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疯狂- 第26部分

　　　　那么石磊是不是怀疑了呢？石浅浅和马清芬又是如何看待的这件事？

　　　　昨天她被一系列的事情占据了脑海，根本没有考虑这件事，啊！冉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那张契约！

　　　　没事，契约没事！冉卿回忆一番后，心里定了。她当时并没有用现代的行文方式，只是调理比较清晰、言简意赅地罗列了可能出现的情况如何解决，以及双方的权利义务，并不过分。

　　　　这件事她懊恼了一路。

　　　　不过，冉卿心大，她很快＇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好这些自怨自艾的念头。

　　　　她了解自己，她知道自己虽然不笨，但也马虎。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那才是自己。既然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好后续问题，大不了狗血淋头罢了。

　　　　想开这些事，她带着新买的丫鬟婆子去了谷氏那里。

　　　　请了安，立完规矩。赵妈妈带着几个新人去登记造册，并学习府里的规矩。

　　　　谷氏则询问起昨天下午的事来。

　　　　她掌管中馈，对昨天的事跟亦墨一样摸到一点风声，但又弄不十分清楚，又被突然通知宋冉莹要送回华都，要她打点路上的一切。

　　　　谷氏猜到这些肯定与冉卿有关，就抓着她，让她说个清楚。

　　　　虽然冉卿有时候糊涂，但她不傻。

　　　　老太爷虽然没有说要保密，但这事比较重大，而且事关未来的二皇子妃的名誉，只要稍有头脑，就不该由她说出来。

　　　　一旦她说了，老太爷就会对她有看法，原本有的那一点歉意，就会消弭于无形，她还指着那点儿歉意将来给自己或者亦墨谋一点儿福利呢，绝对不能白白的损失了。

　　　　因此，她一问三不知，只说父亲知道，让她们去问宋执裕。

　　　　谷氏无法，只好放弃刨根问底，教训冉卿几句，就带着宋冉云去忙活宋冉莹回华都的事了。

　　　　冉卿终于回了自己的院子，她让小秋沏了茶，一边画图，一边等着那五个新人回来。

　　　　如意珠宝行的账房内。

　　　　石磊一边看着冉卿的那张设计图，一边想着问题。对于冉卿设计耳饰的事情，他的确很奇怪。

　　　　图画得不错，有天赋的人，一个多月可以画到这个程度，这个没什么，只是她一直被封闭在那个花园里，是如何有这么多新奇的想法呢？

　　　　天赋？还是她后面的人呢？包括打鼓的事情，难道是为了让她接近二皇子，那些人在暗地里调教了她？

　　　　迄今为止，为什么还没有人来跟他说宋十九的事呢？按说，他给她诊脉的事，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呀？

正文　057　确定身份

　　　　“少爷，还在看图？老师傅已经把样品做出来了，比这图纸漂亮多了，刚刚摆出来，就被一个小姐买走了，真想不到，十九小姐不但人美，画出的图样也美，”毛尖给炉子加了炭，拿下烧开的水，一边给石磊泡茶一边说道。

　　　　“毛尖儿，你说说，宋家的十九小姐如何会这些东西呢？”石磊放下图纸，选了雀舌，拿给毛尖。

　　　　“少爷，这您就不懂了吧，哪个女人不爱美啊，我娘还时不时地坐在镜子前来来回回地换着饰品插戴，没事做几朵绢花呢，更何况那样美的小姐？少爷，要我说啊，十九小姐被嫡母虐待狠了，被养在花园的小院子里十年，天天看那些嫡姐庶妹们穿金戴银的，而自己什么都没有，所以就自娱自乐想着自己将来会有什么样的饰品，没想到，玩出名堂来了，现在还可以赚些私房钱，呵呵……十九小姐很厉害啊，是吧少爷？”说话间，毛尖利索的沏好了茶，端上来，“少爷，请喝茶。”

　　　　石磊端起茶杯，若有所思，或者自己想太多了？似乎宋冉卿在打鼓之后，也是这么解释的，也许真的是天赋吧……

　　　　“大少爷，前面有位姓穆的人找你，”铺子的伙计进来禀报，打断石磊的猜测。

　　　　“快快有请！”石磊赶忙起身迎出门外，他的脸上添了一丝肃然，说曹操曹操到，风满楼到底还是来人了。

　　　　“原来是穆先生，里面请，”他刚刚出门，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已经带着几个随从到了。

　　　　“石公子，好久不见，”为首之人一袭青衫，步履从容，一双小眼精光内敛，留着两撇修剪整齐的八字胡，神情有些傲慢。

　　　　两人进账房就座。

　　　　毛尖上了茶，便自觉地退到门外，站在离门三四米远的地方不动了。

　　　　屋内，石磊已经重新站起来见礼，“拜见穆院主，”他见了二皇子都可以不跪，但是对这个姓穆的，却是恭恭敬敬地跪下来，而且磕足了三个响头。

　　　　穆院主翘着二郎腿坦然受之，他理了理唇上的小胡子，笑道：“石堂主不必如此拘礼，快快请起。”

　　　　石磊恭声答道：“谢院主。”

　　　　待他重新落座，穆院主的脸色一变，“听说宋家的十九小姐跟你做了笔交易？”

　　　　来了！果然如此！

　　　　石磊面色不变，道：“启禀院主，是的，不知她是？”他试探的问道。

　　　　“她是我们要放到二皇子身边的人，现在进展不错，基本已经成定局，你给她诊过脉，应该知道了吧，”穆院主也不看石磊，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赞道：“好茶！”

　　　　“是，知道了，”石磊的双手紧紧得交握着。

　　　　“原本是不会启用她的，但是我们放在二皇子那里的人死了，不得已，才用了她，你可知她那一手敲鼓的技艺从何而来，画画又是师从何人？”他又喝了口茶，仍然赞了一句，然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放出一声脆响。

　　　　石磊赶紧站起身，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属下也在琢磨这件事情，还以为是楼里特意派人教过，难道不是？”

　　　　“不是！”穆院主的小眼睛眨了两下，缕了两下胡子，“难道果然是天赋？”

　　　　石磊斟酌着说道：“属下以为，只有天赋可以解释了。”

　　　　“今儿我来，一是看看那十万两银子，你筹措得怎么样了，另外就是要交代你，宋十九只有你能经常接触，在有些场合，能帮的时候帮一把，她在宋家没有银子，手头必定很紧，正好可以通过你这里得些里外打点的银钱，院里不能时刻照顾到，你多费点心，不要让我失望，”是不是天赋，他并不放在心上，宋冉卿表现出的能力让他大为放心，这就足够了。

　　　　“银子已经准备好了，宋十九的事，能力范围内的，属下一定照办！”石磊起身，打开墙上的一个暗门，拿出一叠银票，恭敬的交给穆院主，“总共是十一万两，请院长笑纳。”

　　　　“哈哈……”穆院主接过银票，纳入怀中，开怀大笑，“石堂主果然年轻有为，待到年终，必定有你好处，二皇子那里你多费费心，一旦立了大功，只怕你我便会平起平坐了。”

　　　　一听此话，石磊的脸上带出几分尴尬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若是没有院主的庇护，属下什么也不是，还请院主多多指点属下才是。”

　　　　穆子禹白得了一万两银子，而且还省了给宋冉卿的经费，心情高兴，说完正事，破天荒的跟石磊闲聊了几句，才面有得色的带着人离去。

　　　　毛尖陪着石磊送走客人，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进了账房，倒掉冷了的茶水，重新换了新茶。

　　　　“少爷，”毛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他心里很是不解，为什么每次这人走了之后，自家少爷的脸都要阴沉好几天。

　　　　石磊压抑着满腔怒火，问道：“什么事？”

　　　　“听说，今天马家的三夫人要来咱们家……”

　　　　“怎么不早说？出去牵马，即刻回府！”石磊终于发作了，一把扔了手里的茶杯，砸得粉碎。

　　　　毛尖儿的脸白了，在跑出门之前，嘟囔了一句，“这是那会儿听马家来取首饰的一个妈妈说的，马家的四小姐不好吗？又漂亮又聪明，也不知道少爷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自身难保，还妄想娶妻生子？真是笑话！

　　　　石磊使劲地攥了攥拳头，努力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直到自己觉得没有一丝异样，才走出账房，骑马回家去了。

　　　　冉卿此时已经画好了好几张图，这一次，她的设计保守很多，华夏的古典因素融合了一点点西方特色，既漂亮，又别致。

　　　　她刚住笔，小秋便端了一碗燕窝上来，“小姐，吃碗燕窝，另外，月如她们回来了，正在前面倒座儿间里等着小姐的示下呢。”

　　　　“嗯，叫她们上来，我有话说，”冉卿收起书案上的已经干了的画稿，接过燕窝，大口地吃了起来。

　　　　若是没有外人，她用餐地速度一向很快，那五人到门口的时候，冉卿已经把空碗放到了一边。

　　　　“宋府的规矩都清楚了吗？”冉卿笑着问道，屋里的光线很暗，显得她的脸更加瓷白细腻，一张美颜，精致得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五个人齐声道：“都清楚了，”她们都已经换了府里统一的服饰，看起来比昨日干净整洁很多。

正文　058　夜探冉莹

　　　　冉卿知道怎样培训员工，可对怎样培养完全听命于自己的人却没什么头绪。

　　　　她原本想着弄点假毒药，威逼这五个新人不敢有二心，可是又觉得自己被这样逼上贼船后，每天都在想着怎样安全下船，不但没有丝毫忠诚可言，反而还有无限的愤恨，便放下这个有些龌蹉的心思。

　　　　她思来想去，决定先相信人性本善，然后再防备人性本恶，按着这个节奏，恩威并施，总能调教几个衷心的来。

　　　　所以，她在交代完她订立的规矩之后，以这样的言辞结尾：“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向是我为人处事的宗旨，也希望你们永远记住这句话。你们要记住，一旦有人背叛我，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我有这个能力，更能下这样的狠心。

　　　　我在宋家，除了十三少爷我的弟弟之外，没有别的亲人，一直渴望的便是亲情，所以，我不会拿你们完全当成奴婢来待，你们是我的婶子，我的姐妹，我的亲人。我能做到的，你们会看得见，你们能做到的，也要不遗余力地让我看见，这是我们好好相处的最佳办法。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小秋，你再带大家各处去转转，无论是人还是物，务必交代清楚，让大家牢牢记住。”

　　　　冉卿的这一番有力的话终于落下了尾音，屋子静悄悄的，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小秋崇拜地看着冉卿，她忽然发现自家小姐似乎比大夫人还要有气势，一时间心里既骄傲，又高兴，大声说道：“是，小姐，奴婢会做好的。”

　　　　她正打算带着其他几人出去，却只听‘扑通’一声，玉红跪下了，朴素的小脸上已经泪如雨下，“小姐，奴婢是孤儿，从小在大伯家长大，自打懂事就开始做家事，但仍然挨打挨骂，吃冷饭，躺寒屋，小姐愿意把奴婢当家人，奴婢自然也会把小姐当最亲的人，还请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用心做好小姐交代的每一件事！”

　　　　“快快起来，”冉卿亲自扶起玉红，这个女孩很善于揣度人的心思，知道自己此时要的就是表忠心，而且她说的恰如其分，既没有拍马逢迎的嫌疑，也没有虚假的感觉，显然情商很高，如果忠心，绝对可堪大用。

　　　　有了玉红表现在前，其他五人包括小秋在内也纷纷不甘落后，跪了一地，都说了要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话。

　　　　冉卿一一扶起，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她欣慰的一笑，“以后在这里，不要动辄就跪拜，何婶子、邱婶子、月如、玉红、小珍、小秋，你们行事，只要都对得起良心，对得起我对你们的信任，那么我则尽全力，让你们过上上好的生活，话说得再漂亮也不如做得漂亮，我看大家的表现，今天晚上邱婶子好好的整治一桌好饭，我们一起大吃一顿。”

　　　　“哎，小姐，奴婢一定尽力！”邱婶子言语爽利地保证道。

　　　　“小姐，不给我们赐个新名字吗？”月如的杏眼闪烁着，期盼的看着冉卿。

　　　　咦，要改名？父母给的名字不好吗？“不改了，那是你们的亲爹娘给的，也都很好听，都去吧。”

　　　　到了傍晚时分，邱婶子整治了几个好菜，在冉卿地极力要求下，六人一起入座，美美地吃了一餐。

　　　　入夜的时候，冉卿终于放下手里的三国简史，大致了解到这个时代的大致情况。

　　　　书不厚，冉卿看得也快。

　　　　她先前的猜想都是对的，这里是从五代十国后分支出来的另一个时空。大丰圣朝结束五代十国后，存续不到百年，结束在一场大旱造成的天灾里，最后一任君主丰蕴之昏庸无道，无力拯救民生，遂起兵变，国家分崩离析，十数年后，慢慢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

　　　　丰姓，是个少见的姓氏呢，冉卿合了手里的书本，伸伸懒腰，起身左右活动了几下，“小秋，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姐，二更的更鼓刚刚敲过，您该休息了，”小秋粗声粗气地回道，她正在给火盆加炭，火盆上方起了一阵浓浓的白烟，熏得小秋眯着眼睛，直淌眼泪。

　　　　“这是新来的炭吗？好大的烟气，”冉卿太知道一氧化碳的厉害，也不支使小秋，自己亲自打开了窗户。

　　　　一股冷风打着旋冲了进来，骤然变冷的空气，让冉卿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小秋过来赶紧关上，有些紧张的问道：“小姐莫不是着了风寒？这才没好几天呢！”

　　　　“哪里就那么娇气了，”冉卿哂笑，随即又正色说道：“小秋，窗子必须马上打开，我在阴曹地府的时候，有个一直没有投胎的老鬼告诉我，她是在屋里烧炭盆的时候被熏死的，你现在马上去她们几个的房间看看有没有烧炭的，烟大不大，只有全部变成红色的无烟炭火才可以放心关窗，嘱咐好了再回来。”

　　　　一听冉卿说起阴间，小秋就感到十分害怕，她下意识的四下里看了看，哆嗦一下，然后才忙不迭地打开窗户，战战兢兢得跑出去了。

　　　　冉卿亲自去拨火盆里的炭，让炭火充分燃烧，直到全部变成红彤彤的火焰，才放手离开。

　　　　夜更加深了。

　　　　冉卿依旧精神抖擞地躺在床上数着绵羊。

　　　　屋外，忽然有几只寒鸦飞过，发出难听的惨叫声。

　　　　听说晚上听见乌鸦叫不是什么好事，冉卿忽然冒出这个念头，心里登时感觉一寒。

　　　　宋冉莹，这个名字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明天就要回华都了，就算是再交手，只怕也要到明年及笄之后了吧，只是她真的会让自己随着她嫁过去吗？

　　　　宋冉莹明年年初及笄，而自己则在腊八及笄，二皇子会何时迎亲宋冉莹呢，难道要她不满十五岁就跟着嫁过去？想到这里，冉卿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这些念头一起，她更加睡不着了。

　　　　冉卿再次悄悄起身，从后窗户跳了出去，她要去瞧瞧宋冉莹，明天她就走了，看看她有什么动静没有。

　　　　天上没有月亮，冉卿借着漫天的星光，足部一蹬，轻巧地上了房顶，提起一口气，轻巧迅速地向宋冉莹的盈园掠去。

　　　　宋冉莹果然还没有睡，她的卧室灯火通明。

　　　　冉卿趴在房檐上，轻轻得扒开一片瓦片，向里看去。

正文　059　窥得阴谋

　　　　宋冉莹在洗澡，莹白的身子浸泡在澡桶里，只露出圆润的双肩。

　　　　“哗啦”她突然站了起来，胸前的饱满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颤了几下，靠近凸起的地方，似乎有小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红斑。

　　　　“小姐不洗了？”胜书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