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危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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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危险游戏-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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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那一场已经打完了,就听那说书的猛灌了一口茶,道:“胜了!名剑山庄的白墨少爷胜了!”

    “白墨少爷胜几场了?三四场有了吧?”

    “痛快!本以为自孤鸾剑之后,名剑山庄已后继无人,真没想到这刚上任的少庄主还能力挽狂澜!”

    “急什么,听雨楼的柳公子还没到!”

    安凝愣了愣,这才注意到在高台之上的那人,只见一个倒在地上的汉子正被人抬下去,一个白衫黑带的年轻人正傲立于台上,虽隔得远看不清他的长相,光是身影便透着一股卓尔不群的气势。

    安凝又想起片头cg了,那时候有一个年轻人的特写,满脸孤愤之情,按着手中剑鞘想要上前阻拦的样子,身形和台上那少年分毫不差。她低头翻册子,上面写着白墨其人乃是名剑山庄庄主的次子,本在兄长的锋芒下无甚名气,自庄主身死、白琢光被掳去后便挑起大梁,潜心修武,满心想在武林大会上重振名剑山庄的声势。

    那大汉被抬下去没多久,又相继有几人上来挑战,功力虽与白墨相当,却被白墨一一击败于台上,每每他打败一人,欢呼声便一阵赛过一阵,那些坐在台下的名剑山庄弟子们也都激动得满脸通红,与有荣焉。

    就在此时,湖对岸忽然传来一阵清越的笛声。

    “这笛声莫非是”

    “错不了定是柳公子”

    众人立时沸腾了起来,兴奋、有敬仰、也有期待地望向湖心处,只见一叶扁舟悠悠驶了过来,船头上立着一人,身穿青黛色的长袍,灰鹤大氅,衣带当风,玉笛正吹着一首鹧鸪飞,笛声悠扬,随着那个淡如山水的身影飘了过来。

    安凝心想刷了半天武侠副本终于逮着一个会装逼的了,这波逼我给9分,那1分不给怕你骄傲。

    那一叶扁舟朝着水榭驶近,那人将笛子往后一收,身形翩跹凌空一踏,便上了高台之上,先是朝着台下之人微微一揖,仅仅是一个动作,便令人心中顿升如沐春风之感,再看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手中一柄白玉扇轻摇,端的是风度翩翩。

    “柳公子!”

    “怀风扇柳玉铭!终于来了!”

    “翩翩浊世佳公子!”

    台下一片呼声雷动,夹杂着少女或是少妇们羞涩又大胆的声音。

    他一扬折扇,唇边带笑,朝着白墨温和道:“许久不见,阿墨的功夫可是大有长进了。”

    远看时的白墨少爷威风凛凛,不过近看时才发现容貌甚是清稚,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只是他面上没有半分稚嫩之色,平静道:“柳哥哥,自幼我哥哥忙于练武无暇陪我时,是你陪我爬树玩耍、教我读书,这份情谊我永不敢忘,只是今日我们终于要兵戎相见了。”

    柳玉铭叹了一声,道:“说这些做甚么,你我白柳两家世代交好,老庄主待我恩重如山,琢光与我更是八拜之交,谁知”

    说着,他微微咬了咬牙,似乎不知该怎么说下去,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沉痛之色。

    白墨垂首道:“是,不该说这些,在这台子上,还请哥哥不要念及旧情,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吧,不必手下留情。”

    “我理会的。”柳玉铭又叹一声,一撩衣摆,朗声抱拳道:“听雨楼柳玉铭,请白庄主赐教。”

    两个身影,瞬间便重叠在了一起,然后又迅捷地分开,电光火石间不知过了多少招。

    安凝看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懂,问身旁围观的小哥,“为何刚才柳玉铭要退?”

    “那是虚招,这都不懂?”小哥不耐道,随后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这才看见是位戴面纱的漂亮女侠,立刻和风细雨地解释道,“方才白墨使了一招‘逆芒剑法’,看似中门大开,但若是直撄其锋芒,必会遭到迎头痛击,是以柳公子不慌不忙,以一招‘扇底风’回身而退,你看,这时柳公子再接一招‘清风拂柳’击其下盘,白墨少爷就要吃亏了。”

    安凝听得不明觉厉,“噢,原来如此。”

    小哥连忙问道:“哎,女侠,你何门何派呀?”

    安凝没搭理他,他便自讨没趣地继续看比赛了。

    若说实力,白墨与柳玉铭可谓是旗鼓相当,名剑山庄与听雨楼的心法、招式也是各有千秋,不为所其克制,一开始打得平分秋色、险象环生,只是越打到后头,柳玉铭闯荡江湖这几年的经验便显现了出来,他不一味快攻,而是见招拆招,伺机而动,相较之下,白墨却不够老道,他被江湖人称之为白少爷,自然是因为他养尊处优、处处优渥,若不是名剑山庄遭逢剧变,他恐怕一辈子也没有踏上江湖的机会,更无从去谈江湖经验了。

    五十招过后,白墨便有了败象,只是咬着牙苦苦支撑,又撑了二十招后,终于是被柳玉铭一招拿手的“吴带当风”所击飞,虽说柳玉铭出招时留了力气,并未伤及筋骨,但却是再无一战之力了。

    白墨看着脱手而出的剑,苦涩道:“我败了。”

    柳玉铭上前扶着他,柔声道:“你还小,你柳哥哥不过比你吃了这么多年的饭罢了,你天资聪颖,再练五年,必能胜我。”

    白墨咳嗽了一声,拿起那柄剑,喃喃道:“镂尘剑”

    柳玉铭毅然道:“我会替琢光兄完成他的心愿,重振武林。”

    白墨看了他一眼,惨然笑道:“那就靠听雨楼了”

    说罢,也不再由他搀扶,踉跄了一下,便径自失魂落魄地走下了台子,身影落寞,仿佛不知要去向何处。

    武林大会虽还未结束,但众人皆知名剑山庄大势已去,失去了老庄主与白琢光,又因武林大会之约,将镂尘剑拱手拿出,此番恐怕是伤筋动骨,再无一战之力了,而那些方才与有荣焉的名剑山庄弟子们,皆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有些年幼的还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相反,听雨楼却名利双收,如今这武林大会之上,再无一人能胜柳玉铭,镂尘剑与吹影刀尽收囊中,又得了武林盟主的大义,隐隐有如日中天、势不可挡之象。台下听雨楼众人,面上是忍不住的得意之色,仿佛统一武林已是探囊取物一般。

    鼓声响起,示意下一局已可开始,武林大会的司仪朗声道:“还有何人上台应战?”

    如是问了几遍,却无人应答。

    此时自然是无人应答的,如今除了那些隐居山林的老头,或是身居高位的掌门、长老之流,这年青一代中,几乎无人能与柳玉铭并肩,武林盟主之位落谁家,在此时已成定局。

    “果然是柳公子胜了”

    “啧啧,这听雨楼要成武林第一大派了吧?”

    “名剑山庄好不糊涂,要是不答应那劳什子约定,不拿出镂尘剑,也不至于输那么惨”

    “谁知那老庄主与白公子遭逢不测呢,胜负本是五五之数,实在可惜呀”

    “坐实了听雨楼一家独大,谁都不好过你看那六大门派的,脸都黑成锅底咯”

    安凝听着身旁的窃窃私语,真是急得恨不得跺脚,心想白琢光你这死小子怎么还不上啊?欲扬先抑的桥段可够了啊!反派角色和围观群众的造势都已经到位了,你主角死哪儿去了啊?!这个时候,你就应该一身白衣,飘飘欲仙地往那高台上一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地说上一句“孤鸾剑白琢光,前来讨教。”然后啪啪啪地把所有人的脸打肿啊!你这傻白甜傻实心了,还不赶紧来收割一大波人头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心中所想一般,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我来!”

第033章 武林大会〔2〕() 
“我来!”

    这个声音粗犷、沙哑,充满了豪放之气,众人循声望去,只听一声长笑,一个人影越众而出,一跃上了高台。

    “卧槽?!”安凝看到那人时,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只见那人身长八尺,浓眉大眼,虬髯蓬乱,手提一把青钢大刀,一身劲装短打虎虎生威,往台上的柳玉铭身前那么一立,好似一个三流武馆出来的拳师教头,又像是给人看家护院的健仆打手,看得原本满心期待的人群皆是一阵愕然。

    柳玉铭也还没反应过来,“请问阁下是来”

    那大汉声若洪钟,瓮声瓮气道:“老子当然是来比试的!”

    台下顿时嘘声四起,这两人站在台上,一个青衣出尘仿若谪仙,一个破衣烂衫粗鄙不堪,一人玉笛折扇,一人鬼头大刀,这个画风对比堪称充满滑喜剧效果,在台下众人眼中早已高下立判。

    “哦哦。”柳玉铭这才后知后觉,他的确是个人物,此时还能强忍着笑,以良好的涵养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号?”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五虎断门刀第十八代传人,彭卓是也!”

    台下一阵哄笑声,安凝不忍卒视地扶着额头,在看到那人蹦上台时她就反应过来了,这货不就是那天面摊子上大言不惭要打败小白脸的龙套哥吗?先生您的盒饭已经热好了也不用那么急上赶着来找虐啊!

    柳玉铭一时无语,他也曾想过或有高人出手与他相争,却未曾想过半路竟杀出一个如此画风清奇的夯货,与这种跳梁小丑比试倒是降了自己的格调,当下便不愿出手,拱手道:“阁下,呃若是想与柳某人切磋,待武林大会结束了,尽管来寻柳某,柳某定当奉陪,只是此时难免耽搁众人时间,还请阁下回吧。”

    他这番话说得妥帖有礼,顾及了彭卓的面子之外,又不动声色点名了此人是为博名声而来,不可谓不高明,台下亦是一面倒地喊着:

    “别丢人了!赶紧下来!”

    “别恶心柳公子了!”

    “此等莽汉还要争武林盟主之位,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彭卓毫不理睬,自顾自道:“你这小白脸,恁的话多!这武林大会,不是称人人皆可上台比试么?为何此时还推三阻四?”说着,他指了指台下的一块牌子,奇怪道:“你瞧瞧,上头写着甚么大字?英雄豪杰,尽可上台一较高低!你莫非还不识字?”

    柳玉铭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风雅侠客,风雪月吟诗作对的好手,此时竟被一个虬髯大汉指着鼻子问“你是不是不识字”,一时气得内伤不轻,面上只好保持风度,微笑道:“在下自然是识得的,只是”

    彭卓挠了挠痒,不耐道:“你比不比得?莫不是怕了你爷爷?”

    看着这汉子毛茸茸的护心毛,和那黑糊糊如烧火棍一样的大刀,柳玉铭心中犹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只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道:“自然比得。”

    彭卓面色一喜,“好,看招!”

    说罢,提着一把大刀便斜斜劈了过去,柳玉铭苦笑了一下,掠地飞身而起,本还想再说几句场面话,彭卓却去势凌厉地又是一刀左横斩,他本可矮身躲避,却为贪图姿态潇洒,只好站在原地以扇炳横在身前,“锵”地一声金石相交之声,柳玉铭的右手竟被震得发麻,心中大惊,彭卓见占了半招便宜,更是兴奋起来,哇呀呀大叫着,将那虎头大刀挥得更是风声凌厉。

    台下众人本还以为是柳公子戏耍那虬髯大汉,还等着看猫捉老鼠的戏码,却不想两人竟打得有来有回,一时间惊呼声、感叹声四起,倒也再也没有人敢对那大汉起了轻视之心。

    安凝也惊了,“这特么都可以?”

    这家伙浑身上下一点flag都没有啊!扫地僧叫子这种自带隐藏身份的就算了啊,吃面时碰见的龙套大汉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跟反派boss一号杠正面了算怎么回事?五虎断门刀你这是要上天啊!

    旁边的小哥立刻凑上来科普道:“你看,这大汉的武功虽平平无奇,但却胜在招招实在、稳扎稳打,那柳玉铭虽形态飘逸,看着如舞蹈般赏心悦目,却难免失了几次先机,就看这招,柳玉铭本可使一招‘懒驴打滚’破他刀势,却偏要飞身而起在空中转上两转,再将扇子翻来覆去使个剑,如此一耽搁,那大汉也及时回防,使他占不得丝毫便宜了。”

    安凝发现还真是,那姓柳的一副衣袂翩跹、分拂柳的样子,却被处处压制好不难受,那五虎断门刀兄只顾着闷头劈砍,倒像是打儿子一样追得人家满地跑,不过多久众人也都看出了几分端倪,倒有不少人开始为那大汉叫好,又见柳玉铭终于不顾身姿飘逸,开始使“懒驴打滚”或是“灰狗钻裆”之类的江湖招式,全场人都不由乐不可支起来。

    一片笑声中,那小哥却叹了口气,道:“不知曾几何时,江湖中所谓的侠义之道早已变成了徒有虚表之物,招式必称风雅,绰号必有典故,瞧不起好把式的粗坯汉子,倒追捧油头粉面的玉面郎君,一个劈斩,偏偏要叫成‘云断秦岭’,一仿佛名字起得好听些,本事就更厉害一样,个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哎,也难怪魔教趁虚而入了。”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自从燕大侠去了以后,武林这杆大旗就像是倒了一般,还有谁能有一腔热血呢?”

    说着说着,便都沉默不语了。

    高台之上,依然是风声雷动,刀光剑影。

    此战可谓是一场艰难的鏖战,两人打了恐怕有两百余招,却依然没能分出胜负来,最后还是柳玉铭拼了命,不顾形象地和彭卓在地上翻滚着缠斗了许久,又趁其松懈以身份灵动时使出独门绝技,这才终于险之又险地胜了半招。

    锣声响起,宣告着听雨楼的胜利。

    底下,一片叫好声,却是为了那使五虎断门刀的大汉,而那些娇羞的少女们,也转而为那袒露着护心毛的汉子欢呼,仿佛胜者反而是彭卓一般。

    柳玉铭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方才他打得粗脖子红脸的模样可是被所有人都看见了,此时不免也有些尴尬,衣裳也破了,头发也散了,虽是赢了名次,体面和风采却输了个精光,坐在那儿的听雨楼弟子们也是一脸鼻歪口斜,如若不是这个胜利对他而言格外重要,倒是恨不得自己输了才好。

    彭卓呸了两声,将唾沫吐在手掌里,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得意地向台下的观众抱了抱拳,引得一片喝彩,随后他看了一旁的柳玉铭一眼,大大咧咧道:“爷爷今天虽然输给了你,打得却非常痛快,你这小子,功夫也不赖嘛。”

    柳玉铭这时是真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半天才捏着鼻子道,“你也是。”

    “知道爷爷为何偏要上来和你打么?”彭卓将大刀提在手里,挥斥方遒一样随着他的手臂舞动,“你们与名剑山庄共商将两把神兵拿出,选个厉害的整顿武林,本是件天大的好事,可是名剑山庄不久前遭逢不测,庄主、大公子都没了,你们这时候还召开武林大会,岂不是趁人之危么?!老子就看不惯这样的!”

    柳玉铭本有一口好辩才,只是此时地上也滚过了、脖子也掐过了,一时也提不起什么风度来,只是讷讷道:“武林大会四年一度,如此大事,岂能说改就改?”

    彭卓冷笑一声:“不改便不改,老子也管不着,只是见不得你们趁人之危,欺负个小娃娃!老子这几日实在是胸闷得很,连吃面都不爽利,这才要上来与你打上一架!你当谁都稀罕当甚么武林盟主么?”

    台下愣了愣,随后轰声雷动,一下子炸开了锅。此事章程上并无什么错处,只是武林中的汉子都以“情义”二字为先,哪管你是几年一度,此时占人家便宜就是不仁不义,有失风范,一时不由间议论纷纷,心中天秤已渐渐向另一边倾斜。

    柳玉铭见风向大转,心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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