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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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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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福晋……”玲珑明显有些为难。
看着她憋得通红的脸色,我知道她一定是在顾忌十四爷的吩咐。我虽然不知道十四爷是如何的安排,但不许闲杂人等,特别是那些个妾室随便到我院子打搅是一贯来的主张。十四爷疼我,但我也必须知道分寸不是?
“两位请。”我倚在门口,摊开手掌,请张氏和李氏进屋。
一瞬间,我觉得她俩的眼神闪亮了一下,表情也略微地生动了起来。看来她们对我的以礼相待是出乎意料的。唉,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受十四爷的恩宠,难道在外面的名声和凌钰的一样彪悍?
“谢谢姐姐。”两位美女在我示意入座的时候,异口同声地道谢。
玲珑百般无奈地在我眼神的示意下,慢吞吞地走到外面倒热茶去了。
“今天能有幸坐在姐姐屋子里,实在受宠若惊。”张氏看起来比较会说话,她抬头瞧了瞧四周的布置讲道,“姐姐的房间布置淡雅,格调不凡,怪不得十四爷爱得紧。”
我顺着她的视线观察着自己的房间,我还真没有刻意布置过自己的屋子,这样看来,满屋的字画玉器,都是十四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回来摆上去把玩的。
“自打上次在宫里与姐姐打了个照面,我们还不曾特意前来拜访。”张氏又摆出一种歉意的表情,“还请姐姐恕罪。”
我坐在上首,只微微地扯了扯嘴角,表示礼貌,心想:我不过一个侧福晋,这番的客气话恐怕是留给嫡福晋完颜氏比较合适。
说话间,只听见玲珑匆匆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她疾步前来,捧着小盘,里面两只青花瓷茶杯正袅袅地冒着热气。
她径直走到案几边,将托盘重重地扣在桌面,用手飞速地推了一盏茶到李氏面前,又再一盏给张氏。明显茶水太烫,她既急着过来监视两人耍什么花招,又故意怠慢她们,不让她们喝温度适中的茶水。
我微微摇了摇头,再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杯子端起,吹了吹茶沫子,浅饮一口。
“姐姐。”老实的李氏正欲开口,却被一旁的张氏拦了下。
“姐姐,平时你可有什么爱好消遣?”张氏表面在闲聊,实际是在知己知彼。
“没什么事可以做。”我淡淡地回答,“只不过看看书罢了。”
“姐姐看什么书啊?”张氏小心翼翼地问。
我扫了一眼摆满书稿的架子,轻轻回答:“随便什么书都看。十四爷藏了什么书,我就看什么书。”
我的话一出,只觉得张氏的脸讪讪的,让我又不禁后悔,干嘛这么亏人家,毕竟她们也是好意闲聊,又是无辜间被四爷赐的婚。
“你们平时在屋子里干些什么?也有看书消遣吧。”我想缓缓气氛,主动问道。
“平时绣绣花,描描样而已。”李氏红着脸回答,“我们不识字的。”
顿时我又后悔自己不合时宜的问话,毕竟这是大清,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中国社会。
“姐姐。”张氏拉扯了下李氏的袖子,李氏吞吞吐吐地讲了一声。接着她柔弱的小眼神朝着一脸肃穆的玲珑望去。
“玲珑,你去花园里替我摘几枝腊梅来。”我挥手支开玲珑。
“是福晋。”玲珑知道我的脾气,虽然面色不悦,但也只忿忿地后退。
待玲珑灵巧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时,伸长了脖子回望的张氏,李氏转头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
“你们这是干嘛?”我的眉头拧了起来,难道要上演苦肉计了?
“姐姐先答应我们,我们才起来。”张氏的眼睛里噙了泪,朝我哀怨地看来。
她这么一说,我倒反而打消了扶起她们的念头,直接后退一步,一屁股倒在宽大的椅子上,沉声问道:“想谈什么条件。说吧。”
听了我不甚激动的话,李氏和张氏仿佛出乎意料我冷漠的反应,互相对望了一眼,接着张氏扭了扭手中的帕子,开口道:“我们知道姐姐不是一般的人。深受十四爷的恩宠,也绝非简单。”
我抬高了下颚,面无表情地听她有无下文。
“十四爷对姐姐的感情,我们早已有所耳闻,虽然嫁进府邸,但也绝无非份之想。”张氏发誓般,举起了右手。李氏跪倒在一旁,也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我心里冷笑一声:你们以前有无非份之想不好说,前两天的宫宴之后,被四爷承诺谁先生下小阿哥,谁就能晋升侧福晋时,两张欣喜若狂的俏脸可是被我仔细收尽了眼底。
“我自小是庶出,自己额娘在家中辈份不高,只是妾室,屡受欺负。此次能有幸被皇上赐婚,进十四爷府邸,算是三生有幸,前世修来的福份。”张氏说完,她一旁的李氏也微微地捏了帕子,轻拭了一下眼角。
看来以情动人,博取同样是庶出的我的同情确实是一种将心比心的好办法。只是她们都算错一点,我只是穿越来的,对于庶出的女儿从小饱受欺负的经历实在是无感。
“此番进府,成婚三天,就被十四爷禁了足。本来家中额娘因为我出嫁,而让阿玛另眼相看一点。转眼三日,又被冷遇。连其他姨娘都开始耻笑了起来。”张氏的表情委屈哀怨,两行清泪缓缓而落。
“那日进宫,皇上明明确确地说只要我们两人谁先生下小阿哥,谁就晋升侧福晋。对我们来说,晋升事小,颜面事大。关系的是自己额娘在娘家的地位。”张氏说着,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着我的表情,仿佛在打量我或生气或同情。
“可是……”张氏张了张口,却把话咽了下去。
我瞥瞥嘴,说道:“但说无妨。”
“可是回府邸后,十四爷依然留宿在姐姐这里,虽说我们没有再被禁足,但也离受恩宠咫尺天涯。这样,我们的额娘在娘家就永无出头之日。而我们在府邸也就终日受人欺负。”话说间,她偷偷朝门外眺望,显然最后一句话,是针对玲珑说的。
“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我冷漠地侧脸扫了一下面前两人。
“不想和姐姐争些什么,也不求什么,只把我们的苦衷告诉姐姐。”张氏感受到了我寒气四射的阴冷,连连摇头。
我知道了,她们不争什么,就是有所争,不求什么,就是有所求。
“毕竟,我们都已经是十四爷的人,能生下个一儿半女,也算是最大的愿望和奢求了。”张氏和李氏同时弯下腰,齐齐地磕了个响头。
这一刻,我开始脱离淡定了,毕竟她们无意间又提了一次那个纠结在我心头的问题。
我紧抓着扶手,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再睁开眼。朝着她们缓缓说道:“你们起来吧,我明白你们的意思。”
两人听闻抬起头来,表情有些高兴也有些惶恐。
“十四爷要去你们屋子,我也不拦着。就这样罢了。”我惨淡一笑,倔强地朝着屋外喊道:“玲珑,送客。”
李氏张氏相互搀扶着起身,再深深地朝我行了个礼,脚步蹒跚着后退出去。
“福晋,她们说什么了?”玲珑站在屋门口,目送着她们的背影朝我问道。
我瞥她一眼,只觉得她满脸不屑地朝外望着,顿时一股闷气升起:“玲珑,自己去管事那里领二十板子。”
“福晋?”玲珑诧异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样子。
“十四府邸是需要规矩的。你知不知道最近犯了什么错?”我狠狠地朝她瞪去。
“奴婢……”玲珑还是摸不着头脑。
“两位庶福晋好得是皇上赐的婚,不管在府里地位如何,都是你主子。这余下的话,就不用我多讲了吧?”我脑海里浮现起上次我在花园里偷听到玲珑和两个小丫鬟的对话,实在是对她这种狐假虎威的作风嗤之以鼻。
“福晋……”玲珑似乎还想解释些什么。
我默默地甩了手里的茶杯,啪得一下,杯子在青石地砖上摔了个粉碎:“我的话,还需要两遍?”






第95章 冷战—雍正元年
“你又生气了?”吃过晚膳,十四爷换了家常便服,伸手取了书架上的册子,边走边讲。
我不说话,只是闷闷不乐地坐在桌边喝茶。
“怎么这几天都没见到玲珑?”十四爷翻了一页书,头也没抬地问。
我继续保持沉默,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府里有那件事情能逃脱十四爷的耳目?
“你到底怎么了?”十四爷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侧脸问我。
我叹了口气,转头朝向敞开的窗户。
外面早在黄昏时分就开始下雨,不过雨势不大,一直淅淅沥沥的。好似我的心情,没有汹涌澎湃,但也扰人心境。
转眼十四爷已经掀了袍子,向我走来。
我掩饰着满脸不悦,只用手掌支撑着脸颊,凝视屋檐下滴滴而下的水珠子,回答道:“玲珑被我打了板子。这几日在自己屋子休息。”
“原来。”十四爷淡淡一笑,显然已经知晓这个事情,刚才问我,只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
“十四爷不想问问所为何事?”看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不禁嘲讽道。
“说来听听。”十四爷微笑着扯了把椅子,拖到我身边排排坐。
“因为她对我的妹妹,你的庶福晋,皇上的弟媳不敬咯。”我睥睨着歪头瞧他。
“又胡扯了。”十四爷似乎意料之中,“你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这个话题?”
“是你自己问的。”我一甩手,离开了窗户,走了两步坐在床沿边。
“就算是我提的。那你也别老挂在心上。”十四爷摇摇头,依然跟了过来,搂着我的肩,坐下来。
我撅着嘴,不想说话,心想,李氏和张氏来院子里的事情,八成他也是知道的。却不主动和我提起,现在我讲了玲珑的事情,倒是批评我挂在心上。
十四爷见我不语,提起手轻轻地捏了我的下巴,使我的眼睛和他对视。他捧了我的脸讲道:“别生气了。看你脸都绿了。”
“你的脸才绿。”我大力甩开他的掌,双手交叉于胸前。
“好了。我知道错了。”十四爷好脾气地讲,“我不该把张氏李氏解了禁,让她们前几日来叨扰你。”
原来他还真知道,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就该禁我的足,这下你可以爱睡哪里去哪里。”
“我哪里舍得去?”十四爷嬉笑着伸手过来挠我。
“你还笑?”我一边躲闪一边挡,“你笑得开心,你那两位宝贝疙瘩可哭得梨花带雨的。”
“哦?”十四爷的表情有点认真了,“她们和你说什么了?”
“娘家受欺负,好不容易出嫁了,从了夫,就被禁了足。”我简洁地回答。
十四爷轻笑一声:“那只不过是博取你同情罢了。”
“同情?博取?”我讽刺地朝他看去。心想,难道落红是假的?
“她们还说不想争什么,也不求什么。但已经是十四爷的人,能生下个一儿半女,也算是最大的愿望和奢求。”我大声地重复张氏的原话。
“你信这话?”十四爷开始生气了,他拽紧了床上的被单,朝我蹙眉看来。
“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我不依不饶地侧脸过去,不看他,“连落红的帕子都被嬷嬷收了去,还能有假?”
“你……”十四爷应声站立,他懊恼地拍了下泛青的脑门,“你就这么想我的?”
“我该怎么想你?”我毫不客气地迎面而起,“自打我回来,你就一直瞒着我,不告诉我。连去宫里赴宴都不主动和我说起。回到府邸,又当个没事人。直到人家找上门和我作哀兵之势。”
“我能怎么想?我只能将自己不懂事的丫鬟打了板子,以表示尊敬十四爷的两个女人。”我气急地一口气倾吐了出来。
十四爷满脸火气地伫立在床头,只把拳头握得紧紧,却闭口不语。
见他沉默,我更加的胸闷。不解释么?根本就是无法解释。再或者就是解释都不想解释。
我这么一想,心里更窝火,嘴上就由言不由衷地大声说:“我看十四爷今晚还是不要留宿我这里好了。两名庶福晋等着爷的临幸。我年纪大了,更没有半点姿色,不劳你费心。”话一出口,我立即后悔,但是脸上的凶悍表情还是僵持着。
“你居然这么说……”十四爷显然被我激得气急,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吧,既然你这儿不留我,爷去那里便是了。也随了你的心愿。”说着,在我目瞪口呆之下,十四爷竟一甩袖子,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径直朝外疾步而去,消失在暮色中。
乌喇那拉茜凝,这是你自找的。瞬间仿佛有个小人在我耳边说道。
我懊恼地跺了跺脚,却用力过猛,脚底板踏得生疼。只得单腿跳跃着支撑到椅边。一边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边朝屋外探去,只见院门由于十四爷的大力开启,正在一片蒙蒙细雨中吱呀吱呀地左右摇晃。
不哭,坚决不能哭。我对自己命令道。哭了就是代表自己妥协了,就是代表自己认命了。于是我端坐在屋子里,强忍着想痛哭一场的冲动,黯然神伤,直到黑暗中玲珑一步一瘸地推门进来点灯。
“福晋,你怎么了?”待玲珑把靠近书桌的红烛微微点燃,幽深的光线照耀到我的脸时,她发出吃惊的声音。
我漠然地朝她那方向望去,却发现十四爷的书册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屋子正中,敞开的窗户,正透着寒风将书册一页页的掀起,哗啦哗啦地作响。
“捡起来便是。”我轻轻一句,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福晋。”玲珑摆摆手,面色担心地朝我脸上指。
我顺势摸了一下脸蛋,湿漉漉的。晕,我什么时候哭的,连自己的没意识到。
我立刻扯下了扣着的帕子,胡乱地抹了把脸,朝着一脸诧异的玲珑讲道:“准备关院门。睡觉。”
“福晋,十四爷刚出去。”玲珑犹犹豫豫地提醒。
我吸了一下鼻子,轻轻说:“十四爷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那奴婢就去关院门了?”玲珑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外面,不甘心地问,“要不,奴婢去找管事,问下十四爷什么时候回来,奴婢守着门可好?”
“不用了。”我泄气地摇摇头,顺手将被子推开,“太累了,我要先睡了。”
真没想到,自打我和十四爷这么一闹,时间竟飞快地过去。自打那天开始,我的院子里除了丫鬟和小厮正常地忙碌进出外,就没有其他人过来。更别提和我憋着气的十四爷。
我矗立在书桌前,提着沾墨的狼毫,对着铺开许久的宣纸发呆。快一个月了,十四爷都没有过来。更没有让管事带一丝半点的消息过来。莫非我是真的没事找事地失宠了?
再或者他只是公务繁忙,无暇顾及我?
“福晋。”身后传来玲珑轻轻地叫声,我下意识地收了凝视许久的目光,却赫然发现面前的宣纸竟被淌着墨滴的狼毫晕染得一片模糊。
“福晋先喝杯茶,让奴婢换张宣纸吧。”玲珑瞥了一眼面前,说着放下了端在手上盘子。我缓缓地往后退了一步,深深地把自己陷在十四爷经常坐的宽大的紫藤椅里。脑海里不由地想像着十四爷坐在这里挥笔泼墨的帅气模样。
“福晋。”耳边又传来玲珑善意地提醒,原来一杯温热的香茶不知道什么摆在了我的眼前,“喝杯茶吧,暖暖身体。天气又冷了不少。”
玲珑说着伸手将支撑窗户的木栓撤下,慢慢掩上窗。这样,寒气才不至于直接侵蚀屋内的一切。
说到天冷,也算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自打十四爷那天走出院门后,紫禁城的天竟然一直萎靡不振,除了淅淅沥沥地下小雨外,就算偶尔放晴,也只是片刻的温暖。大多数时候都是阴云密布,不见阳光。这么阴霾湿冷的天气,竟然连续了快有一个月。可真是应了一句笑话:这个月只下了两场雨,第一场下了十五天,第二场下了十四天。
本来北方的天气是很少有这种湿冷的机会,可是最近却一直这样。竟然连床上的被褥都被潮湿得阴凉阴凉的。夜晚,不习惯独睡的我,虽然紧紧地裹了被子,却只觉得浑身透凉,寒气逼人,连连在半夜惊醒。虽然玲珑周到地准备了两三个暖壶,但终究抵不过我心比天寒的心情,丝毫不觉得半点暖意。
想起某人曾经习惯地在夜晚搂着我的腰,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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