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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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似剪刀-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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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很幸运的属于前者,但倘就如此,我还是惹了一身的臭。
  
  原以为她得救了,怎么着也得跟我说声谢谢,哪知刚一站稳,她就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的同样给了我一掌,这一掌推的可谓是比我刚刚的那一掌还要牛逼哄哄。
  
  只见她那一掌不偏不斜、力道虽小却是十分注重要害的一掌对准了我的胸部,当下,我便感到胸口的肉肉一阵下陷,随之背部一弓,我整个人当场疼的真是揉也不是,不揉也不是,只能在那皱着一团包子脸怒视于她。
  
  今个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好心没好报了。
  
  “你……你……”
  
  哎哟喂,我的肉肉啊,你疼的可真不是地方,这叫我怎么揉啊?
  
  “我……我……”
  
  正准备道歉的某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挺直腰杆道:“你……你这是报应,谁……谁叫你勾引我家二小姐的,你……你活该!”
  
  “拜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勾搭你家二小姐呢?就算勾搭了……我好歹也是钟离修的客人,你一个丫鬟……这么说话,是很没教养的,知道吗?要是让你家二小姐听到了,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哎哟……
  
  怎么疼着疼着变成一跳一跳的了?
  
  不行了,就算被人看见,我也要揉了,实在是受不了,要说开始的疼,只是单纯的疼,倒还可以忍受,可现在……
  
  太奇怪的疼了,呜呜……
  
  我忍不了了。
  
  “你说的很对,看来她是很缺少教养。”
  
  转过身,我单手捂胸,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墙拐处,此刻虽是一脸平静,但我深知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以我对她的了解,一个原本脾气暴躁的人突忽的变得出奇冷静的话,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在压抑,压抑着她的愤怒,而这个愤怒一旦爆发,那将会比直接的爆发还要强上一个档次。
  
  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此刻将头低的深深的映红面前,她也不在乎那臭的都可以将人熏昏的味道,单手将她的下巴挑了起来。
  
  “她说的可是句句在实,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丫鬟,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本小姐的事更轮不到你来道是非,记住了吗?”
  
  “可是……可是——”
  
  猛的禁声,她像是豁出去一般的抬起头道:“二小姐,映红这么说都是为了您好,您可是堂堂的‘空洞派’的二小姐,您……您不能一时被她迷惑了就——”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我敢肯定要比抡我的那一巴掌力道要翻上好几个翻。
  
  只见映红被扇的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过后,“乓当”一声伏在了地上,这一伏过了好半晌才见她颤巍巍的抬起头来,霎时嘴角一股小手指粗的蜿蜒血流溢了出来。
  
  再也顾不上揉着胸口的疼了,我连忙跑过去,刚一扶上她的胳膊,就被她猛一使力的抽了出去,这一抽,当场又迎来了杜二小姐的一脚踹出。
  
  “看来你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来人,给我将这贱人押入地牢,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给她送饭,谁敢违抗,下一个进去的就是他。”
  
  她话音刚落,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刷刷的出现数道黑影,他们皆身着玄色劲装衣衫,像是随时准备出战的斗士,看着他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一人一只胳膊的将映红从地上拖走,我本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鸡毛女那寒气密布的双眼时,而不得不将它们咽了下去。
  
  这一咽,连带着我的一口口水也一并下了肚。
  
  妈妈的,以前只道这鸡毛女也就是被家人宠的上了天的千金小姐,所以无法无天、骄横无理,哪知今日一见,敢情她也是一个冷着血的孩子。
  
  以后还是离她远点的好,若是让她知道我骗了她的感情,非把我废了不可。
  
  猫着腰,现在她正在气头上,我还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吧,被轰成炮灰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突然,腰上一紧,接着背上就贴上了一个软软的暖暖的身体。
  
  “……抱歉,刚刚让你受委屈了……”
  
  身子很压抑的抖了三抖,估计若不是她搂的我快喘不过气来,我非来它个一蹦三尺。
  
  深深的闭上眼,呼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了一些,我这才开口道:“……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其实想想……映红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想你堂堂杜家二小姐,怎能……怎能因为我……而败坏了你一生的名誉,我……我……”
  
  不行了,不行了,实在说不下去了,我老腰啊,都快被她勒断了…… 
  
  “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名声与你无关,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更与杜家无关……”
  
  停顿了一下,就在我好不容易缓了一下,她又重新勒紧道:“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再听到这样的话,绝对不会。”
  
  “……没……事……啦,我真的……不介意,就是苦了你,想你以后……每天都要承受这样的压力……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离——”
  
  “不许这么说!”
  
  哎吆,妈呀,我的腰啊,估计被勒成一尺五了,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只要一吸气,就感觉腰上上了个自行车的钢锁,捆的我的腰都成中间细细两头粗了。
  
  就在我两眼开始冒星星时,突感腰上一松,我顿时一喜,也顾不上其他,当场便逮着了机会狂吸气。
  
  一口,一口又一口。
  
  有个名人曾经说过,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永远是不用花钱的,如同空气与土地一样。
  
  而现在,我正在大口努力吸收着不收钱的东西,估计是我的吸力太大,连带着吸了一个不属于免费的东西,那东西软软的、暖暖的,如同刚刚贴在我身后的女人身体,当然,这会子不可能是个身体,那么大我也吸不来啊。
  
  所以,当我双目终于有了焦距,我很确定那个东西的学名叫——嘴唇。
  
  是的,大家没有看错,我也没有打错,那个此刻正紧紧贴着我的东西,是鸡毛女那红艳艳的大嘴唇。
  
  双目由正常的弧度开始一点点的圆睁,最后像气球一样被吹到了极致,两眼一翻,眼不见就可以当做看不见,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希望等我昏醒来,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事都没发生。
  
  




梨花“簟”

  人生就是这样,越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越会发生,尤其是在倒霉时,而我自从来到了这里,除了拐到极品小正太是个好事以外,其余的全是不尽人意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哀怨这些的时候,虽然老天爷没让我在醒来时看见鸡毛女,但却让我同样让我看到了自己所不想看见的人。
  
  见他在我床边理了理衣衫,站了起来,对于他那不避嫌的行为,我眉头一皱:“钟离公子,不管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一女的,你这样趁我昏迷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坐在我床边,让别人知道了,是会误会的。”
  
  说完,我便伸头朝屋外看去。
  
  淡淡一笑,他看着我道:“呵,清韵姑娘的记忆似乎不太好了,当初你可是编了一段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因钟某的原因才和家人决裂的故事,如今又如此一说,若是真让别人知道了,结果恐怕比你现在的情况还要更遭吧。”
  
  见他话中有话,我收敛玩笑正色道:“什么意思?”
  
  “呵呵,当初只道你骗人是因为情有所迫或是孩子心性,没想到如今……”
  
  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他眉间一点沉浮道:“你可知玩笑偶尔开开是无伤大雅的,但若是谎话说的多了,总有一天是会出事的,而且还是骗了那样一个不该骗的人……”
  定定的盯着紫罗兰的帐顶分许,我轻轻吁了口气。
  
  “我知道,说一个谎就意味着要用十个谎话来圆它,但——”
  
  眨了眨眼,我突然将头转向他。
  
  “可以告诉我,这间屋子是为谁准备的吗?”
  
  要我说实话可以,但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诚意?
  
  眼神蓦地一怔,紧紧的锁住我至少有半盏茶的功夫后,我才一边揉着流泪的双眼,一边委屈道:“不说就算了嘛,干吗一直看着人家,害的我的眼都快直了……”
  
  “你很聪明。”
  
  轻轻的低叹似在赞叹又似在感叹。
  
  “承蒙夸奖,我只是好奇。”
  
  “你可知一个人的好奇心太强,终将有一天会将她湮灭?”
  
  “我知道,但常言说的好,生命在于不断的探索,若是一生都因害怕而却步不前,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又是一番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后,他终是战败的将身子转了过去,放下撑着眼眶的手,我笑道:“你还是从了我吧,哈哈——”
  
  一阵笑声还未回荡开来,就听见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绕着熏香的屋子内响了起来:“这间屋子是为我死去的妻子准备的。”
  
  “咳咳……咳咳……”由于惊吓过度,我将笑声卡在喉咙里,导致接下来一连串的咳嗽不止。
  
  “咳咳……那个……你是说这件屋子……曾经死过人?”
  
  虽然是几不可见,但由于我是高度注意,所以我还是看到了他微微前倾的点头姿势。
  
  呜呜……
  
  我竟然住在了死人屋里。
  
  为毛?为毛?我走到哪都离不开死人这个字眼,为毛?为毛?我看我以后也不要叫李清韵得了,直接叫李死人,多贴切,又可骂人,又可形象的反应我的悲惨人生。
  
  可惜还未待我翻滚打爬的要求搬离这间屋子时,就听的他低沉暗哑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她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子,她笑起来犹如一朵开的静谧的白梨花,坐在那里就如一副古老的画卷,淡淡的散发着仕女般的优雅与清香,与我相处,她时而娇俏调皮,时而举案齐眉,那时的她真的是一个如遗落在凡间的仙子一般……”
  
  停顿了一会,他似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好半晌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的似带着点宠溺的笑意道:“我记得她最喜欢穿碧绿色的衣裳,她曾经说那个颜色很鲜艳,鲜艳的让人看了就莫名的觉得开心起来,她所有的衣衫几乎全是碧绿色的……我本不是个喜欢如此艳丽颜色的人,但和她相处久了,竟渐渐对绿色多了一份不知明的眷恋与情结,就算是隔了三年,我依然能清晰的记得她穿那件碧绿荷色长裙时的婉约模样……”
  
  难怪我第一次住进“洗铅阁”就觉得这里不像是一朝一夕弄出来的,敢情他是弄了三年,不过,一个男人真的能对一个已死去三年的妻子如此念念不忘吗?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这“洗铅阁”的三个大字又怎么解释?
  
  我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当初映红告诉我,这个屋子的名字可是由杜暮柔所起的,既然是自己钟爱女人的屋子,又岂会将牌匾假手于他人,而且这个他人还是个女子。
  
  咳嗽了一声,事实证明,我果然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小孩,脑子一热,我就将心中的疑惑脱了出来。
  
  “那个……钟离,既然这间屋子是你发妻的房间,那为何这个牌匾的名字会由杜家大小姐来取呢?”
  
  转过身,他看了眼我,道:“这间屋子本不叫‘洗铅阁’,它的原名叫‘梨花簟’,在杜家大小姐十六岁生辰那年,她许了一个愿望,因我是她的二师兄,所以她指明这个愿望由我来实现……”
  
  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见他看着我,微微一怔,稍后我就明白似的笑道:“所以,她就将‘梨花簟’这个名字改成了‘洗铅阁’,意思是希望你能洗尽铅华尘埃落定,将一切都放下,是吗?”
  
  点了点头,他将目光投向窗外。
  
  “梨花簟,梨花簟,她说此名太过凄凉,不如另外改个,重新来过。”
  
  从床上翻身下来,见我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楞了一下,我直接走向桌边道:“其实她说的也对,梨花这个词是凄凉了些,再加上这个簟,与‘奠’同音,难怪她不喜欢。”
  
  喝下盏内的一口凉茶,贯穿到底的凉意让我满足的吧唧了一下嘴,果然,茶乃夏季之良品啊。
  忽然,背后突来的一股火辣视线,让我下意识的猛的转过头去,只回头一瞥的瞬间,他眼中的怪异就消失不见。
  
  低头沉思了片刻,我终是将这一现象当作视而不见。
  
  人家既然有意隐瞒,我又何必挖空心思去猜?
  
  “好了,既然你都说完了,那接下来就轮到我说了。”
  
  见我站了起来,他定了定目,只是片刻的时间,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淡然一笑道:“清韵姑娘,有话但说。”
  
  “好,第一,我想问荷生怎么样呢?”
  
  “……”
  
  见他看着我不说话,我急了。
  
  “到底怎么样呢?你快说啊。”
  
  估计是见我眉毛鼻子都快皱到一起去了,他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你放心,他暂时没事。”
  还好,好好,没事。
  
  咦?不对啊。
  
  “什么叫暂时没事?”
  
  轻轻一笑,他一口白牙在我的眼前晃的尤其闪亮:“这就要看你了。”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我某些被遗忘的前尘往事就像潮水落下,石头出来般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说你这句话是啥意思啊?当初你跟我说这句话时,我就觉得奇怪,啥叫看我了,俗语说的好,正所谓一个碗碰不响,若是你不跟我一起折腾,就算我有滔天的本事,也掀不起浪来啊。”
  
  白了他一眼,我重新一屁股坐回圆凳上,拿过茶壶就倒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心里有些火需要手上某个动作来发泄。
  
  眼看着原木色的茶几里四个茶盅都被我倒的满满的,他伸手一拦止住了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会配合你一起来演那场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没有榜单,所以更的少了点,呵呵~~~~~
不过我存着了~~~~
(*^__^*) 嘻嘻……
天气炎热,亲们以防中暑~~~~




姗姗来迟的荷生

  茶嘴上的最后一滴水落在了桌子上,我笑了笑:“谁知道了?”
  
  “因为你够聪明,也够胆识。”
  
  低着头,我依然嘴角轻勾道:“那么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是你利用我的理由吗?不,或许应该说是我对你的价值所在。”
  
  停在我手背上的修长大手微微一颤,连带着手心上的那点薄茧,也摩擦到了我的肌肤。
  
  “但也因为这一点,我不得不与你针锋相对。”
  
  “呵呵,是啊,我们是如此的相像,相像到能轻而易举的看清对方,或许这就是我们遇见的理由,遇见了就相互去倾轧,只为了各自的的谎言不被拆穿,也许从另一种意义上说,我们是一样的。”
  
  抬起头,我抽开被他压在手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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