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吧台上那个包裹,她知道刚才那一切是真的!
真正的姑爷,不是一直喜欢与小姐斗嘴的那个公子,而是另有其人!
是另外一个轩辕公子!
这个答案,让她震惊不已,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小姐讲这件事情,不知道小姐是否承受得住这样的消息。
因为她看得出现在的小姐和另外一个轩辕公子似乎更亲密一些。
哎!低低叹口气,小丫鬟拿过果篮的水果,慢慢洗起来。
偷偷看一眼自家小姐,小丫鬟心中暗自祈祷,依着现在小姐的样子,应该能解决吧。
她对自己如此说。
所有人都看得到,现在的小姐和以前不同了。
现在的梅府小姐,是他们的主子,梅府的当家。
货真价实。
梅若斯的思索并没有很长时间。
很快她便拿过记录着预订的酒单,分别从不同的酒坛中取着酒,再进行混合调制,依次调着客人们需要的酒。
小丫鬟看着自家小姐恢复了往常的忙碌,稍稍有些放心。
可是,看到那专注着酒杯的凤眸,还有一直保持微笑的嘴角,她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
于是,她也只能更加认真地洗着酒杯和水果。
转眼间,预订的几杯酒都调好了,梅若斯又忙着雕刻瓜果,制作水果拼盘。
那么认真,那么忘我。
以至于当那抹素衣立在她的面前很久很久,她都不曾发现。
“欢儿,香梨。”直到将手边的水果都做完了,梅若斯伸手道。
“小姐,都做完了。”
你为什么想娶我?1
欢儿指了指那空了的果篮。
“哦。”应一声,放下手中细长的刀,梅若斯坐在椅子上往后仰了仰头。
然后,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张漂亮的脸,那张带笑的脸,那张可以迷煞众生的脸。
嘴张了张,却终究什么都没有喊出来。
忽而,梅若斯低低地笑起来。
笑得那小丫鬟和站在她对面的人有些莫名。
转头看了看窗外,夕阳的光辉已然撒了进来,倾泻在靠窗的位子上,仿佛镀了一层泛红的金。
“欢儿,把这里收拾好。你快点追上来。”
说罢,梅若斯起身走出吧台,对着那不知道来了多久的人道:“我们先走吧。”
走出酒楼,迎面便扑来那红彤彤的阳光,洒在脸上、身上,没了中午时候的炎热,却多了分懒洋洋的温暖。
夫余国地处偏北的位置,昼夜温差有些偏大,过了晌午的炎热,便很快渐渐凉了下来。
而此时,太阳尚未消失,却又残留着些白日里的余温,竟然让人有种春天的错觉。
梅若斯走在前面,感受着徐徐吹来的凉风。
再入夜一些,这风便是带着些冷了。
凤眸微微一眯,梅若斯忽然问道:“狐狸,你为什么想娶我啊?”
许是没想到她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跟在身后的人略微沉吟,却还是笑出了声:“没为什么,就是想。”
沿着易埠的主道继续前行,在岔路上左拐。
这么久以来,梅若斯已经熟悉了这里很多路径,尤其是回梅府的路,她怎么都能走得通了。
而今天,她更是特别想找个人少的巷子来走。
因为她觉得自己需要这么个环境。
轩辕秀启紧紧跟着梅若斯,不知道她今天到底怎么了。
自己回答了她的问题,却也没见有什么反应,便越发地不想多说什么。
你为什么想娶我?2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这是他一贯的做法。
终于,在走了一段之后,渐渐远离了易埠的喧闹。
梅若斯这才放缓了脚步,继而转身,看着那个漂亮而散漫的男人道:“狐狸,当初娶我和休我的真的不是你吗?”
美眸一抬,依旧带着浓浓的笑意,轩辕秀启道:“我说过啊,你又不信。”
“不!现在我信!”
梅若斯说道:“可是,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究竟你们轩辕府在搞什么?我怎么会嫁给了你的弟弟而又被休了?”
闻言,漂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轩辕秀启笑道:“若若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想知道。”定定看着那张笑颜,梅若斯说道。
美眸微垂,浅笑依旧,轩辕秀启道:“怎么说呢?好像当初是为我定了一门亲事,可惜我身在外没回来,后来又说没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很清楚?你难道不想知道详细情况吗?”梅若斯忽然提高了嗓门问道。
美眸一转,静静看着她,轩辕秀启依旧笑得那么散漫而优雅:“有必要吗?”
“怎么没必要?你的老婆哎!你难道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不知为何,轩辕秀启那漫不经心无所谓的样子就是让梅若斯有些火大。
漂亮的眸子依旧含笑,轩辕秀启说道:“如同摆设一样的,我需要那么在意吗?”
“摆设?”梅若斯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男人,看着他那么顺口地说出这个词,心里不知为何觉得好闷。
她忽而笑道:“难道嫁给你的人就只是个摆设吗?”
“若若,你今天怎么了?”轩辕秀启没有回答,却只是静静看着梅若斯,问出自己的疑惑。
不错,今天的梅若斯,与往日大不同。
“我没怎么,我只是想问你,在你心里,什么才算称得上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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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遗忘的孩子1
一个深呼吸,她继续问道:“我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是你认为能与你匹配的?难道,难道非得和你出生入死为你出谋划策那样的人才能入你的眼吗?”
一鼓作气将这么多的问话说出来,连梅若斯自己都没注意到。
只是在说完之后,她使劲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地喘着气。
心里好难受,好憋闷啊!
为什么就觉得空气不够喘呢?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没力气了。
摆摆手,她说得无力:“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破天荒地,轩辕秀启没有做任何的辩解和停留。
待到梅若斯抬起头时,那抹素衣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悄无声息的,无影无踪。
看着空荡荡的巷子,梅若斯忽然觉得自己被抽空了。
顺着墙角滑下来,她就这样瘫坐在了地上。
依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如同被什么划开了一般,丝丝的疼着,却又没有将窝在里面的那股气放出来,显得格外令人窒息与煎熬。
低着头,却发现竟然有眼泪滴落下来。
大颗大颗的,跌落下来,摔碎了,四处溅开。
伸手去掬起,却发现根本掬不住。
伸手捂住了脸,却发现那眼泪顺着手指的缝隙溜出来。
然后,她将头埋在蜷着的双膝间,胳膊紧紧捂着。
眼泪,便落在那衣袖上,很快渗透进去了。
梅若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不是她的作风。
她向来是笑看一切的,连这么狗血的穿越都能看开,还努力过得这么风生水起。
可是,不知道为何,今天她会这样失常。
她一直很倒霉,自小都是。
甚至倒霉的事情很多时候在别人看来是蹩脚的借口。
可是,她都笑笑地过来了。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哭,命运之神也不会格外眷顾她。
————早安早安!开更开更!:)不知道系统今天会不会抽好……+_+*
幸运遗忘的孩子2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哭,她依旧是那个被幸运之神遗忘在角落里的孩子。
她那么努力地去做一个好孩子,可爸妈还是离婚了,然后各取所需,分道扬镳。
剩下她一个人留在原地,自己学着长大。
她那么决绝地去做一个古惑仔,可他们组织还是被人灭了,然后抱头鼠窜,全军覆没。
剩下她一个人苟延残喘,被大姐头发现并带走。
她那么欢喜地去做一个调酒师,可就在她要拿到业内最大那个“神杯”奖时,地板塌陷,然后阴阳两隔,永不相见。
只剩她一个人生活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面对陌生的一切,还得笑看一切。
她莫名其妙的接受了这么个下堂妻的身份,莫名其妙的担起了维持梅府运转的主人,莫名其妙的遇到了这么个漂亮的过分的男人。
然后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一起的感觉,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告知当初娶她和休她的另有其人,她又被卷进了莫名其妙的情感纠纷。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这才发现,一切的莫名其妙,都只是莫名其妙而已。
当那个秀丽而自信的女孩儿说着他们的生死与共相互帮助之时,她是有点嫉妒的。
当那个漂亮而优雅的男人说着娶了不过是摆设这样的话时,她便掩不住的气急败坏。
不错,是气急败坏。
她忽然发现,纵使她面对那个女孩儿时是多么的自信与骄傲,可是,心底还是记住了那些话。
那个女孩儿说的对,其实她和轩辕秀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哪怕她穿越到了同一个时代里,可是,他们终究不是同类人。
他是驻守易埠包围边疆的将军,有着雄鹰展翅的战场与抱负。
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调酒师,她喜欢的是这小小的吧台和各种美酒。
————貌似不抽了哎!再更一张实验下……
幸福是件奢侈事
他要的,她给不了。
她想给的,他未必稀罕。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们,也是如此吧?
所以才会如此介怀,才会如此不安,才会如此地失了方寸。
她在那个女孩儿面前维持着一贯的骄傲与潇洒,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其实已经不一样了。
她就这样蹲在墙边狠狠地哭着,那些眼泪仿佛是泄了闸的洪水,涌个不停。
放佛所有的压力都借此缓缓流出,然后她就可以卸下那些心里的负担好好生活。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哭。
她想就这样也好啊!
她与轩辕秀启刚刚起步的喜欢,就这样扑灭了也好。
她更不想与那什么轩辕秀离有牵扯了。
在现世,她虽然只身一人,可还有大姐头她们,她还是个人人喜欢的调酒师。
那么,从今天开始,她也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好好做个人人喜欢的调酒师。
其实,轩辕秀启未必有什么错。
可是,偏偏,他的话成了梅若斯压倒心里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一切的过往便如同图画般轮流出现,成了刺激她每根神经的触手,直至伤痕累累。
原来,喜欢,未必是两个人的事情。
原来,坚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原来,幸福,真是件太奢侈的事情。
只是一瞬间,你曾经拥有的并期盼继续拥有的,什么都没了。
只是一瞬间,你便发现,纵使你是多么自信的一个人,一旦纠缠进爱情里,便会不自觉地变得小心翼翼,变得瞻前顾后,变得怕自己不够好……
有脚步声跑过来,还有气喘吁吁的声音:“赶上了!赶上了!我还以为追不上小姐了呢!”
然后,脚步声放慢,在她身边停下来,还有迟疑困惑又担心的声音:“小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调酒弄到眼睛里1
欢儿的声音一直那么清脆响亮,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
“没什么,有点头晕。”梅若斯没有抬头,闷闷地说道。
“哦,那欢儿陪您。”小丫鬟便在梅若斯的身旁,顺着墙边蹲了下来。
“咦?姑爷呢?”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欢儿吐个舌头有些心虚:“哦,我是说轩辕少爷。”
没有回答。
欢儿觉得无趣,便也不问了。
只是静静陪着自己小姐蹲在这里。
她不知道小姐怎么了,可是她愿意就这样陪着她。
主仆二人便在这小巷子里,悠悠过了很久很久。
待到梅若斯起身,小丫鬟惊讶地大叫:“天哪!小姐您的眼睛!您的眼睛怎么了?”
那双狭长的凤眸,通红,还带着肿胀。
抬手,微微遮着眼睛,梅若斯道:“之前调酒的时候不小心弄进去了,疼的厉害呢。”
“哦。”小丫鬟点点头,赶紧搀着梅若斯道:“那小姐以后可要小心哦,酒弄到眼睛里肯定很疼的!”
“嗯。”梅若斯任由欢儿搀着,两人慢慢回家。
不远处的巷子口,素衣的影子待那主仆二人离开后,也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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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府。
当欢儿搀着梅若斯回来时,家仆阿财正巧在打扫院子,一看到她们那样子,丢下扫帚便迎过来:“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小姐这是怎么了?”
然后,不待她们解释,他对着院子里面大喊:“快来人啊!小姐受伤了!小姐受伤了!”
很快,一个个身影自院子各个角落奔出来。
跑得最快的妇人,毋庸置疑,定是王妈!
“小姐怎么了?小姐受伤了?小姐怎么受伤了?”王妈上前就拉住了梅若斯,上下打量着查看起来。
调酒弄到眼睛里2
“快让我瞧瞧,伤着哪儿了?”王妈便查看边说道。
“哎呀,小姐怎么会受伤了呢?欢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看到伤口,王妈便将矛头指向了一旁的小丫鬟。
“我、小姐她……”欢儿也被搞得语无伦次了。
“王妈王妈!我没事我没事!”梅若斯终于得空发言了。
“不是说受伤了吗?怎么会没事呢?”王妈依旧不死心。
却终于看到那肿胀发红的凤眸,然后大呼:“天哪!小姐这眼睛是怎么回事?被谁打了吗?谁这么大胆子啊?”
说着,王妈的眼睛开始渐渐湿润起来:“小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
眼看着王妈又要眼泪狂飙,梅若斯赶紧说道:“真的没事啦!也没被人打。是我自己调酒的时候不小心啦!”
看着王妈那原本要飙泪的脸,她继续道:“就是不小心把酒弄到眼睛里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不信你问问欢儿。”
转眼,看着那小丫鬟,梅若斯笑道:“欢儿,你跟王妈说,是不是这么回事?王妈就是爱担心。”
小丫鬟看着自己小姐,又看看王妈,喃喃道:“是、是小姐说的那样。”
“王妈现在放心了吧?”
梅若斯又看向众人,道:“没什么大事,大家都放心了,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遣散了众人,梅若斯便对着王妈说道:“王妈,我想回房歇息下。晚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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