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么,大不了我不动了嘛!”南宫九撅起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盯着西门飚血的后脑勺,差点盯出两个窟窿来了。
西门飘雪鼻子里哼了一声,稍微一夹马肚慢慢骑着。南宫九又小声嘀咕:“骑这么慢,人家连翘都甩你几条街……”话音未落,“咻”地一声,马儿以闪电之速飞奔,南宫九抱紧了西门飘雪的腰,剧烈颠簸之下臀部更疼了。
正值烈日当空,人马劳顿,于是挑了处傍水的林子停下休息。南宫九整个人都凌乱了,下了马一瘸一拐走到河边喝水,看着水中狼狈的倒影,不由感叹闯荡江湖也十分不易。水中又冒出一只倒影,可是人家怎么一点都不乱啊?南宫九疑惑地转头看一样俯身喝水的西门飘雪,难道他的头发打了摩丝定型?
西门飘雪用衣袖擦拭唇边的水迹,无意中发现两道直愣愣的目光,冷着脸道:“快去吃点东西,休息半个时辰继续赶路。”
南宫九一想到还要继续这样颠簸,顿时为她的臀部悲哀不已。她悲催地爬到树下打开一只包袱,从里面翻出来一堆胡萝卜。难怪这些大侠大神各个长得俊秀,原来古人喜欢吃胡萝卜。南宫九挑了只相貌比较好的到河边洗洗,然后飞快地啃起来。尽管她不爱吃胡萝卜,不过为了美容,在所不惜。
西门飘雪拿了两只梨过来,正想扔给南宫九一只,突然瞪大了眼,吼道:“你在干什么?!”
南宫九手里的胡萝卜还剩小半截,一边啃一边冲他咧嘴笑:“美容啊!”
西门飘雪二话不说上前夺了那吃剩的短短一截胡萝卜,极不耐烦地把梨塞给她,“早说你爱吃胡萝卜,就会多买点。”
南宫九指了指旁边的包袱,“这么多呢,够吃啦!”
西门飘雪咬了咬牙,发出轻微的咯嘣声,然后努力压制住脾气,低声说:“这是喂马用的,你还是吃点人类的食物比较好。”
南宫九抓着梨,突然觉得很郁闷,一头栽下去在草地里磕了几下,不带这么耍人的!给马吃的东西包那么好做什么?!不过她马上又释然了,不管怎样,胡萝卜是很有营养的,古人愚昧罢了!
斗气冤家 52、胸肌 二更
又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夜幕降临,几个人在荒郊野外露宿,生了一堆篝火。
南宫九的臀部实在不堪颠簸了,大概真的很疼,哀声连天,于是西门飘雪建议给她腾了个地儿,让她侧身坐在前面。南宫九拍手欢叫,不过西门飘雪提了个条件,便是叫她把身上那套红衣裳换掉。
南宫九权衡了一下,还是换掉吧,虽然没了情侣装,但是可以坐得更舒服,姿势可以更暧昧,何乐不为?于是南宫九捧着包袱笑嘻嘻跑到灌木丛里去换衣裳。
漆黑的夜里有几点流萤飞舞,远处的篝火透过林子已经衰弱了许多。南宫九就着微光脱了外袍,正准备将裹胸的布条拉紧一些,一只大掌忽然蒙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南宫九的条件反射是抬胳膊出一招防狼术,不过胳膊还没抬起来就被对方轻易扭住了,耳畔传来轻微的唤声:“阿九,是我。”
那阴冷的声调令南宫九打了个激灵,却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南宫九缓缓转过身,眼睛越瞪越大,眼前这男子带着怪异的面具,很深的褐色,又雕了些图腾,跟其他两个面具男的不太一样。
南宫九晃着脑袋打量他,也压着嗓子问:“你是谁?”
带着奇怪面具的男子叹道:“你上次毒发这么严重,连我都忘记了?”
“呃……如果是比较重要的事情我大概不会忘。”
“我是土邪,主上命我来交代你任务。”
“吐血……”南宫九彻底囧了,一个飚血不够,又来个吐血……Orz,看来江湖的确是个很有生命危险的地方。
“再走一天就要进入蜀山的地界,蜀道难,加之万花谷的进谷之路十分隐蔽,你沿途给我们留下记号,方便我们追踪。”
“怎么留记号?”南宫九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是个男人,顺手揪着环在腰上那只胳膊扔了出去。
土邪嘟了嘟嘴,满不乐意抱怨道:“大师兄又不在,让人家抱一下怎么了?”
南宫九被他的嘟嘟嘴和娇嗔的声音雷得里焦外嫩,这个让人吐血的家伙竟然如此……如此……她找不到形容词了,只是本能地拾起衣裳赶紧裹住身子,边抖边问:“记号怎么留法?”
土邪往她手里塞了根东西,“荧光粉,沿途洒着,我们夜里就能看见。”
南宫九接着摆弄了几下,出于礼貌问了句:“大师兄呢?”她猜他口里的大师兄就是那个戴银灰面具的男人。
“冰邪和火邪都在十里之外,他们不敢跟得太近,怕被西门飘雪察觉。我用土隐暗中跟着你,保护你。”
南宫九若有所思点头,原来是这样,他们戴着不同的面具,表示金木水火土不同的属性。这只吐血会土隐遁地。
“一定要尽快取得藏宝图,你毒发的期限近了。”
“啊?”南宫九一惊,不由叫出声来,土邪赶紧遁去了。
西门飘雪从篝火边赶来,拨开灌木丛急切问:“怎么了?”
南宫九还没系好衣带,心里一直惦记着毒发那两个字,没由来地浑身冒冷汗,原来她体内真的有余毒,还会限时发作,这可怎么好?
“喂!”西门飘雪生疑,两步跨过去将精神恍惚的南宫九拽起来,“你刚才叫什么?”
“我……”南宫九心神不宁举眸望着他,没头没脑念了句,“我害怕……好黑。”
西门飘雪柳眉一挑,鼻子里又哼哼了两声,“娘娘腔,还怕黑!”
南宫九被西门飚血的招牌“哼”叫回神来了,斜眼睨着他,故作诡秘道:“你听,附近有什么声音?”
西门飘雪见她神情严肃不像玩闹的样子,于是屏息聆听周遭的声响,除了蝉鸣和蛙叫,没什么不正常。他刚想说什么,南宫九猛地跳起来大吼一声:“鬼啊!”
西门飘雪惊得脸色一变,不假思索拉着她就跑,跑几步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扭头一看,那家伙在他身后衣冠不整,捧腹大笑。
“这都能吓到你,真好玩!阿三,你不是娘娘腔,你一点都不怕黑,可是你怕鬼!”南宫九又笑又跳,原本就松散的发髻垮下来了,衬得一张脸蛋娇俏可爱。
西门飘雪不由怔住了,是错觉?还是……他二话不说夺步上前伸手按在南宫九胸前。
这一刹,南宫九惊恐了。因为事情很严重。
首先,一个男人在摸她的胸,她遭非礼了。
其次,这个男人不知道她是女人,她会被拆穿。
第三,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就地把她xxoo了都是名正言顺的。
最后,也是最严重的,她要掰弯西门飚血的计划将以失败告终。
就在南宫九万念俱灰的时候,西门飘雪收回了手,尴尬地咳了两声,淡定道:“胸肌练得不错。”
看他如此正常又不正常的反应,南宫九的表情从喜到忧,从忧到囧,终于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她也只能苦笑两声,不知道该怨他迟钝还是夸自己胸平,或者是她裹胸的技术很行?
不过,被人吃了豆腐是事实,她不能吃亏的。于是南宫九一爪子伸向西门飘雪的胸前摸了两下,饶有兴致道:“你的也不错哦……”
西门飘雪脸色变红了、变白了又变绿了,一掌推开南宫九,默默转身朝篝火旁走回去。
斗气冤家 53、学骑马?
进入蜀山的地界之后,一行人在一个荒郊的客栈落脚休息。这是最后一夜,明天天亮就要进万花谷了。西门飘雪终于不堪忍受一边骑马一边将一个男人搂在怀里,找了个空当*着南宫九学骑马。
南宫九哭丧着脸坐在一块石头上,“为什么啊?都快到了又叫人学骑马。”
“你没看马儿已经很累了么?”西门飘雪摇着扇子,嘴里嘀嘀咕咕,“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把高头大马都压得气喘吁吁。”
南宫九耷拉着眼皮斜睨他,心想:这算什么,压你西门小受也一样能把你压得气喘吁吁信不信?
“别这样看着我,上马!”西门飘雪铁面无私,把缰绳交到南宫九手里。
南宫九缓缓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上一副央求的表情,“阿三,我愿意学骑马,只要你肯叫我一声小南。”
“咳咳……”西门飘雪不知道被什么呛到了,猛地咳嗽起来。小四赶紧过去给他捶后背,小声问:“少爷,你们骑马不是骑得挺开心么?”
“胡说什么?!”西门飘雪眼睛一瞪,气呼呼道,“是某人比较开心,不要把我和他混为一谈!”
南宫九在一旁使劲朝他眨眼,故作无辜状,“我哪里开心了?我的屁……呃、臀部,已经肿了,怎么坐着都很疼,很难受的……”经过前天夜里西门飘雪那一爪子的摸索,南宫九更加肆无忌惮了,不再担心她的小平胸会出卖她,大大方方窝在西门飘雪怀里欣赏沿途的风光。只不过,西门飚血一点都不大方,忸怩作态,还会红脸。不过这事情南宫九也有责任,她的臀部很抱歉地碰到了某人的关键部位,于是悲剧发生了……虽然南宫九装作一无所知,但是直接导致了西门飘雪*她学骑马。
“你今天不学也得学。”西门飘雪神情中带着一股威胁的意思。
南宫九叹了口气,正准备爬上马,听得西门飘雪轻呼:“有动静,小四!”
南宫九愣愣地想问什么动静,没来得及,突然被西门飘雪一把揽住,冲进附近的一堆茅草中。而小四也带着连翘找近处躲了起来。
南宫九愕然,无奈嘴被捂住了,便安静地侧头看西门飘雪。
过了不多久,一群穿戴奇怪的白衣人闯入了视线,南宫九兴奋地想探头看得很清楚些,貌似都是可爱的小正太啊!不过有一只力道很大的爪子紧紧钳着她的手腕,于是南宫九安分了,只是一个劲咽口水。
那群白衣人从后院进了客栈,不一会又出来了,聚在一起商量什么。最终有人发话道:“好不容易跟上了他们,没道理凭空消失了,继续找,一定就在附近。”
一个胆小的丫头小声道:“方才我看见他们进来了。”
“难道进万花谷的入口就在附近?大家分头找!”
“是!”白衣人纷纷散开,不一会,院子里就只剩了一个领头的人。
南宫九凑到西门飘雪耳边小声问:“他们什么人?”
“九顶山的小门派。”西门飘雪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垂目瞥了一眼,自己握住的那只手腕真是白嫩……他赶紧松了手,心有余悸吐了口气。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又占了他的便宜!
斗气冤家 54、轻敌
稻草堆里的空气是不怎么好的,而且藏在里面一动不能动,很难受的说。南宫九不晓得西门飘雪为什么要躲,就凭他的功夫对付那些小门派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吧?
那白衣人就地打坐运功,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南宫九开始按捺不住了,不是动手动脚就是扭扭脖子挠挠头。西门飘雪不停地用眼神警告她,可好动是南宫九的天性,怎样的眼神对她来说那都是浮云啊。
西门飘雪忍无可忍,暗暗将她双手反扣在她背后,压低声音道:“老实点。”
南宫九满不高兴,扭头冲他撇嘴,“躲什么?有本事出去跟人打。”
“这些人不值得我出手。”西门三少狂妄如故,突然将南宫九按了下去,“你坐着吧,别乱动。”
南宫九听话地坐了下去,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半个时辰过去后,白衣人全部走了。西门飘雪这才放松了警惕,刚想迈腿,惊觉右腿被钉住了一样迈不动。垂头一看,某人正抱着他的腿呼呼大睡。西门飘雪阴着脸用扇子拍南宫九的头,“喂,快起来!”
南宫九吧唧了两下嘴,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要吃饭了么?”
当西门飘雪看清自己衣袍上一小片湿湿的痕迹,顿时雷霆大发,拖着南宫九窜出了稻草堆,一手拿着扇子指着她大吼:“你!你、你……”你了半天却挤不出下文,对于有点小洁癖的西门飘雪来说,这事情超出了他能容忍的限度。
南宫九睡眼惺忪,一脸迷茫,“我怎么了?”
西门飘雪恨得咬牙切齿,真想一拳砸过去,或者一掌拍死这个讨厌的家伙算了!可他也只是攥着拳头半天憋不出一句狠话来。最后只好憋屈道:“你一会给我把衣裳洗干净!”
“洗就洗,这么凶干嘛?”南宫九差不多醒了瞌睡,伸手就去扒西门飘雪的红衣裳。
“你做什么?!”西门飘雪警觉地往后退几步。
“洗衣裳啊!”南宫九理直气壮,继续扒他的水红衣裳。
西门飘雪一边往客栈里逃一边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真是不知廉耻!”
“喂,你别跑啊,你不脱衣裳我怎么给你洗……”南宫九很勤快地追了进去。
剩下连翘和小四在原地无奈叹气。
连翘好奇问:“你叹什么气?”
“我们三少,要毁在一名男子手上了。”小四连连摇头,侧头反问,“你又叹什么气?”
“我们小姐……”连翘险些说漏嘴,赶紧收住,话锋一转,“难怪要逃婚,这叫先见之明。”
次日便要进谷了,西门飘雪心里有些迟疑。燕小南武功全无,似乎没什么大来头,可是在这样的敏感时期带一个陌生人进谷多少有点忌讳。他心里明明很厌恶,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这感觉实在说不清。一想起在梦柳苑的事,西门飘雪又心烦得要命,在屋里憋得难受,于是出去走廊上透透气。
此刻,临近睡前,南宫九正在做瑜伽。活动开了筋骨,她深深呼吸,两臂摊平,一条腿慢慢往后抬,身子渐渐往前俯,然后双臂往上合拢,双手合十。不一会,她调匀呼吸,又上床去做别的姿势。
门外,某人正在通过门缝偷窥。当他看见南宫九的手啊脚啊都扭成一团,顿时惊愕不已。想来这是一门高深的武功,燕小南真是隐藏得极深,他实在太轻敌了!西门飘雪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扭头去找小四,气哼哼道:“收拾东西,走!”
“走哪儿?”小四正在跟连翘聊天谈心,冷不丁被打扰了,很不悦。
西门飘雪不耐烦用扇子敲着桌案:“进谷,快点!”
“啊?”连翘纳闷了,“不是说好了明天出发么?”
“是啊,少爷,晚上谷里很危险。”
“哼,我不管,现在就要走。”西门飘雪雷厉风行,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落在院中,回头冲小四道,“别被那家伙发现,快走。”
小四习惯了这些日子西门三少的不寻常,比如一向很注重风度的他偶尔会变得十分没风度,就好像现在。小四一面飞快地收拾东西一面催连翘。连翘则有些愣,这情况该怎么办?这姑爷还真是难以捉摸,比她家九小姐还难伺候。没法子,在小四的催促下,连翘借口回房收拾东西,悄悄窜进了南宫九的厢房,顿时被南宫九柔软的肢体所凹出来的造型吓着了,大呼:“小姐!你怎么了!”
南宫九斜眼看着她,“别打扰我,我在练功呢。”
“别练了,姑爷都跑了!”
“啊?”南宫九一松劲,差点抽筋,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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