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类更多且更真实。
“也不尽如此,人类社会的改变也是随着人类的发展而改变的,想当初人类还不懂得劳作的时候都是靠摘食野果、捕猎野兽充饥的,那时的女子在社会中起到一定的主导作用,所以那时便是母系社会,后来随着男性劳动力的发展,渐渐的男人又占了社会的主导地位,逐渐的变成了男权社会,再后来玉寒便闭关修炼了,不想到这再次踏足人类社会时又重新变成了女性主导了。”记忆中的社会好像就是这样一般,明玉寒模棱两可的说着,实在是时隔太久了,他早已记不清了。
“哦?竟有这等趣事?”墨昭然兴趣盎然的样子让明玉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他记得也不太清除了,“从女性主导到男性主导,现在这主导权又到了女人的手里,玉寒,你说这算是社会的退步呢还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权利回归呢?”
“这……”一时间,明玉寒竟被墨昭然问的哑口无言,稍加思索了下,缓缓道来,“也不能说是社会的进步还是退步,只能说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就如同人类的生老病死一般,万事万物都会有一个轮回旋转的规律。”
“玉寒说的有理,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不是掌握在你我两人手中的,所以我们也无需去纠结于此,今日有幸结实玉寒,若是不能把酒言欢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如此良机?”拍上明玉寒的肩膀,墨昭然走在前面。
“昭然为何不惧我?”明玉寒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通常人见了我早已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为何昭然却不惧我?”
“惧你?为何要惧你?是你长的吓人还是如何?对于美男,本公主向来是爱的紧,又怎么拒呢?”低眉信手抚上明玉寒的脸,做挑衅状。
见墨昭然如此,明玉寒知道她是真的不惧他,遂心也安了下来,“看来昭然是真的不惧我呢!”
“如此,安心了?愿与本公主共饮了?”
“如此甚好。”
两人言笑着同行,竹叶在吹风的吹拂下发出瑟瑟的声响,犹如华丽的乐章在为攀谈的两人伴奏。
碧草萋萋,繁花芬芳,柳枝垂地,清水蓝天盈盈如磐。
油绿的草坪上,明玉寒与墨昭然一人抱着一个酒坛畅饮开怀,人生能有几何?有缘时便应如此把酒当歌。
“昭然,也许你不知道,今日是我活了一万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次了,我从未觉得做人可以如此开心。”仰头饮下一口酒,明玉寒看着眼前真实的景色,不由的感叹到,经历过今日他才当觉得过去那么多年全是白活了,没有意义的虚度光阴,哪的这一日的欢愉?
“玉寒已经修炼了一万多年了么?难道以前都不开心么?”放下手中的酒坛,墨昭然问道。
“是呀,只记得大概是一万多年了,具体的时间还真是不记得了呢!以前一心只想着修炼,想要在法术上突破,让自己成为这天地间伟大的狼王,这目的虽是达到了,可是这一万多年来却抵不过今日这一时的欢喜,突然间觉得过去都是白活了,不知昭然能不能体会到我那种感觉。”眯着眼睛,明玉寒似是在回想着曾经的过往,只可惜,记忆中除了有一些三王相聚的场景以及与玉修逗乐时的记忆便再无其他。
一万多年的空虚与寂寞在这瞬间竟然体会的如此深切。
“玉寒为何那么寂寞了?难道玉寒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么?”看着明玉寒那般神态,墨昭然似乎也被那种气氛感染了,语态中竟有种难以察觉的伤感之情。
“予我来说除了修炼与收服一些恶妖便再也无其他趣事,开心与不开心不过都是一种感觉罢了,要与不要都不过是虚幻一场,镜花水月,浮云虚渺。”
“玉寒这话我不赞同,人生的乐趣何其多,随随便便的一两件便是回味无穷,怎得是镜花水月,浮云飘渺呢?就算是那般,曾经开心过,喜悦过,这也便足够了。”
“是么?那昭然可有开心之事?”似是不相信如此简单的道理,明玉寒追问道,只要开心喜悦过,即使是镜花水月的虚幻也是值得的么?
“开心的事么?本公主以调戏天下美男为趣,正如此刻调戏玉寒一般,对于本公主来说这都是趣事,都是开心的事。”随手将空空的酒坛扔向河中,只听‘噗通’一声,酒坛在河水中溅起水花。
“妈的,谁用酒坛砸老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想保护的人
()随后,从河水中露出一个人头来,正四处寻找着始作俑者。
“快走。”
见形式不妙,墨昭然拉起明玉寒的拔腿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丢下手中的空酒坛,明玉寒任由着墨昭然拉着他跑,这恐怕是他活了一万多年的第一次逃跑吧!
虽然有些丢人,他却甘之如饴。
明玉寒勾起嘴角开心的笑着,这般有趣的事情他从未做过,况且墨昭然不是公主么?岂会沦落到逃跑的地步?
“为何要跑?”难道公主还会怕一个百姓么?
“不跑做什么?等着被人砸回来?本公主可没那么傻,不跑的是笨蛋。”拍拍胸口,墨昭然伸头张望着,见人没有追上来,这才放心的停下来喘了口气。
“你是公主,无需躲一个百姓。”在妖族的世界里,身份与实力是最重要的,拥有了这两者,无需惧怕任何妖。
“正因为我是公主我才更应该跑,公主代表的是兰墨,是为百姓谋利造福的,我若是顶着个公主的身份去欺压百姓,我与土匪有何区别,我连土匪都不如。百姓遇着土匪还会反抗,遇着我这个公主,只会俯首称是,哪里会反抗了,我才不要这样。”摇摇头,墨昭然说出一大堆道理反驳了明玉寒的话。
听墨昭然如此解释,明玉寒心中也有些明了了。
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好些,以暴制暴只会让局面变得更加的紧促。
“昭然,你真是与众不同,若是今日没有遇见你,或许我永远都不会体验到真正的开心是什么。”这一日,若是错过,他连后悔的地方都没有。
“怎么会呢?玉寒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人,会觉得更幸福的,那种感觉可不是如此小小的喜悦能够比拟的。”嬉笑着打趣明玉寒,墨昭然眼中尽是狡黠的奸诈。
“喜欢的人?昭然说的是伴侣?”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尽管对于妖族来说到了发情期都会择偶交|
配,可是他却是从未寻找过配偶,即使是在发情期,他凭着高深的法力与忍耐性,也未向其他妖兽一般去交|配择偶。
“嗯,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喜欢的人不一定就会成为伴侣的,而伴侣也不一定会是喜欢的人。”
明玉寒深锁眉梢,墨昭然说的太复杂,他有些不理解,人类世界的感情或许真的不是他们妖族能够接受的。
“那昭然可是有喜欢的人了?”反问墨昭然,明玉寒仍是不太明白喜欢的人与伴侣的区别。
“本公主博爱天下,凡是美男,本公主都爱。”随即,墨昭然露出一抹坏笑,“不如玉寒做本公主的爱妃可好?”
“呃?”对墨昭然这突然的说法,明玉寒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墨昭然从怀中掏出一颗七彩琉璃珠交到明玉寒手中,“琉璃为信,赠予君,昭然愿与君约定三世情缘。”
七彩琉璃珠在阳光的折射下泛出七种色泽,印着墨昭然的笑脸,在明玉寒的手中发出暖暖的光晕。
不解的看着手中的琉璃珠,明玉寒看着墨昭然。
只见墨昭然笑意正浓,晃得明玉寒有些晕眩。
“昭然这是何意?”拿起琉璃珠在手,明玉寒不知道这琉璃珠有何奇特之处,竟能然墨昭然笑的那般的开心。
“玉寒不知道么?我这颗琉璃珠可是母皇相赠与我,让我送与日后的妃子做定情信物,今日本公主就将琉璃珠赠予玉寒,约定三世情缘,不知玉寒可愿意?”强忍住心中的笑意,墨昭然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是一颗琉璃珠而已,她寝宫中多的是,也并非有意要欺骗明玉寒,只是觉得这个狼王有些天然呆,欺负起来更有趣一些。
“如此贵重的礼物,玉寒岂能接受,昭然还是收回吧!”明玉寒只是太久未接触人类的社会而已,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天然呆,墨昭然的意思他已听的真切。
定情信物他狼族中虽未有,却也并不是陌生的。
约定情缘,缘定三生;琉璃定情,三生约定。
“玉寒这是拒绝我么?”没有收回琉璃珠,只是那样看着明玉寒,眼中似有一种碎裂般的情绪,让明玉寒觉得心慌。
忽然间很想疼她、宠她,想将她融进自己的羽翼下,只是这种感觉却似乎与人类说的爱无关。
不忍再去拒绝,将琉璃珠收入怀中,“如此我便手下了,昭然也莫要再伤心了。”
奸计得逞,墨昭然不动声色的憨笑着,似是强调一般,“那玉寒可是许下我三世了哦!”
点了点头,明玉寒不想让她失望。
三世便是三世吧,只是他们妖族注定只有一世,一世结束了,便会是魂飞魄散,再也没有二世。
如此,又何来的三世?
默认了三世,只是不忍见她落寞、失望的神情罢了。
“好,我可是记下了,玉寒许我三世不容反悔。”心情突然明朗一下,似是真的开心一般,仿若方才已不是调戏而是真的许诺的三世。
调戏也罢,许诺也罢,只是这三世究竟是如何定义谁又知晓?
三世,是三生三世还是只有第三世?
只是,此刻谁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予他们来说,无论是如何的定义都不过是不可实现的,既如此,那也无需去深究。
“这是我雪狼一族的狼牙玉,今日便予了昭然。”一道紫光闪现,明玉寒的手中多了一个如狼牙一般的白玉,紫光环绕,只看一眼便知是至宝。
“玉寒你这是何意?”墨昭然忽然有些后悔,那般普通的琉璃珠竟换得如此至宝,饶是她如此厚脸皮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昭然赠我琉璃珠,便是拿我将朋友看待,朋友之间送些礼物昭然也要拒绝么?”也不管墨昭然接不接受,明玉寒自作主张的将狼牙玉顾挂于墨昭然的颈间。
“这是——”纤手摸上狼牙玉,一股暖意涌入心头,暖暖的,很贴心。
“狼牙玉是我雪狼族至宝,有狼牙玉在身可以保你百毒不侵,任何妖魔鬼怪也都无法近你的身,你若是遇到危难我也可以在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今日送与你权作防身之用吧。”不知为何会突然的便将狼牙玉送予墨昭然,只是心中并不后悔,反而更有一丝欣慰,狼牙玉虽是狼族至宝,却并无实质性用途,今日这宝物用的总算是实至名归了,至少能够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了。
猛然间,这个念头窜上心头。
已经成为他想要保护的人了么?这不过才半日光景而已,时间与缘分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想起
()“这么个好东西?”再次看了看狼牙玉,爱惜的抚摸着,墨昭然心中欢喜,如此贵重的东西,玉寒竟是送与她了么?
“昭然喜欢便好,只怕你不喜欢这东西呢!”
“喜欢喜欢,怎会不喜欢?玉寒送我的我全部都喜欢。”爱不释手的玩弄着狼牙玉,心中生出一丝甜蜜,嘴角不由的咧起笑容,却再也不是那般含有算计的笑。
这个笑容里蕴藏着一种名为幸福的隐性基因。
雨水拍打着窗台,发出啪啪的声响。
握紧手中的琉璃珠,明玉寒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那便是墨昭然么?
他们的初识竟是这般么?
只是为何记忆只到了那里便停止了?
抬起手,看着手中的琉璃珠。
两千年了,尽管是岁月变迁,物是人非,这颗琉璃珠却是未有变化,如当初一样,七彩光芒四溢。
琉璃为信,赠予君,昭然愿与君约定三世情缘。
猛然间,墨昭然的话再次窜入脑中,心中一阵疼痛。
约定的三世便真是三世了么?他的三世中没有她,这个约定又算是什么?
“王兄,听说你回来了是不是?”宫殿外,明玉修叫喊着。
“玉修,进来吧。”他忘记的事情并不代表明玉修不知道,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向他证实。
“王兄,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东赤焰呢?他不是随在王兄身边保护的么?”
“我让他保护惜若的转世去了,若是没有我的诏令,那家伙怕是不会回来的。”
“真是个死心眼的家伙。”明玉修抱怨了一句,随即眼尖的见到明玉寒手中的琉璃珠,神情一愣,愕然失声。
明玉修这一个明显的变化岂能逃得开明玉寒的眼睛?
“玉修,你可有事情要与我说?可是有事情瞒着我?”淡淡的开口,明玉寒更希望明玉修能够主动的说出来。
“王兄,哪有什么事情,是你多虑了。”视线移向别处,明玉修闪烁其词,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心中有鬼。
“哦?是吗?那王弟可否告诉为兄,墨昭然是谁。”挑眉,凝眸对上明玉修闪躲的眼神,明玉寒的视线冰冷。
“这个不是与王兄说过了么,昭然是惜若小姐的朋友,所以自然也是王兄的朋友了。”
“真的是这样么?”看着手中的琉璃珠,明玉寒更选择相信自己的记忆。
“那王弟可知道这颗琉璃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寝宫会有这些个东西。”
被明玉寒问的无言以对,明玉修忽然痛恨起自己,也知道明玉寒是在套他的话。
既然明玉寒已经问出这话了,那便证明他已经知道了,如此,隐瞒又有何意思?
思及此,明玉修诚实的道,“据王兄说这个琉璃珠是昭然赠予王兄的定情信物,王兄当日将琉璃珠带回王宫后曾欢喜了好久,并且不许任何人砰它,只把它摆在寝室中,还经常一个人看着它发呆。”
“是这样的么?”明玉寒只觉得明玉修说的那个人很白痴,只是那个人会是他么?
那样幼稚的行为怎会是他做的?
“臣弟不敢有任何隐瞒,还请王兄明鉴。”明玉修很识时务的说着实话。
“嗯。”低应一声,明玉寒继续盯着手中的琉璃珠,仿佛只要这样看着,他便可以记起更多的事情一般。
“如此,臣弟暂且先行退下了。”明玉修一头的黑线闪出明玉寒的寝宫,他真是脑袋糨糊了才把自己送进去做炮灰。
不过,王兄是记起来了么?
钰璇宫
在墨惜缘的压制下,凤后被逼着吃完了所有的膳食,墨惜缘这才满足的让人将餐盘撤下去。
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凤后失笑的看着这个女儿,“鬼灵精就是鬼灵精,不但什么事情都心中有数,而且一步一步更是早已都计划好了、缘儿,你这丫头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看不透么?那是父后眼力不行了。”嬉笑着打趣着凤后,墨惜缘调皮的样子让凤后又想起多年前她们不过都是个孩子而已,如今竟也都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是你这丫头太狡猾,简直比狐狸还要狐狸。”敲着墨惜缘的额头,凤后宠溺的笑着。
“哦?是吗?那缘儿是小狐狸,父后就是老狐狸咯!”
嬉笑着看着凤后,听着他打趣的话语,墨惜缘揽住凤后的脖子,伏身在凤后的背上,“父后,您说母皇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昏迷了呢?母皇以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