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最后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叫,随即周围突然沉寂了下来,就连那就快接近我们的歌声也戛然而止,空气中只剩下我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沉默了会我问了句刚才怎么了,很快传来一个女子略微颤抖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四妹还拉着我的手走在最后面的。”
“可是,那个歌声响起后她就不停地颤抖起来,随后她好像不停的在念叨着什么,之后她不知怎的尖叫一声,这会,这会我后面完全没人了!”
女子说到最后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赶紧安慰了起来:“大家都别害怕,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心里战术!一旦无法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做出形体上的剧烈反应,恐怕会被带入某种结界之类的,先前我就回头看见了死去的女友,那时候我就无赖的吻了过去,随后就啥事没有了。”
“哼!这就是你为你刚才耍流氓的行为找的理由?”陇雪随后的回应瞬间冲淡了环绕着我们的压抑感。
也就在这时,我发现眼前不远处似乎是过道的尽头了,两扇铁门紧锁着横在那里。于是我回头略带兴奋的说了句:“前面应该是到头了,我看到那里有两扇门挡着,要不我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走出去就能看到你们那个四妹就在门口呢。”
可是我说完了很久,后面没有一点回应,死寂配合着黑暗将恐惧感压缩到了极致,随后死死的抵在了我的心口处。没多久我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奏出了一首诡异的曲子,我忍不住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似乎是因为我吞咽的声音和周围的环境不够协调,我终于听到了陇雪急促的喘息,确切的说是感觉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脸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也冲淡了周围环境带给我的窒息般的恐惧感。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她很快扑到了我的怀中,随后压低声音略微颤抖的说着:“她,她们都不见了!”
我暗自吃了一惊,随后搂着她快步走向那两扇门,同时安慰着她:“没事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那可能就是为了让我们因为害怕而设下的圈套,你看前面不远处就是出口了,走吧,别怕!这不还有我在你身边呢嘛。”
随着我的鼓舞她也紧了紧握着我的手,随后坚定的轻轻嗯了一声。很快我们来到那两扇门前,我深呼吸了一口,随即用力推了推,两扇门发出沉重的声音渐渐向外打开了一条缝。
仿佛是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瞬间门外传来了我们极为熟悉的各种声音,聊天的、打电话的、车辆行驶的、小狗的叫声,已经习惯了寂静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愣在了原地。
紧跟着不时有光线闪过,心中最后的恐惧也随之消融殆尽,我又将门推大了点,借着光亮回头看了眼,哪里还有什么螺旋阶梯的影子,在我们身后的是很普通的那种楼梯。
陇雪也回过神来,随后她轻轻说了句:“我们就这么出来了?那其他五位女孩跑哪去了?”
我回过头说道:“也许就在这门外的世界里,走吧,我们出去看看到底又是怎样一个崭新的世界在迎接着我们!”
随后我们快步走了出去,眼前似乎是一片繁华的夜市街角,不远处霓虹闪烁,天空中不时划过两道光线,远处人声鼎沸,听上去像是在搞某种大型户外活动的现场。在回头看看我们这里,两排郁郁葱葱的大树枝繁叶茂的伸展着,浓密的投影在地上形成一大片黑色地带,我们身后是一个废弃的写字楼样的建筑,偶尔能听见一两声狗吠在某个角落响起。
“好了,你们两个通过了第一个游戏,接下来我们继续第二个游戏,猜猜是谁杀了人!”阿良的声音忽然在我们的耳边响起,阴寒的语气像冬天的积雪让我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第十七章 天黑请闭眼()
“学长,你究竟想要什么?”陇雪略带哭腔的问了句。
“雪妹妹,不要这样害怕,我说了只是和你一起玩玩游戏,放心吧,你的安全我肯定会负责到底的。”阿良的声音渐渐远去。
“不管他设计了些什么,我们现在的局势只能跟着他走,毕竟我们在明他在暗啊。放心吧,我们本身不会有事的,只是需要多留心周围,别让他害了更多的人!”我边安慰着陇雪边搂着她朝人声鼎沸的地方走去。
很快我两就来到了那个热闹的所在。那是个庞大的购物广场,在不远处有个临时搭建的高台,此刻上面正在活蹦乱跳着一群衣着暴露的辣妹,台下不时发出阵阵起哄声。
我两慢慢走向那边,同时不断扫视着周围的人堆,可惜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甚至连个乞丐和捡垃圾的都没有看到。
终于走到了人群里,此刻台上似乎和下面做起了互动游戏,也就在这时我心头突然划过一丝惊悚感:这画面怎么看都和当初与晴雯相亲的那晚,那晚我们后来也是在步行街上的一个活动现场突然断了联系。
而此刻我所见到的那些布置和几个工作人员怎么看都像是那晚我去参与互动的那个场景!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场景,莫名的冷汗就流了下来,也就在这时台上的主持人喊起话来:“好的,现在我们要邀请台下的观众来唱一首歌,当然对于这位勇敢的观众我们会给予一定的奖励,现场有没有哪位观众愿意尝试的,那些ktv的麦霸歌王歌后们呢,你们的激情在哪里!”
我的脑子突然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这根本就是我那晚经历的场景再现啊!这恐怕不是那个所谓阿良能做到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阿良也只是被推到前面的一个替罪羊!
如果按照这样的逻辑推演下去,这个幕后的人想必是很熟悉我们两个的存在,甚至这个人很有可能熟悉的不仅仅是我们两个,只不过现在主要针对的就是我们两。
但是他或是她却没有明着来,只是不断在暗中制造着恐怖气氛,那就是说目前这人并不具备可以凌驾于我们之上的力量!符合这样条件的人会是谁呢?
就在我不断思考的时候,人群忽然发出一声欢呼,随后陇雪忽然莫名的被推搡着送上了台,连带着我也被拉扯了上去。
我有些错愕又带着些许不安的看着人群,台下虽然是相对漆黑一片的世界,但是我却很清晰的能看清每一张脸,甚至连极为遥远的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
渐渐的那些人的脸居然都变得完全一样起来,都是一副v字仇杀队里那个v怪客的打扮。
我正看着那群白色面具发愣的时候远远飘过来一层迷雾,随即就在我眼前的一张脸突然模糊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白色光晕,随后突然光华闪耀了起来,片刻之后那人所在地的地方凭空出现一个人的空位。
“这是第一个!二十岁就骗同学开了房,随后短短五年时间换了九任女友,每次都是开完房后没多久就甩了,直到遇到个手里有点钱的才终于结婚,去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在老婆怀孕的时候他还和护士勾搭不清,直到老婆的闺蜜撞见了才痛哭流涕的表示会痛改前非,最近一年倒是的确没有在外乱来,可是这样的人难道也能算品格高尚的?”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是说不出话,而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方面想说这人罪不至死,另一方面又想说死有余辜。
“怎么样,是不是很纠结,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滋味是不是特难受?别着急,这才刚开始!”阿良的声音再度响起,在我头顶环绕了几圈后逐渐消散在空气里。
声音消散后我深呼吸了两口,随即看向身旁的陇雪。此刻她双眼迷蒙着一层水雾,柳眉微蹙,一排贝齿紧咬着嘴唇,十指攥紧着,指甲处因为用力已经微微泛白。
我轻声呼唤了一下,同时用胳膊肘微微碰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随即慌乱的四处张望着,最后看着我小声说道:“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居然听到了一个自称水猴子的小男孩的声音!”
我当下心中一惊,随后静静听着陇雪继续述说着:“他说了些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之类的话。”
“随后我就看见台下所有人的脸,是所有人的脸,就算很遥远的地方我也能看的很清楚!”
“接着那些脸全都换成了一模一样的一张笑脸面具,随后有一个面具变得异常模糊起来,再接着我就听见那个男孩在说着一个女子的故事。”
“他说有个女子,因为家里有些资产,所以从小就喜欢当大姐大,经常带着一群人恃强凌弱,加之家里早就买通了关系,根本不用担心学业,于是她很快学会了所谓享受生活!”
“很快就在所谓朋友的指引下,她喜欢上了赌博和吸毒,虽然学业平平但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她很快就给家族企业添了几笔大生意,于是她就愈发沉迷于声色犬马的生活里。”
“直到后来因为赌博被卸了一只手,又因吸毒数次出入戒毒所,父亲一狠心要求她必须找个老实人安稳的过上五年平淡日子之后才能重新获得财产继承权。”
“于是在闺蜜的引荐下认识了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相识半年后两人登记结婚。可是没想到那个男子其实是个伪君子,之前就喜欢蝶戏丛,这次只不过看中了女子背后的财产。”
“结婚后虽然收敛了些,但毕竟本心使然,随后趁女子怀孕时和医院的护士又勾搭上了。事后被女子闺蜜发现后男子痛哭流涕,然而女子却暗中让人制造了车祸。”
陇雪一口气说完后大口喘起了粗气,我拍着她的肩膀心里开始琢磨起来:首先姑且不去评价这两人的行为,但至少不是我们可以肆意判定生死的理由。
此外这两个故事应该是可以关联在一起的事件,不去说这事件本身,两个叙说者才是关键!无论是水猴子还是阿良,都是确认死亡之人,此外两人都是我和陇雪记忆中的熟人,但却成了对方的讲述者,这似乎也在说明什么。
一对都是罪有应得的夫妻,对方记忆中的熟人,再结合我们先前的遭遇,与其说是在参与游戏还不如说是参观游戏,这似乎和之前阿良说的玩游戏意思相反啊?
就在我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阿良的声音又传入了我的耳中:“刚才那个选择题有结果了嘛?很难抉择吧,那我们再来个新游戏吧,想必你也不陌生,天黑请闭眼!”
话音刚落,陇雪一脸惊恐的抬起头看着我,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听到的跟我一样,要玩新游戏天黑请闭眼了是吧。”
陇雪点了点头随后我们眼前那些面具男快速移动了起来,很快就形成了一片迷蒙的白雾。随着迷雾的逐渐靠近,陇雪也不由得往我怀里靠了过来,也就在这时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上台来那么久,身边的人似乎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趁着迷雾还没有扩散到台上之际,我赶紧扭头看了一眼,这才看清身边站着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个塑料模型,只不过模型最上面顶着一个个流着血泪挂着诡异笑容的人头!
我还想再看清楚那些人脸的时候迷雾笼罩了过来,很快就9在我们眼前形成白茫茫的一片。
我赶紧把陇雪拉入怀中,很快迷雾彻底环绕着我们,就连近在怀中的陇雪都看上去有些模糊。
迷雾久久不肯散去,我搂着陇雪慢慢走了会,按理说早已经到了高台边了,可是却迟迟没有找到下去的路。
又走了会我发现这时居然成了上坡路,空气中也隐隐透出一股奇异的味道,很像那种出汗后长久没有洗过的臭袜子堆积在一起的味道,又有点像常年累月尿过的土地被重新翻过来后的味道。
我和陇雪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随后前方隐隐透出两道亮光。随着我们慢慢的靠近,亮光也逐渐变得巨大起来,最后我们终于看清了那亮光的真面目。
那是趴在地上的一只庞大凶兽的两道目光,凶兽趴在那起码有大半个足球场般大小,一只白色的虎头正半眯缝着双眼似乎在打盹,虎头的两颗上犬牙尖锐的露在外面,牙齿的末端唾液和血水混合着不时滴落在地,形成了一个两个篮球大小的小水坑。
虎头上方的毛发像一排排尖利的弯角刺向空中。它鼻中的气息宛如两道旋风吹了过来,带出浓浓的血腥之气。
在凶兽的左前爪前横卧着几个捆绑着双手双脚的男女,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本能。
“现在由你们来决定哪个先死吧,可要好好享受这份特权哦!”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两面前。
“我就不给你们一一叙说他们的劣性了,那样说着我会忍不住想要全部杀掉的,我就帮你们标注一下吧。”那个身影说完打了个响指。
顿时几个人身上忽然都出现了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称谓,诸如“杀死数百头犬只卖肉的屠夫”之类的。
“如果我说这些人都罪不至死呢?”我把陇雪护在身后问了句。
“那你就自我牺牲下,用你的命抵他们的命吧!”那个身影说完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哈哈哈,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的命那么值钱啊!恐怕你们想要我两的命才是真的吧,之前那些场景都是为了制造一种压力给我们吧!别再演戏了,我们还是好好聊聊吧,晴雯!”我突然抬起头冷冷的说道。
“你居然那么肯定,说说你的推断呢。”那个身影慢慢分散了起来。
“首先,必须得熟知我们两个的过往经历才能同时制造出两人曾经熟悉的且知晓的死者;其次,你知道我们可以彼此辅助对方进行防御或是攻击。”
“此外陇雪的结界应该是一直释放在我两周围的,先前你尝试着假装歌声进行精神攻击时应该发现了这点吧,所以之后你尝试着想勾动我们内心的恐惧,但是你却遗漏了这点:别人不可能探知我们究竟哪个熟悉的人死去。”
“而最有力的证据是,你虽然知道我两的过去,但是对于那五位普陀山的女弟子,你没法得知她们的过去,所以为了避免纰漏,你选择了用幻境将我们分割开的办法。”
“而且那些饿鬼若真的进化出了精神诱导的能力,它们又何必在跳出来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大可躲在幕后尝试制造各种梦幻场景进行试探啊,就算我们能全部攻破,那点时间也够它们将结界啃咬干净了吧!”
“而且我两是你们一直都想得到的两具躯壳,虽然之前王莫道等人短暂切断了你们对于我两的感知,但是你们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找寻的吧!”
我的话说完周围的场景忽然快速旋转起来,久违的晴雯的声音也逐渐传了过来:“没想到你一直都在怀疑着我,果然还是没算对你冷静的程度,不过快了,虽然现在我们暂时动不了你两,但是你们也享受不了多久好日子了。”(。)
第十八章 主动出击()
随着那些旋转的场景渐渐停止了下来后,我们面前又出现了那五位短裙女子,只是此刻她们都嘴角带着一线血迹,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显得很是狼狈不堪。
见到我和陇雪后那个拿金刚杵的女子急忙起身,却没成想似乎是勾动了伤口,柳眉一蹙脚下一个踉跄,重新跪坐在了地上。
我赶紧摆手示意她不要再动,随后她感激的冲我一点头说道:“刚才不知道怎么的了你们两就不见了,随后我们就遭受到了一连串的攻击,就在刚才我们几乎都以为自己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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