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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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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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眼忘记那字是如何写的,可见写字人笔法已入奇境,可以将有形的字写做无形。
  “你身中媚毒,已用药解,肩头伤口也已无碍……,若醒来见到腕上半寸红线,不必惊慌,此毒你已中三日,若要化解还需时日,那等药水凉了便可出来,衣服已挂于屏风之上。”
  能写出如此秀丽的字,不知人又俊俏几何?心里想着,便有了几分好奇,估摸着这药水已算是冷了,便从盆里钻出来,抬眸一扫,屏风上果然挂着几件衣服,却都是复杂的女装,而这些衣物旁竟还挂着一条洁白的绸缎浴巾。
  想的真周到,也许是个秀丽的女子,可这样想着,我又不由得在唇边挂起一抹苦笑,昏过去以前的画面我还依稀记得,那张白玉面惧在我的面前恍惚不定,慢慢的摘落,可我却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愈见模糊的影子。
  叹了口气,我已不寄望那人是莫任情,可……他又是谁呢?看来还要跟这竹屋的主人打过交道之后才可以知道,思及此刻,我已将身上擦干,一层一层的穿上了挂在屏风上的那身女装。
  淡绯色的衣裙,收腰开外却不紧绷,层层叠叠的一直盖住了脚踝,穿在我身上,大小却又刚刚好,虽然不喜欢这个不够热情不够浓郁的颜色,我却没有什么选择,只能再毫无怨言的踏上木盆外那双碧色的绣花鞋。
  回眸再看,从房门的角度看,那木盆完全是遮挡在屏风之后的,也许是光线的原因,举目望去,竟看不到那角落里的一丝一毫,可见这个竹屋的主人,不仅想的周到,而且极其善解人意,从留下安抚的字条,到放置衣物浴巾鞋子,再到遮挡着的屏风,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么想着,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停在了那张竹桌上面——
  笔墨纸砚书籍都不是重点,抓住了我的目光的是一张面具,那张白玉面具!
  我几步跨近竹桌,将那张白玉面具捧在手里,光洁的白玉流转出温润的柔光,似轻轻的又淡淡的,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慢慢的被揉进我的心里,为什么昨夜看到这样的面具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感觉呢?那个怀抱着我的人虽然温柔,可他带着的面具却泛着冰冷的光芒,好似要拒我于千里!
  怔怔的捧着那张面具,屋外竟传来了一阵忧郁的乐章,萧声低沉宛转,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就这样飘然的侵入了我的心扉,慌忙中扔下那张面具,我疾步推门奔出,迎面的一切让我不自觉的顿住了脚步——
  落日的余晖照映在一片荷塘之上,将波澜不定的水波染成了淡淡的金色,荷塘上没有花朵,只有一片碧翠的叶子,起起伏伏,互相遮盖,互相交错,就这样绵延着似延伸到了尽头,与碧蓝的天暮相接,而那个人就站在荷塘边上,背对着我,一身白衣胜雪,却也被投上了金色的光芒,他的身材消瘦挺拔,一头乌黑的长发垂拢在脑后,与那身白衣相衬,更显的不似凡人。
  我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几乎愣在了原地,不仅因为这金色的辉光,也不仅因为这竹屋之外的连天荷塘,更是因为这面前的人儿,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绝代风华。
  “谢谢你救了我……”怔了半晌,我却还是开了口,因为正赶上他一曲结束时候飘忽的余音,所以我的话也显的有些不真切。
  可他却没有回答,亦没有转身,依然这样静静的站在荷塘边上,似看着那轮渐渐沉入池中的夕阳。
  “谢谢你救了我,我想知道……,昨天杀了早筎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你?”
  又问了一遍,可还是没有得到回答,他也没有任何反应,见此,我不由得蹙起了眉,几步上前,一直走到了他的身后,不知是他定力太好,还是想事情太过专注,即使这样,他也是不言不语静静的站着,可我却已没了耐性,不由得伸手轻扯了下他的长长衣袖。
  面前的男子似吃了一惊,蓦的转过身来,那动作优雅,好似不经意一般却又一气呵成,他将目光投向我,淡然之中却又带着几分温柔,男子的脸白皙瘦削,双眉俊朗,一双莹润非常的黑眸,散着温和平易近人的柔光,他的鼻梁高挺俊俏,唇型秀惬姣好,既不显得丰腴,也不显得瘦削……,那张脸是真正的温润如玉,而那双眉目,也是名副其实的春山秋水!
  男子的目光温柔,静静的停在我的脸上,我却不知为何有几分慌乱,也许是为刚刚拉他衣袖这个动作暗自惭愧,于是便垂下了眸,轻轻道,“多谢……”
  可男子的手却轻轻抬起,俯在我的唇上,没有暖昧也没有挑逗,只是轻轻的俯在上面,似在——、
  读?
  我猛的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却在他脸上发现了如若春光一般的笑意,他轻轻点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可我却吐不出一个字了……,这个男人,难怪他刚才好似听不到我的话一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一个字也不回答,原来是因为他不仅听不到声音,也发不出声音?
  
  第二卷  平乱  约天下  第一章  逢佳人(5) 箫荷和小暮
  不知道是什么鸟飞过,鸣叫着,低低的掠过荷塘,那一刻,那片连天的碧色仿佛一下子被惊动了一般,蓦的泛起了一片片浪花样子的微波,而此时,夕阳也已几近沉入水面,只剩下些许的光亮映照在这一看大地之上。点点的金色照映在面前的人身上,给那张白皙俊朗的脸染上了一曾半透明的光晕,而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一双水样的黑眸并不突兀的 注视着我,好似在等待着我再度的开口。可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实在是想不到——昨夜那个不言不语、招式狠绝凌厉的玉面人脱下面具之后,竟变作了一个如此俊美,如此沉静而温柔的人。就算我心思再深,思虑再重,此刻,站在他的面前,竟也不由自主的被他周身缭绕看的平静气息所感染,甚至,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半点的戒备了!
  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我在心里暗暗的思衬着,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不被他的平静所侵扰……虽然,我又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的平静的的确确让我觉得舒适而温暖,也让我不由得想要亲近……那种不用戒备的安全。
  垂下眸子,不再看他的脸,却又在垂眸的那一瞬,发觉了他勾起的唇角上,挂角的那一抹温柔的微笑,于是不由自主的,目光就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可男子却依旧微笑着,慢慢的把那双沉静的目光移到我的手上。我迟疑了片刻,以为他是在问我伤势,便将右手抬起,把手腕上的那条红线呈现在他的面前,可他却挑眉,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执起我的右手,抚平了我蜷着的手指,然后用手指在我展露出来的手心上面慢慢的划出了三个字——【还疼么?】
  我微微的惊慌,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肩——绯红色的衣衫下面是那道正在愈合的伤口——被那个叫做冥焱夜的男人所刺透的。可一想到那张酷似冥夜的脸,我竟不由自主得心口绞痛,可手却突然去一紧似被人握住了,我抬眸,面前的男人正蹙着眉担忧的望着我,而他嘴角上的那抹笑容竟不知在什么时候褪掉了,隐隐的现出几丝忧虑。
  见此,我急忙摇了摇头,同时把他的手指放在唇瓣上面,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不疼了。”
  男子静静看了我三秒,蹙紧的双眉才微微的舒展开来,随即他又温柔的笑了,然后用手指了指腰间的玉箫,又指了指他身后的荷塘,最后停在了自己的胸口。
  玉箫?荷塘?我?
  他是在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擎起手,把手心放在他的面前,询问着看向他,却蓦的在他脸上了现了一抹自嘲的笑,随即他便用眼神示意我跟着他,然后转身步进了竹屋。
  他在我向前走着,白衣飞扬,步履优雅,一举一动都带着脱俗的美,他就这样几步走近竹桌,然后微微俯下身,从笔架上取下了一只狼毫中楷,
  沾了点点的黑墨,在平铺在桌上的一张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字,【簫荷。】
  他写的字,笔力刚劲有力,却又干净飘逸,只是几笔就把有形的字写出了无形的风韵,可见屏风上的那张字条就是他所留下的。将那纸张呈给我看,簫荷便又转身,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一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炫'舒'书'服'网'?】
  见我摇头,他便温柔的扬起了嘴角,接着写道,【你中的毒,至少还需四日,才可以完全化解,我已尽了全力,接下来便要靠你自己。】
  我却敛眉,也从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在那张纸上写上三个歪歪扭扭的字,【什么毒?】
  浮影幻花——无色无味,无质无形,中毒之后,没有特别的不适,偶尔会产生幻觉,让人如堕梦境。但是,这只是前三天,三天之后,便会在腕上出现一条红线,如你现在一般,如不遏止,红线则慢慢拉长直至没入掌心,若是此时才治,也已无药可医回天无数,再过四天,中毒人痛苦欲绝,全身溃烂而亡。】写到这里,簫荷便用左手执起我右手,然后修长白净的手指一顺的划过我的指尖,最后停在了食指中指无名指上面,手中的笔却一直未停,却只 写下了四个字【毒从指入。】
  听此,我不由得咬紧了下唇,难怪最近三天幻觉迷梦不断,从见到时儿时的自己,到扑入冥认怀中……原来是中了毒,可……三天前?算上今天 就应该是第四天了,如果只是向前推算三天,那末……就是携未泯去天音楼的那天?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看向我右手手指,毒从食指中指无名指 的指尖侵入身体,我什么时候用了这三根手指接触东西?是在一楼大厅,还是在二楼雅间,或者……是在衣木雪遥卧房?这么想着,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画面,衣木雪遥怀抱着一张瑶琴,擎着托在我面前,轻道,这琴原是寒影姐姐的,取名‘暧音’,后曾赠予关暧兮,曼公子请过目——而那时候,我似乎就这样随手的拂过了琴弦……还记得那琴音清幽,发出的一串音符仿佛流水一般。莫非就是因为那张瑶琴……暧音?那么那个时候,南王就已经想要杀我,所以让衣木雪遥在琴弦上抹了浮影幻花?这样想着,我的嘴角不知觉的扯出一抹冷笑,难怪又会传出字条了!未泯拼死夺回来的那张褪得只剩下一个七字的字条,原来就是衣木雪遥通知南王,我七日之后必将毒发身亡的讯息么?而……南王与左清扬也不过是莲华教的两颗棋子,那这毒招还不一定是哪个想出来的,莫非又是出自那个泣月教主,或者是……冥焱夜?
  思及此处,我不由得敛了笑,又在纸上写道,【南疆毒药?】
  似是没有惊异,簫荷也垂眸,回我四字,【南疆毒药。】
  见此,我又忙问,【我昨夜为黑蛛所咬,一朋友曾替我吸毒,那这浮影幻花会不会侵入他体?】
  簫荷同见了,却只是笑着摇了摇了头,写道,【毒不互拢,这两种毒都未过心脉,为你吸毒的朋友不会被另一种毒所拢。】
  确定了未泯没事,我才觉得心中安定了一些,随即又写道,【公子对毒蛊有研究?】
  簫荷却怔了一下,随即挥笑写道,【一窍不通。】
  见此,我却暗暗责备自己不该如此莽撞,若他说知道,难不成还要把牵心的事拿来询问?可左思右想,迟疑了片刻,终于在纸上唐突的写道,【 为什么救我?莫非你是……受人所托?】
  或许是我写得太过潦草,一行字又歪歪扭扭的,所以簫荷看了许久,才在那纸上定下两字——【路过。】
  路过不平,拔刀相助?还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我不禁哑然失笑,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莫任情的属下?莫任情不会用他,也用不了他,而他,自然也不会为莫任情所用——可为什么,我却总觉得这里面一定会跟莫任情有什么联系?
  可这时候,竹屋的门却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男孩子怔怔的站在门口,目光直直的向我望过来。他模样清秀,身上穿着普普通通的布衣布褂,全身上下都显得干净利索,除了他那双眼睛——他紧紧盯着我的目光实在是显得过于突兀了,让人极不'炫'舒'书'服'网'。而簫荷这时个却背对着门,根本就不知晓门口站着一个男孩子,而那小鬼也像是有意不让簫荷知道似的,他只紧紧的敛着下巴,然后将一双怒目直直的瞪着我,高声嚷着,“你怎么能穿师娘的衣服!”
  我蹙眉看他,也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答话,虽然心思转的飞快,却只在嘴角扬起了一抹笑,然后有意暧昧似的,轻轻扯了扯簫荷的长袖。簫荷优雅的转身,很自然的看见了门口的男孩子,而随即他俊朗的脸上便挂起了一抹温和的笑,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在胸前静静的做着各种各样的手势,跟门口的男孩子打起了手语,而那个男孩子也用手语回答着簫荷,可他警戒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两人谈过后,簫荷便转身在按台上书写,而那小鬼则利用这个时间对我高声嚷道,“你听到没有?不许你穿我师娘的衣服!还有……外面的衣服也自己洗去,我才不要给你洗衣服!”可这时候,簫荷却已写完了,转过身来,温和笑着把那张纸递给我看,【小徒,唤名春暮,你只管他叫小暮便可。他住在竹屋后的小屋里,昨天出谷外了,现在才回来。你的衣物就放在他的小屋里,我让他为你洗净后再交还给你,还有,这几日我有事外出,你有什么需要,找他就可以,他性格率真,为人坦诚,很好相处。】
  可我却不由得蹙紧了眉,等不及再写字,只拉起他手放在自己唇上,一字一顿的道,“我要回去,有急事,怎么回京都?”
  可簫荷却一怔,随即执笑在纸上写道,【不可。你身中剧毒,尚未完全化解,需静静修养至少四日才好,有急事的话,就让小暮代办。至少下面的这些去毒口诀你需熟记心中,每日也要按此修炼,切忌不可让外事拢乱了心神,不然前功尽弃,红线没入掌心,我再无力救你。】写到这里,他迟疑了片刻,才又提笔补充了几句,【此谷布有玄阵,无人指引实在难以破解,你只需要好好修养,等身体有了起色,小暮自会送你出去。】写着这些的时候,他的嘴角虽挂着那抹温和的笑,可他的面容神色又十分的认真,我刚想张口分辨,他却将手指移下我唇瓣,而眸子也垂下去不看我,可这样又似十分的不放心,竟抬手点了我肩头两处穴道,顿时我便觉得双腿一软,可还未跌在地上,就被他拦腰抱起,放在床榻之上,而他自己则转过身去,对着小暮打着手势。
  “我师傅说了,他点了你静、昙二穴,虽然你双腿无力暂时走不了路,却又不会影响你修炼祛毒口诀。”那小鬼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笑开了花,他扬高了下巴,让簫荷看到他故意放慢了的口型,稚气的道,“好姐姐,这几日就由我来照顾你,你有什么事一定要交给我哦,我一定给你办的好好的!”说完了,那小鬼又卖乖的转向簫荷,张大嘴巴一字一顿的道:“师傅,你去办事吧,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位姐姐的!”
  簫荷却扬起了嘴角温柔的笑着,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小暮的肩头,可随即,他又转过身来,一脸歉意的将腰上的玉簫解了下来,递于我手。
  “师傅说,他无意加害于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这把簫就放在你手里……做抵押,你出谷前,交给我就行了。”小暮充当着翻译,却几步上前,伸手要夺那玉簫,可他脸上则笑着道,“姐姐修炼不方便,还是我给你拿着吧!”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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