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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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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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太子归还……此刀是……,荷娜感激不尽!”
“本来就是贡品……;皇阿玛都会赏赐……;不如我先拿了!”
“可是还没……;哥哥会……;皇上也会……”
“……”
听了一会,双方的人都离去。我背靠着帐幕前后一联想,原来今日割帐的闪闪发亮的小刀竟是太子截来的贡品,听起来还是准噶尔人准备进献给康熙的。可是半道却被太子截了去。而且保管人荷娜格格似乎还未禀报给大台吉听。
十八阿哥开始生病了,太子行为轻浮了,早上割帐了,用的还是私截的贡品,看来太子差不多该被废了。只是最后到底是什么事情彻底恼怒了康熙呢?我边思考着,边回了帐,刚在床上,睁眼到天明,还想不出个所以然。
由于一晚未睡,我早早的起来洗漱。正当我走出大帐,便看到前面走来一个太监,后面跟着几个太医行色匆匆的往十八阿哥营帐去了。难道……
想起十八阿哥的笑脸,我忍不住追了上去。果然太监掀起了帘子,几位太医鱼贯而入。打开幕帘的瞬间还仿佛听见一个女人的轻泣声。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一个嫔妃模样的女子被宫女搀扶着出来,接着太医一个个的走了出来,有个人还边摇头,边叹气。我估摸着十八阿哥情况不妙。在等了半晌后,拉了一个回话的小太监询问帐内还有什么人时,小太监说里面只有一两个侍奉的人在时,我大胆的掀了帘子进去。
只见十八阿哥躺在床榻上,脸无血色,奄奄一息,身体羸弱的撑不起衣服。他半眯半开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我,嘴里说道:“茜凝,你来看我了。”
我立马上前握着十八阿哥的小手,轻声说话,只怕我说话的呼吸太大,吹着了他。
“你好点吗?感觉难受吗?”
“我好多了,你有瓜子吗?”十八阿哥朝我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找遍了营地,没有人有瓜子,除了你。能再给我点吗?”
听到瓜子两字,我的眼泪突然涌满了眼眶,但又不敢让它放肆的流淌,只艰难的扯出一个同样勉强的笑容说:“奴婢有,等十八阿哥病好了,奴婢全部都给你,有好大一包呢!”
“好,我等你。不许再躲我!”十八阿哥果然聪颖,心里全都明白,却从未怪罪我。
生怕我打扰了十八阿哥的休息,太监往外赶我。我只得俯下身体,贴着十八阿哥的耳朵说:“等下我悄悄先拿来一些给你。”
我跑出帐外,眼前满是十八阿哥殷切的眼神,强忍了泪水,回到自己的帐子,翻出藏匿已久的瓜子,放在兜里,想回十八阿哥的大帐去。
刚走了几步,就听太监在帐外喊道:“茜凝姑娘,李安达找你去御前侍奉呢。”
我只能急急的跑向康熙的大帐,想着等下一定找个机会去给十八阿哥送瓜子。
来到康熙的大帐,刚刚在康熙身边站稳,就发现康熙虽一边写着毛笔,一边有意无意的朝一边的幕帐瞧去。那个方向,居然是昨天太子割开小洞的位置。康熙什么都没说,只是眉头一直皱着,偶尔毛笔的墨水太多滴到了宣纸上,他都未曾留意。
忽听得外面人报:“准噶尔大台吉和格格来给万岁爷请安。”
康熙说了声传,便换上了一副呵呵的笑脸,摆了舒服的姿势,等着他们进来。我趁机也将桌上的纸笔收拢,站在了一边。
“微臣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策妄阿喇布坦一抬手,弯了腰,给康熙行礼。
“不必客气,不要拘礼!”康熙立刻起身请他坐下。
待荷娜格格也给康熙行完礼后,康熙开心的说道:“就那么几个月不见,荷娜格格也拔高了不少啊!”
“是啊,我这个妹子都长大了,显得我苍老不少。”策妄阿喇布坦也笑道。
“你比朕还年轻多了,朕还不服老,你就说老了,该罚啊。”康熙做了个喝酒的姿势,玩笑道。
“哈哈……”策妄阿喇布坦笑过之余,又说道:“启禀皇上,臣前些日子得了一把西域宝刀,玄铁铸造,加入西方精金,锋利无比,无坚不摧。传闻可以屠龙。臣想普天之下,佩得起此刀的人只有皇上您一人了。便特意命荷娜带上进献给皇上。”说着他朝荷娜做了个手势,示意献上。
康熙也饶有兴趣的朝荷娜那里看去。
只是荷娜满脸通红,眼神闪烁,踌躇无比。我心里一惊:“莫非昨日太子私截的贡品小刀,就是大台吉今日就要进献给康熙的。直至现在,大台吉居然还被蒙在鼓里,催促着荷娜快点献上。
“荷娜,还不快点献给皇上?” 策妄阿喇布坦又催了一次。
荷娜支支吾吾的神色紧张:“我,我……”
“怎么了?”策妄阿喇布坦看出了异常,问道。
“宝刀被人拿了。”荷娜悄悄的吐了那么一句。
“宝刀是贡品,谁这么大胆?” 策妄阿喇布坦有点生气了,“你说,是谁?”
康熙看到荷娜一脸犹豫,鼓励道:“说吧,朕不怪你。”
“是……;是太子。”荷娜豁了出去,大声的说出。
这下策妄阿喇布坦的脸开始尴尬起来,似乎为刚才的责怪口气有些后悔。
“这个逆子!”康熙听了,不免眉头又开始聚拢,嘴唇也瘪了起来:“传太子。”
不久后,太子居然神清气爽的来了。
“跪下。”康熙怒道。太子才感觉不妙,“扑”的跪倒在地,扮起可怜样。
“说,如何截了大台吉的贡品。”
“儿臣,儿臣……”太子始料未及,这么快就案发,一时想不出推搪之语。
“皇上,是臣妹保管不力。” 策妄阿喇布坦正欲拉了荷娜格格一同跪下。
“大台吉不必包庇逆子。”康熙立刻起身阻止了他们的下跪,扶着策妄阿喇布坦到椅子上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康熙转头朝太子问道。
“是儿臣看到小刀,甚是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只是想把玩几天,即日交回。”太子这下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回复道。
“你还想把玩,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康熙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震了一下,溅出几滴水。
突然帐外一个人声打断了帐内紧张无比的气氛:“启禀万岁,有急事要奏。”
“传”康熙想是急奏,立刻挥手示意。
“回万岁爷,十八阿哥殁了。”一个小太监,踉跄着进帐倒在了地上。
康熙不禁后退了一步,身体摇摇摇欲坠,啪得倒在了龙椅上。
“皇上节哀!”策妄阿喇布坦上前扶着康熙,生怕他支撑不住。
四周立即一片喧嚣声,只是都是劝康熙保重龙体的,却没有一人为十八阿哥哭泣。
不一会,帐内只剩下我和李德全。太子私截贡品一事也因十八阿哥的去世而搁置一边。我努力控制情绪,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我只能用手暗暗的掐自己的大腿,企图用痛来阻止哭泣。
随着天气渐暗,李德全刚想掌灯便被康熙阻止。也许在黑暗之中康熙才能避免我们看到他老泪纵横的样子。
“朕的好孩子啊,你怎么就舍得离朕而去!”半晌,康熙自言自语的憋出这么一句。
“你答应过朕,要陪朕一起去狩熊狩鹿。”康熙又喃喃自语,口气悲哀不已。
我听得康熙这么一句:“你答应过……”突然一种心痛的感觉涌上心头。因为我掐自己的大腿的时候,袖兜内的瓜子左右晃动,时刻提醒着我没有及时给十八阿哥送去的事实。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苦苦压抑的感情再无法控制,抽泣声从小到大,终于遭来了康熙和李德全的侧目。
“大胆奴才……”李德全朝我走来。






第26章 废储—康熙四十七年
我立刻俯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奴婢想起十八阿哥的事,心里难受。” 
 “别处罚他了。她要哭,就让她哭好了。”康熙抬手挡住了他,轻轻的说了那么一句。
于是李德全退回一边,默默站立。康熙坐在龙椅上沉默寡言。我则继续跪在地上小声抽泣。
时间慢慢在流逝,三人有默契般谁也不打破这种平衡。
突然,康熙站起,急急的朝一边的幕帐走去,气急败坏的吼道:“捉拿外面偷窥之人!”
一瞬间帐外忙碌的脚步声响起,有人喊道:“抓刺客!”既然短兵相接的声音似乎传来。不一会,太子居然被人压着进了大帐。
“逆子!”康熙怒道,他的愤怒中还夹杂着无比的悲凉。
 “你每夜逼近布城;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难道你想弑逆而取而代之?”康熙一跨步揪起了太子的衣领;居高临下;对其形成威压。
“皇阿玛;儿臣只是想日夜侍奉左右;关怀备至;而无他想啊”
“好个并无他想!“康熙冷呵一声继续怒道。
“今日贪图贡品;得罪准噶尔;丢我大清脸面;有驳皇家尊严!”
“儿臣早些时辰已认错,皇阿玛何苦揪着不放!”太子惊恐得口不择言。
“你……”康熙眼见太子居然反唇相讥,实属意料之外,不禁倒退几步,用手扶住桌角。
“掌嘴!”康熙愤怒得从口里吼出这两个字。
李德全讪讪的不知是否要通传下去。
“到底谁是你主子?”康熙知道李德全心思,一拍桌子咆哮道。
“万岁爷息怒。”李德全顷刻跪倒,一边磕头,一边吩咐下去。
终于太子被一干侍卫带了下去。康熙无力的瘫倒在龙椅上,连连摇头不止。站在身边的我大气都不敢出,想要安慰康熙几句,又觉得身份不符。只是依稀见到康熙花白的头发似乎更甚。
待我回到大帐,已是午夜时分,李德全怕我经验少,再做错事,便叮嘱让静琪和檀雅在御前侍奉着,让我先行休息。我终于瞅准了机会,来到十八阿哥的灵堂,偷偷的把瓜子塞在了他小小的衣兜里。心里想着现在的他是否能感受到我食言的愧疚呢?
望着满天乌云,赫然发现,今天连星星都不曾露脸,更何况是月亮。放眼营地有些地方已经挂起了白幕,在凄惨的夜空下显得格外落寞。太子白天被掌嘴,听好事的人说,他的嘴已经肿起大包,哀嚎不断,太医们正忙得团团转。太子竟然还命人杖责太医,说是医术不精,滥竽充数。我看是拿着他们出气罢了,真不知道这样的消息传到康熙那里又做何想!
今年的出塞全然不同欢快的往年,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而已。等待着我观看到的会是更加的鲜血淋漓,骨肉厮杀。康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前半生铲除鳌拜,平定三藩,统一台湾,遏制俄国,无一不赫赫战功,让人敬佩万分,可是晚年却陷入老年丧子,结党营私,内忧外患,蓄谋大位的境地,让我不免为他不值。为什么他就不能像普通的老人一样找个暖暖的太阳夕照的下午,和小孙子在家门口一边拨着花生米,一边逗着小猫玩耍般颐养天年呢?
可惜康熙终归是康熙,高高在上的皇位注定了他与市井小民不同,那人人垂涎的龙椅啊,只有坐上的人才能理解他内心的辛酸和苦闷。我记得傍晚时分,他呆坐在书桌边流露出的难过,愤恨、失望、惋惜、怜爱,复杂的表情,我心里不禁难受不已。
“天气要变了。”突然有人在我身后说道。我回头一看,是四爷。
他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使得我也不知道是否该向他行礼。
“这几天注定是不太平的。”他继续说道:“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自己。”
“我怕这风暴会波及我们。”四爷抬头望望了天空,半晌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和十三爷都不会的。”我接道,却遭到四爷一个瞥眼。可不是吗?史书上一废太子根本没提四爷什么事,而十三爷此刻被我劝在京城,也掺合不到太子这里。真希望历史能随我小小的安排而改变。
几日后,我接到静琪通知,即刻启程回京。
连日的车马劳顿再加上对十八阿哥舔犊情深的心痛以及对太子恨铁不成钢的惋惜,康熙的精神完全不济,一路上脸色阴沉,郁郁寡欢,有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下。更令他失望的是太子在受到掌嘴的处罚后,还不思悔改,先前除了在十八阿哥生病的时候,不闻不问,现在就连十八阿哥的灵柩都没去过,看不出丝毫的哀伤。
这一天,銮驾刚到布尔哈苏台行宫,大阿哥即刻来报:“启禀皇阿玛,儿臣有事要奏。”
康熙揉揉额头,随手挥了一下,示意继续。
大阿哥望了一眼康熙后,继续说:“太子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敲诈勒索属下,告发人竟被官府捉拿,并活活打死。其家人告到吏部,亦被凌普下令处死。”
康熙听了一眼不发,大阿哥偷偷观察了一下,继续说道:“又闻索额图的两儿格尔芬、阿尔吉善及太子左右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等人秘密聚集一起,商量太子继位事宜,比之前的索额图逼宫实属有过之而无不及!……”
“啪”的一声,康熙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扶手弯角处,竟被震下一小块木屑。
“传太子”康熙再次怒吼,这样的声音,居然惊得檀雅手里的茶杯险些打翻。
“皇阿玛,我知道错了。”太子受传,一步一摇的进入屋内。顿时空气中弥漫了浓浓的酒气。
“你还走得动?”康熙嘲讽道。
“回皇阿玛话,儿臣终日闭门思过,日日检讨自己的行为。”太子摇头晃脑的回答,显然迷失在酒精中。
“你这还叫闭门思过,日日检讨?”康熙的状态已经出离了愤怒。
“召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齐集门前!”康熙一个转身踏步坐在了龙椅上,似乎已经下定决心的样子。
我想;在场的人除了我之外没人会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偷偷望了四爷一眼,他低着头,目不斜视的盯着脚下的地板,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十四爷则好奇的看着周围文武百官,一副疑惑的模样。
“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淫乱,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允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辱,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允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允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允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有将朕诸子遗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允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且允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
康熙用尽全力般说完这一段,老泪纵横,估计是太过痛苦,竟然扑到在地。
“皇上”“皇阿玛”一群人见状纷纷冲上前扶起康熙,剩下的则长跪不起。
“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康熙的声音越来越弱,仿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召集诸王、贝勒等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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