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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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王妃-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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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司徒奉剑一笑,在狭小的厨房里,他的眼神有点儿意味不明:“就是青国的王爷夏侯凉。”
  魏小双一愣,手里拿着的碗掉落在地,轰然一响,碎成了几块在地上晃动。
  司徒奉剑笑的越发深沉,眼睛的光芒有点迫人,紧紧盯着她,似乎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忽而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些,不该这样的,可是当听到那个名字之后,她的心一颤,手一滑,那碗就掉了。她压根不能控制自己为他牵动的那一根心弦。
  “看来你是只能上厅堂的人,这些还是让他们来收拾吧!”司徒奉剑微微一笑,替她解下围裙丢在一边,顺势拉着她的手就走了出来。
  她和他并肩站在店里面,看着外头川流不息的人群,她觉得被他牵着手有些不自在,紧紧蹙眉想要挣脱,他却攥的很紧,她低眉伸手去掰,努力认真的去掰。
  “你还不打算把你的身份都告诉我么?”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让她的身子瞬间僵硬。
  “什、什么身份?”魏小双心虚的笑笑,手心里都出汗了。
  司徒奉剑感觉到她手中的汗意,却微微一笑,视线落在她身上:“你不叫魏小双,夫君也没死,你和青国也有莫大的关系,和――夏侯凉也有莫大的关系。”
  “。。。。。。”魏小双微微低眉,“你很介意我没有跟你说实话?”
  司徒奉剑微微眯眼,答非所问:“你为什么离开夏侯凉?”
  魏小双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打算实话实说,抿嘴半晌才道:“想离开就离开了呗!”
  “青国皇都满城风言你跟着别人跑了,皇后亲自派人四处拿你,全国上下都不见你的踪迹,现在在青国,你已经是个身败名裂的王妃了。”司徒奉剑放了她的手,轻佻眉尖。
  魏小双看了一眼自己空落的手,苦苦一笑:“你是不是后悔与我这身败名裂的人为伍了?”
  哪知司徒奉剑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眼中翻涌的俱是狂傲:“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我又不是青国的人!”
  “我只是觉得你身上有很多的故事,似乎我怎么挖掘都挖掘不完,总能从你这里得到意料不到的东西!”
  魏小双浅浅一笑:“故事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过现在的日子。”
  他徒然转身,平日里看起来总有些微微眯起的眼睛此刻全都睁开了,眸光灼灼,就那样盯着她:“像你这样的人,哪里肯轻易相信别人?其实我自己都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介意你对我说实话呢?――只不过,我对你说的有一句话是真的。”
  “什么话?”她有些好奇。
  “就是我想要你。”
  魏小双闻言,抿嘴轻轻一笑:“是要人,还是要身子,还是想要这一颗心呢?”
  她笑的轻佻,他却莫名有些恼怒,甩袖不看她,静了半晌之后,他却转身,微挑眉尾,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这样的人究竟在意什么?”
  她还是笑的轻佻,望着外头日渐暗下来的天色,启齿笑道:“我在意的东西,你早就没有了。”
  司徒奉剑不置可否,不以为意的笑笑,拿了一边的披风走到门口,又笑的痞痞的:“我该走了,你要是得空,过几日出征就来送送我吧。”
  “我可没空,再说都是男人,我一个女人去干什么!”她一口回绝。
  他也不恼,就笑笑罢了。
  交待吴妈掌灯,她才送了他出来,外头有些昏暗,他怕她看不见路摔了,就又伸手去牵她的手,哪知她一躲,笑道:“别又趁机占便宜啊!”
  他抬眸看她被冷风吹着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子,一眼看见她眼中明显的防备,到底打消了拥她入怀的冲动,状似随意的弯眉笑问道:“你是不是――还爱着夏侯凉啊?”
  他还想问,你是不是在担心他?是不是希望我不要伤了他呢?可是,他问不出口。
  她沉默,一直沉默,听到这句话之后,她嘴角的笑意都没有了,看她这样,他又有点后悔了。
  “我。。。。。。。。。。。。爱,”她不确定的声音低低响起,低低的声音溶入夜色听不见了,“我不知道。”
  最后一句话像是和谁在赌气一样,声音很大,直直的冲进他的耳朵里。
  那本来不属于她的炽烈情感早已植入她心深处,不由得她说爱或不爱,或许第一次相见,她就不自觉的陷在那冷冽的温柔里了。
  司徒奉剑轻扬起笑容,扫了她一眼,见她怔怔的,遂眯眼轻声道:“他不值得你那样。”
  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苦笑连连,他不值得,那谁又值得呢?
  
                  第22章 脉脉关怀
  夜间灯下独坐,喝了每日必不可少的药汤,她披散着头发坐在窗边发呆。
  寂静的夜里,外头响起叩门的声音,过了半晌,吴妈推门进来:“夫人,外面来了一个人要见夫人。”
  魏小双蹙眉,从榻上下来,随意将头发扎起,抬眸问道:“什么人?”
  魏小双问了半天,吴妈都低眉不语,她想了一会儿,把衣裳穿好之后,对着吴妈道:“请到客厅奉茶吧!”
  等她进去,只看见一个穿着劲装的男子,浓眉大眼,见她进来,拱手一礼:“夫人,在下打扰了,这是我家主子给夫人的。”
  魏小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桌子上搁着一个小瓷瓶,她拿起来放在手里看了一会儿,随口问道:“你家主子?是司徒奉剑么?”
  “是,主子说把这个涂抹在手上,可以去疤,呃,还可以让皮肤更加光滑,主子说夫人就算日日下厨将手弄糙了,这个也是可以恢复如初的。”来人表达的不清不楚,要个大男人来说这个确实不自在,不过好在听的明白。
  魏小双抿嘴笑,把瓷瓶放在手里把玩,挑眉道:“你家主子叫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是,”男子又从怀中拿出一方薄纸递给她,“这是主子叫在下拿来给夫人的,主子说此方能生发,还能助夫人容颜光艳。――夜深了,在下就不多扰了,夫人留步,在下告辞。”
  魏小双目送那人离去,看看左手的瓷瓶,又看看右手的药方,然后注目写满字的药方似笑非笑。
  生发?那日被人揪了一地的头发,却没想到他记在心里了。
  看看自己日渐粗糙的手,低眉一笑,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可哪个女人不爱美呢?就连这个,他倒也记在心里去了。
  “夫人,夜深了,去睡吧!”吴妈进门来,发现魏小双还在发呆,于是轻声提醒道。
  她倏然抬眸,眼里隐隐有一抹脆弱:“吴妈,我睡不着,你说,他的话是真的么?”
  吴妈慢慢走过来,拿了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才柔声道:“他对夫人确实很好,可夫人的心却不在他身上,”吴妈站起身,把那瓷瓶和药方收好,才转身又道,“夫人可是为了这些感动?”
  魏小双微微一怔,低声道:“感动在所难免,可我知道他有所图,可我不会傻到为了这些就违悖我的心意,――我知道我有现在的安稳都是他护着的缘故,可我只想。。。。。。只想一个人过。”
  一连数日,司徒奉剑再没有过来,整个皇都都在风传与青国打仗的事,出征的将军是司徒奉剑,魏小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只有眉毛颤了一下,又继续低眉做自己的事。
  外面被司徒奉剑派过来保护她的人没有往日那般明显了,她心中暗想,应当是他吩咐过,那些人藏的隐蔽了吧。
  出征的那一日,听说皇都万人空巷,百姓们都赶去北门看大军出师,那一日是少有的阳光灿烂,司徒奉剑一身银色战甲,还带着银制的面具,犹如天神下凡,只能叫人仰望。
  她到底还是没去送行,店里空荡荡的,她望着北门的方向想象他一身战甲的模样。听人说还带了面具,她就在心里暗笑,他的模样确实不够英武,眯着眼的时候像只慵懒的波斯猫,眼睛就像黑松石一样亮亮的,确实不是主将的样子。添了面具,倒是添了威严。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都快一个月了,大街小巷都在传言说郦国胜了,青国败兵求和,魏小双听在耳里也就过了,却不曾出去打听什么。
  又是午后,窝在帐台后面睡觉,她身子重了,越来越嗜睡,一天十二个时辰,她竟有一半都是在睡觉。
  “我就知道你又在睡觉,你好没良心,知道我今日回皇都都不来看我!”
  她被惊醒,但是不睁开眼睛都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
  “全城的人都去看你了,你还在乎我没去么?”她的瞌睡都跑了,只得起来给他倒了茶水,直起身子坐在他对面看他。
  黑了,瘦了,不过比原来更好看了,不像是小白脸。
  “你老盯着我看做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去了一个月,你想念我,然后发现还是跟了我算了,是不是啊?”他又开始嬉皮笑脸。
  魏小双白了他一眼:“你还没放弃?”
  司徒奉剑却不理她,只睁着眼睛细细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在她狐疑的目光中笑的灿若朝阳:“皮肤果然好了,看来那个老家伙没有骗我!嘿嘿。。。。。。”
  她微微蹙眉,嫌他回来越发的不正经,起来转身就要,却被他拉住衣角:“晚上别睡的太晚,也别熬夜,给你的方子听说是能安神的,你要按时吃才行。”
  她不回头,没好气的甩掉他的手:“要你管!”
  他一点都不在意,无所谓的笑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听不出什么语气:“青国确实败了,我还亲手刺了夏侯凉一剑,怎么样,厉害吧?”
  她身形一顿,闭眼之后再睁开眼睛,眸中已是一片清澈:“厉害,怪不得青国败了。”
  司徒奉剑轻轻一笑,转到她身前,深深看进她的眼睛里:“是啊,怪不得青国败了,青国主将尚且如此,何况兵士?他们溃不成军,答应郦国的割地求和,还遣了使者说要和郦国和亲。”
  她垂下眸光,双手垂在裙摆间,手握成拳,侧身越过他,淡淡道:“朝廷大事,何必跟我说?”
  司徒奉剑不让她走:“来和亲的也是夏侯凉。――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么?”
  魏小双蹙眉,有些生气:“你要让我说什么?”
  司徒奉剑紧紧的盯着她,眸光迫人:“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懂我要说什么吗?你跟他,你跟夏侯凉,到底怎么了?”
  她倏然抬眸,眸中隐有水光,声音有点大:“你何必要如此***我,你不是什么都查清楚了吗?――让我难受你觉得很高兴么?”
  
                  第23章 狭路相逢
  司徒奉剑闻言,忽而勾唇一笑,眸中幽深难测:“你难受就说明你心里还有他,我只不过是让你认清你的内心而已。”
  魏小双蹙眉,瞥了他一眼:“你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嘴怎么这么毒,你要是再说,我就要赶你走了!”
  他忙摆手,不再说话了,只端起茶杯喝水:“你还说我嘴毒,我现在才知道这世上谁嘴最毒了!没想到那夏侯凉都是败军之将了,说的话还那么难听,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他了,要是我,我也会离开的!”
  魏小双瞪他:“你还说!”
  她顺手拿起门边的大扫帚就去赶他,司徒奉剑边跳边道:“喂,你还真赶我啊!”
  魏小双丢了扫帚,站在店内警告他:“你要是再提他,以后就不要进我的面馆来了!”
  司徒奉剑看了她一眼,整了整衣衫,却笑道:“我凯旋归来第一个见的就是你,没想到你居然赶我走,罢了,那我就走了。对了,我今儿高兴,你记得备好酒菜,我晚上要来你这里喝酒!”
  他粲然一笑,当真转身甩袖走了,魏小双站在那里,突然想起有一句话忘了问,她想问问,他可曾受伤?
  当晚皓月当空,小小的后院里凉气***人,她想了半天,还是把酒菜安置在了客厅里,吴妈和清源操劳一天,本来都要陪着她的,却都被她赶去睡觉了。
  桌子上摆着的酒坛里散发一股香味,她嘴馋,自从有了孩子,就什么都想吃,此刻无人阻拦,她就倒了半碗酒在碗里,这是清源去外头买的竹叶青,她没喝过,被那味道馋不过,忍不住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很清冽的味道,喉间就像吃了冰激凌一样,凉凉的,可是,少顷之后,又是辣辣的,她吐吐舌头,放下酒碗,到底还是喝不惯这样的味道。
  时间慢慢过去,她这后院临街,可现在却听不到人声了,望着已经放凉了的饭菜,她起身回屋披了一件外衣,又去剔亮了烛火,望着灯下摇曳的孤影,自己低低一笑。
  他不会来了,当时定是一番戏言,可笑她却当了真。
  她敛眉将那饭菜都倒掉了,将那竹叶青收回屋中,刚走进去,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酒坛子,清冽的酒水清晰的照出她的影子,她一愣,觉得这样冷冽的酒不适合那样张扬的人来喝。
  心里竟暗自庆幸,幸好他未来,不然,定会抱怨这酒不够醇烈。
  这样清冽的酒不适合他,可当他说晚上要来喝酒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竹叶青。
  司徒奉剑又是一连几日的没有消息,她不问,吴妈和清源也不曾说起,只是青国王爷夏侯凉亲自来郦国迎接和亲公主的消息闹的满城风雨,就算她不想知道也是不能的了。
  站在有点点陌生的街道上,她已经有十多天没出来了,不为别的,就怕遇见夏侯凉,听说郦国公主日日陪着他逛皇都,她不想恰好就遇见。
  今天出来是迫不得已,她要去例行复诊,让医官看看她腹中的孩子。
  “夫人的脉象,比从前好多了,只是还要多注意调养,切不可再劳累了。”医官诊脉良久,才这样嘱咐道。
  魏小双收回手,放下衣袖,抿嘴笑道:“我知道了。”
  那老医官边写方子边又嘱咐道:“夫人体寒,在府上还是要少触碰凉水,尽量不要怄气郁结,不然对腹中孩子会有很大影响的。”
  魏小双含笑应了,拿着方子就要去抓药,老医官却微笑问道:“下次夫人来时,还请和夫君一起前来,老朽有些事要给他交代。”
  魏小双一愣,面沉如水:“我夫君早就死了,你若有什么嘱咐,一并与我说了吧。”
  医官眸中现出惋惜之意,却什么也没说,挥挥手让魏小双自去了。
  她提着药材从医馆里面出来,敛眉慢慢走在街上,准备回西街面馆去。
  经过西街一处酒楼,再过一个拐角就到了她的面馆,可巧这酒楼生意正好,人又多,一时之间,她还岔不过去,抬眸四顾,准备找个人少的地方走过去。
  就在她四处张望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酒楼里出来,她一怔,心里一颤,眼里再没有别人了,眸中只能倒映那一抹清冷的笑。
  是夏侯凉。
  他朝着她站的方向走过来,可她却迈不开脚步,脑海里的魏小双一遍遍的在叫嚣着要快些逃跑,可莫竹心的爱意却舍不得。她有的时候,真的分不清,自己到底心许几何。
  一眼看见他身边那个女子,娇柔暧昧的笑,偎依在他的身边,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郦国公主了。她心中一颤,到底挪动了僵硬的身子,转身提起裙摆,不辨道路疯狂逃离。
  实在是害怕被他遇见,害怕遇见之后那戳心的冷言。
  慌乱之中的逃跑,竟撞到了人,她也不敢抬头,只好低声道歉,可是无论她怎么样低声道歉,那人就是不依不饶,大概看她低声下气的好欺负,教训她的声音越发的高,竟惹来了一群人围观。
  现在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她蹙眉站在那里,急的手足无措,隐约还能够听见那人特有的声音靠近,情急之下,骤然靠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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