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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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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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福达,本王的爱妃来了吗?”夏月凌端坐在椅子上,突然这样说。

    “爱妃”二字让我抬起的脚不知往何处放,心陡然乱了。

    他不是一心想取消与云珠的婚事么?怎么此刻又叫云珠爱妃了?夏月凌这个男人果然还是让人看不清半点的。

【第二部夏月篇 第五十章 夏月凌的表演秀】 

    “吱呀”开了,云珠轻移莲步,落下帽子,脱下粉色火红短祅套着淡青色垂地纱裙,头上梳了个垂云髻。

    她一进来看到夏月凌端坐在椅子上,脸上竟浮上一抹娇羞。走得无声无息,盈盈上前一拜,“臣妾拜见王爷。”

    “爱妃免礼,这些日子倒让爱妃委屈了。”夏月凌一脸笑意,起身要扶云珠。云珠微微一闪身,浑身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惊讶地看着夏月凌,脸上有点惊恐。

    “怎的?爱妃是在怪本王?”夏月凌和颜悦色。

    “不,不是。只是…”云珠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只得任由夏月凌扶她起身,温柔地拉着她的手,牵着她坐到床边。

    整个过程,夏月凌温柔无比,任谁看来都是一个体贴的丈夫。云珠却如同惊弓之鸟,虽竭力克制着,但那每一步的虚浮和颤抖,还是能轻易泄露她的内心。

    是啊,云珠本来暗恋了十多年,处心积虑地嫁给了他。却不料成亲之日,他独自躲出去为另我炼制丹药。出去一趟又带了我回来。是丝毫没有给她好脸色,甚至还要休了她。之后,她又刺杀了我。所以,王福达去通知云珠,王爷要见她时。她自然也是忐忑不安,以为此行不说凶多吉少,也定是没有好脸色的。谁知,这夏月凌没有半点呵责,反而是柔情款款。这种诡异,任谁,谁都得惊恐,谁都得发抖。尤其面对的还是这样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

    “爱妃委屈了,先前竟不知爱妃承担着那样的重担,也是本王不周,忽略了王妃。”夏月凌说道。

    我心里也没感到痛与不适,反正这小子也不知那句话是真的,我便当作看一场电影。于是我倚靠在窗边,看窗外雪地上的鸟雀嬉戏,也懒得去掺和人家夫妻俩的事。

    “谢王爷,有王爷这句话,云珠死也甘愿了。”云珠同学果然单纯,被夏月凌这么三言两语就哄得感激流涕,声泪俱下。想到此,我无比感谢发达的高科技,感谢孜孜不倦写的作者,拍电影电视的那些导演。因为正是他们让我知道了无数人教科书,教会了我识破大灰狼的N种招数。

    “爱妃这还是在怪本王疏忽了?”夏月凌抬起手,温柔地抚她的泪。云珠却哭得更加梨花带雨,花枝乱颤:“王爷,臣妾不敢。只求王爷能宽恕臣妾过去的罪行便是。”

    “爱妃何罪之有?你为了家族。甘愿牺牲自己。这种贤德。本王应加以封赏才对。”夏月凌声调提高了些。我把目光从院子里地鸟雀身上收回来。却正碰上夏月凌地目光。

    那目光似在询问我在作甚。仿若有隐隐地怒。

    莫非是做戏给我看?这个念头跳入我大脑。但我马上就否定了。夏月凌这厮断然不会做这种事。就上次他召雪姬侍寝。我当时以为是为了刺激我。后来不是证明了是阴谋么?

    我懒得再与他对视。便继续去看那两只雀鸟怡然自得地嬉戏。不经意便瞥见回廊柱子那边灰蓝地衣袂一飘。便听得轻微地叹息声。我把头探出窗外。这才看清是刚刚退出门去地王福达。他像是知晓我看他似地。猛然转身看过来。

    我吓了一跳。只得讪讪地笑笑。他倒是愣了。

    仿若是没从我脸上看到预期地表情般。看来这王福达也着实是个人才。竟然懂得他家主子召见云珠。并非责骂。本以为我会因为被冷落而愁容满面。却不料我竟懒懒地斜倚在窗口。脸上一片泰然。

    我对王福达一笑,便再次将目光收回。屋内,云珠还在低低抽泣,掩面在夏月凌怀里。夏月凌轻拍她的背,温柔地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这场景如此让人感动。夏月凌确实应该获得最佳表演奖。他说话的语气,表情,所作的动作,都让我觉得这是真的,不是表演。如果说这话的男人不是他,估计我也流下泪来。

    “王爷,我不是在做梦吗?王爷,你原谅我对蓝小姐的不敬了吗?”云珠终于止住了哭泣,在夏月凌怀里微微昂起头。

    “傻瓜,当然不是做梦。本王说过你是逼不得已,爱妃的心那么美,我怎可责怪你。”夏月凌低头亲吻他的发。

    我心里有微微作呕,难道这厮就是那个某某阿姨的电视剧里走出来的?这种对白,这种动作,简直是狂赚小姑娘眼泪的。可惜我不是怀里那个,我也不是小姑娘。

    于是我冷眼一笑,说道:“民女见院子里红梅开得好,也不想在此打扰了王爷和王妃,民女告退。”

    转身便要推门出去。却听得夏月凌对云珠说道:“虽然本王不怪王妃,但受害者毕竟是本王的救命恩人,爱妃还是要求得晓莲小姐的原谅才是。”

    卑鄙。我心里暗骂,龇牙咧嘴一番。便扯出笑颜转身对着云珠说道:“王妃心底堪比日月,民女岂敢责怪。民女这就告退。”说完就想跑。

    “蓝小姐这样说,也便是没有原谅云珠了。”云

    走到我面前就要跪下。

    妈的,这云珠于是榆木脑壳,不知这云家如何红了。我心里着急,面上却还是笑语盈盈地扶起她,说道:“哪里会呢?”

    “蓝小姐,请你原谅云珠。”她还是不依不饶。我觉得再逼下去,我心中那把烦躁的火就要压不住了。

    “王妃请起,你这样是折杀了民女。”我和颜悦色。心里暗骂:他娘的,想我蓝晓莲,何曾这样忍气吞声过?我是快意恩仇的女子,最不喜迁就别人,尤其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迁就。

    “你就不能说一声原谅本王的王妃?”夏月凌一脸看戏的表情。我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还是满脸堆笑地说:“王妃请起,民女从未怪过您。”

    是的,我从未怪过你,但是怨你。我在心地补充道。

    云珠这才盈盈一拜,道了谢站起身。

    我趁机说道:“民女来王府多日,不曾游览过,今日正巧王福达公公有空,我便请王公公带我参观王府。民女告退。”

    “晓莲,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夫妻二人有今日,也有你不少的功劳,游王府是何日都可,今日便留下,我命人传膳,你与我夫妻二人对饮一番吧。”夏月凌说得滴水不漏。

    我就知这厮不会轻易放过我,死活要我在这里看他表演恩爱。

    “是啊,蓝小姐来王府,云珠还未尽地主之谊。说起来,也是云珠礼数不周。还请蓝小姐赏脸。”云珠也附和着。

    这种夫妻一唱一和的语调竟让我心里有了几丝莫名的难过。一时间忘记了反驳。

    便听得夏月凌笑道:“还是爱妃面子大,蓝小姐都不再反对。”

    然后夏月凌便从我身边绕过,走到门边喊道:“王福达,赶快传膳,我与王妃要答谢晓莲小姐的救命之恩。”

    “是。王爷。”王福达应了声。我却还愣在原地。

    “蓝小姐,这边请。”夏月凌做了个请的手势,还不忘招手让云珠过来。云珠一脸顺从地走过来,夏月凌轻搂着她的腰,云珠脸上顿时浮起两片红晕,娇嗔一声:“王爷。”

    “爱妃害羞了,蓝小姐非外人。是吧?”夏月凌笑着说,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不知如何反应,只得耸耸肩,露出一个不知所云的笑容。自己也觉得尴尬,便径直走出门。我这才知道,那几日因夏月凌重病,所以饭菜都是送到住的地方去的。而平日用膳却是在这院子的东厢房里。

    一行三人往东厢房去,夏月凌搂着云珠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便有伤感涌起。夏月凌他不知,这种场景对我来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一种梦魇。像歌里唱的那般:电影越圆满,越觉得伤感。是的,别人的结局越是花好月圆,便越衬托出自己的形只影单。

    天空非常蓝,雪花还在飘,回廊边横斜的各色梅花,前面偎依的人。其境过美,却也过清。慢慢的,便有泪在心底蔓延,沉积在眼底。

    陡然,风一吹,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却听得夏月凌说了句:“爱妃,最近天越发凉了,你竟穿得如此单薄,以后本王若再见到,必定要罚你了。”说完,他解开大氅替云珠披上。

    云珠慌忙要谢恩,他却是将她一搂,笑道:“夫妻之间,何必多礼。”

    泪,陡然退却,眼里一片清明。我咬了咬嘴唇,心便凉下去。前一刻,这个男人还缠绵悱恻地吻我,仿若我是世间他唯一的珍宝。这刻,却是如此这般。

    不过,看人家,总是一对璧人。门当户对,又名正言顺。我不自觉伸手去抚摸回廊边的腊梅,细小的黄色花朵,乱七八糟的,便想起夏康峻,又想起苏轩奕。他们断然不会让我如此这般的吧。

    “蓝小姐,快些进来,这外面怪冷的。”云珠喊道。

    我这才发现已不知不觉走到了东厢了。走到门口,一青衣小婢捧来暖和的毛皮拖鞋。这倒是跟“雪国暖景”后院是一样的。

    我换上鞋子,走进屋内,倒是暖和不少。看来这屋子与夏月凌那寝室不同,定是有暖气了。

    东厢有一张朱漆的矮脚八仙桌,桌子漆得很亮,放在一张木榻上,木榻上放着些软垫。夏月凌斜倚在主位上,云珠很淑仪地跪坐在次位。

    “请坐。”夏月凌一招手,指给我另一边的次位。

    “谢王爷赐座。”我也不客气,大步上前,却在他对面的客位坐下。

    “咦?蓝小姐讨厌本王?”夏月凌换了个姿势半躺着,笑语盈盈。

    “岂敢,民女自是对王爷的景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也学星爷,恶心一把。

    夏月凌哈哈大笑,云珠也是配合地笑道:“王爷,蓝小姐口才真是好。”

    我也很配合地笑着,说着“哪里,哪里”,心里却荒凉一片。

【第二部夏月篇 第五十一章 食之无味东厢房】 

    福达带着几个家丁捧着食盒在厢房门口垂手站立,厢))|青衣小婢接过食盒,将食物摆上矮脚八仙桌,接着摆上银碗筷白玉杯,然后放上了春城林家进献的小米酒一壶,最后竟又搬来一小木桶的白米饭。

    做完这些一切,王福达示意家丁退出院子,青衣小婢退出东厢,自己也很识趣地垂首说道:“王爷,老奴在外面伺候。”说着,他也退到了东厢之外。

    “蓝小姐,不知对这些菜式可满意?”夏月凌笑着问。

    “满意。”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心与眼都落到那一小木桶白米饭上了。口水和眼泪都快掉下来。

    来到这个时空转眼也是一个多月,大多数时间都是吃黄米饭。本来到夏月凌的王府该是吃白米饭了,又恰巧这厮命悬一线,忙着救他,我也没有什么胃口,连喝水上厕所都忘记了,更别说吃饭。

    现在蓦然见到白米饭,而且还是一桶啊,我真的不介意别人说我是饭桶,真的。

    “看蓝小姐如此敷衍,是对本王府的膳食不满啊。”夏月凌朗声说,便喊:“王福达。”

    “我没有啊,真的很好了。”我急忙说。这才抬头看夏月凌,这家伙没笑,正襟危坐在榻上,一脸严肃,好像真的是王府下人怠慢了客人。

    王福达“嗖”地出现在门口,站在门口,弯腰询问:“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这厨房是不是该统统拉出去斩了?做这等膳食。”他一脸严肃地说,又笑吟吟地看着云珠问道:“不知爱妃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么?一并告诉王福达,让厨房另做。”

    王福达一脸震惊,云珠一脸的受宠若惊,慌忙就要站起身施礼,夏月凌却是一抓住云珠的手,无限爱怜地说:“爱妃,夫妻之间,你何须如此多礼,让本王觉得好生生疏。”

    云珠瞳波盈盈。怕是感激得不行。大约是要张口说些感激流涕地话。这情意若是真地。便是甜得太腻人;若是假地。便真地让人作呕。

    我横竖是看不下去。便趁机对王福达说:“烦劳王公公了。这饭菜晓莲甚是满意。只是想若再加个暖汤便好。

    麻烦你告诉红一声。让她去厨房烧个暖疏清汤。”其实对于夏月国地饮食。我最不习惯地便是没有白米饭。其次便是饭桌上都不会有汤。

    “老奴记下了。王爷您看?”王福达询问夏月凌。

    “小姐是贵客。吩咐便是。本王不需特别吩咐。王妃要加地菜式。你记记去做便是。”夏月凌忙着柔情款款地望着云珠。在那边眉目传情。便看也没有看王福达一眼。

    “王爷。这已甚是丰盛。何况我天商处于艰难时刻。定是一切节俭。臣妾觉得这些已经很丰盛了。”云珠一番言论。甚是贤良淑德。夏月凌又是一番赞美。

    我心里陡然很不'炫'舒'书'服'网'。云珠这番得体的说辞,若放在后宫,必定是母仪天下。而我刚要求找红去做的暖疏清汤便与杨玉环跑死马匹得来的那几颗荔枝有得一拼了。

    心里郁闷,便不说话,也懒得去看夏月凌和云珠。便四处打量这东厢,虽说主要是用饭,却要比我们现代的客厅辉煌复杂得多。这用饭之所便是东厢的正屋,而穿过绣着映日荷花图的屏风该是饮茶弈棋之所,之前听闻夏月凌的书房也是在这东厢,就是不知从那一道门进入的。

    “蓝小姐今日似乎很少言语,不知本王有何照顾不周?”夏月凌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已从主位换到了另一次位,左手支在八仙桌上,笑盈盈地看着我。

    “王爷说笑了。民女乃一介乡野鄙人,第一次进王府这样气派的宅子,好奇难免。而今第一次在这样暖和亮堂的地方与王爷同席用饭,心里自然万分紧张,万分惊喜。”我慌忙低头,装作礼貌有佳的模样说道。

    “哦?蓝小姐莫不是说惊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夏月凌调侃着,还没等我反应,已然哈哈笑着回到主位,云珠也在次位微微笑。

    “王爷取笑。”我讪讪地笑笑。

    夏月凌却不说话,拉过银碗、拿起勺子便替我打饭。

    “王爷这万万使不得,会折煞民女的。”我慌忙去阻止,心里却无比朗朗乾坤:你这厮要装,本小姐就给你装的机会。也是,像你这样的大少爷,什么时候给别人打过饭?

    我的阻止当然没有任何效用,于是故作惊恐状。

    “王爷,这等事,就让云珠来吧。”云珠也慌忙起身,要抢过勺和碗。

    夏月凌却是一侧身躲过,说道:“今日二位,都是本王的恩人。一个闯冥府甘愿受神罚救本王性命;一个为本王,不惜与家族四大长老反目,与父母决裂,带云家军助本王葫芦谷取胜。今日,便允许本王为二位服务吧。”

    他这次没有笑,严肃而认真,目光澄澈,这竟让我不觉是演戏。我心顿时柔软,却又马上刺痛。这情意不是装的,那他对云珠便还是有些情分。

    一想到到他对云珠还有些情分,我心里顿时堵得难受。我对他终究不是独一无二。落寞、孤独、难过颓然升起。面上便少了刚才看戏的那份超脱,默默地接过他为我打的饭,那凉凉的银碗上,不知是他手指的温度还是饭的热度,有几丝暖,暖进心,便也化作了泪。

    我感到眼眶盈盈,便埋头拼命扒饭,白米饭的香甜,泛空的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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