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连那白衣男子,脸上也闪过那么一丝不淡定,不过不是气得,是憋笑憋得几近内伤。
“呃,好歹咱们夫妻一场,就算是被我撞到了你的**,也,也不至于杀人灭口这么绝吧?”面上震愕一愣,顾汐婼随即再次笑得一脸谄媚。不是让她留下参观的哇?那就是要杀人灭口了?呜呜......她才不要回去咧!
“本王数到三......”
“不用啦!”一听雪逸寒又来这招,顾汐婼连忙举手喝止他,“你丫的就一不识数!”话音未落,顾汐婼嘚嘚一溜,闪身躲在了白衣男子身后。
“你......”看她竟然大咧咧的往陌生男人身后躲,雪逸寒更是没来由的一阵窝火,“出来!”
“帅哥,我告诉你哦,这伪娘那些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就一典型的‘母夜叉’,你别被他那外表给骗了,论样貌,帅哥你风姿绰约,一表人才,想要什么样的真女人没有,又何必把你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这死人妖身上,不值啊不值!”无视雪逸寒的一脸暴怒,顾汐婼扭住白衣男子的衣袖挤眉弄眼口若悬河的就是一阵挑拨离间,“你看我长得还可以吧?若是你实在愁着找不到女人,要不把我给带走吧?现在就走,马上就走,怎么样?”不停的朝着帅哥抛媚眼,她直眨巴的眼睛都快抽搐了。(某陌:囧!这丫在干嘛?公然抢老公的‘情人’咩?汗之......)
“顾——汐——婼——!”
一道惊天咆哮险险掀翻屋顶,雪逸寒愤然暴怒,就连呼吸都有那么一瞬间窒息。
任白衣男子再淡定从容,扔被这怒不可遏的暴吼震得微皱了眉头,耳膜好一阵嗡嗡作响。
第二十八章:独孤沧月
“就算抢了你的男人也不用叫那么大声吧?”抬手掏了掏被震得生疼的耳朵,顾汐婼受不了的一翻白眼,“怎么样王爷?顾汐婼这三个字叫着很顺口哦?”贼阴一笑,笑得见齿不见眼。
“你......”
“王妃当着王爷的面,这么公然出墙,怕是不太好吧?”瞥了一眼气得快吐血的雪逸寒,白衣男子露齿一笑,打起了圆场,殊不知他这一笑,可谓是风华绝代颠倒众人,某女再一次光荣流出鼻血来,“你,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看着顾汐婼鼻血直流的花痴样,雪逸寒双拳握得喀嚓作响,紧的连指节都隐隐泛白,眸底的嗜血冷冽直教人不寒而栗。
流,流鼻血?茫然的眨巴眨巴眼,顾汐婼下意识的抬手一抹鼻头,那指尖黏糊糊的腥红,不是鼻血是啥?丢脸丢脸丢脸!真是丢脸丢到二十一世纪了!
“呵呵......本人最近上火,上火呵呵......”面上一阵尴尬,顾汐婼讷讷陪着假笑,连瞄都没瞄雪逸寒一下,就已经浑身寒毛直竖了。丫的!这家伙眼神要这么寒冷毒辣不?
“上火么?那可真得好好去去火。”白衣男子扬唇挑眉,笑得意味深长,“想我带你走可以,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记住,在下独孤沧月。”这后半句话,仅用了顾汐婼一人能听得见的腹语传音。
独孤沧月......
心里喃喃着这个名字,顾汐婼愣愣的忘了反应。
“王爷的家务事还是回去再处理吧,这里毕竟是青楼,不是王妃该来的地方。”独孤沧月这话虽是对雪逸寒说的,然那慑人俊眸却是一瞬不瞬的凝望着顾汐婼,须臾,抬手捧着她的小脸,温柔的替她擦去依旧挂在鼻子上的红鼻涕牛牛,“飞鹰,护送王妃回府。”
“是,爷。”独孤沧月话音一落,那被唤作飞鹰的青年男子随即闪身冒了出来,顾汐婼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打哪冒出来的。
冲独孤沧月恭敬应罢,飞鹰随即转身看向顾汐婼,“王妃,请吧?”
“不用了。”顾汐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雪逸寒两步上前一把给搂在了怀里,“本王的王妃还是本王自己带回去的好,就不劳烦独孤公子了。”
“也好。”面对雪逸寒的行为态度,孤独沧月丝毫不恼,如沐春风的笑,一如那风动陌上的浅浅芦花,令人目眩,“那,改日再叙,王爷王妃,在下先行一步,告辞。”微微颔首,随即带着飞鹰转身进了房间。这次,亦是抄捷径而去。
“那个......”顾汐婼想要叫住他,却被雪逸寒冷冷瞪了回去。她回归自由的机会啊!又泡汤了!
“别想他会带你走!就算是死,你也休得离开本王半步!”那近乎宣誓的忠告,陡然令雪逸寒心头一震。他刚刚那是怎么了?听这女人要跟别的男人走,心,为何会掠过一丝钝痛?
“是吗?不竟然吧?”冷冷的撇了撇嘴角,顾汐婼说完转身便朝楼下走去。
“那你可以试试?”咬牙威胁着,没有丝毫的停留,雪逸寒快步跟了上去。
“我不清楚你和皇后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她和你的恩恩怨怨,你找她撒气去,你之前那些出气筒妻妾死的有够冤枉,不过我顾汐婼不是她们,别以为我会任你捏圆搓扁。”头也不回的走着,顾汐婼冷硬的语气里除了压制的愤怒,听不出半丝怯意。嫁进王府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真的动怒,死也不能离开么?他是想要禁锢自己一辈子?凭什么?
“皇后?你去见皇后了?”顾汐婼话音一落,就被雪逸寒快步上前一把擒住了皓腕。
“见了。”没有必要隐瞒,顾汐婼直言不讳坦然承认,直视着雪逸寒的眼更是不避不闪。
第二十九章:遇刺
迎视着顾汐婼眼里的坦然,雪逸寒不觉松开了她的手,“她都给你说什么了?”
揉了揉生疼的手腕,顾汐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你们是相好。”虽然没明说,可意思表达差不多!
望着顾汐婼灵澈的眼,雪逸寒微敛的眸里满是探究。
鄙视的瞪了雪逸寒一眼,顾汐婼随即转身继续向楼下走去,嘴上却喋喋不休,“哼,这皇宫的人果然一个个全是疯子,既然相爱,那干嘛还要一个他娶一个另嫁?第一次进宫就被这里喝来那里叫去的充当炮灰,以后这狗屁皇宫姑奶奶我再也不去了!反正我也就一挂名王妃!更不屑做这狗屁王妃!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顾汐婼的爱情我顾汐婼自个儿做主,总有一天非离开不可!”
顾汐婼话音一落,雪逸寒脚步一顿,一丝隐隐钝痛再次划过心间。不觉茫然的望着那娇小离去的背影,愣怔出神。
听到她要离开,为何会感觉心痛?在宫里,看到她和皇上在一起,自己的紧张和醋劲是做戏给有心人看的,可是就刚才,她躲到独孤沧月身后,为他痴迷到喷鼻血,拽着他衣袖怂恿他带她走,那一刻,自己是真的很不舒服......
从她踏进王府的那一刻,她的自由她的命运就已经攥在了他雪逸寒手中,她怎么可以妄想挣脱他的禁锢自己做主?对!一定是因为这样才会觉得不舒服,因为,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思,不管她的纯真是装出来的还是本性如此,她都是皇兄安排的人!这一点是不可泯灭的事实!既然来了,就休想全身而退!
为自己的异样找了个最好的理由,雪逸寒回神,顾汐婼早已出了柳暗花明的大门。眸色一敛,他当即紧步追了出去。
当看到顾汐婼好整以暇等在门口时,雪逸寒脸上的寒意总算褪去几分。
“走吧。”痞痞的斜了雪逸寒一眼,顾汐婼径自转身走在了前头。
“两位爷慢走,可记得以后常来啊?”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嗲声嗲气响应一片的欢送声令顾汐婼步伐一顿,一头栽出好大个趔趄。靠!那浑身蚂蚁爬的感觉又回来了!真够寒碜人的!
窘迫的稳住身形,顾汐婼整了整衣衫的褶皱,这才继续往前走。
下意识的瞥了眼身后,雪逸寒眸底竟不自觉浮上一丝浅浅笑意。
两人刚走出柳暗花明不远,就与急匆匆赶来的张伯碰了个正着。
“王爷,王妃她......”接下来的话在看到雪逸寒身边女扮男装的顾汐婼时,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张伯的眼里写满了惊愕与疑惑。
“没事了,回去吧。”知道张伯为何而来,雪逸寒斜了一眼顾汐婼,淡淡的道,“马车呢?”
“就在前面。”说罢,张伯随即转身,带头走在了前面。
马车上,顾汐婼一直闷闷的都没看雪逸寒一眼,犹自生着闷气。真是的!大把的溜跑机会都被自己给浪费掉了,没事跑来这柳暗花明干嘛?都是花痴害得!
直到现在,顾汐婼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心里那叫个悔啊!
“你......”
“王爷小心!有刺客!”
望着她,雪逸寒正要说什么,却被张伯的惊喊骤然打断,前行的马车突兀一个急刹,颠簸得两人好大一个前倾后仰。
“刺,刺客!”脑子轰然一声,顾汐婼吓得舌头都打结起来。
第三十章:惑心蛊
不待两人反应,车顶轰然一道破空声,车厢顿时应声四裂炸开。嗖然一道劲风破空而下,目标直指顾汐婼咽喉。
与此同时,雪逸寒袍袖一挥,弹指打偏了蒙面人所刺剑锋,剑锋擦颈而过,挑断了那缕散落的秀发,亦擦破了白皙的脖颈。顾汐婼甚至没来得及感觉到疼,脖子上一道不深的血痕已然触目惊心,若是再正一点,她已经没命了!
就在蒙面人旋身而下欲要扣住顾汐婼肩膀之际,雪逸寒旋身一掌袭向蒙面人左胸,待他闪避之际,搂住顾汐婼的腰纵身一跃,飞下了马车。
而马车下,张伯早与数名黑衣蒙面人打成一团。竟管被数人围攻,那身形却依然敏捷,还迎之间迎刃有余。
雪逸寒他们刚一落地面,那数名围攻张伯的黑衣人便通通向他们逼了过来。
没有丝毫的迟疑,雪逸寒当即松开搂在顾汐婼腰间的手,两步旋身,伸手扣住一人持剑手腕,用力一折,喀嚓一声,骨节断折。随手躲过他手中的剑,反身一刺击退那跟着飞下马车遇擒顾汐婼的黑衣人。
接连的命悬一线,顾汐婼惊吓的连尖叫都发不出声来,瞠大双眼愣怔的望着眼前的混乱,当机的脑子除了刀光剑影还是刀光剑影。
见她吓得傻掉,雪逸寒微皱眉头,再次一把将她拽到了身边,一边应敌一边叮嘱她道,“跟紧我!”
顾汐婼正要点头,眼角突然剑光一闪,“小心!”
话音未落,只闻雪逸寒右边肩胛滋啦一声,鲜血喷溅,瞬间晕染了他黑沉衣料。
“带着你果然累赘!”肩胛的伤还不足以令雪逸寒皱一下眉头,没有丝毫的迟疑,当即挥剑刺进了对方心脏,咬牙切齿的咒骂显然是直指身畔碍手碍脚的顾汐婼。
“你......”
顾汐婼本欲会骂他,可看到他肩胛的伤时却突然不忍与他计较,何况他所言不差,自己确实很累赘,若不是护着自己,他也不会受伤。
再一眨眼之际,突然身侧一道森寒劲风袭来,顾汐婼扭头看去,只见一把利剑正猛速向自己刺来。瞳孔大瞠,嘴巴大张,那剑影在她瞳孔愈放愈大,可她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声来,脑子宛如黑客入侵,空白一片。
这一次,顾汐婼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
就在剑尖离她毫米之际,雪逸寒一个回身举剑格挡了黑衣人的偷袭。然而他们始料未及的是,黑衣人此招乃是虚招,他真正的目标是雪逸寒!
“小心!”
没来得及庆幸,就见那黑衣人向后翻跳一跃,一枚飞镖嗖的射向雪逸寒。顾不及多想,顾汐婼当即一把推开他,挺身挡了下来。
“婼儿!”待雪逸寒惊觉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上前接住她倒下的身子,袍袖一挥,数枚银针飕飕飞出,针针命中袭上前来的黑衣人。
砰砰砰——
全数倒地!
“王妃!”飞出一剑刺向身后唯一没有中针的黑衣人,张伯连忙奔上前来,“王爷,王妃怎么样了?”
看着顾汐婼陡然间变得青紫的嘴唇,雪逸寒微敛的寒眸仿若结了冰,“镖上有毒,走,速速回府!”
“是!”应声转身,张伯抬手一剑劈断了马鞍,随即转头冲雪逸寒道,“王爷,骑马回去吧!”
“撑住,婼儿。”腾出一只手飞速封住她几大穴位,雪逸寒打横抱起她纵身一跃飞身上马,“驾!”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儿骤然飞奔而去。
张伯正要跟上,却眼尖的瞅见一名犹在喘息的活口,当即上前蹲身,一把揪起那人领口,“把解药交出来!”
“没,没有解药......”黑衣人虚弱的睇了张伯一眼,倔强的撇过脸去。
“倘若今日王妃有个好歹,王爷定会拉着你们的家人一起陪葬!”见那黑衣人不肯交出解药,张伯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冷入骨髓,沟壑纵横的脸此刻看起来竟显几分狰狞,“想保你家人安全,。最好别质疑王爷的实力!”
“解,解药,在腰上......”说完这句,黑衣人脑袋一偏,嗝儿屁了。
哼!嫌恶的扔掉那人,张伯依言在那黑衣人腰上一番摸索,果然摸出一只袖珍白玉瓷瓶来,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这才飞身跟上。那身形跃空之际,宛如鹰击长空,眨眼已失了踪迹,此等轻功,普天之下无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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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楼的二楼窗户前,独孤沧绝屹立窗前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如春水般温柔的俊眸浅浅含笑,却让人看不透里边旖旎的情绪,性感的唇依旧微微上扬着迷人的弧度,负手而立,宛如真神般不染纤尘,仿若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激荡起他眸底丝毫的静逸。
就连站在他身边的飞鹰,都蹙眉着看不懂他。
“飞鹰愚钝,既然爷肯定那硕王妃就是咱们要找的圣女,为何却眼看着她受伤而不出手相救?”憋了半天,飞鹰抿了抿冷毅的唇,终于问出了口。
“因为,那些人不会真的要他们的命。”依旧笑沐春风,独孤沧月低沉磁性的嗓音宛如来自天山般空灵,“如果我猜的没错,定是有心人推波助澜,借此促进他们感情的发展。”
“当年古籍上记载,圣女额上必有七彩莲花印记一枚,可是这硕王妃......”竟管独孤沧月推测和认可从未出过差错,可飞鹰还是不免怀疑,“而且,既然爷断定她就是圣女,那我们为何不直接把她带走......”
“时机未到,这也正是我为何不急着带她离开的原因。况且,别忘了我们此番来郡天的任务。”打断飞鹰的疑惑,独孤沧月不吝解释道,“惑心蛊对平常人的气味没有丝毫兴趣,只有历代圣女的气味才会令它们感到兴奋,圣女力量强大之时,必能操蛊为其所用,反之,力量薄弱时,必将遭致反噬,而惑心蛊的效用,正是迷窍心智,她在柳暗花明时,对我垂涎花痴的模样,正是因惑心蛊导致。”
原来如此!崇敬的望了独孤沧月一眼,飞鹰明白的点了点头。
第三十一章:心,为谁而死灰复燃
抱着顾汐婼飞奔进府,雪逸寒此举无不惊诧众人下巴脱臼。
“天啦!王妃这是怎么了?不是进宫了么?怎么好端端的出去,横着进来了?”
“天啦!素来王妃死活王爷何时眨过眉头?今天怎么一副心急火燎的?是天下红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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