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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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又何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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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乐的事2

夕阳的余辉慢慢的拉长,两人在大街上晃悠了大半天,一脸的疲惫难掩饥饿。

“圣上,您怎么样?还受得住吗?”纳兰一脸担忧的看着一脸苍白的玄烨。

玄烨一屁股坐倒在地。

“卖包子了,又大又热的包子噢、、”

不远处的叫卖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两人的耳朵。

看了眼“咕咕”作响的肚子,两人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不远处冒着热气的包子铺。

“捡钱!我看这大街上连个铜板影都没有。”纳兰一脸丧气。

玄烨用力的拍着纳兰的肩:“都是你,没事拿出那些银子做什么!”

每每回想落入陈美丽手中的银子,一阵气血直上气头,玄烨恨不得多踹纳兰两脚。

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人席地而坐,仰望着天空。

“看这世道、、”前方缓缓走来一老太太,“看这两个孩子,可怜噢,可怜、、”

“叮,叮”

纳兰看了看地上的两个铜板,又看了看玄烨的脸,发现对方也正望着自己。

纳兰一把捡起上的铜板;欲往怀里送。

玄烨一把抢过,两步追上老太太。

“婆婆,您掉东西啦!”

老太太看看玄烨手中的铜板,再看看玄烨的脸。

“孩子,这是给你们的。”说完摇着头走开了。

玄烨出神的盯着手中的铜板。

“圣上,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是给我们的。”纳兰踌躇:“她把我们当乞丐了,我拿了就不关圣上的事了,我是乞丐、、”

纳兰一把抢过铜板向包子铺跑去。

玄烨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未发一语。

手中传来的滚烫,玄烨惊醒的看着多出的两个包子。

“圣上快吃,要是被美丽看见就惨啦。”

纳兰左手扔右的传着手中的一个包子,嘴不停的向它吹着气。

“你?”

“阿玛说了,圣上是天子,我们是您的‘子民’”纳兰解释着手中的一个包子:“长幼有序。”

玄烨将目光移回自己的手中。

“嗯哼!”陈美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纳兰看看手中的包了,再看看陈美丽的脸,犹豫的将拿包子的手递出。

“吃吧!”陈美丽淡淡的一笑:“这是你们的劳动成果。”

两人对视一眼,对着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入口的清香。

“开心吗?”陈美丽询问。

“不”玄烨淡淡的出口,笑容自嘴角扩散入眼:“是幸福,很浓的幸福。”

陈美丽用力的点了点头:“希望永远在不远的前面,快乐也是,只要坚持。”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不远处的王福全眼含泪水:“这对三弟未常不是件好事、、”

王福全转头看向王管家:“老太太打发了吗?”

“是,爷。”王管家一脸谦卑。

他乡遇故1

“这家伙,走了也不说一声。”

陈美丽神情黯然的盯着平静的湖水,温暖的阳光丝毫没有照入她的心里。

努力的抑制胸中隐隐的不快,陈美丽将盘中的糕点一个个的塞入嘴中。

就在方才,自己手拿糕点寻遍了所有的房间,就是没有找到玄烨的影子。

书房里背对自己的身体,满心欢喜的她,看到的却是一双桃花眼。

“在找玄烨。”王福全说:“他回去了。”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是很压抑,气氛。

用力的吞下口中的食物

“早知道他这么快就走了,应该对他好点才对。”

陈美丽自己责的向着假山的方向走去。

突然伸出一口手,捂住了陈美丽的嘴,将陈美丽拖向假山阴暗处。

“唔。”

“嘘。”

难道遇到了歹徒,陈美丽对着那手,用力的咬了一口。

刚要大叫,耳边熟悉的声音。

仅仅只是一个字,陈美丽确定,是‘他’。

太过熟悉,太过期待,每每午夜梦回,泪湿枕旁。

“哥哥!”

未等那人松手,陈美丽直直的扑入那人的怀里。

脸用力的蹭着那人的胸膛,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狗,历经艰难,重回主人的怀抱。

胸前被泪湿大片,来人先是一愣,随后收拢手臂,将陈美丽搂入怀里。

轻拍着陈美丽的肩:“我们家美丽什么时候变成爱哭鬼啦!”

“讨厌。”陈美丽用力的拍打着那人的胸口:“哥哥最坏啦,老害人家哭,呜、、呜、、。”

“啊啊、、、、、呜、、呜、、呜、、”

陈美丽干脆一屁股坐倒在地,号啕大哭。

失而复得的喜乐,陈美丽徘徊在天堂与人间。

李礽焘一脸无措,不知如何安慰。

想过很多与美丽重逢的场面,知道她会哭,但没料到会如此惊天动地。

“美丽?、、”假山外传来王福全担忧的声音“是你在里面吗?”

“嗯。”

看到李礽焘摇晃着的头,陈美丽知道,哥哥是在暗示自己,不要让外人知道他的存在。

“王大哥,是我,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呜、、”

李礽焘任命的闭眼,就这当口,她还记得哭。

“汗、、”王福全深深的叹了口气。

仆役来报,说是小姐在假山那大哭,王福全一脸不信的跑来。

远远的听到陈美丽的声音,如此的伤心,让人一阵揪心。

“美丽,三弟常来我这,搞不好过来天就来了、、”

王福全勉强的安慰着,只因这并非他的强项。

“讨厌啦、、呜、、、,王大哥、、走啦、、呜、、、”又是一阵哭声。

“好、、好,就走、就走。”王福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乡遇故2

耳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李礽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陈美丽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开来。

“你看你,一会哭,一会笑的,疯丫头一个。”李礽焘宠爱的摸着陈美丽的头。

“为何不让王大哥知道?你们不是朋友吗?”

恨,原来王大哥对自己所说的话,都是在骗自己,陈美丽嘟唇。

“朋友?”李礽焘淡淡一笑:“或许吧!”

“但是哥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

陈美丽拉过他的手,看着他消瘦的脸:“我明明看到,看到你被、、被、、”

“那不是我。”李礽焘淡淡的出口。

“噢?那父亲呢,母亲呢?他们是不是也、、、”陈美丽一脸期待。

李礽焘头微侧,眼眶微红:“他们,不在了。”

陈美丽泄气般拉下肩:“还好哥哥还在,哥哥怎么才来找我!”

“哥哥一直在寻你,那天在大街上看你被人领走。刑场上看你倒下、、”

“原来哥哥都看见了。”陈美丽瞪着李礽焘的脸难掩怒气。

李礽焘点了点头:“看见了,但哥哥无能为力,只有看着你倒下、、”

“事后哥哥四下找你,无奈没有半点音讯。”

“有人说你出现在妓院。”

“有人说你被卖往他处。”李礽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日听人说在大街上见着你,哥哥就抱着一丝希望,终于找到你了!”

“哥哥、、”

一把搂住李礽焘的肩,手扯着他的辫子,依如初见。

陈美丽将头埋进他的脖颈处:“哥哥在就好,只要哥哥活着,别的都不重要了。”

现在还有什么好去计较的呢,可以这样和哥哥说着话,这样真实的搂着,她还有什么好去埋怨的。

时间在相护的诉说中匆匆而过。

李礽焘抬头看了看天:“哥哥要走了,我还会来看你的。”

“你不带我?”陈美丽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脸。

“我还有事在身,你在这会更安全一点。”李礽焘点了点头:“只要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啦。”

只要知道她没事,只要她快乐,他何必去破坏她此时平静的生活。

李礽焘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如何能带着她,此时的他犹如在刀尖上生活,随时都会丢掉性命。

转头的瞬间,迅速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了口气,他已不能,也不愿再回头了。

陈美丽眼见着李礽焘‘嗖’的一声跳上墙头。

‘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陈美丽愣愣的站着,眼瞅着他消失的方向。

遇袭

陈美丽眼见着李礽焘‘嗖’的一声跳上墙头。

‘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陈美丽愣愣的站着,眼瞅着他消失的方向。

一股气流向自己后背袭来,陈美丽直觉的想要转身。

一股冷香扑面而来。

“哥、、”

对着李礽焘消失的方向,陈美丽只来的急喊出一个字。

嘴鼻被用力的捂住,一股浓香直入心肺,陈美丽顿时失去知觉。

“放下她。”

还好自己并未走远,还好自己听到了她的叫声。

李礽焘一步跳到蒙面人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这里没有你的事。”蒙面人淡淡的出口,并未把李礽焘放在眼里。

李礽焘吃惊,对方居然是个女人。

“她只不过是个孩子、、”

“嘘!”

未等李礽焘说完,蒙面人用力的吹了声口哨。

四周顿时又多出了四个黑衣蒙面人,将李礽焘包在其中。

这是有预谋的袭击,意识到这点李礽焘的面色铁青,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手一拉腰间,李礽焘的手中多了一把剑。

“软剑!”

抱着陈美丽身体的蒙面人,吃惊的出口。

“好眼利。”很少有人知道这种件,李礽焘认定此人必定不凡。

软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且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那样速度极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软剑是靠割断颈动脉杀人,一般的盔甲不会护到脖子,所以软剑的杀伤力是很强的。

那人来回打量着李礽焘,想不到他小小年纪,身怀此物。

“有刺客、、、”一声惊叫。

“姑姑,您先离开,这由我们拦下。”

那人向四人点了点头,转身跳上墙头。

李礽焘忙追上,无奈四人一阵痴缠。

“把这些人给我拦下,一个也不能放过。”

匆匆赶来的王福全,手指向黑衣人,对着手下一声令下。

一队清兵手拿弓箭,直指四人。

四人愣神的间隙李礽焘一个耸身,跃出众围,向那人离去的方向紧追而去。

暗室

显然这是一间暗室,伸手不见五指,陈美丽的第一反应就是摸自己的后背。还好,没有绷带,回想那股冷香,确定自己是招了迷香。

这古代的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把人弄晕,陈美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现在只有静观其变啦。

“她还未醒?”

清楚的女声,仿佛就在耳边,陈美丽屏息,确认屋里并没有呼吸的声音。

为何声音会近在耳边呢,陈美丽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弄出声响。

“回太皇太后,她还未醒。”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汗!”被称为太皇太后的人叹了口气:“茉儿,定是你的迷香下的太重啦必竟还是个孩子。”

“回太皇太后,奴婢知道啦。”

“你看你,又来啦,奴婢这,奴婢那的,老改不了。”

一阵轻敲桌子的声音。

“虽然我俩在公开场合是主仆关系,但在私下里,却形同姐妹。你至今未嫁,就还是个小姑娘,是格格。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

陈美丽皱眉,太皇太后,而现在又是康熙年间,莫非外面的那位就是传

闻中的孝庄文皇后。

那可是史上有名的贤后,一生培育、辅佐顺治、康熙两代君主,是清初杰出的女政治家。

‘茉儿’

莫非就是苏麻喇姑,孝庄文皇后的随身侍女?

一生未嫁,但她却把一颗慈母之心献给了清朝皇室,先后侍奉了四朝主人,帮助孝庄文皇后培养了一代杰出君王——康熙大帝的苏麻喇姑。

这一发现让陈美丽内心狂跳。

这样的人物,离自己咫尺之间,而自己居然还在这里装睡。

可是这样的人物和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美丽压下心中的疑问,现在的她管不了那么许多。

能够亲眼目睹这一人物,那可是多少人死都求不来的。

“呜、、呜、、、”

陈美丽咬牙,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

心想能见着这么些个人物,自己这一掐好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让那些个带‘瓶底镜’,拿放大镜的历史学家们痛器、嫉妒去吧。

“这里是哪里、、呜、、、”陈美丽的内心一阵狂笑。

“太皇太后,想是那丫头醒了、、。”

苏麻喇姑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陈美丽激动的两手相握,等待那历史性的一刻的到来。

传闻中的孝庄

‘咔’

陈美丽大悟,原来自己并非在暗室,而是在一张床上。

回想,怪不得,这地方虽暗,但并不觉得冷。

看来,对方并没有恶意,不然何必这么费心,还用格光良好的帘子将四周围住。

想必是怕影响到自己的睡眠。

“嬷嬷、、”

一阵异香扑鼻而来,陈美丽已被人抱起,走出,放落在地。

“这孩子倒也乖巧。”

正前方一阵低笑,陈美丽听出是孝庄的声音,定睛看去。

一身淡蓝色长袍,头发简易的盘起,清爽的五官看不出实际的年龄。

陈美丽吃惊,这就是传闻中的孝庄,也太过‘朴素’了吧!

簪、钗、环、步摇、凤冠呢!

金丝八宝攒珠髻,朝阳五凤挂珠钗,赤金盘螭巊珞圈,豆绿宫涤双鱼比目玫瑰配,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翡翠撒花洋绉裙这些就更不用提了。

“呵呵、、、”又是一阵轻笑。

只见孝庄指了指陈美丽,又指了指苏麻喇姑:“看来这丫头对哀家的长相,不太满意、呵呵、、”

陈美丽好奇,自己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摸了把脸,才发现自己眉头深深皱,唇嘟着,难怪她看出来了,陈美丽暗叹。

“丫头,还不跪下!参见太皇太后。”声音自背后传来。

陈美丽转头,瞪大自己的又眼。

美人啊!

陈美丽不得不赞叹,不同于姑娘的青春,她的美不带任何侵略性。

妩然一段风姿,谈笑间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茉儿,休要吓她。”

“是。”

茉儿,她就是苏麻喇姑?

“道是个伶俐的姑娘。”

孝庄点了点头,双眼直直的盯着陈美丽的脸。

“呆在宫里陪哀家可好?”

“太皇太后、、”苏麻喇姑预言又止。

“茉儿,我知道你的顾虑。”孝庄转向苏麻喇姑:“可是这次皇上回宫,我感觉得出他的变化,这种变化是令人期待的。”

“我可以教皇上识字,懂礼。可以帮皇上掌大权却未曾走入他的心里。”

“他太像先皇,他的父亲,这种相像令我害怕。害怕他成为另一个福临、、”

“小姐、、”苏麻喇姑似下定了决心:“您是太皇太后,我都听小姐您的。”

何时自己在这个女人的眼里有了这份重量?

如果没有记错,自己与她只是初识。

陈美丽认真的点了点头,只因这个女人的眼中有着太多的哀伤。

女人,为人妻,为人母。权力再过强大,眼前的这位,也不过是一个女人!

商议

王福全猛的站起,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

“你确定那人进了神武门?劫持美丽的是个女人 ?'…87book'”

李礽焘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人伸手非同一般,我也就见她的背影。确定的是她骑马进的神武门。”

“骑马。”

王福全簇眉,女人,武功,骑马,神武门。

脑中清楚的浮现一个人的身影,只是不明白她的目地是什么。

手猛的一拍桌子,王福全像是思考,又像是自言自语。

“是不是只要和他有关,她都如此在意。我已退让至此,为何现在连美丽都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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