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都啧啧称赞,“难怪这味道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芙蓉香味,真好吃。”
萧清儿笑着道:“你喜欢就好。若是吃完还想要吃,我下次再为你做。”
这时,齐宥宇望着夏子都,开口道:“你累了,我们回宫吧。”
夏子都有些不舍地看了萧清儿一眼,开口道:“每次都没有机会坐下来与你好好聊聊,我下次一定寻个时间来找你,咱们好好聊聊。”
说完,夏子都又朝着她暖暖一笑,便拿着那盒芙蓉糕跟着齐宥宇离开了。
回宫的轿撵上,齐宥宇好笑地看着对面正欢畅地吃着芙蓉糕的夏子都,忽然想起了那日炫叶在地牢中与他说过的话。
“传闻,在这穹宇大陆上,一直都存在着黑白两种巫师。白巫师负责守护和保卫穹宇大陆,负责为穹宇大陆上的人们求晴、祈雨、驱鬼、破邪、除虫、寻物、招魂,甚至使不孕妇女生子,使没有感情男女相爱的巫术;而黑巫师则诅咒和巫蛊为主。
号令穹宇大陆上所有白巫师和黑巫师的那一位,据说是一个万年莲花化身而成的一位绝色女巫师。正是因为有她的庇佑,穹宇大陆才会历经百千年而兴盛不衰。
只不过后来,她被一个巫术高强的黑巫师暗算,所以打散了精魂,才会彻底从这穹宇大陆之上消失。从此之后,黑巫师和白巫师便形同水火,再也难以共存。”
“世人们都纷传,这位绝色女巫师会在万年之后再次复活,重新号令这穹宇大陆上的所有巫师,继续守护穹宇大陆。据说,今年正好是整整一万年,传说中的那位女巫师会带着印有莲花图案的胎记重生。”
莲花图案的胎记……齐宥宇听到这里,几乎已经可以肯定,炫叶口中所谓的那个女巫师就是夏子都了。
他望着眼前这个迷糊的小女人,心中的那种不舒服和不安感又再次涌上心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轿撵缓缓地停在了东宫门口。
夏子都看也不看他一眼,抱着食盒就下了轿撵,回到东宫自顾自地吃饭,沐浴,然后上床休息,一整个过程中,眉眼都没有扫过她身边的齐宥宇。
某太子心中郁闷,他也不知道究竟何时得罪了夏子都。不过为了不再刺激她,齐宥宇决定还是保持沉默。
一直到了二更时分,夏子都一言不发地上了床,整个人呈大字状躺在床榻之上。
随即而来的齐宥宇见状,不由地抽了抽嘴角,开口道:“你让为夫睡哪里?”
夏子都闭着眼睛,淡淡道:“你睡软榻去!”
“夏子都!”某太子连名带姓地唤她。
“干嘛!”夏子都不爽地睁开眼睛,望着站在床边,满脸怒意的齐宥宇。
他无奈地望着她,叹了口气然后开口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齐宥宇!你方才为什么要那样对萧清儿?难道你还怕她在那芙蓉糕中下毒吗?”
齐宥宇这才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这一晚上都如此反常,他开口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夏子都翻个白眼,从床上坐起,一只手不停地戳着他的腰,没好气道:“就算她要害我,也总要有个动机吧?你说,她有什么动机?”
“子都,你现在有了身孕,自然要格外小心。”齐宥宇耐着性子哄着她,谁让她现在怀着孕呢,孕妇最大。
谁知这女人根本不听他的,重重地哼了一声,开口道:“那我现在怀着孕,你别跟我一起睡,别到时候万一压到了孩子。”
“夏子都!”某太子咬牙切齿,话音从牙缝中溢出。这根本是两码事,她却偏偏要放在一起说。
他关在牢房中那么久,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柔香软玉在怀,这会一听夏子都说要跟他分床睡,他怎么肯?!
夏子都看着某太子一脸憋闷的模样,突然再也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齐宥宇连忙趁机,厚颜无耻地爬上了床,将某个笑得一脸欢快的小女人一把拥在怀里。
夏子都无语地看着他一脸满足地模样,突然将双手熟门熟路地探进了他的协议之中,紧贴着他紧致光滑的皮肤,慢慢地,轻轻地,上下地游走着。
不多时,她便感觉到他的身体忽然间僵硬了起来,他沙哑着嗓音,充满威胁地开口道:“夏子都!停下来。”
夏子都双眼抬起,充满无辜地望着他,开口道:“为什么,这样,你不舒服吗?”
话说,齐宥宇已经与她分开数天,原本就十分的想她,要不是看在夏子都此刻已经大腹便便的份上,他一早便已经将她就地正法,哪里还会这么忍着?
这会再被她这样一撩拨,身体中隐忍的欲望越发地叫嚣地厉害。
他咬着牙,隐忍着身体的炙热感觉,死凝着怀中一脸无辜的小女人,闷声道:“你这个妖精!”
说完,便迅速地撬开了她带着明显笑意的红唇,一路攻略城池,霸道地索取着她口中的甜美。
被他吻得头晕目眩的夏子都,不一会儿,就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起伏不断的急促呼吸和已经昂扬而立的炙热。
就在夏子都担心他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齐宥宇忽然放开了她的唇,然后又狠狠地啄了她一口,一脸不满足地开口道:“睡觉!”
夏子都好笑地看着他一脸郁闷的表情,心中只觉得温暖而安心,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前几日,他都不在,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和温暖的夏子都,没有了他的陪伴,夏子都总是半梦半醒,或者梦到那些让她惊慌失措的噩梦。
可是,这一晚,她一夜无梦,睡得无比的香甜。
第二日早晨醒转的时候,她甚至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正靠在他的怀中。
她轻轻地用脸蹭了蹭他温热的胸口,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片刻之后,她慢慢抬头,却被齐宥宇满眼的血丝吓了一大跳。
夏子都不解地开口道:“齐宥宇,你一夜没睡啊?”
齐宥宇看着一脸睡意惺忪的夏子都,闷闷地哼了一声。
都不知道这小妖精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此刻怀了孕,他什么都做不了。却偏偏对他各种挑逗撩拨。
昨天晚上的那些也就算了。
偏偏睡着了还不安稳,时不时地用脸蹭着他的胸,小手无意识地在他的身上来回地游走。
最让齐宥宇郁闷的,是他好不容易按捺住心中的渴望,她却偏偏十分凑巧地突然抬腿,然后十分精妙地将腿伸进他的两腿之间……
一个晚上,将他撩拨地都快要爆炸了,她居然还好意思问他为什么一晚没睡!
齐宥宇满是宠溺地瞪了一眼怀里的夏子都,轻轻咬了一口她粉粉的脸颊,没好气地开口道:“小妖精!还不是你惹的。”
夏子都一脸不以为然地从床榻上起身,然后回转身,朝着他抛个媚眼,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对着他道:“太子爷,那是你自己定力太差。”
齐宥宇咬着牙,挑着眉,看着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肚兜,修长美好的身材在自己的面前展露无遗,“你穿成这样,居然还敢怪为夫定力不够,嗯?”
除非他真的不行,齐宥宇恨恨地在心里想着。
第八十八章:小四一直深藏的秘密
两个人穿戴整齐之后,便走到饭厅准备用膳,刚走到门口,两人就看到了背对着他们,穿着一身墨色纱袍的齐宥胤。
齐宥宇和夏子都走到门口,齐宥宇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夏子都先他一步道:“四王爷,你怎么来了?”
齐宥胤听到声音轻轻转身,依旧是温润而绝世的风貌,带着一丝浅笑望着她。
他轻声开口道:“昨日的事,并非是我做的。”
听到他说起昨日的事情,齐宥宇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冷冷道:“是不是你做的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已经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某太子醋意横生的想着。
不过很显然,齐宥胤根本不在乎齐宥宇说什么,他今日之所以会来,不过是不想让夏子都误会他。
夏子都看着他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样子,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望着齐宥胤开口道:“我相信一定不是你做的。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这样整蛊我,还害死了清宁!”
想到这里,夏子都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的话音刚落,齐宥宇充满威胁的眼神就飘了过来。
夏子都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不知不觉间又冒了一句他所认为的粗话。
呃 ̄她双唇瞬间紧抿,乖乖闭嘴。
齐宥胤看到她的表情,轻轻一笑,然后开口道:“你相信就好。至于是谁做的,本王一定会尽快查出。”
“不必了。本太子自然会派人去查。”齐宥宇一口回绝。
谁知齐宥胤根本不理睬他的话,转身便离开了。
夏子都好笑地看着他一张俊脸阴阴的样子,上前拉起他的手,道:“齐宥宇,我饿了 ̄”
齐宥宇垂目看了她一眼,夏风轻轻吹拂着她白若凝脂的脸庞,眉眼含情,风韵万千,心中的醋意和郁结瞬间消失。
他忽然低头凑近她的耳际,勾唇妖孽一笑,轻声道:“为夫已经饿了许久了,亲爱的,你何时喂我?”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只觉得耳际热得发烫,这个没节制的色狼!夏子都没好气地朝着他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齐宥宇陪着夏子都用过了早膳便去了御书房找齐盛天。
这个时辰,齐盛天刚刚下了早朝,正埋头批着每日堆积如山的奏折。
他听到太监的奏报,从奏折中抬头,看着齐宥宇从外面进来。
臭小子!害得他最近没日没夜地批着奏折,终于知道来找你老子了吗?
齐盛天干咳了两声,望着他开口问道:“你为何擅自从地牢中出来了?”
齐宥宇行了跪拜之礼,然后抬头望着齐盛天道:“请父皇恢复儿臣的太子之位。”
齐盛天一听他这话,不淡定了。
他在心中暗忖:为什么一夜之间,这小子的态度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之前还死活不愿意的事情,这会居然主动开口求他?
他望着齐宥宇,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你想清楚了?”
“是。”
“可是,如今这莲云寺的案子和官员被杀案都没有结果……”
齐宥宇不等齐盛天说完,便开口道:“两日之内,儿臣会查出这两宗案件的幕后真凶。”
齐盛天听了他的话,沉默片刻,然后道:“那便等你找到真凶之后,再来找朕吧。”
齐宥宇听了他的话,再也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他刚刚走到东宫的书房门口,便看到田宇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齐宥宇淡淡道:“有结果了?”
田宇连忙回道:“是的。主子。”
他点点头,推开书房的大门走了进去,田宇也连忙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书房。
待到齐宥宇在书桌前坐定,田宇才开口道:“昨日掳走太子妃还有杀死清宁的幕后之人是……萧太傅。”
齐宥宇听了他的话,双眼微眯。萧太傅?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还以为萧太傅是齐宥胤的人,难道是情报错了?又或者,他跟齐宥胤之间产生了缝隙?
齐宥宇轻轻开口道:“派两个人,盯着他。”
他倒要看看,将局势弄得如此复杂的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两日后早朝之上
百官们像往常一样,一大早便来到了前殿之上,等候着皇帝的到来。
不多时,随着太监的一声“皇上驾到”,百官们都纷纷下跪行礼。
齐盛天走到皇位上坐下,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道:“众位爱卿平身。”
官员们纷纷站起,大家在看到齐盛天身边的齐宥宇之后,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太子爷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被皇上废了,为何今日会突然参见早朝?
难道皇上又准备恢复他的太子之位吗?
众大臣们面面相觑,都在心里暗自猜测起帝皇的心思,谁都不曾留意到,站在夏明渊身后的萧太傅,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齐盛天身旁的太监这时开口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时,站在夏明渊身后的萧太傅来到前殿的正中间,开口道:“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老臣有证据可以证明,最近京城中闹得人心惶惶的莲云寺藏尸案与官员被杀一案,幕后的真正凶手是谁。”
众人听了萧太傅的话,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等着他下面的话。
过了一会,萧太傅忽然转向一旁的齐宥胤,然后开口道:“莲云寺藏尸案的凶手,正是四王爷!”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原本严肃安静的前殿瞬间沸腾了起来。
齐宥胤淡淡地望着言之凿凿地指控着自己的萧太傅,轻声开口道:“萧太傅可有证据证明你今日所说的话吗?”
“自然。”萧太傅转身对上齐宥胤冷淡的目光,“你早在多年前便已经开始筹划这件事情,莲云寺的住持根本就是你一早买通的。这么多年来,你与我的密函来往,我都保留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
萧太傅说完,果真从衣袖中取出厚厚地一叠书信,交由一旁的太监呈给了齐盛天。
一旁的欧阳尚书和欧阳然看到那些书信,都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齐宥胤如此小心谨慎,如今已经筹备好一切,只差最后的一步,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被萧太傅出卖!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而站在齐盛天身旁的齐宥宇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也不由地仔细打量起此刻一脸凌然的萧太傅,暗自琢磨着他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
原本,他今日上朝也是想要说清楚莲云寺一事,没想到这萧太傅却快他一步,说了出来。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想要除去的人事谁,还有他既然敢当众出卖齐宥胤,那么他真正想要帮助扶持的人又是谁?
坐在上首的齐盛天仔仔细细地看完了萧太傅呈上来的那些所谓密函,抬头望着一旁的齐宥胤,开口问道:“四皇子,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齐宥胤听了齐盛天的话,淡淡开口道:“萧太傅难道想凭着这几封信函,就能证明这件事与本王有关?你又有何实质的证据可以证明莲云寺以及官员被杀案被本王有关?人证?物证?”
萧太傅毕竟在官场打滚数十年的官场老手,他听了齐宥胤的话,十分镇定地开口道:“老臣刚巧有一位证人在欧阳尚书的手下当差,他可以详细地说清楚莲云寺尸骨案的来龙去脉。”
说完,他转身朝着齐盛天行了个礼,开口道:“请皇上准许老臣宣他进殿。”
齐盛天点点头,开口道:“宣。”
不多时,众大臣便看到一位穿着灰色衣袍的九品官员一路弯着腰走进殿中,他走到萧太傅身旁站定,然后朝着齐盛天行了跪拜之礼。
待到齐盛天说了平身之后,萧太傅望着他开口道:“将你所知道的关于莲云寺一案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禀告皇上。”
“是,太傅。数月前,微臣曾经多次陪同欧阳大人前往莲云寺。每次欧阳大人都会直接找到住持,单独与住持说上数个时辰的话,然后才会离开。
最初微臣也并没有发觉有任何不妥,一直到一个多月前,莲云寺中传出佛像下面发现尸骨案,那日欧阳大人奉了皇上的旨意调查此案,可是,微臣跟着欧阳大人去到莲云寺的时候,欧阳大人与住持根本只字未提尸骨案的事情,可是回来之后却说此事是与太子有关。
还有一次,欧阳尚书在城中的一家酒肆约见四王爷,两个人单独密谈了许久,微臣当时守在门外,隐约听到他们在里面说,莲云寺一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