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侯爷把食盒打开,拿出还冒着热气的豆腐花,“我知道你身子不舒服不爱吃东西,这是我打发人从福记买回来的。看在我诚心诚意的份上,你就吃几口。”说罢亲自端到她面前,还用调羹舀了一勺。
“我自己来。”侯夫人见状心中有些慌乱,赶忙伸手接过碗和调羹,一口一口吃起来。
她吃得出是自己喜欢的微甜的味道,也吃得出是福记的风味,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口都感觉不是滋味怪怪的。
她低着头吃起来,侯爷就坐在旁边盯着她瞧,屋子里只有调羹偶尔碰到碗的清脆的响声,冲淡了二人之间的尴尬。
眼见一碗豆腐花见了底,侯夫人的心越发的焦灼起来。她能感受到侯爷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他身上的酒气和眼中的炙热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晚上。
“我再打发人去买。”侯爷见到她吃的干干净净把碗接过去说着。
“不用。”她赶忙摆摆手,“我已经吃饱了,多谢老爷惦记着。这福记的豆腐花多年一直没有变味道,每每吃到我都会想到父亲第一次买回来的情形。”
侯爷听见她自称“我”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妾身、老爷的似乎太过生疏了。看来宜宣说得果然有道理,放下所谓的骄傲是个不错的开始!
看着他嘴角竟有了些弧度,侯夫人一怔。这么多年侯爷不是没笑过,可从未这般惬意轻松过。那笑意达到眼底,让侯夫人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眼前的侯爷让她惊讶、陌生,他会体贴的买来豆腐花,会专心的看着她吃完,会发自内心的笑,让她有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原来,她们之间也能这样平等的交谈,这种感觉很好!
“来,漱漱口。”侯爷自然的倒了一杯茶,还把床底下的清洗干净的小痰盂拿了出来。
她见了赶忙说道:“老爷别动,喊丫头进来侍候吧。”堂堂定伯侯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还是给自己的夫人。这若是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她诚惶诚恐起来。
“我想跟你独处,别喊丫头!”侯爷把茶水递给她,又把痰盂端起来,“你我夫妻多年,你又何必如此见外?”
她闻言脸上微红,匆匆漱了漱口掩饰自己的失态。没想到侯爷把痰盂放下,竟自然的伸手擦拭她嘴边的水渍,随后又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放好。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她怔住,心又砰砰的乱跳起来。她再次想起若溪说的话,稍微镇定了一下抬起头说道:“老爷,因为你我夫妻多年,所以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老爷如实相告。”
“你问吧。”见到她如此郑重其事,侯爷稍微皱了皱眉头。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心里告诉自己要勇敢,犹豫了一下问道:“侯爷是个君子,从不流连花街柳巷。我自问行事说话从不敢有半点轻狂,侯爷为何要那般侮辱我?”她终是问了出来,心里一阵松快,同时委屈涌上心头眼圈发红。
看着她脸色苍白眼圈泛红的模样,侯爷的心被刺痛,同时也明白了那晚她掉泪的原因。原来,她以为自己在轻薄她,把她当成了不自重下三滥的女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委屈。他不过是情不自禁,不过是发乎情却不能止乎礼罢了。
眼下该怎样解释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呢?若是再说些甜言蜜语,她会不会以为自己看轻她呢?
侯爷正在犹豫不决,侯夫人没听见他的答复心下一沉。莫非是自己说中了他的想法?他竟然真是是这样想自己,侯夫人心中的委屈登时成倍增长,眼泪一个没抑制住掉了下来。
“你怎么又哭了?眼下还病着,怎么经得起折腾?”侯爷见了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我没有看轻过你,从来没有过!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不要再敷衍我,年轻的时候还能从你那里得到敬重,眼下人老珠黄,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侯夫人抽泣着问道。
“只是想吻你,要你!”
侯爷似乎被逼急了,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连他自己都不自然起来。一时之间,屋子里静极了,连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第二百五十
第二百五十
宜宣吩咐车夫出城一路向东,马车行了快半个时辰才停在片群山之中。舒槨w襻前面是羊肠小路,马车无法再前行,宜宣便抱着若溪下了马车,他吩咐车夫在此等候,拽着若溪进了两座大山之间的峡谷。
正值冬日山口风寒料峭,宜宣裹紧了若溪身上的斗篷,把她拥在怀里往前行。进了峡谷,寒风突然就消失,路却渐渐难走起来。路边偶见有星点的嫩绿,让若溪不由得惊喜。
越往深处,这绿色越发的多起来,迎面吹来的风似乎夹带着一股青草的味道。若溪松开紧裹的斗篷,好奇的四下打量。峡谷里没有冬日的宁静,鸟鸣、虫吟,细听似乎还有水声,气温逐渐升高,若溪身上的斗篷明显穿不住了。
她脱下来,宜宣接过去拿在手里,她竟提起裙子寻着水声快步而去。
“慢一点,小心脚下!”宜宣不放心的紧随其后,紧张的喊起来。
前面忽现一片树林,枝叶茂密,林中只闻鸟儿鸣叫、拍翅的动静,偶见飞起一只,不知道又隐在何处。
转过树林,若溪眼前一亮,竟呆立在原地满脸的不可思议。
首先触进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温泉湖,湖面上飘散着氤氲的热气。
湖边是一片草地,上面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成群的蝴蝶在花间萦绕,一股淡淡的花香混合着青草的味道扑鼻而来。在寂寥寒冷的冬日见到这般春景,若溪突然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她朝着湖边走过去,娇俏的身影在薄雾中隐隐约约起来。站在她身后的宜宣心下一动,几大步跟过去攥住她的手,力气大的让她有些吃痛。
若溪扭头瞧了一眼宜宣,见到他眼中的紧张,笑着问道:“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能消失?”
“别离开我的视线!”她说得随意,宜宣却越发紧张起来,“方才你隐在薄雾里,竟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你会乘着这雾气而去,独留下我一个人。”
“傻瓜,你以为我真是下凡报恩的仙女?”想起自己曾经戏谑着编过的故事,若溪轻笑起来。
宜宣却极其认真的圈住她的腰肢,低声说道:“溪儿,上天入地我都不会放手,你哪都别想去!”
“越来越傻气,若不是你带我来,连这个幽静的妙处我都不能来,还能跑到哪里去?”她一脸满足地笑着,宜宣的紧张、表白让她觉得幸福满溢,“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这里一年四季如春,即便外面是数九严寒也是一片春暖花开的景象。曾有打猎的人误入其中以为有妖,后来陆续有胆大之人入内观之,都说必是妖孽作祟。而那妖孽就藏在湖底,传闻会喷火,所以湖水才常年滚烫。这些传言散播开来,就没有人敢再靠近这里。”
“既然有妖孽出没,为何你还带我来此,就不怕咱们被妖精吃了?”若溪笑盈盈的瞧着宜宣,眼中不见半点惧色。不过是因为底下有温泉罢了,古人还真是愚昧的可笑,只是若溪不明白,为何宜宣偏不信邪!
宜宣盯着她的脸,笑着回道:“这里美得像仙境一般,我知道你一定喜欢。但凡是人们不懂的事物,都会妖魔化。其实谁又见过什么鬼怪之类的,不过是人们无知罢了。这峡谷里四季如春,我猜是因为这地下水是热得缘故。至于这水为什么会这样滚烫,我便不得而知了。溪儿,你可信那些无稽之谈,可害怕?”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若溪难得这般深情的望着他,说出这样动情的话。
宜宣闻言有些激动,喊着若溪的名字伸手就要搂住她。若溪却灵活的闪身躲过去,一边往湖边跑一边咯咯的笑着,“傻瓜,这么容易就被花言巧语打动,真是一点定力都没有。”
“对着其他女人我就是柳下惠,对着你就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宜宣追过去,到底把她搂进怀里,柔声说着,“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当真,即便是骗我也甘愿!”
她满脸的动容,顺从的依偎在宜宣怀里,轻闭上双眼安静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溪儿!”宜宣轻呼了一声,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嘶哑,透露出内心浓浓的情欲。
自从若溪怀孕,他在床上一直没敢肆意妄为,后期更是不敢有大动作。若溪坐月子整整坐了四十天,为了她的身体宜宣只好生生憋住。眼下若溪柔软幽香的身子就在怀里,他岂能不动情?
若溪听出他话里的试探,脸倏地红了起来。饶是她再是开放的现代女,也接受不了野合这样刺激的事情。
她一扭身挣脱开宜宣的怀抱,坐在湖边的青石上。
“仔细凉着!”宜宣忙过去,把斗篷展开铺在地上,让她坐在上面。
若溪并不感觉冷,不过生怕他啰嗦便挪过去坐。她把鞋袜脱下来,露出小巧晶莹的小脚丫,试探似的伸进湖里感觉温度刚好便泡了下去。
“好舒服!”若溪惬意的伸伸胳膊,整个人往后一仰倒在草地上。头顶上是挥之不去的薄雾,脸旁是绿油油的青草,深吸一口气全身都感觉舒畅极了。
宜宣侧身躺在她旁边,随手摘下旁边的野花,插在她的鬓角。置身于这样的仙境之中,若溪似乎忘却了一切。她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闭着的眼睛并未睁开,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忽闪的宜宣心里酥痒起来。
他往若溪身边蹭了蹭,伏在她耳边轻语道:“溪儿,别睡觉,咱们说说话。”说罢故意用嘴唇蹭着她的耳朵,还张嘴轻咬了一下。
若溪侧身过去不理睬他,只留给他一个曼妙的背影。他便轻声的央求起来,极尽温存讨好之意。若溪却一直不搭理他,不耐烦的推开他,带着困意闭着眼睛呢喃道:“我要眯一会儿,你不要碰我!”
他知道若溪正犯困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可是他特意带若溪过来根本就是‘居心不良’。雾气把两个人笼罩住,只有走到近前才能发现并排躺着的二人,空气中飘散着暖暖的微风,夹带着大自然的清新味道。
宜宣憋闷了好久,他一直想要等若溪身体彻底好了,给她一次浪漫至极的鱼水之欢。他听说有这样的峡谷,偷偷过来瞧了一次,心里笃定若溪一定会喜欢,而且够隐秘够浪漫够刺激!
可眼下若溪放松的快要睡着,他看着若溪下意识的拱到自己怀里,满脸的欲求不满。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样仙境一般的地方,好不容易才趁着进宫谢恩把若溪拐过来,怎么可以让她这样睡着?
他搂住若溪的腰,轻声问道:“溪儿,你热吗?”
“嗯。”这里的气温很高,若溪的脚还泡在温泉里,感觉浑身热乎乎的竟有些出汗了。她觉得困意袭来,听见宜宣的话下意识的哼了一声。
宜宣听了顿时眼睛发亮,轻手轻脚的解开她的衣扣,不一会儿就灵活地扒到她只剩里面的中衣。
“溪儿,再泡脚上的肌肤会发皱,我帮你擦干吧。”宜宣哄着她说道。
“嗯。”身上厚厚的棉衣被脱掉,若溪感觉舒服了好多,听不清宜宣说了什么便又哼了一声。
宜宣闻言赶忙过去把她的脚拿出来,放在自己腿上用袍子擦拭起来。若溪的脚很小,脚趾白皙圆润,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轻轻吻着若溪的脚趾头,动作轻柔的像捧着易碎的宝贝。
若溪觉得一股酥痒从脚趾传到腿上,想要睁开眼睛偏生又困得想睡。她便不满的嘤咛了一声,身子扭动了一下,谁知宜宣听了越发的按耐不住。
他竟把若溪的脚趾头含在嘴里,用力的吮吸,轻轻的噬咬起来。若溪眉头轻皱,闭着眼睛挣扎起来。他正觉得春心荡漾,冷不防被若溪的脚蹬在脸上,整个人措不及防的倒在一旁,只听见他闷声喊了一声便了无生息了。
若溪吓得立即睁开眼睛,瞧见他平躺在一旁双眼紧闭,慌忙扑过去。
“宜宣,你怎么了?宜宣!”她一边摇晃着宜宣的身子,一边喊起来,眼中有泪水在打转。
她也没怎么用力,不会是头磕到石头上了吧。她见宜宣一动不动,赶忙又伸手在他头下摸起来。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就把她捞进怀里。她趴在宜宣身上,瞧见一双戏谑的眼睛。
“坏蛋,你怎么可以拿这种事开玩笑,吓死我了!”若溪恼了,急了,一想到宜宣若是真的受伤就心慌,一时之间眼泪掉了下来,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委屈。
见到她竟然哭了,宜宣一下子就慌了手脚,一边擦着她的眼泪一边说道:“我错了,你别哭!我不该开这种玩笑,不该让你着急伤心!”
“这里连个人影都看不着,若是你真得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你……真是混蛋!”若溪越说越后怕,不由得抽搭起来。
“我是混蛋,真正的大混蛋!”他忙轻抚若溪的后背,一个劲的做小伏低,“你心里有气就打我几下,别哭坏了身子,我心疼着呢。”
看着若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宜宣是即心疼又心里发痒。
他俯下头,轻轻吻去若溪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至极。
“乖,别哭了好吗?”他见若溪还在流泪,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他抓住若溪的手,使劲往自己胸口捶着,一边捶一边狠狠地骂道:“滚蛋,让你什么玩笑都开,让你惹媳妇掉眼泪!这下好了,媳妇哭得像泪人,你自个心如刀绞,这下舒坦了?嗯?”
“扑哧~”若溪听见他自说自话,忍不住破涕而笑。
看见她笑了,宜宣这才放下心来,爱怜的拭去还挂在她眼角的泪滴。
“宝贝,你的眼泪就是利器,每一滴都会在我心上划上深深的一道伤口。以后再也别哭了,我疼!这里疼!”宜宣把若溪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着。
哪个女人听见这样的话不动情?若溪瞥了宜宣一眼,娇嗔地轻语着,“我就哭,谁让你惹我!”
看着她半是撒娇半是任性的话,宜宣的心里痒痒的,就像被人用羽毛轻轻蹭着。
“溪儿。”他眼中的情欲满溢,不等若溪反应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嘴唇迫不及待的亲了过去。
若溪挣扎起来,“这里是野外,你不要这样,若是被人瞧见……唔唔……”
不容她说完,宜宣就堵住了她的嘴巴,大手更是过分的伸进她的衣服里。
若溪好久没被这样碰触,身子忍不住微微战栗起来。不过残存的理智让她拒绝起来,无奈身子被宜宣压住动弹不得。
宜宣的嘴唇不再满足只停留在她的唇瓣上,一点一点下移,每到一处便留下炙热和痕迹。
“不要……这里……是野外……”若溪被他撩拨的微微喘息,明明是在拒绝却越发的蛊惑人心。
“没事,谁都不会来!”宜宣的嘴唇已经到了她第一个敏感地带,无暇再说话,一股子奶香充满了他的口腔,他忍不住狠狠吮吸了一下。
“啊!”若溪轻吟了一声,等到她意识到这动静是自己发出来的,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毕竟这里不是在临风居,青天白日在旷野做这样亲密的举动,她真是不适应。可身体偏生有了最原始的反应,还发出邀请和欢愉的声音,这让她羞愧难当。
听见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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