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天宫情记
作者:夜半追星
内容简介:
季烯心,身世成迷的遗天宫少主人,十三岁命令进贡来美男夫婿。
究竟,谁才是她的亲生父母?
究竟,是齐人之福还是一锅浆糊?
封锁的容颜和双手,何时能一展真相?
亲仇情仇最后刀剑相向!
成山的宝藏藏不住寂寞,杀伐绝断后是肝肠寸断,这遗世的过错是谁人种下,若我愿意补偿,你又要什么?
当某天醒来,若我不是我,你,可还会再爱我?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烯心┃配角:┃其它:
上部:第一卷:遗天年少心
遗天山庄血案
作者有话要说:不喜欢看阴谋的直接到下部 : 轰隆,远山的雷沉闷而悲伤,黑夜里压抑的感觉笼罩,空气中充满恐惧烦躁,庭院中除却雨点的声响就别无声音。
黑暗里的一只手推开了门,沉重的吱呀声被雨声掩盖,没人发觉那道影子飘然而来,殿堂上的祭坛烟雾已散,明灯黯淡,本是庄严的地方显得有几分颓废。
祭坛后传来细碎的声音,低低哑哑地压抑,影子似乎僵直了,慢慢地接近。轰!闪电,交缠的男女惊叫起来,呀。。。啊!血色纷飞,碎肉漫天。
那闪电照着影子脸上微微冷笑的唇角,诡异地惨白。
遗天山庄,也称遗天宫外宫,坐落在明州一片风景秀丽的城郊,近有山河林木,远有村落集市,占地甚广,堪比王侯之家。自从遗天宫主季烯澄带领宫众精炼巫术修习正道且于江湖修好之后,建起这外宫便于江湖事务,历经数代也常有江湖中人上门结交来往。然而近日,遗天山庄闭门谢客,庄中众人神情紧张,据说被仇家闯宫还杀死了人,一时间江湖纷纷猜测是哪些不要命的竟惹上遗天宫里去,谁不知遗天宫从不犯人,也从不叫人犯。遗天宫老宫主季烯剡在江湖纷争中亡故,尸骨无存,宫主夫人早亡,其女季烯洁治下虽稳,但只三年便失踪,遗天宫虽将季烯剡私生之女季烯心扶持上位,此女却无法无天难挡大任,此时去犯其宫禁,反而激起遗天山庄倍加无情的报复。
山庄内,总管明贺与大尊使、左右尊使、修术场长老、各处主事堂主和顶尖高手们聚在一起摇头叹气。明里,庄中紧张的气氛无非是做个样子,实则是那少宫主季烯心将一对偷情的男女给砍成了碎片。被砍死的是宫中的侍女和宫中暂住的男子,这男子本是江湖其他门派首领的子侄,只因那门派与遗天宫有些利益,便将这男子留于宫中,一来是人质二来便于交接处理事务,未料竟吵着了少宫主好眠,因不会武功手无寸铁被砍了个稀烂。为掩饰好将大事化小,只得如此。
“唉!”大尊使温宗摇头,“早知如此。。。”
众人明白,当年情急,是大尊使温宗将那小祖宗从修习场中翻找出来,却未料到如今这结果。
“我如何对得起历代宫主和先辈。。。”温宗老眼含泪。下面的众人相劝:“当年少宫主才七岁,温老自然看不清顽劣,只是木以成舟,且宫主之位也非常人能当,温老无需自责。况少宫主年少,加以时日必定有所改观,再不济,有温老在,我等尽心竭力,以少宫主小儿心性料也无伤遗天宫根本。”
“当真无伤根本?”温宗问。
“是,是。无伤,无伤!”底下众人附和着。
“唔,”温宗这才点头:“说起来,烯心确有长进。”众人讶异地望着温宗,只见他捏着胡子含笑点头,“昨夜大雨,那侍女在祭殿偷情烯心在里院都能听见,想来功力也长进不少。况且在祭殿□,其罪当诛。”众人石化,这庄里只温宗不知,那少宫主白日功不练只爱贪睡,入夜便游荡开来,撞见的十中有九要倒霉,不倒霉的是陪她游荡的那个。
只是温宗护短,众人心中唉叹不敢明言,口中连连称是。
“由堂主,”温宗问:“少宫主的术数修习得如何?”由邢克是术数堂的主事,数一数二的高手,此时却如小猫一样羞赧乖巧,“少宫主天资尚可,近来是有长进。”
哦?温宗看着他笑。五尺男儿也紧张汗颜,“长进。。。哦,有的,有的。就是。。。开始用游龙绞能打出这么大的洞,”他用手圈了个鸡蛋大小的圈,“现在能打这么大。”他用手比了个饭碗大小的圈,抬头傻看着温宗,干笑两声,众人几乎被气倒,游龙绞非凡品,七岁孩童的少宫主能打出鸡蛋大的洞,如今烯心十二岁了,力气稍长,打出饭碗大小的洞也叫长进?
所有人都瞪着由邢克。可怜的由邢克在温宗的鼓励和赞许下接了无数个白眼,几乎羞愧得要昏死过去。
太阳高照的内院最深处,季烯心在躺椅上摇着脑袋笑,“他们。。。该满意了,至少我杀的人数在长进,哈,哈。”侍女金欢闭口无言,只能无奈地点头,一旁的明乐抄起了刀狠狠剁下去,花枝都成了碎片。
“由堂主,少宫主练功完毕。”明乐回禀,由邢克一看,院里一片狼藉,半片完整的叶子都没有,可是——太碎了,谁拿砍猪菜当练功。。。
少宫主的娱乐
由邢克等在院外,太阳越升越高,少宫主烯心竟还未起来床。他已经不再像几年前那么急了,提刀,到屋檐下坐,豆大的汗珠流着,想到那日被众人嘲讽心中郁结难平。
想当初,这七岁的少宫主被温老从那尸香藤花从翻找出来时,满身的尸臭加浓郁的花香熏得众人想吐,可却死活不肯换了那身衣服去洗浴,甚至将那些服侍她的丫鬟们身上都蹭上那股怪香,异常野蛮地抗拒洗澡,抓得丫鬟们满脸满手的伤。
温宗和总管主事堂主们站了一院子,可谁也不敢进去帮忙。终于总管的远房侄女披头散发地哭着出来,满手臂的血,总管暗地动了怒,花大价钱从外边绑来个几个横肉满面的婆子,将那小祖宗按在水里一通忙活,那个臭啊,连洗澡水都得拉到深山里头倒了,据说满山的活物都跑光了只剩些黄鼠狼啥的,最后还赔了婆子们几身衣裳和好些极品伤药。
众人皆叹,身为老宫主亲女竟被弃在那样的地方与食尸的香藤花同眠,数年无人知晓,果然可怜。
谁料这少宫主野猴子一般难教养,见吃食就双手一抓,衣服每每扯成烂条条挂在身上,头发塞嘴里咬得狗啃一般,也不计较自身女孩家,成日找人打架,打得过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往死里咬,众人皆不敢下重手,却无可奈何地受她侵扰,人人敢怒不敢言,特别是与她同大的孩童,受苦尤深。
由堂主还记得,这少宫主第一次拿起那游龙绞便是一鞭子甩在了某堂主儿子那两腿间,自己看着都疼。甚至在男人们洗澡的门口放火,偏偏叫一群丫鬟来救火,叫人逃不得,又待不住。
练功习字、历代宫史、宫中秘术一样学不成,打架受伤便死命地收刮秘制伤药,转眼这些秘药却流转在江湖上,而她捧着金银左丢右赏竟也在内宫里笼络了一批泼皮,少宫主喊得响甜,甚至合伙将个不敬宫主的大帽子扣下去,叫人管不得。最可气的是,这少宫主样样无能却独独对法咒有两手本事,宫外头几桩江湖惨案竟都是她卖出的法咒有关,每每遗天宫急着去毁灭证据善后。
更为叫人发指的是,才十二岁的年纪,仗着遗天宫宫主血脉里的灵气,驱赶了异兽,杀人不眨眼,内宫中奉承不奉承她都有被杀的风险,温宗痛心质问,她却一脸漠然道,宫中太闷该杀人取乐,并言若去外宫也就不杀了。
由邢克是亲眼看着众人迁入外宫才三月这少宫主便叫异兽逮回条人来,亲自砍下的脑袋,杀人不眨眼!由邢克擦了擦汗,只有十二岁。
“少宫主说,近日天气太好,合该驱兽。”明乐好半天才来回报,天上传来一声尖啸,由邢克抬头,一滴腥臭的鸟口水哒的一声落在他额头上,天阴——心情不好,思念老宫主神伤,天雨——无趣,冒雨行事有损少宫主威严,由邢克用手抹了把脸,教不会,打不得,更废不得,摇头而去。
“都说我杀人不眨眼。”烯心乱发披面,只露出张嘴乐得似笑非笑,“这可叫我怎么能眨眼。”发被她拨开来,露出只开一条缝的两眼,阴森森的光,远看如同睡着一般。金欢明乐都跪下,“跟随少宫主乃我等之福。”
只有她们近身的人才知道不是烯心爱睡,她的眼却是从来未能睁开过,看人永远犀利狠辣,整个面目说不出的森然可怖。她们只道十二岁的女孩儿终究是爱美的,成日照镜子也是不悦的多,所以从不敢对外人道明,更不敢在她面前提,今日见她果然在意,更是惊慌。
眼珠在那条缝里转动一下,放下了头发:“罢了,明乐,给我去买些胭脂水粉。”
“金欢,告诉外头的小子,给我卖掉这些再弄些春宫图册。”
明乐愣在那里,金欢傻在原地。
翻个身,她说:“快去,我睡了。”
直到太阳落山去,两人才回来,明乐尚可,金欢是一脸血红色。烯心接过那春宫册子,翻看一页,嘿嘿冷笑,再翻一页,冷哼一声,几页后阖上册子丢开,一个呵欠:“去,给我抓个小子来!”
炸雷一般响。
入夜,明乐终于推着个男孩子进门,金欢一眼看去,那男孩清秀瘦小,可怜得发抖。烯心的发下寒光一闪,那孩子吓得双腿发软。
“少宫主,这是外边血龙门进献的,说是——请少宫主多关照些咒门。”
“哼,是那门主的好手下查铁六要的吧,好些时候了,我估摸着他也该来走动了。”
“你,抬起头来!”
那男孩抬头,烯心抬手,金欢推出个明显年纪稍大的女孩跪在烯心面前,“前边有人进献上来给左尊使的,叫我弄来了。”烯心懒洋洋的说哦。
嗤啦,女孩的前胸衣衫被扯烂,露出小小尖尖的胸部,烯心用手捏捏,将麻木的女孩展示在男孩面前,一伸手扯去了女孩所有的衣衫,女孩终于忍不住想要哭,金欢明乐都目不斜视。
啪,一册春宫扔在男孩面前,“看,”指着那□上身的女孩,“照做!” 男孩面红耳赤的捧着春宫,半天不动,烯心游龙绞一甩,拖住那脖子一拉,男孩跌在女孩身上。
哗啦,春宫翻页,“这个,摸她。”男孩只得伸出手去摸那小小尖尖的胸,女孩咬着牙死忍着不哭,啪,游龙绞轻轻抽上两人,春宫翻页,“做这个。”烯心指挥,女孩终于鼻子里挤出个哭音却被男孩捂住了嘴,慢慢地抬起了她的双腿,照着那春宫摆好姿态一动不动。
烯心满意了,唔,如同驯兽一般翻弄着春宫和两人,金欢明乐看得面色紫红,一个多时辰过去,烯心才罢手,满意道:“这下总会生出娃娃了吧。”
金欢扯着哭泣的女孩下去,明乐将男孩轰到前院下人房里,独留下烯心对着那高大的铜镜,撩开了乱发,一抹一画在脸上乱搽,镜子中鬼魅一般的脸,嗵的一声,胭脂水粉撒上铜镜,污了一片颜色。
烯心咬牙的声音:“女人,要有男人,要看春宫才生得出小娃,那么——是谁跟老混蛋生了我?”
她捶打着妆台:“是哪个丑鬼,给我这张——脸!”
夜游时她听见,丫鬟房里的嘲笑声:“莫不是山里的丑女来,老宫主才对少宫主如此不喜。。。”“老宫主英俊非凡,洁宫主也美貌惊世,独有这少宫主是个怪模样,难怪老宫主将她丢在修习场的死人堆里头发臭去。。。” 话,她全听进去了,人,她全杀了。
“老混蛋死了,没法问,哼!总有一天我要找出来!”
“找出那该死的丑婆娘!!”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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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宫主的荒唐传遍遗天山庄,人人嗔目结舌不能言语,由邢克、左右尊使摇头连连,不用多久,江湖就该传遍,遗天宫从此又是妖魔之所,专出女魔头,自老宫主之死后又一次举世瞩目。名声,名声啊,几代好容易转过来的名声眼看就要葬送在她手里。
温宗扯了扯脸皮,终于发怒:“你们,你们怎么才告知我!这般胡为,无法无天!你们——助纣为虐!”
“温老,少宫主只是年幼,缺少长辈的管教,宫中如温老一般能劝诫者又事务缠身,况且也未曾闹出人命,实在只是少宫主的一点小孩心性,慢慢疏导也就是了。”左尊使凡滿蛟。
“哼,你们倒说说怎么个疏导?”温宗怒气未平。
一干人面面相觑,凡滿蛟犹豫再三开口道:“这,是否。。。是否能找着少宫主的亲娘,或许由她管教。”
“胡闹!”温宗恼火得呵斥,“你们,都听好了,少宫主乃是老宫主幼女,与洁宫主一母同胞,再提旁的休怪老夫无情。”
“温老息怒,眼下最重要的是将这事给圆好了,依属下看,不如将错就错,将那外边来的男女给配了对发出庄外,也好遮盖此事。”
众人忙附和,温宗点头,“如此着你去办。”那人忙应下。
“等等。”一个声音传来,众人皆惊。
“发配出去,我就不能再抓新的来么?”季烯心笑着眯着眼“打量”着所有人。
温宗像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紧紧靠住了椅背,错愕不已的众人都看着他们。
“与其叫我偷弄进来,不如——正大光明的叫他们给我进贡。”季烯心继续“笑”。
卡嚓,温宗的椅子扶手断落下来。
“我想,我也该有个夫婿了。”
轰的一声,温宗手下的檀木大桌垮塌下来,众人急忙退开。
季烯心半眯着眼盯着他们,一字一句道:“反正——我不过是挂个名头的少宫主,”所有人都沉默,“但,若不从我,我便搅浑这趟水,你们再去找你们那听话的洁宫主去!”说完她便离去,金欢明乐看了看温宗铁青的脸色,低头跟上去。
季烯心突然停下,金欢明乐吓了一跳,“我要他们上贡,贡品要好看的男子。”她道。
“她,知道。”温宗满脸的悲伤,“又是谁露了口风,叫少宫主知道贡品之事?”温宗愤怒,原来遗天宫异术卓绝,很多江湖门派,高门富户甚至皇亲王侯都曾有求于遗天宫,而遗天宫也是非生死存亡之事不管,非惊人的报酬不接,而这报酬一下拿不出便得年年来还,遗天宫便将之称为贡品,这是隐秘之事,但却叫季烯心知道了,如今,她要那些门庭贡上男子供她挑拣。
温宗心疼那些贡品,却又害怕季烯心惹事,众人心里惊悸,季烯心虽年少懒散,但老宫主和历代宫主留下的异兽还存活大半,且能受她驱使,闹起事来,可不是玩笑话儿,记得宫史上曾言,有宫主甚至被异兽活活吞食,在那还是巫灵术数时代,那时的宫主都无法保得命在,众人冷汗直流,季烯心,果然是老宫主季烯剡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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