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好色。”
我不满的白他一眼:“你不好色,你脱光我的衣服给我洗澡。”
“那是你强吻我在先。”说完他微微回想:“亲了一回还不够,还亲第二回,第三回……”“唉呀好了好了!”我忙不迭的打断他:“你那时没睡啊?”
他带笑瞟我一眼:“自己做的时候都不觉害羞,这时候反倒不让说了。”
我接着问去:“你既然没睡,为什么还假装睡觉?你存心考验我啊?你怕我是敌人的奸细,趁你受伤杀了你?”
他同情的看着我:“一个一点儿武功都不会的人,还提什么杀啊打啊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武功,弄不好我是深藏不露!”
“我摸了你的脉。”他淡淡的说。
摸了我的脉?什么时候摸的?那晚,我给他用布吸血时,手有些发抖,他好像是伸手握我胳膊来的。可是,那难道不是在安慰我吗?
唉……我自做多情了……这个奸人……
见我面色凝重,他又探过身来:“怎么了,伤心了?”
“真相总是很伤人。”我面无表情的拿过酒囊,又给自己灌了一口。这次他倒没有喝,只接过去默默拧上盖子。
“公主伤心了,那就安慰一下吧。”
“什么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白软软的唇已经覆盖上来,还来不及装个样子抵挡抵挡,便任由他深深滑进了口中。我被他压得有些后仰,他便伸出一只手来托住我的背,另一只手轻轻在我脸庞处抚动。
这黑暗的夜湮灭了光,却让两个人胆子更大些。他虽牢牢托着我,却也使尽了力气压上来。我前后受力,仿佛要被他揉进身体里。周身的血都在血管里沸腾起来,一股热气也在小腹间慢慢荡漾。周遭的一切都离我远去,只有两人的喘息此消彼涨。
“唔……”直到我忍不住j□j起来,他才放开我的嘴。
我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也紧紧搂住我的,将头靠在我颈窝处。热气传来,浑身痒痒的,麻酥酥的,整个人都软了。一时两人都不出声,只听得彼此的喘息声由轻至无,随着火中一声声柴响,迸发出火花。
良久,他的声音在耳边传来:“那次好不容易忍住了,这次若再继续,怕是……”一张口却是将我吓了一跳。他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有金属在里面沙沙作响。念及因由,刚平息的j□j又蠢蠢欲动起来,不由得更紧的搂了搂他。见他近在咫尺,心里一烫,伸头便将他的耳垂含在嘴里。
“嗯……!”他猛然间浑身一紧。
我索性放开了去吻他,他呼吸又急促起来,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小白,小白。我心里叫着他的名字。
“绫罗!”他用手生生掰开我缠绕在他脖子上的双手,牢牢抓住,火光间眼睛亮得出奇:“绫罗,现在不行。”
当头一桶凉水被浇下,我又想起当初送上门去的自己:“公子你看,我手上真出了茧子呢。”
我苦笑起来,看他的脸越发朦胧起来。
一个人吃过一次亏不算什么,若是同一件事吃过两次亏,便是傻子。
自已送上门去别人都不要,张爱玲说,这样的女人,杀了她也还污蔑了刀。
我为什么就不知道矜持一点儿呢?我郁闷的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四下寻找:“摆剑!摆剑!把我的马牵来!”
“绫罗!”他从身后将我抱住。我下死劲儿去掰他的手指头,见掰不动,便用指甲去抠,心里一股懊恼无处发泄,便全寄托在手上,下手得又快又狠。挠了几把,见他还紧紧搂着,便抬脚向后踢去。
“绫罗。我明日就回去,让父皇派提亲的上大翼来。”
“你说什么?”我停了脚下的动作。见我不动,他将我转过来,对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要…娶…你。”
世界在那时安静了。
我怀疑的看看他,他又确定的朝我点点头。心里反复默念几遍他的话,一时心里的气倒消了大半。想起刚才自己不小心又露出了癫狂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尽力藏住心里的欣喜,努力做出一付不卑不亢的样子来。
他反倒笑出来:“想笑就笑吧,干嘛还藏着掖着的。这下子不生气了吧。”
我见他如此,更是做出一付一本正经的样子来:“让我看看你的手,破没破。”
他乖乖将双手伸出来,我遗憾的吸一口凉气。那两只手上横七竖八挂满了彩,有条状,有块状,还有点状。还有一块破了的皮可怜兮兮贴在手上。白晳的皮肤更衬得那伤凛冽血腥。
想起对着这双玉手施暴的人就是我,心里不由得内疚起来。见我面露悲伤状,他笑着在我面前晃晃双手:“如此一来,即使我想反悔食言,这两只手也不容的。”
我叹口气,乖乖走上前去,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前做小鸟依人状。他的胸膛一颤一颤,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回不跑了吧。”
我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
“上次也不等我回到宫中,便自作主张跑了。还说出那样伤人的话,什么与人为奴,什么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算知道为什么别人总想着打你杀你了,你说出话来,着实气死人。”
“可是,等你回到宫中,等你变回太子,你就可以不娶苏明婉了么?”
我幽幽问他。一边又暗骂自己这是要干什么,人都跟他好了还管什么大房二房的,先把窝占了以后再图别的不行么,非要及早暴露惹人不快么。
“……怕是,不能。”
他半晌不语。
我刚想张口,又听他说:“苏家自以为是占了便宜,其实正中父皇下怀。”
我冷笑起来。
他叹口气接着说:“清姐姐嫁给了二皇子,只有自己也娶了苏家的女儿,苏家才可以不偏不倚,三皇子被拔了党羽,二皇子暗中势力强大。一个闪失,这些年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那你娶我,为得是我,还是为的是大翼?这问题一浮上心头,我便立刻自嘲的笑起来。把这白痴问题抹了,抛出一个新问题:“那天伤你的是二皇子?”
“是三皇子。”
“是要拧断我脖子的那个?”提起三皇子,眼前就浮现出元宵夜那天他那大深眼窝子来。
“他敢。”他眼里闪过一丝凛冽,又轻抚我的头柔声说:“其实那天我生气,是生他的气。他……”顿了一顿,又皱眉说:“不过,你也着实气人。我想着让你长个记性也是好的……见你睡着的样子,心里又狠不下那个心了。”
赏月园的种种情形又在心中浮现。两个人的朦朦胧胧,一个想看透,一个又看不透。
“清风明月好么?这次没有跟你出来?”
“不太好。没你跟他拌嘴,清风很寂寞。明月因为没完没了追问你的下落,被我罚一个月不许说话。”
可怜的明月,我在时被我欺负,我不在了还是因为我受欺负。心里涌起一股暖意,等哪天我回去了,要好好对他,再也不欺负他了。”
“青先生竹先生好么?”
“你倒是谁都惦记。”小白温柔一笑:“都好。”
“影人是谁?”
“……父皇有两支暗兵,天踪,天影。我十岁时将天影一支拨给了我。除首领叫无影外,天影众人一律称为影人。”
“他们听你调遣,在暗中保护你?”
“……还有你。”他宠溺的朝我笑笑:“摆剑就是影人。等我走后,他还会在暗中保护你。”
“你说你明天走?”
“是不想我走,还是想我快点走?”不等我答话,他的嘴唇又上挑起来:“公主殿下,留给你准备嫁妆的时间不多了。”
说是看星星,其实只是星星在看我们而已。
临走时摆剑又适时的无声的牵着马匹来了。我们双双上马,摆剑又要负责善后工作,收摊灭火。有人伺候的感觉是比伺候别人的感觉强。
帐群离近,一点一明火把处处,守卫们走来走去。不知现在三六怎样,五哥怎样。不管怎样,我要离开这里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凤羽白送我回帐,深深的看着我,眼里满是痴情一片。
“把我的银票留好了,那就算是我的体已钱。以后就是嫁你了也由我支配。”
“好。”他含笑说:“还有么?”
“替我……跟苏明婉问好。”
说完怕他打我,忙笑着窜回自己帐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何日为期
我明媚的笑脸和帐中五哥的黑脸对个正着。
“五哥!”我愕然的看看左右:“这都多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去啊?”
“等你。”五哥从上到下打量我一圈,最后眼睛落在我嘴唇上。我心虚的走到桌边给他倒茶:“五哥喝杯茶吧。”
“我已经喝了八杯了。”他一个眼神屏退左右,冷声对我说:“堂堂公主,怎能如此不知轻重!”
我暗吐了一下舌头,想是告诉他呢还是不说呢。忽又想起一事来,便顾不得这事了:“五哥,三六……父皇怎么说的?”
他沉着脸没有任何表情:“暂且压着呢,只是把老大老二先撵回去了。等明日绍国北国人走了才好处理家事。”
那个长顺……我想起那个尖细的声音,心里有些忐忑。又想干嘛猜来猜去,直接问不就得了:“五哥,是怎么发现的?”正想着他怎么搪塞我,他却直接交底:“下催情药,再找人引过去。”我听了忙环视帐中,恐怕外面有人偷听。
五哥不为所动,依旧拉长个脸:“今晚我安排了人在你帐外,免得那登徒浪子又厚颜无耻来招惹你。”
登徒浪子?厚颜无耻?我紧咬住嘴唇忍着笑,想当年名动倾城的绝色才子迷倒一片少女的小白哥若是听到这个形容词,会是什么表情。
“你还笑!以后断不可再如此。女儿家总要有女儿家的样子。”
切,四姐搂小白胳膊的样子,比谁都开放比谁都亲热。
“五哥,他说他要娶我。”说完,我便等着看好戏。
五哥果真被我的话触动了,波澜不惊的脸上起了波澜,他一把拉起我的袖子,直到见那红砂仍在,脸色才微微缓和:“胡说!哪个男子与你相好之迹不说些好话讨人喜欢!只相识一天,谈什么嫁娶!再者说,绍国皇帝还未应允,哪里轮到他做主!你们年轻女子最是好骗!”
见我闭嘴不语,以为我知道了吃亏收了妄想。刚才话说重了,许是又不些过意不去,便温言嘱咐我早些睡,别再胡思乱想,以后也不许提今日之事。
临走五哥又回头瞟了一眼我的嘴唇说:“找阿青配些药抹了。明天若还这样,不许出门!”
自打三三六六出了事,五哥的脾气倒是硬了许多……这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配什么药呢,睡一觉不就好了。五哥大惊小怪。
我甜蜜的舔舔嘴,心里哼哼着:这是我们的纪念日……
许久没睡过如此香甜的觉了。昨日夜里兴奋了,竟失眠了。直至日头高挂才恋恋不舍的睁开眼。
“几时了?”
“九公主好睡,已近午时了。”珍珠笑着端来洗脸水。
“两国来使走了吧?”
“早就走了,皇上派五王子送去了,这会儿五王子都回来了。”
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我哼着歌穿衣洗脸,若按他说的快马兼程,走回去五天,走回来五天,再算上宫里准备的,路上耽搁的,有半个月也就可以啦。
嘿嘿嘿。
骑马去喽!
一连数日暖阳高照,草原上的风已见柔意,人心动,春意萌。
五哥却是没有时间陪我了。
父皇下旨,立了三哥为太子。将三哥的兵权分了一半给五哥。
老头子一棒一甜枣的举动到底何意,大家都参不透。许是一半警示,一半安抚。
五哥刚领了兵,就被派往大翼与北国交界处了,北国近年来不断吞并蚕食周边的小国,大翼国力不强,却盛产牧草,牛肥马壮。近几月接境处挑衅的事越来越多,五哥压得住便压,压不住便要准备战事了。
六哥也如大哥二哥般立了王。封地却是极穷极苦的赤必,那地方马儿都吃不到草。手中更是兵卒全无,只有扫地做饭的家丁。
他走那天,父皇不许任何人送行。
柳王这个名头,如被废无二。谁重谁轻,高下立分。
也不知七哥整天都在忙些什么,自打三六之事后,就没见过他。许是亲兄弟的遭遇让他心里不好受,就连我那四姐也一改平日张扬,整天闷闷不乐阴沉个脸。
不行我去劝劝他吧。我心里想,好歹引他出来散散心,整天躲在帐中,别闷坏了。行至帐前,听到里面传来筝响,断断续续,却是我那天弹过的《一生所爱》,七哥好记性!我笑着停下脚步,摇手叫外面的人不许声响,接着听去。
里面必是没有他人,不见别的乐器声,只听他弹了一遍又一遍。倒是一音不错。这擅音律果真不是盖的!
我崇拜得要命,正想进去大张旗鼓好好表扬他一顿,却听里面传来一声叹气,七哥的声音隐隐传来:“在世间难逃离命运。”
听着里面传来的倒酒声,我不禁愣住。想了一想,有点明白又不太明白。也不好再进去,便默默的走开。
牵马回帐,远无看四姐也牵着马迎面走来。我便拉着马一个转弯绕开,想避过。没想走了几步,见她也从旁边小路转过来,这回面对面,是避不开了。
“四姐。”我点点头,想着别惹她,这回五哥不在了,我没靠山了。
“草原上的星星如何啊,九妹?”她冷着脸,那话从她嘴中蹦出,一字一字都夹杂着恨意。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丫头本就看我不顺眼,这回拜凤羽白所赐,羡慕嫉妒恨,我是没跑了。“四姐若想知道,也去看看就是。”我笑笑,拉着马快步从她身边蹭过,想快跑为上。
“你别臭美!”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缰绳,马被抢了,我也只好呆呆看着她。
“你以为……,哼!你别美得太早!有你哭不出来的那天。”我不欲与她不快,只低眉顺眼应去:“嗯。”
她想说什么,又紧咬着嘴唇止住。如此这般一会儿,终是放弃了,只狠狠把缰绳朝我身上一扔:“你就等着吧!”
我想,我还是别与她一般见识了。反正,我也要走了。
日子就在我一天天数手指中渡过。度日如年的感觉莫过于此。
每天里都重复的憧憬一下绍国来人求亲的场面。堂堂绍国太子,未来的绍国皇帝,竟然看上了小国大翼的公主,父皇激动得连声说好,以后有了女婿撑腰,还怕什么北国来袭!
满堂大臣纷纷私下议论:那绍国太子只见过公主一面,就情深至此,真是个专情之人!
四公主气得鼻子眼睛都歪了,回想自己那天跟别人献媚的样子,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顿。哈哈哈,想着就爽!
数到第十五天,没有等来绍国人,却等来了五哥的消息。
边境开火了。
五哥来急报,北国军队流连不走,化装成普通百姓在边境挑事,抢我粮草羊马,毁坏数座村庄。意图昭昭。如若不打,长此下去,边境隐忧,人口内迁,怕是慢慢也被蚕食。遂发兵灭之,以保我大翼长治久安。
父皇权衡再三,架不住群臣连谏,急报连催,终是准了。
十日过了,二十日过了,三十日也过了。
手指数完了,脚指数完了,还是等不来凤羽白的消息。
难道他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意外?五哥不在身边,那个摆剑我又不知去哪里找。心急如焚间,只得去找七哥。
“就是问问,绍国太子可平安归国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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