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缓缓伸起,将对方绑住的布条扯落,一条小拇指长的伤口醒目的露出,很深。。。很深。。。
阻挡血液喷出的障碍消失,蜂拥而出的鲜红更加肆无忌惮,混合着毫无血色的肌肤妖冶异常。
快要走到最前方擂台的凌非心里七上八下,依稀记得在寺庙那次,自己不救他就真的要自尽,如今不在他的身边,那么一定不会这么做吧?可此人的性格太过怪异,以前不明白何为一根筋,见到他以后明白了,这种男人通常是最不会出轨的,可他从来就没来找自己说过除了“我饿”以外的话。
自己向淳牙求婚他也不发表任何的意见,甚至觉得俗气便飞离,最后还厚颜无耻的来叫自己给他做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担心他?”
突然,淳牙那磁性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令某女有些惊慌,赶紧摇头:“没有,真的!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没有吗?没有为何从出来到现在你都不说一句话?而且手心里全是汗水,今天有风,也不是很炎热,说明你很着急,好似也明白了什么,抿唇温和的笑道:“我很荣幸!不过。。。”转头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道:“去吧!”
你担心,我就担心,不想你难过,去吧。
“我。。。”本来想继续忍耐,可心里真的觉得很不安,抬头安慰道:“我去看看就来,你在这里好好站着,不许动!”说完就松开他的手倒退了几步才转身疯狂的跑向客栈。
毫无人烟的辽阔大地上,淳牙捏紧了被对方松开的大手,也就在对方转身离去的一刹那,眼泪落了下来,你爱的那个人是弦音。。。因为我也爱了,所以明白你的担忧,真是万万想不到呢,你爱的人竟然是他,一个比淳牙出色万倍的男子。
凌非,我好怕呢!真的!现在我该去哪里呢?是我挡住了你的幸福吗?你说过不会松开我的手,可现在松开了,如果你喜欢他,为何又要和我成亲?是不是因为你的承诺?谁来告诉应该怎么办?走?还是留?
走,又能去哪里?要饭都不知道去哪里要,原来自己这么的无能,这么的无能。。。
“砰!”
一脚将那紧闭的木门踹开,首先是惊愕的瞪眼,随后便是倒抽一口凉气,一步一步缓慢的靠近,皱眉道:“你有病吗?”为什么伤成这样还把布条扯下?那让人不敢多看一下的伤口就那么呈现在额头上,看得她心惊肉跳。
弦音淡漠的盯着木桌无所谓的说道:“倘若阳寿未尽,那么定不会丧命!”完全的将生死置之度外,高傲程度比那孔雀王还夸张。
“你他妈的就是脑子有问题,神经病一样!”连恶狠狠的咒骂边将脸盆上的水端过去用毛巾上前擦拭掉伤口四周的血渍,见那血涓涓的冒就用力按住怒喝道:“快点按住!”抓起他的手放置头部,转身跑回自己的屋子拿出止血散和纱布,棉絮。。。
弦音听见隔壁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咧嘴笑笑,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洋溢着幸福,见对方要进来时,就赶紧摆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也有着不爽,很生气,盯着对方忙得不可开交的背影威胁道:“下次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正才查探棉絮的某女微微偏头,见他那好似不曾开启的粉唇就黑了脸:“那你去死好了!”
某大师一听这话,立刻怒火攻心,一把将手里的毛巾扔到了地上,捏紧双拳狠狠使力,额头上的伤口如同人的嘴巴一样,快速张开,血液冒得更加汹涌了。
“啊啊啊啊你这个神经病!”凌非手里的剪子落地,赶紧伸手“啪”的一下拍了他的侧脑一下,见他放松后才边撒止血散边低吼:“我真服了你了,拜托你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好不好?成熟点行吗?你看看这伤口多大啊!”居然还硬要弄得更开。
本来就很熟了。。。某男在心里没好气的念叨,突然一阵刺痛令他快速运气止疼,奈何根本就无用,微微蹙眉。
用棉花将伤口四周的细菌清理干净后才颤巍巍的问道:“你真不疼啊?老子看着都浑身发麻,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有病,而且还不轻!”这么大的伤口,还是在脑门,这得多疼啊?都是自己太暴躁了,他不可能躲不开的,真没想到这家伙像个死人一样任由被砸。
而且止血散就如同辣椒粉,明明就在冒冷汗却还是冷漠得像块木头,逞什么英魂?疼就说啊。
“施主为何每次都这般的口不择言?”泼妇,绝对的!此人绝对那种爱干吃力不讨好的事的人,一边做好事一边骂人,本来是想感激,到最后也不想说了。
“我说的是事实,疼不疼啊?”拿过纱布再次开始穿过那竖起的长发缠绕起来。
冷峻的脸庞并未有任何的意见,即便是疼也不会开口。
等都弄好后才开始清洗脸颊和脖颈里的嫣红,伸手要去解开那被染红的衣袍时。。。
弦音快速伸手挡住了她不规矩的动作:“施主想做什么?”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定不会再任由她胡作非为。
“你浑身都是血,你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看大家表演吗?快点,我要去看打架了!”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说完又要去给他脱光光换新衣服。
“啪”,一把打开她的贼手,就在对方要转身离去时冷冰冰的说道:“门!”
已经气呼呼转身的某女看向那敞开的大门,顿时满脸漆黑,谁稀罕看一样,几个箭步上去把门关好,再跑回去快速给他脱了起来。
看她这么猴急,某男有些别扭,眼珠乱转:“你。。能含蓄点吗?”这个女人真是。。。
“含蓄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三下五除二将对方浸满红色的袍子外加亵衣一同褪去,很不耐烦的扔到地上,没去看那健壮的赤身,该死的,这男人有八块腹肌,以前怎么没看到过?也对,此刻他正全身紧绷,那两块令人羡慕的胸肌微微突起,摸一摸,硬梆梆的。
每天吃的都是最没营养的饭菜,这强壮的体魄是咋练出来的?双臂也很是矫健,不过确实有着安全感,快速将毛巾在那胸膛上擦拭着:“你这肌肉怎么练的?”最终还是羡慕的问了出来:“我就没有!”
见她满脸的羡慕,某大师高傲的抬眸看着房梁道:“某些人恐怕永远也不行!”
就你厉害,靠!长得不错,个子也高,身材也好,怎么脑子就这么的倔?不来是不是就要死了?上帝!我该怎么办?让他死?干脆退后拿着毛巾双手叉腰审视了一会:“我发现你是不是觉得我欠了你?凭什么每次你都要跟我抬杠?我不来你就要死,你。。。。不会是喜欢我吧?”种种表现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
“胡说!快点!”磨磨蹭蹭的。
“你这个人就是脑子进水了,站起来!”将毛巾在脸盆里浸湿拧干,见他很是听话,伸手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一把将底裤给扒去:“别动!都说了看过了!”现在她还真没心思去欣赏他的身材,只想快点出去看看那些九层高手的对决。
弦音阴冷的低头,对方还真在他的大腿里来回擦洗,快速闭目想着一些经文,极力的克制。
全部处理好后才从他的包袱里拿出一套白衣道:“你自己穿,快点!”
吞咽一下口水,脸蛋羞红,这家伙的体格真是好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弄得她也开始心跳加速,不过忍耐力未免也太好了吧?这样都没一柱擎天,好似没感觉一样,见他一动不动也不再开口问了,拿出裤子道:“你要是成亲了,你的妻子得累死,又要喂孩子,又要喂你,做饭,洗衣,还得给你穿衣服。。。”跟保姆有什么区别?
“这本来就是女人该做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呸!大男子主义,在我们那里,都是男人伺候女人!”看他不耐烦的抬眸也不解释:“我就奇怪了,如果我要生病了你会给我做饭穿衣吗?”
弦音坐在床上等待她给自己穿鞋,本来是不想理会的,见她没有要观察力,也确实想去看看比武,男人嘛!就这么点爱好,拿过袜子递过去道:“那就等你生病了再说!”
日!不解风情,万一生病了你不来怎么办?我就得病死是吧?最起码来一句“肯定会”是吧?这样我也就不会害怕生病没人照顾就去找第二个可以在我生病时能照顾我的人了,这男人真的不懂别人的心。
烦闷的拿过袜子弯腰抬起右脚穿上,刚要去给他左脚穿时,对方却抢了过去:“哟!原来你还会自己动手啊!”刚站起来对方又坐着不动,噗。。。在心里一口鲜血喷出:“你要穿就全部穿,穿一只袜子做什么?”哎哟!真是被他气死了。
“快点!”有这个时间都穿好了,真不知道她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得!怕了你了!”拿过白色的靴子慢慢套上,最后再拿过衣袍刚要扔给他时,人家却像皇帝一样撑开了双手,就等着自己去伺候呢,你说他怎么可以能做得这么理所当然?莫非在他的心里自己就真是欠了他什么?老子不欠你好不好?心里不断的嘀咕。。。。
十分钟后才把梳子放下,就看到那个混蛋又竖着右手,捏着佛珠独自走了出去,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有没有人性了?
“喂!你不是应该谢谢我吗?”快步追上抬头看着他那冷若冰霜的俊脸道。
“怎么说?”某男偏头望着她那渴望的眼神。
“谢谢!”这都不会说吗?你是不是缺钙啊?
弦音听完点点头,越过她继续走。
呱呱呱~~~~~~~~~~
一道雷电将某女劈的浑身都焦黑,我就日了,我是让你给我说谢谢,不是我给你说,太不要脸了,这人太不要脸了,这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啊?该死的,老子忙活了半天,还要给你说谢谢,克星,毋庸置疑的,他是自己的克星。
而前面的大师则又一次勾起了薄唇,顿时天地陷入了黯淡,即便此刻就算有万花拥簇也会刹那间失去光泽,令看到的人眼里只有这难得的一个笑容,日月都会失去光辉,再美丽的彩虹与极光都会失去颜色,尤其是当他觉得更加好笑而露出满口白牙时,眼波流转,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顿时,天地失色。
只可惜此等美景并无任何人能捕捉到分毫,当凌非追上里,那张脸再次不苟言笑,看不到喜怒哀乐的痕迹,好似天地万物在他的眼里是同等,却也是他瞧不起这些万物一样,在看到淳牙时也没有丝毫奇怪的情绪出现,就那么步伐优雅的向前。
“你就是个欠揍的人!”说完就跑向前大喊道:“淳牙!”
粉唇抿紧,凝视着那比花蝴蝶还要夸张的女人正兴奋的奔向前方就有点不爽了,眸子里有着熊熊怒火,却依旧被掩饰了过去,等到了两人身旁后便作揖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还记得贫僧否?”
凌非不说话,拉着淳牙的手不再放开,他眼里的血丝让她心生怜惜,对不起!以后尽量不再放开,一定让你很害怕吧?
淳牙温婉的笑着弯腰道:“大师之名天下皆知,在下当时并非不给大师面子,而是那树是在下的祖祖辈辈守护下来的,希望大师莫要见怪!”
“倘若不属于贫僧,强求也无用!贫僧并未放在心上!”
见他们两个没完没了的互相客套,某女呲牙道:“你们再说下去,今天的这几场就要打完了,快走!”说完就拉着淳牙跑。
弦音盯着他们紧紧握住的双手就眯眼,真想瞬间失明,眼不见为净,控制住翻腾的心也跟着走了过去,但是步伐要稳重得多,自然也就有点慢。
刚到赛场就见到四国皇帝都坐在四张华丽的龙椅上,虽说不是纯金铸造,却也是上等的雕花红木,龙飞凤舞,默莲静静的坐在岭修阎身边,看来是真的回去就要成亲了,而白风的目光总是会忍不住飘过去,爱情啊,真伤人。
腾蛇到现在也没说要原谅赭炎的话,却也没说要和好如初,或许她已经在适应放手吧,也或许她是在等赭炎向她认错,否则不会不离开,她的爱很真挚,虽然高傲,却卑微的等待着,或许你也等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放弃,一段感情,哪里说放下就能放下?
有的人一旦爱了,不管对方怎么对她,都会义无反顾,就二十一世纪的东北,那男人打女人真是一个狠,可那些女人却还是不愿意离开,为何?犯贱?不!要说离婚再嫁也肯定比常常被打的好,可她们不愿意走,定有她们的原因,爱就是这样,不是说他突然对你不好了那份爱就会消失,除非到了心灰意冷,否则爱情是不会从人们的心里走出的。
赭炎如此的无情无义,可腾蛇依旧还在这里等待着他的道歉,这赭炎太过傲慢,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去低头吧?和弦音真是有得一拼,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其实他也很担心腾蛇吧?就是拉不下脸去说好话,非要因为那点自尊让两个人都互相伤害着。
更像是敌人呢。。。冤家,其实赭炎应该是爱腾蛇的,他喜欢自己无非就是觉得好玩,说明他的玩性还很大,误以为和一个人在一起开心就是爱,昔日他对自己可能是有着特别的情愫,可见到腾蛇被虐待后,他就没再多看自己一眼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说的就是他。
点秋和上官挽素依旧是仇视着她,妈的!这两个女人绝对是欠操型,惹急了弄一堆男人干了她们去,算了算了,好歹也是一国之皇后,不是说动就能动的,除非自己有绝对的权势,万一冷夜不攻打魏月国了,天天弄一批杀手来找自己的麻烦怎么办?
以前就在顾虑这个,早上孩子丢失就更加害怕了,万一他们从自己的孩子下手怎么办?不怕贼偷还不怕贼惦记吗?每天都有几百个八层内力的高手要他们两个小家伙的命,这可万万不行,没事,为了我这两个宝贝儿的安全,我忍你两个扫把星。
人并不多,除了皇帝外,真正比试的内力全在九层,而且那个小敌人也在前面,走到岭蓝卿身边小声问道:“怎么样了?”
“等你呢!”岭蓝卿边把大手放在楠楠的下颚衣衣上边小声回答,邪魅凤眼盯着前方两个生面孔道:“这也是高手!”
顺势望去,只见一黄衫女子手持双钩,后面跟着十多位目光清冷的年轻男子,个个长得都叫一个让人口水直下三千尺,乖乖,这女人是什么身份?
而另外一名则是一位长相颇为不羁的男子,身后十多名貌美女孩,都是少见的青年才俊。
“咋感觉这两人好像很般配一样!”淡淡的说道。
一旁坐下的弦音蹙眉道:“内力深厚,不容小觑!”并不是所有武林高手都有来参加,却也见了不少的生人,何门何派也不知晓,天下之大,四国的边境都有许多部落是人们不知道的,还有许多隐藏的宗教,要去挖掘还真不好挖掘出来。
连弦音都这么说,大家自然就兴奋了起来,就等着和他们比试了。
“既然有些人还没来!那么就不等了,十四人,分为七组,第一组就由鲜少在江湖露面的两大高手上前,他们是。。。。”第一次仔细看名单的楚优骤然瞪大眼,也不坐了,直接爬起来站在椅子上望着那两个人:“梅影教阴离之手下‘红佛’与‘逍遥’!”
“梅影教?这是什么教派?从没听过!”
“是啊!有九层内力的高手,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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