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色的精气从明玉寒的身体里注入到内丹上,加之内丹的至纯精气,墨惜缘的脸上逐渐出现了红晕,有了血色的脸正在慢慢的恢复正常。
“公……公……”铃儿眼睁睁的看着墨惜缘脸色的变化,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发生了。
“铃儿,你怎么了?”凤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铃儿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公主,公主的脸色……”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指向墨惜缘,眼睛等的跟铜铃似的,生怕错过这神奇的一幕。
听见铃儿说公主,凤后立马就将注意力放到了墨惜缘的身上,他生怕这个女孩就如此在他的眼前死去。
然而,他心中害怕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墨惜缘白皙的脸颊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红晕,就连唇色都变成了诱|人的鲜红,娇艳欲滴。
看着床榻上的人已经恢复了容颜,明玉寒疲惫的跌坐在地上,身体渐渐的变得透明。
他的精气已经全部耗尽了。
“王兄——”明玉修一个箭步上前接住明玉寒的身体。
只见他眉心红光若隐若现,身子却更似透明了。
“王兄,你一定要撑住,我这就过些精气给你。”掌心对上明玉寒的掌心,明玉修周身泛起红光。
“玉修,没用的,没有万年的道行,你的精气不纯,根本无法渡给我,否则你也不会任由我一个人渡精气给昭然了,不是么?”说一句话,已经耗尽了明玉寒仅剩不多的力气。
“王兄,对不起,都是我没用。”
“别说了,我就快变回原形了,立刻带我回玉涔,否则我将永世无法重新修回人形了。”
“好,好,王兄,我们这就回玉涔。”抱起已经变回狼身的明玉寒,明玉修痛心疾首。
王兄拥有万年道行,早已脱离了狼身,如今却是精气耗尽变回狼身了。记忆中,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当他与王兄还是两只小雪狼时,王兄一直都护在他的身前,替他对付其他的兽族,保护他不受伤害,这一次,该换他来保护王兄了。
微微睁开眼睛,墨惜缘恍惚间觉得见到了凤后,随即又把这个想法否定了,心中念到,真是晕了,这个时候,父后一定与母皇在一起,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陌璃宫。
“缘儿——”
见到墨惜缘两个眼珠子乱转,凤后这才确信墨惜缘是真的醒来了,握住墨惜缘的手,声音在颤抖。
“父后?”这一次,墨惜缘不会再认为是她的错觉了,真真实实的一个人就在她的面前,“父后,您怎么会在这里?母皇呢?”
“公主,太好了,谢天谢地,公主您终于是活过来了。”铃儿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以表达心中的喜悦。
“醒过来了就好,醒过来了就好。”哽咽的声音,凤后竟是喜极而泣。
“父后……我,怎么了?”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墨惜缘也觉察到了事情不对劲,“我怎么会躺在床上?铃儿,你的眼睛怎么红了,哭过了么?”
第六十九章 相濡以沫忘江湖②
()“公主——”顾不上主仆之礼,铃儿扑到在墨惜缘的怀中好淘大哭起来,要把这些天心中的担忧全部都给哭出来才行。
从来没见铃儿哭过,这一次墨惜缘也是慌了神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停的安慰,“铃儿,乖,铃儿不哭了啊!”
一边拍着铃儿的肩膀,一边安慰着,求助的眼神看向凤后,墨惜缘第一次觉得女人哭起来真是可怕。
“让铃儿哭吧,这些天着实难为她了,哭出来便会好了。”凤后语重心长的说着。
“父后,我究竟是怎么了?”墨惜缘觉得,这一点她必须要搞清楚,每个人都这么怪,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缘儿,你真的不记得了?”凤后狐疑的看向墨惜缘,试探性的问着。
努力的回想着,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墨惜缘摇摇头。
“不记得,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我忘记了,却是想不起究竟忘记了什么。”
“想不起便不想。”凤后笑着替墨惜缘揽过额前的碎发,柔声道,“缘儿可曾觉得饿了?父后让御膳房准备些吃的去?”
“多谢父后。”肚子很配合的响了两声,墨惜缘尴尬的笑着。
“傻孩子。”宠溺的在墨惜缘的脸上捏了一把,凤后吩咐了下去。
庭院中的梧桐已落满地,不知不觉中竟然已过了夏季。
微风吹拂,带起秋意的伤感,凤眸扫过枯枝落叶,映出秋日的苍凉。
弯腰拾起一片树叶,白皙的手指摩挲的枯叶的纹路,心中闪过一丝落寞,低喃道,“被忘记的究竟是什么?”
“公主,院子风大,您身子才好,还虚弱的很,还是进屋吧!”铃儿贴心的替墨惜缘披上披风,劝说道。
“不碍事的。”无暇去想这秋日荒凉,墨惜缘狭长的凤目黯淡无光,“铃儿,告诉我,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倌楼,记得皇姐,却唯独不记得我是如何受的伤,如果只凭皇姐,她如何能够伤的了我?铃儿,告诉我,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直觉告诉她,那个她所不知道的就是关键,是她至关重要的记忆。
“哪里哪有什么?没有啊?公主,是您多心了。”铃儿打着马虎眼。
墨惜缘忘记了祁沣奕,所有人都记得,唯独与祁沣奕有关的事情不记得了。
虽然铃儿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却是真的。
既然公主忘记了,她便再也不提。
只是祁公子呢?如果知道公主唯独把他忘记了会不会伤心呢?
一定会伤心吧。
毕竟,他对公主的感情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别人的,除了公主与祁公子,所有人都看的真切。
第七十章 打回原形
()玉涔的王宫,明玉修抱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狼急速的穿行着。
没有人见过明玉寒的真身,然而,当明玉修抱着那只雪狼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便是他们的王。
“二殿下,王这是怎么了?”开口的是曾与明玉修一起出现在兰墨的狼将,随在狼将身边的是玉涔其他的大臣。
“王兄刚取回内丹便耗费过多精气,眼下已经被打回原形,必须及时修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明玉修没有过多的时间解释,现在他必须带王兄去玉溪泉,用泉水护住元神,否则即使是变回狼身也随时有可能元神尽散。
“二殿下,属下百年前曾偶然间得到玉液果一枚,不知现在能否给王服食?”
“玉液果?可是集天地灵气汇集而成,沾染了玉液的仙果?”明玉修狼目银光闪过,欣喜之色毫不掩饰。
玉液果可遇不可求,从混沌之初至今不过出现过三枚罢了,若是没有机缘,便是大罗神仙也别想找到到一枚。
“正是。属下百年前机缘巧合下偶得而来,当时便想给二殿下了,谁想到当日二殿下并不相信属下的话,还把属下给责备一番。”
“呵呵呵,有这回事嘛?”明玉修假装笑着,实则是为了掩饰尴尬,百年光景对他们来说不过如昨日一般,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当日是我错了,乌将军莫怪。”
“属下不敢。”乌茕抱拳下跪,“属下这就去取玉液果,还请二殿下稍等。”
“好。”
明玉修紧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玉液果,食之一枚可增强万年法力。
有了这玉液果,只要明玉寒还有一口气在,定然可以恢复如初,甚至更胜当初。
不多时,乌茕便取来了玉液果。
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如玉一般的清澈透明,表层是翠玉一般的果皮,里面却是香醇的汁液。
“乌将军,谢谢你,若没有你,王兄这次……”
“二殿下,乌茕身为玉涔的子民,王的将军,自是一切都要以王为尊,现在王遇难,乌茕怎可见死不救。”
狼是最忠诚的动物,对族类不离不弃,而他更是身为狼族的将军,怎能不以身作则?
第七十一章 倌楼戏朝臣①
()半阙皎月挂在空中,清风拂面,吹来阵阵冷意。
前些日子,梧桐树上还有许多树叶,这才几日的光景,叶子便脱落的差不多了,仅剩的几片残叶挂在枝头上,徒添了一抹苍凉。
初秋的夜已有了凉意,偌大的皇宫,除却白日的喧嚣,此刻也变得宁静起来。
拢了拢衣襟,墨惜缘抬头看向天空,心中徒然生出一些悲凉,缺月、疏桐、人初静。
忽然,在月光的隐射下,一抹精光在墨惜缘中的眸中闪现,似笑非笑般的勾起唇角,眼角微斜,看向房顶的某一处,心中似早已明了一般的道,“来了么?还真是迟呢!”
“呦,戈小姐,您来啦,快快,里面请,我们这楼里呀今天可是新来了不少清倌,您呀随便挑随便选。”
“呦,马夫人,好久不曾来了,今日怎有空过来了,可把我们弄玉给想死了。”
“哎呀呀,这不是骆大人嘛,快快里面请,玄冥,骆大人来了,还不赶快出来招呼着。”
素有兰墨第一楼的倌楼在前不久突然易主,原先的红姨突然暴毙,这新的老鸨据说是红姨以前的好姐妹,红姨去了后便由她接下了倌楼。多数人都以为这倌楼会就此散了去,不想在这个新来的老鸨手中生意却越来越好,比红姨在时还有过之无不及,新来的一批小倌更是让人看着都觉得心痒痒。
无茗与无涧是墨惜缘的人,这已经是天下共知的了,来倌楼寻欢的人从没有人点过他们二人,久而久之,无茗与无涧就只在这楼里挂个名而已。继无茗与无涧之后,玄冥便成了楼里的新宠,当红的头牌。
“妈妈,不是听说你这倌楼里有兰墨第一公子祁沣奕的么,今个本大人就要这位祁公子来伺候着。”无视站在身旁的玄冥,兵部侍郎骆艳秋财大气粗的扔了一把银票在桌子上,点名道姓的指出要祁沣奕伺候。
“呀,这个不瞒大人,祁公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在这里了,更何况祁公子并非我这楼里的小倌,就算是在这里,他若是不愿,我也是强迫不来的。”老鸨抹了一把汗,差点把魂都给吓出来。
这天下间众所周知祁沣奕早已是惜缘公主的人了,这骆艳秋竟然敢光明正大的点名要祁沣奕伺候,别说祁沣奕真的不在楼里,就算是在楼里,她也决计不敢让祁沣奕露面的,否则不被公主扒皮也得被抽筋。
“惜缘公主身娇体贵,怎会看上这个烟花地里的人。我说妈妈,你是不是嫌本大人的银子给少了?”说着,骆艳秋又从怀中掏出几张一千两的银票。“妈妈,这里是八千两银票,不知这八千两能不能得见第一公子一面?”
老鸨为难的看着桌上的银票,动了动唇,还是将银票还回到骆艳秋的手中,“大人来了,殷娘我岂有嫌银子少的话,骆大人能来都已经能够是给足了我殷娘的面子了,只是这祁公子着实是不在楼中,若是在,叫他见上大人一面也不是不可的,哪里还需要什么银子。”
“如此说来,这第一公子是真的不在楼中了?”收回银票,骆艳秋重新放回怀中,佯作起身,“既如此,那本官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做多留了,妈妈还请留步吧。”
“骆大人这就要走了?不多留一会?”
在骆艳秋刚迈进倌楼的时候便有人通知了墨惜缘,这一会功夫,墨惜缘已经从‘茗涧居’行至了花厅中。
第七十二章 倌楼戏朝臣②
()无茗与无涧跟在墨惜缘的身后,看着眼前的骆艳秋,心中各做计较。
殷娘见墨惜缘已经出面,便不在多说话,而是站到了墨惜缘的身后。
“微臣骆艳秋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岁千岁。”骆艳秋心中暗叫不好,今日是奉了惜尘公主之命前来的,岂会料到墨惜缘也在这里,惜尘公主不是说惜缘公主今日陪凤后狩猎去了么,怎会在这里?
“骆大人,这秋高气爽的,来了这里若是就这样便走掉多不痛快?不是今日本公主做东,请骆大人快活一番可好?”墨惜缘说话间手也不曾离开无涧与无茗的腰身,一手搂着一个,好一个风|流非凡的潇洒公主。
骆艳秋好歹也是在官场上打滚了那么长时间的人,墨惜缘说的话是真是假哪有分辨不出的道理?
“微臣岂敢让公主殿下做东,微臣只是忽然想起尚有要事要做,这才着急的离开的。”骆艳秋跪在地上,汗珠已经布满了额头,此刻若不是跪在地上,她肯定已经站不住的倒下了。
“我看骆大人好像很热的样子,流了这么多的汗一定渴了,茗美人,劳烦你替本公主倒杯水替骆大人解渴。”
“是,公主。”说着,无茗走向桌台。
“公主,这如何使得,微臣自己来就好了。”说着,骆艳秋便要起身自己动手,刚动了下身子,便想起,墨惜缘似乎并未让她起身,遂又停下了动作,惶恐道,“那就劳烦无茗公子了。”
说话间,无茗已经递上了茶水,“骆大人请用茶。”
“多……多谢无茗公子。”颤抖着结果茶水,骆艳秋不管茶水是冷的还是热的一饮而尽。
滚烫的茶水烫的骆艳秋嗓子冒烟生疼,却不敢吱声一句。
“咦?骆大人,这茶水明明是本公主赐给你的,你怎么只谢茗美人不谢本公主?”单手重新扣上无茗的腰肢,墨惜缘故作惊讶的问道,却比严肃起来更要让人浑身打颤。
骆艳秋浑身哆嗦着跪在墨惜缘面前,心中一千个一万个后悔,她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当初朝中大臣都道,惜缘公主贪恋美色,无心政事,反倒是惜尘公主在国事上表现出非凡的才能,她便当机立断的投靠了惜尘公主,以便将来能谋取到更多的好处。
传闻惜缘公主一向不与朝中大臣为难,反倒是相处甚欢,怎么今日到了她这里就变得百般为难了?难不成惜缘公主已经知道她是惜尘公主的人,帮着惜尘公主暗地里对付她?就连这次来倌楼找祁沣奕都是受了惜尘公主的指使,否则,她一个兵部侍郎哪里来的那么多银票逛倌楼。
嗓子被热茶烫的生疼,如果感觉没有错,嘴里那咸咸的味道一定是血。
嘴痛的说不出一个字来,骆艳秋只有不停的磕头哼唧。
第七十三章 倌楼戏朝臣③
()“骆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屑于本公主的问话么?”突然见提高了声音,吓得骆艳秋连忙开口解释。
一开口,嗓子有如火燎一般的疼痛,口腔更是刀刮一般,忍下剧痛,骆艳秋艰难的开口,“微臣不敢。”
“罢了罢了,本公主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既然骆大人有要事处理,本公主也不好再多留骆大人了,骆大人还是处理事情去吧。”墨惜缘挥挥手,表现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让骆艳秋感激涕零。
“微臣多谢公主,公主宽宏大量,实乃我兰墨之福。”说着一番恭维的话,骆艳秋一颗起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平和了一点了。“微臣告退。”
“去吧。”墨惜缘看都没看骆艳秋一眼,似是无意的道,“唉,殷娘,这天气渐凉了,本公主今日来手头有些紧,身上的银子都不够替两位美人添置些信棉衣了,不知殷娘可否暂时宽待一些给两位美人,等本公主从母皇那里讨些赏赐来再还给殷娘?”
墨惜缘说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骆艳秋听的真切。
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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