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琰夙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对于她是否衣不遮体,这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天鹰国以毒药称著于世,你作为天鹰国的公主,对毒药应该涉猎不浅吧?”
眼珠一转,鹰容荞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又朝着苍琰夙凑近了一些,媚笑着说道:“这是自然,若是我说在天鹰国内对毒药的了解,我名列第二,那么就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他是第一。怎么,你想让我去给你的王妃解毒?”
“你知道她中了什么毒吗?”
“嗯?你还是不相信我?”鹰容荞幽怨地看着苍琰夙,在发现他根本就不为所动之后无奈地放弃,转而说道,“如果没有诊错的话,应该是那所谓是千虫散。”
苍琰夙的眼中徒然闪过一点金光,周身的气息也为之一凝。
始终在打量着他的鹰容荞娇笑了一声,说道:“那么现在,王爷是想要让我给你的王妃解毒了吗?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她下另外的一种毒的。”
“你能解?”
“不能!”
“那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在寝宫之内缓步走着,随着她的走动,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如水蛇般扭动,带起一个勾人心魂的弧度。尤其是那赤裸的后背,整一个的都暴露在了苍琰夙的眼前。
苍琰夙的嘴角浮现一个戏谑的笑容,说道:“容妃娘娘还是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勾引了,你的那些妖媚对本王来说,什么都不是。如果本王是你的话,现在最聪明的选择应该是安稳地坐下来,回答本王的问题。”
鹰容荞脸上的笑容一僵,转过身来有些气恼地看着苍琰夙,说道:“难道你当真的石头人不成?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苍琰夙神色不变,看着她的眼神也依然是一片沉静,说道:“本王是不是男人还不劳容妃娘娘费心,你只需要回答本王的问题就可以了。”
“什么问题?”
“你凭什么说你能解她身上的毒?”
“不是有解药吗?只要将一个一个的药方试过去,总能试到对的。”
闻言,苍琰夙的眼中一寒,强烈的杀气将鹰容荞锁定,脸上依然笑容满面,声音也是轻柔邪魅:“你把本王的王妃当成是什么了?”
那强烈的杀气让她从骨子里透出一阵寒意,甚至刺痛了她的肌肤,突然很想找件衣服来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包裹进去。神色之中有着一些畏惧,却委屈地说道:“难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吗?”
杀气不减反增,苍琰夙紧紧地盯着她,说道:“如果本王调查得没有错的话,那些解药本身就是毒药,本王说得对不对?”
“没错啊!不过你尽管放心,如果发现那分解药不对的话,我一定马上给你的王妃解毒!这样不就没事了吗?”
“是吗?”
“不然你以为还能怎样?放心,我一定不会放着那些毒不管的。”
苍琰夙微眯着眼睛,身上的杀气缓缓收敛,然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道:“看来容妃娘娘也无法给本王的王妃解毒,既然是这样,那本王就此告辞了。”
见他要走,鹰容荞不由得也是站了起来,说道:“难道你不想给你的王妃解毒了吗?我没有骗你,刚才我说的这个方法确实是唯一的方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找到千年冰蚕。”
眼睛不由得一亮,眼中有了坚定之色,说道:“我会找到那千年冰蚕的!”不管天涯海角,不管要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一定会将那千年冰蚕找到。
看着苍琰夙离开的方向,鹰容荞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然后秀眉紧皱,低咒着说道:“真是疯子!你以为千年冰蚕是那么随便就能找到的吗?”
在得知了冷清妍中的毒是千虫散之中,苍琰夙特意的去了解了许多有关这种毒的情况,他知道在刚中毒的时候会浑身冰凉,就如同那天妍儿的情况一般,而不管有没有“解药”,中毒之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都会毒发,毒发的时候,浑身发热,如同置身火炉,被烈火灼烧一般。
即使有了真正的解药,服下解药之后想要真正的将毒解去,也需要承受巨大的折磨,如冰般寒冷,如烈火般炽热,蚀骨摄魂,稍有不慎就会心脉尽断而亡。
而若是解药的成分不对,不但需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要担心随时都有可能毙命,甚至有可能不但没有将她体内的毒解去,反而更增添了另外的一种毒。
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同意让妍儿去承受?就算鹰容荞说的可能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他却绝对不会答应!
所幸那千虫散在第一次毒发之后,每到月圆之夜只要有“解药”就能够安然度过,如正常人一般,相信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木家应该不会让妍儿出事,而他只希望能够在这段时间里,找到那千年冰蚕。
只是,这东西,要去哪里才能找到?
第三十九章# 万恶的苍琰泽B
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只是因为解毒的原因,在接下去的几天里身子略微有些虚弱,不管是冷清妍还是苍琰夙都没有提起她体内的毒,也没有再提起那天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苍琰夙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昏倒在那个偏僻的地方。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心知肚明,又似乎是因为不想提起这些会让她难过的事情,苍琰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好奇和疑惑,并且在那三天之后,重新又跑回到了房中,不管冷清妍如何的反对,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她睡。
当然,在那期间肯定是免不了会动手动脚的,冷清妍虽然反抗却没有丝毫作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在他的面前,她几乎就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毫无区别,这个混蛋!
不过所幸,一直都没有发展到那最后的一步,冷清妍有些庆幸,却不知为何,最近的几天,渐渐的竟然是似乎有点失落。
好几天过去了,周围的一切都风平浪静,即使是那天在寿宴上她刻意的站出来,这件事情也很快就平息了下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也是跟苍琰夙有关吧。
冷清妍站在花厅之内,轻皱着眉头,不知是为着什么事情而在烦恼着,甚至连花厅内多出了一个人,都已经走到她的身旁了也没有被发觉。
苍琰夙探究地看着她,对于从来都感觉敏锐的她,现在却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感觉到他的出现这件事情相当的在意,在想什么竟然想得这么入神?
低头看到她那依然缠着纱布的双手,眼中不自禁地金光闪烁,那天一直到他将她抱回府之中才发现,她的指甲刺穿了好几层衣服,深深地刺入到掌心之中。需要什么样的痛苦,才会让她如此自残而一无所觉?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一般的小痛根本连让她脸色改变都做不到,甚至成亲那天背部受到那样的撞击她都只是略皱眉头。苍琰夙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或者,是因为他不敢去想象这些,那一次毒发,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正在想着事情的冷清妍突然感觉到腰上一紧,随即落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不由得被惊醒了过来,心中也是一凛,什么时候,她竟然这么放松警惕,连苍琰夙已经站在她的身边都没有发觉。
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前,耳边就响起了他的声音:“妍儿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呢?”
收敛心神,冷清妍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没什么,只是正好经过这里就忍不住进来看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刚才。”低头凝视着她,苍琰夙笑着说道,“妍儿似乎有话要跟我说,想说什么直说就可以。”
迟疑了下,才说道:“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可是管家说你有命令,我不能随意的出府。”
这是从成亲之后,第一次他限制她出府,管家虽然依然谦卑,对她的态度也依然恭敬,但对于这件事情却是非常坚持,显然苍琰夙的命令对他来说几乎等同于圣旨。
冷清妍虽然心中不快,但却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觉得这可能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也就没有为难他,只等着苍琰夙回来。
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说道:“好,我陪你一起出去。”
话虽轻柔,却是透露着异常的坚定。对上冷清妍那疑惑的眼神,不由得叹了口气,手轻抚着她的发丝,说道:“我没有要限制你自由的意思,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府。”
“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总之,你暂时还是尽量少出门的比较好……”冷清妍的眼神让他失了声,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妍儿,别问,我早就说过,我不希望你被牵扯进这些事情之中。”
轻挑了下眉,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她冷清妍从来都不是会安稳地听从别人的话的人,更何况这件事情似乎还与她切身相关。
“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不然的话,我怎么能够保证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被牵扯进去了?其实,我还有另外的一个疑问,现在我好像已经是你的王妃,那么你是否真的以为我可以一直对你的事情置身事外呢?恐怕就算我想这么做,也会有人千方百计地想要将我拉下水的吧,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怔忪地看着她,苍琰夙的嘴角缓缓地浮现一丝开心的笑意,说道:“妍儿,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亲口承认,你是我的王妃。”
对于这突然毫无关系的话题,冷清妍并没有做任何的回复,只是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她发现,如果她一直像先前那样什么事情都不做的话,恐怕她这辈子都别想拥有自由了,因为这会让她找不到任何的机会逃离这个地方。
手轻抚上了他的脸颊,她的这个动作让苍琰夙脸上的表情徒然僵硬,一阵震惊地看着她,眼神之中也有着无法抑制的激动。
冷清妍视而不见,只是深深地看着他,说道:“我不希望对身边的所有事情都莫名其妙,所以告诉我吧!”
明明只是为了想要找到逃离这个地方的机会,但在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神色之中却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愫。
苍琰夙握住了他脸上的小手,略微用力就将她拉入到了怀里,另外的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俯身就吻住了她的粉唇,说道:“我会告诉你的!”
之后就再没有声音了,只是亲吻着怀中的人儿,脑海之中全部都是她刚才的那个动作,那句话,还有那个神情,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心突然之间被填得满满的。
冷清妍瞪大了眼睛,看着苍琰夙的眼神之中有着惊愕,也有着些许的无措,感觉到似乎有一阵电流从嘴唇开始,蔓延遍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不由得将双眼轻阖,整个人都需要攀附在他的身上才能不让自己软倒到地上。
苍琰夙深深地亲吻着她,嘴唇一路亲吻着游离到了她的唇角,脸颊,耳根,顺着脖子一路亲吻而下。
双手攀附在他的肩膀上面,紧紧地抓着他背后的衣服,在意识涣散之中轻咬着粉唇,从唇齿之间溢出细微的嘤咛之声。
两人一起倒在了旁边的软榻之上,苍琰夙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间,缓缓地解开了她的腰带,手顺势探入到了衣襟之内,流连在她那如丝缎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上面,埋首在她的颈间轻咬吮吸着她的耳垂和粉颈。
“嗯……”
感觉到那抵在小腹上的火热的坚硬,冷清妍忍不住呻吟出声,而这一声呻吟,让两人身子的温度又升高了许多,她那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是粉红一片,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两人都已经是衣衫半解,一滴汗水从苍琰夙的额头缓缓滑落,双眼之中更是充斥着欲望的火焰,隔着衣服轻咬着她胸前的蓓蕾,手在她的双腿之间顺着双腿往上移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花厅的门被突然推开,苍琰泽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七哥,你这个老板怎么当的呀?竟然这么多天都没有到幻影抱月去一趟……”
瞪大眼睛看清了花厅内的情况,声音也紧随着消失,随即是一脸惊恐地咽了下口水,连忙就想要后退出门,嘴上说着:“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砰!”“砰!”碰撞的声音不停地响起,伴随着苍琰泽的惨叫声,他已经飞出花厅,而也因为他的突然出现,两人之间的那种旖旎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
苍琰夙脸色阴沉得吓人,该死的,好不容易可以将妍儿吃掉的机会,竟然就这么被这个臭小子给破坏了,身体的不适加上心中的恼怒,让苍琰夙阴郁得想要杀人!
冷清妍手忙脚乱地将身上的衣服/炫/书/网/整理好,整个人都蜷缩在软榻之上离苍琰夙有多远就多远,却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软榻发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我会越来越无法保持自己的冷静和理智?刚才,竟然会沉浸在他的亲吻之中,甚至差点就……
第四十章# 血色玛瑙B
苍琰泽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轻揉着胸口踉跄着走回到花厅,咧着牙却是一脸讨好的笑容,看着一脸阴沉的苍琰夙,眼珠子转啊转,说道:“呃,那个,七哥啊,小弟实在是不知道才会不小心打搅了七哥的雅兴,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会在花厅……”
声音消失在苍琰夙杀人的视线中,低着头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只敢偷偷地看七哥一眼。他真的是不知道啊,不然怎么敢闯进来呀?最多也就躲在门外偷看几眼嘛。
不过七哥竟然会想要跟七嫂在花厅里亲热,这可真是一大新闻啊,从来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兴趣的七哥,在七嫂的面前竟然会有这么火热的一面,吼吼吼!
苍琰泽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淫荡,苍琰夙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阴沉,“你在想什么?”
“呃,哦,没,没想什么啊,只是等候着七哥的责罚。不过七哥啊,小弟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了小弟这一次吧!”
说着,视线忍不住的往旁边的冷清妍身上飘,脸上的肌肉情不自禁的呈现出笑字形来,尤其是当看到七嫂脖子上面的那几个吻痕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淫荡和猥琐了。
冷清妍暗恼在心,瞪了那一脸怪异之色的苍琰泽一眼,只是对于他,却生不出半点的不满。
朝着冷清妍咧嘴怪笑了一下,不过七嫂还真是不同一般的女子啊,这种事情被撞见了之后竟然还能够神色平静,如无事人一般。
莫名的,突然想起了姐姐,想起她曾经光明正大的如同无事人一般地进入到某队友的房中,然后盯着那两个正在嘿咻的人,面不改色。
摇了下脑袋,怎么突然想起姐姐来了?这好像根本就是两件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也没有半点的联系,可是为什么却竟然会将七嫂和姐姐相比较呢?而且最近这样的事情发生得越来越频繁了。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跟姐姐比起来,或者说想到达到姐姐那样的境界,他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将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苍琰夙轻皱了下眉,心里忍不住的开始冒起了酸泡泡,妍儿对阿泽的态度和对其他的人很不一样呢。
苍琰泽突然打了个冷颤,连忙收敛心神,脸上满是谄笑,看着苍琰夙说道:“嘿嘿,七哥,你有好几天没来幻影抱月了,小弟怪想念的。”
“有事吗?”
“没事,只不过又到月末,要发工资了。”
冷清妍一脸怔忪地看着苍琰泽,随即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