
章节目录 154。第154章
可他不解的是为什么流云宫会卷入其中?流云宫只是沉月国的一个江湖教派,从未听说他们曾与朝廷结怨,为何要勾结风国来对付朝廷?流云宫素以用毒著称,而且流云宫之毒外人无人能解,若是用于战场之上,风国指不定也可以兵不血刃地就解决了沉月国十万大军。
“沈将军?”傲旬见沈鞅眉头紧锁沉思了许久,不禁轻声唤道。
“傲旬;你知不知道是斯通找上流云宫,还是流云宫找上斯通的?”沈鞅问道。
傲旬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是从来没想到过,以斯通狂傲自大的个性来看,不可能求助于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而关键问题就在于,流云宫为什么要勾结敌国背叛朝廷……
“我看,应该是流云宫主动的。只是,自三年前毒娘子失踪之后,流云宫几乎隐匿江湖了,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呢?”傲旬说道。
沈鞅放下宝剑倒了两杯茶,他知道现在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流云宫的真正目的。还不如喝喝茶理理思路,以随机应变。
“元帅知道吗?”沈鞅递给傲旬一杯茶,顾自抿了一口之后问道。
“怎么会不知道,我一回来就去复命了。”一听到元帅,傲旬又是垂头丧气起来。
“怎么说?”沈鞅问道。
“他什么都没说,哎……”第二十九声叹息。
“我说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干嘛这么悲观,出来打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再大的坎总有办法跨过去,说不定元帅已经想好应对之计了。”沈鞅轻笑着喝下一口茶水。
“我现在叹的还就是元帅!”傲旬丧气地摇摇头,悲痛地看向沈鞅,“你不知道,原来元帅有龙阳癖啊!”
“噗!”沈鞅将口中的茶水尽数喷出,还大大地呛了一口,咳个不停。
“你也替他可惜了吧?哎……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你说元帅血气方刚的怎么会有这种嗜好?你说我……”傲旬边叹气边拍着沈鞅的背帮他顺气,“你说我也算是挺英俊神武的吧,要是不小心被元帅看上了怎么办?你说要怎么办啊!”
沈鞅差点被傲旬气得背过气去,擦了擦下巴上的茶水。狠狠地给了傲旬的脑袋一记板栗,“胡说八道!”
傲旬吃痛地摸摸脑袋,立马大声反驳,“我哪有胡说八道!我刚才就看到他和花木兰亲嘴来着!”
沈鞅一愣,急忙捂住他的嘴低声吼道,“想死吗!说这么大声!”
傲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也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竖起耳朵静静听着军帐外的动静。
“哈哈哈哈哈!”看着傲旬滑稽的模样,沈鞅突然朗声大笑起来,“傲旬,我可告诉你啊,这样的话可别再说第二遍了,哈哈哈哈哈!”
“我当然不会再说!只是沈将军你笑什么?”傲旬挺直了腰板问道。
“我还能笑什么,当然是笑你这个笨小子啊!哈哈哈哈!”沈鞅说着又是忍不住笑起来。
“我哪里笨了,我傲旬聪明得很!”傲旬连声反驳道。
“是;傲旬大人聪明得很!”沈鞅依旧一副憋着随时都要忍不住狂笑出来的样子,“我们的本分就是依着元帅的策略好好打仗,至于元帅私下有什么嗜好也轮不着我们去管。”
沈鞅起身走向案台,又倒下一杯茶,忽然转身又玩味地对傲旬说了句,“傲旬大人大可放心,元帅是不会看上你的。”
……
这边,侧卧在裘皮软塌上浅眠的即墨疏离忽然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似乎动了动,猛地睁开眼只见鱼幼薇闭着眼睛正往他怀里拱,似乎是在寻找着一个舒服的睡姿。
他轻轻将两指置于她的手腕之处,号完脉之后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开,顺势将她收入怀中,薄唇在她发际落下一吻,那样一只手像哄小孩摸着她的背哄她睡觉。记得小时候,母妃就是这样哄他的,而他,也会像这样在母妃怀里甜甜睡去。
即墨疏离在心中感慨着,忽觉鱼幼薇往自己怀里又贴近了些,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浑身越来越热,他极力压住心中的欲念闭上眼睛运气静心。
可现实往往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即墨疏离刚刚平缓了自己的心绪,身体又是蓦地一僵,鱼幼薇不安分的小手竟伸进他的里衣,直接爬上了他的胸膛,柔滑细腻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肌肤。
即墨疏离不禁一声低喘;又怕会惊醒她而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鱼幼薇的小手像是在寻找什么般不停摸索,惹得他身体再次发烫,浑身血液如沸腾的水般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真暖和……”鱼幼薇梦呓的喃喃在他耳边响起,即墨疏离嘴角挤出一丝苦笑,苦笑她为了取暖,却是将他整个人都点着了。
鱼幼薇一直停留在胸膛上的小手突然改变方向向下滑去,一路滑到即墨疏离紧绷的腹肌上,他依旧不敢动,怕这一动就会摧垮自己的意志,情不自禁将她压在身下。
可若是那只小手再往下几寸,那他就真的顾不得任何了……
不是第一次和她相拥而眠了,从来不知道她睡觉是这么的不安分。天知道这样的隐忍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惩罚,鱼幼薇戳了戳那几块硬邦邦的腹肌,竟嘟着嘴将手滑到即墨疏离腰上,大腿一跨,整个人瞬间像是八爪鱼一样趴到了他身上。
“嗯……趴趴熊……趴趴熊……”
即墨疏离哭笑不得,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她还会说梦话。
既然上来了,那就这么睡吧……
他伸手掩了掩两人身上的裘皮,再一边运气继续平缓自己的心绪,有这样一个小妖精趴在身上,若再不平复,今晚他就别想睡觉了。
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某鱼似乎感觉到了身下有个什么烫烫的硬邦邦的东西硌着她了,让她睡得非常不舒服,就伸手向下摸去一把握住想要拿开,即墨疏离顿时浑身一阵惊颤。
章节目录 155。第155章
可那东西就像是原本就长在那里似的怎么也拿不来,鱼幼薇便摸了又摸想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又是一声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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