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唇齿在钱钱唇上反复揉躏,吸吮着他柔嫩的舌。
她真的好甜,好香,他无时无望不在为她疯狂!
飞扬忍不住加深了吻,钱钱被他的举动弄得震惊无措,只能瞪大眼地给着给他吻,甚至……
在钱钱软若地抬起双臂准备抱住他的腰身时,钱钱终于清醒过来,对飞扬的行为无法容忍,她一把将他推开:“我……,你……”
钱钱的心情太乱,咿呀了很久,最后竟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被人看到不好,你……该回去了!”
她应该骂他或打他,让他清醒过来,但是却说了这一句,仿佛他们是恩爱的小情侣,正在幸福地偷情,但又怕被人发现!
她的一句话让他误会了!
飞扬莞尔,他了解她的性格,既然吻了她,他便做好被钱钱打的准备,就算她不打他,也应该会吼他,结果却没有。
这是表明……她喜欢他吗?
飞扬又在钱钱的额头落下蜻蜓点水的吻:“宫里很危险,你自己小心一点,等我,很快的,我会再来,带你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我……等你!”钱钱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飞扬。
这皇宫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希望他早点接她离开皇宫!
飞扬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没一会儿,寒洛终于找来:“你怎么跑来这么偏避的地方?”
钱钱努力让自己镇定,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别给寒洛看出破绽:“我要小解,你又将我关着,没办法,你总不能让我在房里解决吧,所以,我只能爬窗户。”
钱钱为免他怀疑又说道:“对了!君飞扬来了吗?他都说了什么?”
她不知道君飞扬已经来过了吗?看来她才被关起来时就跳窗。
这女人,真是没脑子,她要小解不会喊啊!就算真在房里解决又有何不可,事后让人清扫一下便可以,但她却笨得爬窗户,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寒洛一时没想太多,他相信了钱钱的话,揽过她的肩:“走吧!去给母后守灵,昨天你不在,后宫对你已是议论纷纷,等一下表现好一点,别让她们再说你了!”
“她们说是她们的事,你要我怎么表现?”钱钱对寒洛的女人没兴趣,管她们怎么说,最后她们个个都去寒洛面前嚼舌根,寒洛受不了就放她走了!
寒洛说:“怎么表现都不知道吗?说你笨还真是笨,要你表现当然是哭了,朕不计较你是真伤心还是假的,但一定要哭,如此,朝臣跟妃嫔才不会说你不孝,听到没有!”
“哦!”钱钱委屈地点头。他以为哭很简单吗?她要哭不出来怎么办?
寒洛拥着她离去,钱钱一边走又一边回想刚才与君飞扬的事,右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唇!
这里,刚才,被君飞扬吻过。
他的吻霸道而缠绵,但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像是……
当年楚狂也这样吻过她!
这时,寒洛扭头看着钱钱:“你一直摸着唇干什么?”
他怎么觉得她的唇有些微肿,像是被虫子盯过,或是被人吻过!
钱钱回了神,白了他一眼:“我牙疼,不行吗!”她又没摸他的唇,他真是管太多了!
寒洛有些紧张:“你怎么不早说?等会儿让太医看看。”
“不用,没那么严重!”
“那快走吧,去母后那儿!”
“别催,我不是在走吗?”她又没有停下,要怪就怪这皇宫太大,宫阁与宫阁间的相距太远!
钱钱跟着寒洛一路走着,钱钱又失神了,右手还在唇上不停地抚摸,有些羞涩,又有些气恼。
君飞扬,你真是疯了,竟然……又吻我!
终于,钱钱与寒洛已远去,荒芜的草丛中,寒历卿走出来。
这里离寒历卿被软禁的宫殿很近,平时,寒历卿经常在四周乱转,以此打发无聊的时间。
早在钱钱拉着君飞扬过来时,寒历卿就已经发现,他很好奇:季子研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于是,寒历卿立即躲在草丛中,从钱钱与飞扬的对话中,寒历卿知道原来季子研是寒洛新娶的皇后。
怎么回事?
听说那皇后不是叫曾柔吗?怎么会成了季子研?还有那个君飞扬,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在宫里就敢对女人左亲又吻,他想死吗?
哼,季子研若真是皇后,寒洛怎么能忍受得了!
寒历卿决定,为弄清真相,他必须要找寒洛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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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那夜的疯狂(1)(钱与洛)
太后仙逝,灵堂被素白与黑灰色装饰得庄严而肃穆。
李氏躺在大殿中央的灵柩中,表情安详,犹如熟睡一般!
寒洛的几个妃嫔长相不俗,她们身披孝衣,扒在李氏的灵柩前哭得悲痛欲绝,似乎是在比谁的哭声最大。
寒洛携钱钱到来,正好看着这些女人围着灵柩哭成一团,婢女们则帮忙拉住:“娘娘,您别伤心了!”
见此情况,钱钱却不懈一顾,她虽嫁给寒洛才两天时间,但早在未进宫前就听市井内的百姓经常在茶余饭后说起后宫的事。
听说这些女人平时闲到根本就没什么事做,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争宠。
钱钱猜她们如今表现得这么悲伤,不过也只是想给寒洛留个好印象,方便以后受宠幸更多一点!
寒洛其实也知道这几个女人的伤心可能并非出自真心,但她们为母后掉泪,他还是感觉有些安慰的!
然而,随着钱钱的到来,妃嫔们停止了哭泣,一致看向钱钱:她就是……皇后吗?第一次见,好真的美啊!
可是,昨日太后仙逝,她为什么不在?她太不孝了,皇上都没治她的罪吗?
灵枢四周,宫婢、太监也全都瞪大眼地看着钱钱:她不是当初先皇钟爱的……季姑娘吗?
宫婢们想起以前曾大人描述过他女儿的容貌,听起来很像季子研,今日一见,竟然是一模一样。
太神奇了,难怪,他们听说,皇上去过曾府一次后就决定封她为后。
这么美的女人,谁不想娶啊!
宫婢、太监盯着钱钱的脸,好奇是有,但也害怕。在场为太后奔丧的朝臣也议论纷纷:“她就是皇后?”
“错不了,她是跟皇上一起来的,可是,怎么看着有些像当初那个……”朝臣不敢说出口,但却是越看越像。
这时,曾大人终于上前:“柔儿,哦!不,微臣失礼,您是皇后,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曾大人的亲生女儿跟男人私奔,犯了欺君之罪,如今为了免罪,他必须得听寒洛的话。
不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皇上说过,这个女人,从被封为皇后的那天起,他就是他的女儿!
寒洛早已经想好了,除了曾府的人,很少有人见过真正的曾柔,这辈子,只要季子研不说,也不回曾府,别人看着再像,也不会怀疑的!
寒洛更不担心真正的曾柔会突然出现,因为,早在他决定让季子研代替曾柔时,他已画了曾柔的画像,派人秘密去找。
寒洛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杀人灭口,从此,季子研就是真正的曾柔,永远都是他的皇后!
此刻,曾大人的话打消了朝臣的怀疑,他们不敢再乱猜测,却也私下里感慨:“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竟然长得这么像。”
“是啊!太像了!”
“先皇与卿王是双生子,相像并无奇怪,如今无血缘关系的也有长得这么像,真是稀奇啊!”
“是啊!可……昨日太后病重,娘娘为何不在,都未能给太后送终!”
不孝啊!
朝臣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钱钱无话可说,寒洛为免事情闹大传出宫外对钱钱的名声不好。
于是,寒洛代钱钱解释:“皇后代病新婚,昨日给太后敬茶也是托着病身子,回到寝宫后就病倒,昏睡了一天,今日醒来,朕立即让她来给太后守灵!
寒洛说着对钱钱使了个眼色:“还不去,昨日你已不孝,快给母后问安!”
死人还问个屁安啊!
钱钱撇了撇了嘴,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拒绝,穿上宫女递来的孝衣,她扒在李氏的灵柩前。
虽然来之前寒洛嘱咐她一定要哭,但钱钱试了,真哭不出来。
于是,钱钱只说了几句伤心话:“母后!柔儿承蒙皇上厚爱受封进宫,还想以后好好侍奉母后,母后却这样走了,柔儿体弱病倒,连母后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母后让柔儿情何以堪啊!”
钱钱说得真情难见,宫女听着全都哭了,朝臣也个个都为之动容:“皇后娘娘,您节哀,保重身体要紧!不能为太后送别不是您的错,太后泉下有知不会怪您的!”
怪我也没办法,按习俗,昨天本就是新婚回门的日子,太后之前还好好的,谁知道会在昨天就突然逝世了?
新婚不出三天又出了丧事,真是不吉利啊!
看来,连老天都不赞成我跟寒洛这桩婚事,将惩罚落在了他母亲身上!
钱钱还扒在李氏的灵柩旁,心里却狠不得寒洛立即让她出宫!
寒洛见朝臣全都体谅了钱钱,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说了几句感谢他们前来为太后悼念的话。
朝臣惶恐,妃嫔们却个个不服气,皇后未能给太后送终,她们还指望今日指责她不孝呢!
没想到,皇后只说了一句话便得到了原谅!
唉!
妃嫔一个个地全都在心里叹气:刚才她只顾着比谁哭得更厉害,怎么就没想到说些像皇后一样的话呢!
等皇上来时听到,一定会夸她们孝顺,以后会经常宠幸她的!
妃嫔后悔莫及!
寒洛问负责太后出殡事宜的官员及侍卫:“晌午后要出殡,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已连夜准备就绪!”
“嗯!你们全都退下吧,太后就要入葬,朕要与皇后多待一会儿!”
“是!皇上、娘娘节哀,微臣(臣妾)告退!”众朝臣退去,寒洛的几个妃嫔临走前又多看了钱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妒嫉。
皇上,您也可以让我们一起为母后守灵啊,为什么只留下这个曾柔,皇上就那么喜欢她吗?
老天啊!曾皇后这么漂亮,皇上被她迷住了,以后这后宫,哪还有我们立足的余地啊!
妃嫔又气又嫉地终于离开了,刚才还哭闹的灵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跟死人在一起,钱钱有些害怕,连着打了好几个汗颤:“那个……我可不可以也离开!”
寒洛瞪她:“不行!朕好不容易改变了朝臣对你的印象,难道你想他们背地里又在说你不孝?”
这女人,长点脑子行不行,就算对母后没感情,难道连做做样子都不行吗?非得把话柄留给人!
她现在可是皇后,一举一动不止是在后宫,满朝也注意着呢!
钱钱叹了口气:“你别瞪了,仿佛想杀人似的,我留下就是!”
不就是守灵吗?反正太后是正常病逝,又不是我害的,我才不怕她会来找我索命!
接下来,钱钱跟寒洛一直守在李氏的灵柩前,时值午膳时间,宫婢来催:“皇上,娘娘,该用膳了!”
寒洛心情不好不想吃,钱钱又不好自己一个人吃,没办法,只能跟他一起挨了一顿饿!
离太后出殡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寒洛抓住最后一点时间,他一直看着灵柩中的李氏,目光不曾离开过。
看着看着,寒洛又回想起小时候与李氏的坚苦生活,他的眼眶渐渐濡湿了,不自觉地伸手去摸李氏那消瘦的脸:“母后!”
母后,你都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就这样离开,你让洛儿怎能不心痛啊!
寒洛抽泣,他知道李氏是被心病折磨得病倒,所以他自责,若当初听母后的话,说出他的身份,母后也许就能敞开心病,她就不会死了!
可是,面对措手可得的皇位,寒洛无法放弃。
其实,两年来,在每一次李氏咳血后,寒洛很担心她,也有些内疚,他会问她先皇是不是因为她没有说出真相,便真的每日都梦中缠着她。
李氏摇头,她只是在当初寒历劭决定让位给寒洛时做过一次的恶梦,后来并没有,但她还是走不出梦的影子!
这一切,只是李氏太过害怕,忧虑成疾而病逝!
滴!
寒洛的一滴眼泪终于落到了李氏脸上,他惶恐,立即擦去:“对不起,母后,洛儿弄脏了你的脸!母后别担心,洛儿已经擦干净了,母后还是像以前一样,很美,很美!”
在寒洛眼中,他承认季子研是很美丽的女人,但却永远比不过李氏!
这个世上,没有哪个儿子会嫌弃自己的母亲,在儿子的心中,母亲永远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钱钱看着寒洛:这个男人,虽然坏了些,但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还真是有孝心,让人看了有点动容!
钱钱终于劝了一句:“别哭了,大男人落泪会让人笑话的,太后在天之灵会明白你的孝心,不会怪你的!”
此刻,寒洛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朦胧而妖娆,他伤心得连看都没看钱钱一眼:“朕与母后从小相依无靠,母后很爱朕,你不会明白朕与母后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昨晚你喝醉时说了一些!
但是,比起你们,我也差不多,甚至比你们更惨,你们只是吃少装旧,我却被亲生父亲虐待!
悲伤的气氛维持了半晌,寒历卿突然过来了。
他武功被废,全身软棉棉的,连走路都有些费劲,脸上那道深深的疤痕硬生生地将他的英俊毁之大半,谁看了都有些叹息。
钱钱看到他,略有吃惊:他怎么会过来,传闻不是说自把他从大明抓回罗刹后便软禁起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寒洛也看到他进来,他擦干眼中的泪水,眼珠透明的有丝淡漠:“你来这儿干什么?”
寒历卿说:“怎么说都是李氏帮我养了儿子,如今她死了,我来看一看也人之常情!”
两年来,寒历卿并没有放弃想要孤鸿子进宫帮他恢复武功,但寒洛连理都没有理他,甚至后来他想见他,寒洛也不见!
寒历卿也真是没法子了,所以早在一个月前,他派看守他的侍卫转告寒洛,不召孤鸿子进宫也行,希望可以让他在宫里走走,他不想整天被困在寝宫哪儿都去不了!
最终,寒洛倒也答应了,但只容许他在软禁他的西宫附近转转。
所以,在之前钱钱拉着君飞扬跑到西宫时,寒历卿才无意中看到他们拥吻的情景,知道季子研进了宫!
现在,寒历卿敢违抗寒洛的命令转到此地也只是想询问一些事,他看着钱钱,眼神很不友善:“洛儿,你说说,她怎么会在宫里?”
寒洛打心底就不愿承认这个男人是他的生身之父:“你管太多了!朕好像不止一次地说过,朕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吗?”
季子研叫他的名字没关系,就是寒历劭叫了也没事,但寒洛就是不许这个男人叫他!
因为,他就算是生父,但也没有资格!
寒历卿现在可没功夫跟他说起什么身份尊卑的事,他盯着钱钱逼问道:“季子研,你为什么会在宫里?你真的是皇后吗?不是叫曾柔吗?怎么会是你!”
钱钱扭头不看他:这全是你儿子搞得鬼,你问他,我懒得解释!
寒洛说:“朕的事不用管,回你的地方去!”容许他出入西宫已是对他的恩泽,竟然敢跑来打扰母后!
寒历卿不依不饶地说:“你回答我的问题后我自然会走,你真的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