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那人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估计现在……”宫女一抿唇,后话没敢说出来。
蓉妃的脑子里都是那句,进去好一会儿了……好一会儿了。
这么好一会儿了也就表示……是不会出来了。
水芙宫很小,人也很少,少到猜测里面的人是谁,几乎不需要考虑。
她来时刚见过碗碟,这院里除了她和碗碟,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天!
她自己本身并不属于那种非常妩媚,很能引人浮想联翩的类型,所以……过去开始就养成了习惯。每次侍候皇上就寝时,都会在房里点上熏香。
那香……今日也点了,并且……那东西,是有少量催情作用的。这事情可大了!
这房间,因为她这里被当成冷宫很久了,所以也一直空置着,碗碟也只会隔三差五地来打扫,最近她说房间里几乎没积什么灰尘,所以进出更少,而妆妆……院里打扫房间的工作根本不归她管,她怎么好端端地……偏偏跑到这屋里去了!
这下,可真的遭了!
宫女和蓉妃站在门外,听着偶尔传入耳中的些微的声响,在夜风中凌乱了……
只要一想到,明天一早妆妆的反应,还有屋里另外一人的态度,以及知道此事后和妆妆关系极好的九皇子郁风珏的震颤……
蓉妃只觉得她的头,隐隐作痛。为什么在冷宫里,还要遇到这么难办的事情……
&&&&
【混乱,进错房间睡错人】7
醒来之后,感觉到浑身的那种诡异的酸痛感,这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二次……
好吧,她必须承认,这真的不是什么好的滋味,腰都直不起来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仍觉得……心有余悸。
一来,想不到原来祁岚技巧那么好,不只是技巧而已……似乎是对女人哪里敏感哪里最容易……都一清二楚,身经百战这词,用在他身上绝对完美!
二来,想不到……他居然那么有精力!她一直到快亮天了才迷迷糊糊睡着,而现在……看看外面的天色,她也最多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而已。
实在是浑身难受地睡不着,她又没有像上次一样喝醉酒,这么难受的状态下能睡着才怪呢,她对睡眠质量的要求向来都是很高的。
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也知道在这种酸痛的状态下,随便乱动只会让自己更难受……所以她只是哀叹着慢慢把脸转向那一直把手搁在她腰间的人。
“……”
一晚上的时间,是做不了整容手术的吧?话说,这个时代似乎也没有这种精湛的技术。
而且……很显然的,这张脸,有点熟……
一来二往的,她已经习惯了不要大惊小怪,惊扰别人。手以极其缓慢速度,僵硬地捂住了嘴。
唯一庆幸的是,他还没有醒。
不知道为什么,理智告诉她……不要在此刻吵醒床上熟睡的这个人。
不是祁岚。
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是另一个她认识的人。
这是更加严重的事情!
为什么偏偏……是他!琉玉!居然是之前仅仅见过一次的,印象极好的琉玉!这下惨了!这误会可大了!
床下那散乱的衣服仿佛在对她讲述着昨晚战况之激烈,脸上立刻烧得厉害。
这回,可不是什么身体难受不难受的事情了,艰难地移动着身体,还要小心地不让他发现自己已经醒过来。
【混乱,进错房间睡错人】8
好在他因为昨晚,好像睡得也真的很熟,花了好大的劲,妆妆终于好说歹说用衣服把自己套严实了。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又看了琉玉一眼,悔恨得捶胸顿足!
丫的!一念之差呀!为什么昨天她没有反抗到底呢!为什么她总摊上这么狗血的事情!
打开门,看见蓉妃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妆妆立刻委屈地扑了过去。
但可不是为了诉苦,而是抱怨……其实,性质上倒也差不多。
旁边那个路人甲宫女直接被她无视,疯狂地拉扯着蓉妃的衣袖,妆妆不停地问:“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那个……妆妆,你冷静点。”蓉妃扶住妆妆,面色也显得非常为难,眉心皱得紧紧的,始终没有松开。
“昨晚,你和九殿下出去时,刘总管才说要来的……我也没想到,你会忽然进这个房间啊……”
“我是想——!”后半句话自动消音,妆妆看着蓉妃,欲哭无泪。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要进去找祁岚的吧?那不是不打自招,说自己藏了人在水芙宫里嘛!
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感觉到腰间的酸楚,又立刻扶住蓉妃,小脸皱成了一团。
蓉妃和边上的宫女见她这副模样,更显尴尬。
“妆妆,抱歉……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所以让你被……”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这要怎么处理才好……
按照常理来说,被皇上临幸的宫女,都会被晋升……
皇上会不会……
皇上?蓉妃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越过妆妆看向房间,妆妆出来时顺便带上了门,她们说了这么会儿话也没见里面的人出来……
“妆妆,怎么就你自己出来……?”皇上呢?
妆妆捶胸顿足,“他还在睡!要不然我能趁机跑出来嘛!”
“跑?为什么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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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进错房间睡错人】9
妆妆无语,“当然要跑了!怎么能让人知道这种事情!”她是以为是祁岚,才会……谁知道却不是,居然是琉玉!
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怎么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如果可以……她宁愿当事人也不要知道!直接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吧!她承认,她是在逃避,可是拜托……任谁短期内两次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都想逃避现实的!
蓉妃沉默了片刻,望着妆妆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若有所思。
半晌后,问她:“你不希望这件事被人知道吗?”
“当然不希望!”这是毋庸置疑的。
“蓉主子,难道……你有办法吗?”妆妆露出一脸的盼望,极希望她说她有办法!拜托,你就说你有招儿吧!
蓉妃低头想了想,如果……皇上没醒的话……也许,这件事还是可以瞒下来的。
“你,昨天出声了吗?”如果妆妆昨晚和皇上有过交谈,皇上早知道不是她,还没有把妆妆遣出来,那又是另一种说法。
妆妆有那么零点零一秒的错愕,但很快就摇了摇头,很坚决地否定道:“没有!我没有出声!”
如果,呻吟也算是出声的话……但在那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不会从那种声音里……听出个好歹来吧?而且,她虽然也曾想过要说话,却被用嘴……堵住了。
当时以为是祁岚,现在想想……当时吻住自己的,是那个琉玉,琉玉。她和琉玉接吻了……这种感觉很微妙,很怪异。
妆妆没有和皇上说过话,那么也就是说事情还是有希望的,和壮壮相处了月余,她也知道妆妆并不是表面上装作不喜欢这种事,而是真的……对在后宫里攀爬没有任何兴趣。
既然如此,她作为妆妆的主子,也应该尽力帮她才行。
“你可明白意思了?”蓉妃冷着脸面向那个和皇上一同前来的宫女,“昨晚,若是你能看清楚人,便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要追究责任,首先你就脱不了干系。昨晚……若我记得没有错,应该是要到瑶贵妃那里去的是吧?”
【混乱,进错房间睡错人】10
宫女点头,战战兢兢地垂着头不敢吭声。
“我本就不是能在后宫里掀起什么风浪的人,这就算我自己不说你们大概也都知道,当然……瑶贵妃也很清楚才是。我们也并不想惹什么麻烦,所以……今日之事,全当没有发生过,昨晚皇上也没有临幸什么宫女,给瑶贵妃增加眼中钉,只不过是心血来潮……在我这里过了一夜,如此而已,你可听懂了?”
“奴婢明白您的意思,昨晚进这屋里的人正是蓉妃您,没有另外的什么人。”在这宫里干活,这点机灵劲儿还是要有的。
如果抖出事情来,第一个遭殃的是这宫女自己,不抖出来……知道的只有在场的她们三个人,另外两个肯定不会说出去,那么……她就不会有事。
人一旦遇见可能危害到自己的事情时,首先想到的是自保,不管那种自保可以维持多久,只要当下无事,便会全力隐瞒事实。
这方面,蓉妃还不担心她会随便说出口。
“碗碟那边,也瞒着吧,她那丫头嘴快,万一什么时候说错了话,就不好了。”
妆妆自然是举双手双脚同意的,知道的越少越好!
“屋里……我会进去。你……回去洗个澡,歇一歇吧。”蓉妃婉言说道。
妆妆扶着腰,以很奇怪的姿势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边走嘴里还不忘了碎碎念。
这事儿,归根结底,都怪祁岚!如果祁岚在的话,知道那间房间里有琉玉在,来告诉她一声的话,她也不用又搭进去一晚上了!
那个家伙,身体也没好利索,大半夜的还到处乱晃!
“啊!”刚进屋,妆妆才猛然想起……昨天从风珏那里拿去的药,还放在那间房间的桌上呢……
现在,怕是拿不了了吧。
“哎,等晚点的时候再去拿好了。”
…
有了妆妆,蓉妃和那个宫女的隐瞒,当琉玉醒来时所看见的……就只有坐在床边的蓉妃了。
【搬家,从冷宫到暴风圈】1
“皇上,您醒了。”蓉妃递上一杯新沏好的茶,送了过去。
琉玉接过茶杯,看着蓉妃不疑有他。
对席芙蓉的印象,对他而言已经很浅了,只记得过去有一阵子自己很欣赏她的舞蹈,之后过了那股劲儿,就几乎没有再碰过她了。
昨晚……他本是打算走个形式变好,反正留下来过夜也只不过是为了有个名目罢了。
但,却意外地……很契合。
蓉妃很自然地替琉玉更衣,送上洗漱用具,介于昨晚还算愉快,琉玉也就很自然地留下来用了早膳。
用膳时,是碗碟来回负责一些琐事的,蓉妃在皇上的左侧坐着,心里一直有些忐忑。
等到膳食都送上来,碗碟也退了出去,琉玉有意无意地又往外瞄了两眼,最后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
状似无意地问道:“水芙宫里,就刚才的一个宫女吗。”
怎么,没见到妆妆……
虽说眼下,他以皇帝的身份出现在妆妆面前可能会很突然,可还是忍不住……想见一见。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蓉妃一听到‘宫女’俩字,心里就咯噔一下,手心也开始冒汗。
“还有一个,不过……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让她在房里歇息。”
“不舒服?怎么了?”除了碗碟,就只有妆妆在水芙宫里,不舒服?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心里一紧,琉玉没有注意到自己对一个宫女表现出了过于的在意。
蓉妃心里只想着不能暴露,也没有注意他态度的怪异,只是有些为难似地偏了偏头。
“皇上也知道……女子,是有些不方便的时候的。”
非常时期,她也只好用这种说辞了,就算是皇上……也应该不会对这话题更深入的问的吧?
“原来是这样。”琉玉果真舒了一口气,安下心来。
“……”
好说歹说,事情总算是瞒下来了,送走了皇上,蓉妃仿佛脱离一般倒在了软榻上,半天没缓过来神。
【搬家,从冷宫到暴风圈】2(19 ;…
这种事情,实在不是她拿手的。
给祁岚的药,蓉妃也没顾得上来,结果是晚上的时候碗碟收拾好了那件房之后,来送还给妆妆的。
本来是直接找的蓉妃,结果蓉妃说应该是妆妆的。
说道这个碗碟就很冤了,明明是好心去送药的吧?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等到妆妆开门,抱着一怀的药等了好{炫&书&网久,想走的时候里面总算传来了脚步声。
打开门,把药交给她,只不过顺便问了一句,“你哪儿不舒服吗?”
这是关心吧?她是在关心妆妆耶!
可妆妆却好像吃了火药一样,对她怒目而视,愤愤然地横道:“我肝胆脾肺肾都疼,行不行!”
“砰!”门在碗碟的面前狠狠地甩上,碗碟脑子一片空白。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件事情,还算是比较轻的,最让人匪夷所思的就是……在皇上让蓉妃侍寝后的第二天,刘公公就在此造访了水芙宫。
而且……是带着惊天大消息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水芙宫席芙蓉,贤良淑德,深得朕意,于三日后入住芙蓉宫。”
蓉妃和碗碟跪在地上,静静地听着,圣旨里还说有什么什么赏赐之类的种种,其他都不是什么重点。
待刘公公读完了圣旨,蓉妃接下之后,碗碟才有些茫然地问道:“……刘公公,那个……芙蓉宫在哪里?”
她在宫里也带了有几年了,可是……就是没听说有这么一个芙蓉宫。
刘公公喜滋滋地说:“就在离乾阳殿不远的地方,是后宫除了瑶贵妃的寝宫外,最接近皇上的地方。”
“最,接近……?”
刘公公径自喝了一口茶,吩咐外面的太监们留下来,等会儿一起帮忙搬行李什么的,随意地看了一下,才奇怪地问:“圣旨到了,妆妆怎么都没有出来?她在做什么?”
“她,身体不太舒服,这会儿可能还没醒呢。”
【搬家,从冷宫到暴风圈】3
“没醒?”刘岩皱眉。这都太阳晒屁股了,她一个小丫头还不醒!
“宛蝶,你去叫她起来,皇上有吩咐过,尽快搬到芙蓉宫去。趁着今天天气好,早早地搬了吧。”
“这么急?”蓉妃显得有些为难。
“您说笑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当然是急的!难道您不急嘛!”刘公公轻笑。
“……是,急。”蓉妃只是干笑。
“皇上赏赐的那些,已经放在芙蓉宫了,拿到这里来到时候也是要搬过去的。”
“让公公费心了。”
“这样,你们就可以离开这种偏僻的地方了,日后日子过得也更舒坦些。”
“舒坦个P!”
“!”蓉妃和刘岩当场愣住,互相都露出愕然的神色,一齐往声源处望了过去,站在门口的赫然就是刚才所说的,身体不舒服的妆妆。
“刚才我听后院那些正在搬东西的人说,咱要搬家,是吗?蓉主子?”妆妆无语地问道。
蓉妃举起手里的圣旨,“刘公公刚送来的圣旨,日后……我们就要住到芙蓉宫去了。”
“芙蓉宫,位置在哪儿?还是冷宫?”这个可能性,很低吧。
如果只是从冷宫搬到冷宫,那纯粹是瞎折腾,那么只有可能是……
“在瑶贵妃的隔壁宫里。”刘岩答道。
“shit!”
果然是这样!就这样还说什么以后过得更舒坦!总管大人哎,您老开什么玩笑呢?不看看你说那话时的表情,您老还能不知道搬到那种地方去代表着什么?
那就是去打仗去!奔赴战场!那可是皇宫里最沾不得的暴风领域!这不是让她们往火坑里跳吗!
这种事情哪里值得高兴?那种马帝吃饱了撑的吗?哪根筋不对忽然想起她们水芙宫来了?你想起来了就想起来呗,至于才想起来就让她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刘公公,刘大总管,您看……这圣旨,能不能收回去?”妆妆扯着嘴角,讪讪道。
【搬家,从冷宫到暴风圈】4
刘岩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胡闹!荒唐!说的什么话!”
蓉妃也吓得赶紧捂住妆妆的嘴。
“圣旨岂有收回的道理!这是恩宠!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说道妆妆,那天的事情他还没找她算账呢!总这么口无遮拦,就是个惹祸的料!
“等搬到了芙蓉宫里,你可记得绝对不许再说这种忤逆之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别说你,你家主子也得吃苦!”
“呜呜……”妆妆使劲挣扎,可这回蓉妃也是不敢随便放开她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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