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不一会儿便退出了帐篷,顺便帮我们把门系好了。
只留下我跟单颜,我突然傻了眼了。这个场景好熟悉。就像大值国的婚礼,先拜堂,再喝交杯酒,然后就是~~洞房~~??
我看着单颜似笑非笑的脸,他的脸突然变成三张,重重叠叠的晃动。
这小子又忽悠我了?!可恶啊,我呲牙咧嘴的朝他扑过去。
却一下子脚软,倒在他身上。然后我眼前一黑,很光荣的睡了过去。
第一卷 第27章 思念
帐篷里光线很昏暗,只点了一盏油灯。
这次醒得还真快,我无力的睁开眼睛,揉揉昏沉沉的脑袋。
感觉额头上有微热的气息,连忙抬头。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漂亮的红唇,薄薄的唇瓣微微张开。我使劲的吞口水,好性感!再抬头,高高的鼻梁,长长的睫毛。是单颜!而我现在正被他抱在怀里,两个人都躺在床上。
意识回过来,连忙从坐了起来。看周围,好象就是刚才的红色帐篷,外面热闹的人群现在似乎都睡了,只听到有虫子的叫声传来。
这家伙……
“你醒拉?”单颜躺在床上,一手支着下巴微笑的看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凶狠的问他,“你骗我。”
“哪有?”他装出一副无辜委屈的摸样,“不是你要参加的么,我可是顺从你的要求而已”。
他起身坐好,被子从他身下滑下去,露出漂亮均匀的胸肌。我连忙检查自己,还好衣服都在身上。
他向我靠过来,气氛特别诡异,我不由得向后退去,手突然没了支撑点,原来已经到了床的边缘,身体向后倾,被他一把扶起。他手上的温度只隔了一层薄纱传递在我腰间的肌肤上。
“我们现在可是额其和”。声音性感魅惑得我差点喷鼻血。
该死,我是怎么回事。身体有些发热了,脸上露出红潮。
“额其和又怎么样,你不是说是最佳组合么,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回去了么,你的属下还在等你呢。”我强装镇定。
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掉进了陷阱的野兽,而单颜就是那个挖好陷阱等我踩下去的猎人。
“他们等不到就会去睡了,不用担心”。他又笑,“我刚刚其实没说完。额其和的意思是神选出来的最佳夫妻组合。来参加的都是情侣,获得额其和这个称谓代表以后夫妻两人会在神的眷顾下一生幸福美满。那两位老者就是古那神的使者,我们喝了他们倒的酒,就是夫妻了。”
他神色依旧微笑,似乎没看到我脸上奇怪的表情一般。
“你怎么刚才不说清楚”。我直起身来拍掉他的手,朝他大声吼道。
“呃,我先前说得不够清楚么?”他作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然后又笑嘻嘻的朝我靠过来,“现在不管这些拉,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
我没等他说完便一脚踢开他,迅速的跳下床去。开玩笑,我又不是释国人,这些对我没效果。
“我可不承认”,我大声向他宣布,“是你骗我的,我现在要走了,你一个人度你的春宵吧!”
我理理衣服,再对他潇洒的做了个“拜拜”的姿势,就往门口走去。得快点离他远点才行,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里总有一股想朝他扑过去的欲望,这小子八成跟我在玩“美男计”,故意挑逗我。但是自己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跟在在一起久了也变色了?
可恶,门帘居然从外面牢牢系上,大大小小的结,真难解,也不知道是谁系的,也不嫌累。身上愈来愈热,我对着这些结不由得气急败坏,要是有剪刀就好了,直接“咔嚓”剪断。想到这个我转身着帐篷里仔细的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锋利点的东西。只可惜找了大半天也未能如愿。
单颜那小子居然一副悠然自得的躺在床上看着我跑来跑去,上身强健的曲线裸露着,丝被滑至腰间,每次见我视线停在他身上就不停着朝我眨眼,我知道他安的是勾引我的心,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是身体越来越热,不知道是动来动去的缘故,还是心里太着急。
“你给我起来,把衣服穿上!”我懊恼的冲他大喊。理智啊理智,快给我滚回来!
“娘子,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他庸懒的直起身来,又眨着眼睛朝我扔菠菜。
“你先穿好衣服,然后把门打开。”我转过身去不看他,搁在平常他要是这么故意捉弄我,我早开始破口大骂了,何况他开的这个玩笑也太过火了。可是我现在居然生不起气来,我果然是个色女!呜~~
我听到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然后听他似乎是起身了,我才回头。
他健硕挺拔的身材尽入我眼底,在微黄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肤色显得尤为健康。
看得我又是一阵轻颤,连忙捂上眼睛。这家伙居然还是没穿衣服!真是!他想找骂我就成全他!
“臭小子……你……”我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发不出声音了。
嘴唇被他死死堵住,用力的辗转允吸,像是要把我吸干。我仿佛突然停止了呼吸,身体的渴望更加浓郁。
不对,肯定哪里有问题。我“呜咽”着找回一丝理智,用膝盖使劲的顶在他两腿之间。这是离莲曾经学过的防狼术,不想被我在这里用上。
果然听他倒抽口冷气,弯下腰去,松开了我的唇。我连连深呼吸,试图驱走身体的热量。
“你……你对我做怎么了?我……好象……不对劲……”我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问他。
“你这个恶女人,喝了有春药的酒居然还这么恶。”他弯腰捂着下身,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酒?”我愕然,酒里怎么会放春药。
“是这里的风俗”,他没好气的看着我,“选为额其和的夫妇都必须在古那神的脚下,也就是这里……结合。”
这是谁定下的那么变态的规矩?!我先前居然还觉得这篝火宴很美,没想到实际上这么BT!竟然还有那么多人还参加!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碰我啊,我们又不是夫妻,趁人之危,算什么君子。”我气急败坏的吼。
“我可从来没自称是君子过”,他嘴角忽然出现一抹不屑的笑,“我只知道我们哈齐族的男子遇见看得上眼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
我愣住了,本来觉得大值女子的地位就已经够低了,每个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却没想到他居然视女人为玩物。而我,不过也是他看上眼的一个。心里不由得一阵冰凉,为生在这个时代的女子悲哀,也为自己悲哀。
“呵呵”,我突然一阵冷笑,觉得自己真是幼稚,他对我好一点我就把他看作好人,傻瓜似的什么都信他。
心若凉了,身体再灼热又怎么样。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注意到桌上放着的两个酒杯,就是我们刚刚喝酒的杯子,我走过去。一杯是空的,另一杯却还盛着满满的酒。我双手举起那个装满酒的杯子,把酒缓缓的淋在自己头上。
冰冷的酒水经过流过我的脸,脖子,钻入衣裳。然后手一松,酒杯在我脚下“砰”一声开了花。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从容的走到门口,用力磨切结在一起的绳子。那红绳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很结实,我只得拼命的磨。碎片的两侧都很锋利,我的手心渐渐渗出了鲜血,滴在红绳上很快溶入其中。
单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我来”,他轻轻的说着伸出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一个转身,打开他的手,手上拿着的碎片划破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的衣服。我用手里拿着的碎片对准他,鲜血沿着手腕往胳膊上流,“不许碰我!”我冲他咆哮,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对敌人展露自己最后的锋芒。
他注意到我手上的血,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作势又要走过来。我使劲挥舞手上的碎片,“不要过来”,我凶狠的瞪着他。他怔怔的站住了,神色复杂。
我不再管他,又转身去割绳子。手很痛很痛,却让我越来越清醒。终于割开了一条可以走出人去的空隙,我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外面很多白色的帐篷,不时传来缠绵的声音。我不停的在草地奔跑,直至远离了灯火。
天阴沉沉的,繁星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去了,暗红的圆月发着淡淡的光。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股离乡背井的悲凉朝我袭来,身边没有了红漠的寒冰似的脸,没来由的一阵空虚。
单颜会带我去见我爹娘……是他为了防止我逃跑的谎话么?
可是,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找到我爹娘的线索,不管怎么样他清楚我爹娘的名字和品性,应该对他们很熟悉才是。
想到这里我又不由得心安起来,只要可以找到他们,我逞一点匹夫之勇又怎样?!
我打了个寒颤,虽然已经快入夏,白天都很暖和,但是夜晚空旷的平原上气温很底,失血是一个原因,泼了自己一大杯酒也是一个原因。
有几只发光的虫子在我面前飞舞,吸引了我的眼球。是萤火虫,我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再抓,又扑空了,它们带着我团团转,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我的兴致已经完全被它们勾起来,连手掌的伤也顾不上了。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我追着萤火虫,不由得想到了这首歌,缓缓的唱了起来。
其实我没想抓住它们,只是跟着它们一起跑,恨不得自己也可以跟他们一样飞舞,也好有个伴儿。寂静的夜空只听得到我的歌声。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悲凉的笑声在空旷的草地盖过了虫叫声。反正自己是苦中作乐,大笑几声又何妨?!
我一遍遍的重复歌声,重复大笑。发泄自己满腔的思念。
红漠红漠,我不见了你可有来寻我?!
你可会思念我?
第一卷 第28章 屈辱的灵魂
空气清新如斯,阳光从密密麻麻的树叶缝穿透,点点洒在脸上,只听得到马蹄“哒哒”的声音。
“耶律兄,还有多久才到原台?”我放慢马速,这几天的策马狂奔颠得我骨架都散了,真想现在就停下来找个舒舒服服的草地躺下来晒着太阳好好睡上一觉。
“前面就到查莫尔了,过了查莫尔就是原台。”单颜勒紧缰绳,黄色的马儿低声嘶鸣,速度也慢了下来,“我们到查莫尔休息一宿,明天一早再赶路。”
我跟着单颜一路而来,嫌马车笨重而且速度也不及骑马快,便要自己骑马。当然,单颜是在保证我不会逃跑是情况下才答应的。其实他大可放心,对着这次我不怎么情愿的异国游,我一直抱着既来则安的态度,说不定真的可以得知爹娘下落。在二叔他们找到我之前,我只能自求多福。
自古那一夜,我就明白自己太过天真,人心险恶,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才是。一路上为不引人注目,我都用白纱蒙面。天气渐渐转热,衣裳也日渐单薄。当然,我所穿不会像那晚的衣裳那么……显眼!不过,如果是我二叔或是红漠,只要是熟悉我的人都可以从我脖子上的苍魂而认出是我。
阳光渐弱,斜斜的吊在西边,把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的。我们早早的在一家叫做福来的客栈住下,单颜陪着我们吃了饭就不见了人影,我也懒得管他,只想狠狠的睡上一个好觉。可他那些属下似乎对我很忌惮,生怕我会逃跑,尤其那个看起来弱质纤纤仿佛风一吹就倒的中年男子东方影韵,单颜客客气气的喊他一声东方先生。他总是一脸冷清,仿佛万年不化的寒冰,把这有群人镇压得服服帖帖,只有府首听命的份儿。
他跟我说话的语气总是透着一股不屑的劲儿,我仔细想想似乎没得罪过他。
我一把打开房门,两个笔直的身影杵在门口。防贼?还是防我?!我觉得好笑,用得着这么明显么,这东方先生怕是对我的印象十分的恶劣。我抬脚就要跨出房门,却被他二人一把挡了下来。
“先生吩咐,为了离莲小姐的安全,小姐还是不要离开房门半步的好,要是被贼人有机可趁,我们可担待不起。”那两人其中的一个有着络腮胡子的汉子,恭敬却不容置疑的说道。
“两位大哥,我只是出门买些东西,不会逃跑的。”我讨好的冲着他们讪笑。
“这可不行,先生吩咐的,不许小姐踏出房门半步。”那汉子为难的说。“小姐需要什么,我们替小姐买来就是。”
“嘿嘿,这恐怕不方便吧,我要买的都是女儿家的用品,你知道的,我们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嘿嘿。”,我反正嫌着无聊,不如找找那东方影韵的麻烦。
那两人看起来三大五粗的,脸皮却薄得很,听我这么说都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两位大哥行行方便”,我趁热打铁,低声下气的求人。嘿嘿,我就不信区区一个东方也能管住我。
正在那两人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的房门打开,飘出来一个白色单薄的身影。
“先生”,两人连忙低头喊道,想说什么却被那人抬手示意停止。
“真是没用,你们两个等下去受鞭笞之刑吧。”东方影韵冷声说道。刚才那两人顿时低眉顺眼瑟瑟发抖,不敢说什么。
我就看不过去了。合计这家伙对人就这态度,活像每个人都欠他钱一样。
“东方先生,两位大哥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受罚?”我迎上东方影韵那双冷到骨头里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明明已经是夏天了咋还会觉得冷!
“我交代他们要保护好离莲小姐,不许小姐跨出房门一步。”他看着我傲然的说,毫不掩饰的轻视,看得我很不爽。
“可我并没有走出房门啊!”我忍着想鄙视他的冲动看他。
“还好你没走出房门,不然他们就不只是挨鞭子了”。他的眼睛里露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嘲笑,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想让那些人都惧怕我,也让我内疚。
“先生的意思是准备软禁我咯”。我也冲着他冷笑,“不知要软禁到什么时候呢?”
“小姐怕是误会了,我只是奉少主之命保护小姐的安全”。他说,“小姐还请配合。小姐金枝玉叶我们不能怠慢,受苦的自然只能是那些无足轻重的狗奴才。”
这是什么道理?虽然这种代替受罚的情况并不新鲜,但是我自小生在李园,爹娘对人都很和气,没来没见识过这种把人不当人的方法。哼,这人说到底还只是一个仗势的东西而已。
我不由冷笑,本以为单颜这么礼貌对待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现在看来不管有什么过人之处,光从他无视人权,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这点,就不值得我尊敬。
想到这里,我双手抱胸冷冷的伸长脖子不屈的仰视着他,学着他满眼的不屑。“哟~先生你现在是人上人,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咯。”我阴阳怪气的说,神情如同正在骂街的泼辣妇女。“你可以随意伤害别人的身体,践踏别人的尊严,甚至不把他们当人来看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过也是别人眼中的一条狗,只不过会依仗人势而已!”
我看到那两个倒霉的负责看守我的人,脸色大变,那络鳃胡还拼命朝我使眼色,我不解的看着他,被东方影韵看到,冷然的朝他看过去。他“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