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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絮听不懂落芙在说什么,但是看到落芙这么一副认真的模样,就哈哈大笑起来,又开始叫嚷着,“傻芙芙,傻芙芙,傻傻说不清楚!”落芙狂抽着嘴角,“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欠扁了,改日真要好好教训一番。作势挽起袖子就想拎起败絮抽几下。”败絮迈着小短腿,连忙躲到忘川身后,“干爹,救命!救我,娘娘要打败絮,败絮乖乖,娘坏坏。”忘川难得宠溺地抱起了败絮,“败絮听话,你娘娘很疼败絮的。败絮可不要乱说,伤了你娘娘的心哟 。”败絮乖乖点头,落芙也就势作罢,原本也只想吓吓她的,叫她动手打她的小可爱,她可做不到。落芙跟败絮玩了一阵子,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眼前一片发黑。扶着身边的矮凳休息了一会儿,就自己进了房间休息一会儿,她有感觉自己醒来之后变得特别容易疲累,但并不太在意,只想着过段时间会好很多。
那天晚上直到深夜,独孤澈才抱着阿史那冰随着凶神,恶煞赶了回来,由于一路上士兵查得比较严,他们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躲过阿史那姬曼的全面监控才回来的。此时阿史那冰情况已经极度不乐观,气息微弱,仅凭着最后一口气和不甘心就这样离独孤澈而去的非人的毅力。独孤澈连忙闯进白笙的房间,紧张地叫着白笙赶紧看看阿史那冰。
白笙把了把脉,脸色顿时大变,他知道阿史那姬曼变态,但并不知她会这么变态,对自家女儿也能下这么狠的手,害她筋脉寸断不说,还导致她五脏六腑都被伤到,整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全没有损伤的。落芙也闻声赶了过来,看着阿史那冰小小的身体冰凉,嘴唇苍白,忍不住地心疼,她第一眼见到阿史那冰,阿史那冰还小,什么都不懂,将她母后当成她唯一的依靠,而现在,她却要对上她曾经以为是天的母后,心里该是很纠结的吧。
落芙问着白笙,“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白笙皱眉,“我倒是有药水能让她的筋脉连上,只是她离受伤已经有些时间,错过了最佳医治的时间,能不能恢复就要看她自己的恢复能力以及造化了。”独孤澈近乎崩溃地抓着白笙,“什么意思?不能恢复会怎样?”白笙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说请事实,“半身不遂。”
独孤澈慌了,他一直以为阿史那冰是很坚强的女生,不矫揉造作,身体也向来好,几乎不生病,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样残酷的事将有可能发生在阿史那冰身上,他多后悔在吐谷浑密室自己不能快阿史那冰一步,冲向阿史那姬曼,起码自己还会些武功,能够抵挡住阿史那姬曼的致命攻击。可是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所以要是阿史那冰这辈子再也无法站起来,他也只能抱憾终身,愧疚终生了。
独孤澈彻夜守在阿史那冰床前,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有多爱阿史那冰了,一直以为自己心里还爱着落芙,想不到阿史那冰像个可爱温顺的小精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钻进了他的心里,从此就赖在里面不肯出来,并在他的心窝砌上厚厚的砖瓦,将自己牢牢地封在了他的心上。阿史那冰比想象中的坚强,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精神也还饱满,看着独孤澈担心的样子,样脸上洋溢着幸福,她知道她这次终于走近了她的心里,她做到了,她花了这么多时间,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终于让独孤澈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一切都值了!人呢,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仗着别人的宠溺,总要恃宠而骄一番,或者是搞搞小恶作剧,吓吓他们。阿史那冰下床时故意直愣愣摔倒了地上,惊慌地看着独孤澈,“澈,我的脚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觉,怎么办?我好害怕,我是不是会永远站不起来了啊?呜呜呜,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高贵的你?我看你还是不要管我好了,任我这么一个半身不遂的人自生自灭去吧……”独孤澈眼里的震惊伤痛瞬间化为了无边的柔情,也不再埋怨上天的安排,静静地对阿史那冰说出了他这辈子说过的最肉麻的话,“冰儿,不要紧的。就算你再也站不起来,我也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会当你的拐杖,当你的双脚,不离不弃。冰儿,我是不是没有对你表过白?现在我郑重地向你宣誓,我爱你,我爱你爱得已经深入骨髓了,今生今世要是没了你的陪伴我的生命也将失去意义……”
阿史那冰调皮地一把拥抱住他,“傻瓜,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阿史那冰站起身,蹦蹦跳跳的,这是独孤澈才发现是她在逗他玩,但并没有气恼怪罪,而是充满了感激,充满了庆幸,感谢上天还给了她这样健康的一个阿史那冰。
事后,白笙又替阿史那冰把了脉,发现她恢复得极快,身上的每一处器官虽然都有轻轻浅浅的伤,但大体还是不会危及生命的。
独孤璟现在一天到晚都忙着排兵布阵,一天到晚都忙得焦头烂额,而一有空闲时间,就会跑来陪着落芙同败絮。落芙很心疼他这样不眠不休,总是劝他多睡点,独孤璟只是说,“陪着你们本身就是一种休息,只要有我可爱的芙儿身边,怎么会感觉到累呢?”落芙见他这样固执,也不知道怎么劝他了,尽管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疲惫,但还是不想告诉他让他担心,每天早上在他没醒来之前就在脸上涂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好让自己的脸色红润一些。也跟随着独孤璟参与着接下来的谋划。她记得上次白笙说过好毒水的研制还差一味重要的药材,但就是怎么也想不到是那种东西,于是跑去同白笙一起商讨。白笙告诉她他试验出来的解药功效还是不够明显,虽然能减弱好毒水的腐蚀力,但是人一旦碰触好毒水,还是会被腐蚀,要是误食了好毒水,势必还会造成胃穿孔而死的。
白笙一脸严峻,说道,“我想这最后一味药一定也非常稀有,要不然以我尝遍百草的丰富经验,估计早该找到了呢。”落芙看着无限自夸却不知道脸红的白笙说道,“你可不要太自信喔!”白笙看了一眼落芙,随后又坚定地说道,“我虽然叫你一声师傅,也知道落芙见识广,但是对草药的熟悉程度上,我敢断定这天下还没人能超过我的!”落芙白了他一眼,也不准备和他拐弯抹角,直接问他,“我见多识广的好徒儿,你可有尝试着把黄沙加在解药中?”白笙这才想起当日好毒水遇沙失效的事实,顿时灵光一现,谄媚地叫着落芙师傅,“啊,师傅大人威武,白笙自当自愧不如啊!”白笙手忙脚乱地跑出去在地上收集一些沙子再倒置在自己研制的解药之中,随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样制成的解药似乎对好毒水有种致命的杀伤力。只需要在手指上沾染一点解药,然后再将整只手指都浸在好毒水中,也不会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白笙激动了,落芙却有些鄙视他,这么简单的配方,竟让一代神医想了这么许久也没想到,要不是自己稍加提点,估计等到阿史那姬曼统一天下之后还是没可能研制出好毒水的解药呢!
白笙狗腿地在落芙身边鞍前马后,问着落芙,“师傅啊,你说这么伟大的解药要取上什么名字才能配得上他这强大的药用价值呢?”落芙还是顺手拈来,“它解的是世间奇毒好毒水的毒性,这么棒,不如就叫它好棒水。”白笙一下子觉得这瓶能够解救全人类的药水档次低了好几层,但还是恭维地在身边鼓着掌,“师傅好才华,好棒水,真棒,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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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章 出海
落芙也感觉自己甚是有才,随便捏出个名字都能让人高山仰止。手里捏着好棒水,心里忍不住地激动起来,现在最核心的东西都被她拽在手中了,还需要忌惮个其他些什么?
中午,锦鹤来报,阿史那姬曼已经大体掌控了中原所有的兵力,并鼓动着百姓要铲除妖孽,说落芙即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先后迷惑东正帝,以及天越璟帝,还意图摧残吐谷浑兵权,天理难容,现在将要替天行道,说什么为了百姓能够过上太平日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一举拿下落芙。
独孤璟深知这话的蛊惑性。原本可信度可能没那么高,可是那日落芙误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曾有那么一瞬间发狂,不巧的是,被蜂拥而至的民众看到了,他知道人言的可怕之处,知道舆论具有巨大的鼓动力,正想要从独尊盟关于她的厚厚的情报资料中,找寻她的弱点,以求一招毙命,让她自己自动崩溃。阿史那冰也很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一点忙,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她的母后总是一副强大的姿态,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击败她。忘川也努力思索着他六岁前的记忆,头疼地厉害,他以往从未想过要记起些什么,现在一下子还真是一片迷茫。落芙突然记起催眠,忘川也很配合地听从落芙的指挥。在落芙具有蛊惑性的声音下,渐渐地,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素面朝天,十分清纯的女子,看其五官,还是能看出她就是现在浓妆重抹的阿史那姬曼。那时的她也曾天真过,也曾留下过无数纯真的笑靥,忽而他脑海里还闪过一个浓眉长着络腮胡子的面庞苍白的男子。忘川的情绪开始有些波动,这应该就是他的父亲吧。只是这男子在他脑海中,很是暴戾,几乎不笑,甚至还会打阿史那姬曼,阿史那姬曼一直哭着求他,不愿离开他。不幸的是,那男子最终还是死于疟疾手中,阿史那姬曼也被驱逐出境,可是她并不甘心,她想要完成那男子的夙愿,实现他的抱负。于是她带着忘川来到了沙土之邦,教会了哪那里无知的原始民族巫蛊之术,也无意间发现了印答花的秘密,于是过了不久,就带着毒药回了吐谷浑弑父杀母夺回政权。但是碍于自己女流之辈,又没有支持势力,就决定再嫁当时吐谷浑一贵族家的公子,那贵族家里很是反对,而且地位也不是很显赫,但是因为她当时还拉扯着忘川不得不将就着嫁给他,又碍于忘川处处拖了她的后退,就将他放养到富庶的天越京都。
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听着忘川的回忆,发现促阿史那姬曼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主要是那男子的死去以及家族的压迫。线索又在这里戛然而止,如今那男子早已经死掉,而阿史那家族对她不利的人也都被她毒害了。落芙问着忘川,“你是否有见过一个和我长得一摸一样,人家唤她柳含烟的人 ?'…87book'”忘川还是在催眠状态,闭着的眼睛颤抖了一下,果真看到了一个同落芙长相相差无几的女子温柔地抱着他,摇晃着他,又一边对着阿史那姬曼说,“阿姬曼,我想要去天越走走。”阿史那姬曼问她为什么,她回答说她喜欢随性而活,随性而过。可是阿史那姬曼却说柳含烟是巫族人,体内早已被皇族的人下蛊,是永远得不到幸福的,她也永远不会祝福她的。柳含烟伤心说自己一直把阿姬曼当成最好的朋友,想不到她却一直不喜欢她,嫉妒着她,遂两人关系破裂。阿史那姬曼在柳含烟走之后对她下了最恶毒的诅咒,要她得不到真正的幸福,她发了狂地嫉妒柳含烟的随性,于是就开始在皇宫中建立实施巫蛊的密室,这密室可以更容易地控制每一个巫族人,只不过需要用很多童男童女的血才能完全促发这密室太极里的奥妙。
他们终于知道在千乘国时,天命巫师为何会捉那么多童男童女,原来只是被阿史那姬曼利用,替她打着下手而已。落芙觉得阿史那姬曼也并非全无弱点,那死去的男人有可能就是他致命的弱点,也就是说,她可能因为顾念和那男人的情分才将忘川复活,也许忘川对他有不一样的意义,但是要落芙利用忘川去打败阿史那姬曼也是绝不可能的。忘川睁开眼睛,回想着这能称为她生母的女人儿时对她的温柔,竟是有些眷恋,但是稍稍恢复了理智,就发现现在的她已经早已不是原来的她,从她被驱逐出吐谷浑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锦豹匆忙进来,附在耳边对独孤璟说着,阿史那姬曼已经大体知道了他们的位置,正率着大军赶来。独孤璟也不敢怠慢,迅速召集独尊盟的所有下属,要求转移阵地。可是,想来想去,这普天之下,竟没有一处藏身之地,能够保他们不被找到。正愁眉莫展时,忘川又想到了阿史那姬曼曾经有带她出过海,貌似在一海岛上,还有许多年龄尚轻,但已经训练有素的小孩子,他们一看到阿史那姬曼都像是老鼠见了猫,忍不住要全身发抖。
落芙也记起当初不只是翠翠还是花奴说过,自己原本就是被关在海岛训练的,但是后来在要被送遣到中原时,偌大的海岛只活下了少数人,成了名符其实的无人岛。独孤璟与落芙默契相视一眼,他们都认为只有海岛才会是最好的藏身之处,只是独孤璟还是忧心忡忡,“夏日海上多风暴,几乎十天就要来上一风暴,若是我们遇到大些的风暴,难保不会随船一起沉没。”落芙笑道,“这倒无妨,我曾经还出没过离死亡最近的一片海域--百慕大三角呢!不也活了下来?对于这东海岸的风暴,我还是能稍加判断这走向的。”
众人虽不太清楚落芙说的是什么,但看到她信心十足的样子,也都稍稍放下心来,只等着天色稍安,就向东海岸进发。落芙在房间里悠闲地收着行李,独孤璟也难得地有了些空闲时间看着她收拾行李。见她叠着一大摞的亵裤,色心顿起,“芙儿,我有点想念你的味道了呢!”落芙没理他,“才有点啊,那忍着吧,忍到忍不住了,再来同我说。”独孤璟握住了落芙的手,皱了一下眉,似乎比前段时间更冰了,“芙儿,看你现在冷冰冰的,很需要为夫好好温暖你呢!”落芙笑着,“夏天冷冰冰的多舒服,才不要你温暖呢!”独孤璟不罢休,“那为夫好热嘛,芙儿难道忍心看着为夫热死?”
落芙笑眯眯地问他,“那璟想怎样呢?”独孤璟立即狗腿地捏着落芙的肩膀,“只是想抱抱芙儿,亲亲脸蛋什么的,答是不答应?”落芙狡黠地盯着他,“说话算话?”独孤璟连连点头,顺势把落芙抱到了床上,也不管自己刚才是怎么跟落芙说的,直接剥干净了落芙的衣服,整个人贴在了冷若冰霜的落芙身上,瞬时感到一阵清凉,可是心里的燥热似乎没有被落芙偏凉的体温浇灭,而是更加燥热,急迫地穿着粗气。落芙见他这样,想要点到为止,“够了,抱够了,亲够了,该从我身上下去了没?”独孤璟耍赖道,“芙儿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