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有什么好怕的。治我大不敬罪吗?我还是做回我自己吧。看上去他们两个都蛮好的,
“哎呀,我要坐下来,行不行啊,站着很奇怪耶。”看着他们,我急切地等回答。
十三笑了,先坐下,还用力拉我一把。四爷也笑笑坐在一侧。我被十三一拉,连忙稳住身形,哼我自岿然不动。“不对啊,我本来要坐下的,怎么又成罚站了?”站了一会,我突然发觉。
两个男的愣了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我恨恨地坐下。“笑笑笑,笑掉大牙看你们怎么吃饭。”
“我喝粥就行。”十三强忍着回答我。
我一下子笑喷:“那你是不是还要背靠着墙啊?”
“什么意思?”十三有点迷惑。
我大笑,站起来打了套长拳。“卑鄙下流啦。”
十三一下子笑喷;他好似喜欢见我笑,常常故意说错话来逗我。
“晚了,回克吧。”待我和十三两个,已经忘忽所以在草地边打闹了,四爷用满语说话了。
“两位爷,只有两匹马,你们不如骑马回去吧。我跑步就行。”我去解了马缰,牵来他们面前。
“你跟我同乘一骑吧。”十三翻身上马,伸手给我。四爷已经驰马远去。“你不是说要回去看妹妹吗?”见我稍有迟疑,十三又补充。也是,拉住他的手,我一借力坐在他身前。
马儿在夜色中跑着,背后是一个英俊的男孩子,正宗的白马王子哦,人家可真滴是王子耶。“你多大了。”突然耳边传来低语,茸茸的汗毛都快贴在我脸颊上了。
挪一下,这样子真夸张。“给我妈看到我死定了。”嘀咕一句,我反问:“你又多大?”
“我十七。你很想你额娘?”他在干什么?安慰我哦,真好心。可惜,偶不玩姐弟恋的。“弟弟,那你要叫我姐姐了,我十八咧。”想像着他的表情,我哈哈大笑。
“我才不相信。你看上去比我小多了。”这是不是就叫死鸭子嘴硬啊。算了,不伤害他的幼小心灵,默认好了。反正我多大你说了可不算。
“我能叫你兰儿吗?我不想跟他们一样叫你小李子。”这是干嘛?我是没谈过恋爱,可不代表我很迟钝哦。难道这个弟弟对我有意思?汗,巨汗,庐山瀑布汗。
大力扭动身子,我需要快点摆脱这个奇怪的想法。“我的男是男儿本色的男,不是兰花的兰。十三爷,我想我还是下来走路算了,你的脸老贴在我背后很难受的。”我一板一眼地说。
“男儿?很别扭,我还是叫你兰儿好了。”某个小朋友大概听不懂暗示。
暗叹一声,你想咋叫就咋叫好了。反正,小李子听着也跟大太监李莲英一样了,再叫其他的我也能忍的。
进了屋,珊珊跟小瑚两个都已经上了床了。我坐到珊珊床边听她讲今天的事儿。
“姐姐,那个伯伯,就是让人跪在地上的伯伯,他今天抱我了;十五哥哥和十六哥哥说他们好喜欢我哦。”她说得很是高兴,小小脸庞仍有淡淡潮红。
小瑚从床上直起身子说:“珊珊她今天玩得很开心哦。两位小阿哥都肯护着她,都没我什么事。”
我按下小瑚,给她掖掖被角。“珊珊,明天姐姐要上班,你还是跟着小瑚姐姐,好不好?”
“嗯,姐姐,那我还能不能去找哥哥玩?两个哥哥都会骑马,姐姐,你教我好不好?”看着她脸上热切的神情,我怎么可能说‘不’呢。
含笑点点头,对了,我还欠珊珊一架钢琴呢,等回京一定得给她弄来。
轻轻拍着珊珊,我给两个小女孩讲王二小。
工作
站在檐下,听着殿内父子姐弟欢声笑语。
康熙第三个女儿荣宪公主嫁给了蒙古巴林部博尔济吉待氏乌尔衮。侍卫八卦团内参:荣宪公主因为“克诚克孝,竭力事亲”而备受康熙皇帝的宠爱。
这一次,就住在了公主府内。
初初见到女侍卫,荣宪公主也是颇有几分惊奇的。而皇帝对爱女的解释,也让我对自己应聘成功的原因有了点了解。'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3ǔωω。cōm'
虽然他们说的是满语,但我经过魔鬼训练也听懂了几个单词。下来后,我又找了十三逼供,终于解去了心中的谜。
“哎呀,你别挠我痒痒了,我告诉你,我全说还不行吗?”十三又躲又闪,想避开我的分筋错骨手,未果,只得讨饶。“你没发现你长得有点儿像皇三姐?”
不是吧,我有那么老吗?而且荣宪公主生得那叫珠圆玉润,我是排骨妹耶。奸笑一声我开始捏手。他只得苦笑:“好好好,不逗你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你救了我们后,皇阿玛亲自去看过你。那时候你在昏迷中,只是一直叫妈妈和爸爸。你口口声声只是说你没完成任务,大家都好奇你有什么任务,当时 ,”
他顿了一顿。“以为你是叛党的同伙,故意作细作来的;后来找到了你妹妹,四哥吓哭了她,皇阿玛只好亲审,这才知道你不是珊珊的亲姐姐,你的任务就是她。珊珊太小,语焉不详,但能听出你们并无恶意,且还忠肝义胆。”
“皇阿玛的意思,谁又猜得出来呢。一开始我也只以为封赏不会太大,可谁知道一下子就又是格格又是女侍卫的。只能说,皇阿玛一定是很喜欢你的。”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是父爱泛滥了?拜托,康熙儿子女儿无数,怎么会对我有特别好感啊。这个理由不成立。是不是珊珊说了什么呢?
“你们审珊珊时珊珊说了什么?”珊珊素来说话就奇怪,让她说的她不说,不让她说的她偏说。要不是她搞怪,我们说不定就不用在这里了。
十三笑嘻嘻地:“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
我二话不说:“好哥哥。好叔叔。好爷爷。行了吧。”
一口茶喷了出来,我闪。十三满面通红,又咳又呛。“你,你。”指着我,他说不出话来了。跟我玩?切,就你那小样儿。
看他怪难受的,我只得到他背后替他拍拍背。
好容易平静下来,他恼怒地说:“珊珊没说你什么,只是说你不是她亲姐姐。皇阿玛当时说,看你一个小姑娘,对别人的孩子都那么好,又能见义勇为,是个好孩子。行了,没别的了。你不准再气我,好好叫一声哥哥来听。”
真是小孩子,忘不了这茬啊。我失笑。跟小堂弟有一拼。“十三哥哥,行了吧。”
放下心头一块小石头,我起来越发有劲了。
这说起来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除非遇上反政府武装。两个小阿哥想来定是很喜欢珊珊,老来找她玩儿。我不当班,就领着他们仨玩。
“从前,在傣族地方,有一百零一个国家;这些国家里,最美丽的叫做孔雀王国。国王有一个女儿,名字叫南呒喏娜;她又美丽又善良,人们称她为孔雀公主。”
“另一个国家有一个王子,名字叫做召树屯。召树屯王子英俊潇洒,武艺超群。”
……这是家乡的民间故事,小时候外婆抱着我,不知道说过多少遍。
三个小孩手托下巴,坐在草甸子上,听得津津有味。
“你骗小孩子啊。人怎么可能会变成孔雀啊。”怎么又来了一个小孩?我回头看,不怎么认识,衣履鲜明的一个小男生,看上去跟十五阿哥差不多大。不管是谁,先请安吧。“奴才见过小阿哥,小阿哥吉祥。”
“起喀。”小子受了我的礼,转身又给两小请安:“霖布给十五舅、十六舅请安。”
哦,是荣宪公主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封了贝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小子趾高气扬地用仰着头,嘻嘻,看我。
忍着笑,我回答这个小大人:“奴才叫李胜男,贝子爷叫奴才小李子就成。”唉,这奴才二字,我现在只能把它当成什么属下、洒家、偶之类的自称了。
霖布是草原儿郎,长得高高壮壮的,不同于那两个唇红齿白的小阿哥。珊珊见了他倒是高兴得很:“又有一个哥哥跟我玩了。”
“谁要跟你玩。”霖布不给面子地大声喝斥珊珊。“姑娘最麻烦了。”
十六站出来。“霖布你不准欺负珊珊,我以后要让她做我福晋的。”
我晕。六岁就会泡妞,这也太太太早熟了吧。
霖布拿鼻子吹气:“哼,你们要跟她玩,我就不带你们去看野马了。”我有点恼了,一点家教都没有的孩子,我最恨就是这种孤立人的把戏。
珊珊怯生生地拉霖布的袖子:“哥哥,我也想看野马,你们带我去好不好。”
霖布一把打掉珊珊的手,不屑地扭开头。十五十六对视一眼,十五开口:“珊珊,我们给你带小马回来,你说好不好?”
小珊珊扁扁嘴,说话就带上了哭音:“哥哥,珊珊是好孩子,你们怎么不跟我玩啊。”
我忍无可忍,虽然知道跟小孩子吵嘴太失身份,却冲口而出:“野马很了不起啊,我们珊珊还见过斑马和鸵鸟咧。你们见过海豚和鲨鱼吗?”
把珊珊揽在怀里,我哄她:“珊珊别伤心,姐姐这就给你抓一匹野马去。”
霖布鄙视地看着我,我的少年热血,一下子就冲上了头顶。
心里实在不忿,被个小孩欺负。我找到老郑调班。
“郑大哥,我想换一换,明天不上了。行吗?”
同事韩勇凑脸过来:“行啊,正好我明天没事,你绣个荷包给我,我就替你。”
绣荷包?我只会钉扭扣耶。不过,“行啊。”我还是一口答应,嘿嘿,小瑚的针线活好得很咧。
把珊珊交待给小瑚:“小瑚啊,我要去办事,可能晚上不回来了。你要看好珊珊知道吗?有空的话,帮我绣个荷包。要是没空就算了。”
再去找巴林籍的侍卫,打听清楚这儿的野马聚集地。
我要求不高,不想驯什么好马,就偷一匹小小的回来给珊珊就行。
纵马在草原上驰骋,我定好方向,径直而去。
捕野马,说实话偶是不会啦;何况保护动物一向是我的宗旨。可是,我实在不想让珊珊受半点委屈。反正也没什么,我就试试看好了,要是能捕猎到一匹小马,珊珊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野马群一向在内蒙古大草原最西边出没,马儿跑了很久,都没遇上什么人家。当然运气超好,也没见有什么动物。晚上是会有狼的,虽然我带的东西够多,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走进树林,我爬上林子边缘一棵大树,晚上就在树上睡了,这样安全一点。
啃完干粮,我开始在树上看风景。夕阳西下,有没有肠子断了的人在天涯呢?初秋的草原朵朵小花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清丽而又傲然的开放,沉淀着喜悦的金光在初秋的草原上扑撒。无所顾忌神情坦然地铺天盖地张扬在夕阳的光下,微风簌簌,惬意点点。那一刻,无限的欣喜与陶醉蔓延在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
我开始放声歌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豪迈的军歌响起,我的心也开始勇敢起来。
这天,怎么说黑就黑啊,一点铺垫都没有。夕阳刚刚落到地平线外,就立时暗了下去。
秋天的草原已经到了雨季,我裹上配发的雨衣,决定睡觉鸟。
黑漆漆的夜里,只能听到虫叫,静寂得让人害怕,当然,这个人不是我。是谁呢,我也不知道。
念叨了一会父母亲人朋友师长,我迷迷糊糊起来。防护措施搞得好,我应该可以放心地睡一会儿了。
遥远而清晰的马蹄声响起。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草原上溜哒啊,这样会把狼招来的。
突然,有幼嫩的抽泣声,越演越烈。
“霖布,怎么办?我们回不去了。”是十五!我大惊失色。现在这样晚,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大声叫起来:“十五阿哥,你们在那里?站着不要动,我来了。我是小李子。”
抽泣声变成了哭声:“小李子,快来救我们哪。”
我滑下树,掏出红外夜视眼镜戴上。紧紧背后的包,我向声音来源地走去。
两个红红的影子,骑在马上,马儿不高,人也不大。一边走我一边安慰十五:“十五爷,你别哭,我来了,我来救你。”
十五扑到我怀里,大声嚎啕卢来,一定是吓坏了;霖布的脚向我挪了几步,又悄悄缩回去。两个八岁大的孩子,居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不得不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别哭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羞不羞啊。”我的衣服都湿了好不好,忍不住打击十五一下。
现在可不是寒喧的时候,草原狼可是说来就来的。我都已经看见了点点绿光了,大概是侦察兵,在等待大部队。
“不要哭了,快跟我来。”牵着两个孩子,我带他们爬树。两个望着高大的树,只是紧紧拽我衣袖。“上不去?”我看见红色人影头颅部分在动。让十五勒紧我脖子,我背着他上了树。如法炮制,把霖布也送上去后,我吩咐他们两个紧紧抱着树枝。
拨出丛林王,我开始割树周围的草。如果实在撑不住,我只有考虑放火一途了。
爬上树,脱下雨衣给两小披着。我又继续砍去能跟其他树连在一起的枝丫。
我的丛林王就是好啊,砍铁不伤刃;砍树枝简直就跟切豆腐似的。
完工了,两个孩子一动也不敢动还趴着哪。
从包里掏出水袋和干馍,我递过去。霖布到底胆大一点,小心地挪动着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接过去就大口大口啃起来;十五说话带着哭音:“小李子,我不敢动。”我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替他找个好位置坐好。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没有侍卫陪你们?”等他们吃饱喝足,我才开始问询。
十五委屈地开口:“都怪霖布嘛,他说带我们去看野马,我们就带了侍卫出来了。跑着跑着,他说要吓老十六,就拉着我跑远了。后来我们就找不到路了。”
霖布哼一声:“是你自己跟着我来的嘛。小李子都说了,男儿流血不流泪。整天就知道哭。”
看了看树下,绿光多了起来。马我没有拴,现在早不知道跑那里去了,留在这里,一定会变成白骨的,我又没法让马也上树不是。
远处一阵狼嚎,大队来了,我暗自心惊,强装镇定,拉了拉两个孩子的手。十五有点抖,小小声说话:“小李子,我们会不会死啊。”
“不会不会,有我在呢。没事。”柔声安慰他一下,我转看树下。从红外感热眼镜里看出去,来的只是一支中型狼群,只有十多只。盘算了一下,我心里定了下来。“十五爷、贝子爷,不用怕,狼不多,只有十多只。而且狼是不会爬树的,等到天亮了,我们就没事了。”
僵持着,两个小男孩渐渐睡着。为了防止他们摔下去,我解下腰带,撕开把他们捆在了树上。群狼的耐心很好,在树下等待着时机。我紧握着军刀,与它们对峙。
东方发白,天色已经慢慢亮了。两小子睡得很沉,昨天他们一定是吓坏了。十五裹着雨衣,霖布的衣服却已经被露水打得湿了。趁两人睡着,我脱下内穿的衫子,重新套上长衫。好冷啊,我的衣裳也湿了,贴在身上冰冰的。
狼群尚未散开,有一只卧在远处土坡上,旁边还站着三五只仰首阔步的。我们呆着的树被围得严严实实。仔细数一数,一共十七只。
推醒霖布,我让他换上我的衣服。
“不要,我才不要穿女人的衣服。”小子拽得二五八万的,声音却又低又沙哑。
装酷哦。我不客气地一只手拉住他,另一只手去剥他的衣裳。一边动手,一边吓他:“别动,小心掉下去。”
小子眼睛里泪光一闪一闪的:“你身上的还不是湿了。我穿了你的,你怎么办?”
“关你屁事。快点自己换上。”板着脸,我的心里却有点暖意。最可爱的人就是小孩子,只是养不教,父母过。
霖布的脸红通通的,我看了就好笑。八岁的小男生,害羞很正常哦,何况,我的内衣是玫红色的。
伸手拍拍他的肩,我说:“霖布,你们胆大是好事,可是也要看情况。像你们昨天那样偷跑,会让家里人着急的,知道吗?小男子汉要能够保护亲人,不是让亲人着急,你明白吗?”
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