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们一样,用了一根玉簪挽起了少许顶发固定在了上访,层层刘海被她特意的修剪过,柳叶弯眉也是左莺莺为她修剪的,淡雅脱俗,一张脸儿从未用化学用品修饰过,胭脂类得东西东西是她不屑的,散漫的坐姿倒是像一位少年。
而对面床铺上打坐的男子未曾睁眼,右手或许就这样竖起了好几天几夜?那串佛珠是否要被他这么磨烂?白衣飘渺,尽在眼前,如犹如幻境,突然明白为何有人说‘比尔盖茨’就算养了一只草狗也会价值千万,他头上的发簪虽然只是两片木制品,没有任何的挂坠衬托,却依旧能卖到不少的金银。
木簪呈交叉状,斜斜的禁锢在头顶,一般披散下的发丝则垂放在胸前,薄唇紧抿,又在心里念经了吗?到现在睫毛都不曾颤动过,眼皮下是一对让人看了就无法拔出的墨瞳,如此仙人般的男子却是一个这般孤独的人。
“大师!我。。”
“阿弥陀佛!”弥音微微睁开凤眸,弯身作揖道:“施主莫要再与贫僧胡言乱语,贫僧确实是四大皆空,别无杂念,皈依三宝弃红尘,倘若施主再说一些奇怪的话,贫僧只好告辞!”微眯的眼里确实是没有任何的杂质,周身都透着疏离。
望着那平淡的面庞,还有那清澈见底的瞳孔,一个你觉得看得很透彻却又很不透彻的男子,凌非点点头,勾了一下唇角苦笑道:“以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其实我对你并没有那种感情,不要太在意,一直都想和你做朋友、兄弟,奈何你总是将我拒之门外,我可以问问你吗?为什么别人连碰一下你都不成,为何要让我喂你吃饭?为何你要和我打赌?”
这是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为什么?
闻言弦音再次抬头看向了她后面的木桌道:“前尘往事,何须再提?施主性格开朗,不应该是一个会去在乎往事的人!”
“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走了!”耍赖仰头,能不这么让人想揍人吗?弄急了就把你给打一顿。
“阿弥陀佛!”简单的说完四个字继续闭目思经,毫无要理会的意思。
心,微微抽痛,和我多说一句话真的就这么难吗?在你的心里是怎么对待感情的?真的就是一丁点都没有吗?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的,你会害怕,证明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你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生气,不会。。。你什么都不会。
“马上我们就要分开了,大师,如果说。。我说如果,分开后,你会想起我这个人吗?”第一次和人说话时老是去用‘如果’,心里有着一丝期盼,会想到我吗?会想起那个不知疲惫的每日喂你饭的人吗?会想起那个在你害怕时会紧紧拉着你手的人吗?会想起一直劝你放弃佛缘的人吗?会想起。。。
粉红色的薄唇微微张开,淡漠的回道:“贫僧定会记得施主的宅心仁厚!”
宅心仁厚。。宅心仁厚。。别人祈求着不要让人来同情,而你却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我是在可怜你,我不是宅心仁厚,我是个坏人,残忍的人,无奈的人,忍住心里的难受,豪迈的笑了一声:“呵!大师说话真是风趣,以后。。还会见面吗?”
西太后不是太后了,别人又三番五次都请不出你,是否以后你永远都只会在佛堂里度过?而你的地盘恐怕像我这种人也是无法靠近的吧?代表着永远都无法再见了吗?
“有缘自会相见,施主!”睁开眼盯着凌非的脸蛋看了许久,最后又一次的笑了起来:“贫僧定会为你祈福!”
“我说过,你不会笑就不要学别人笑,不是所有人笑起来都是在笑得,你的心里没有喜怒哀乐,所以你笑起来很让人难受,我不是你要普渡的人!”没必要对我露出佛祖一样的表情,我不需要。
弦音微微点头,礼貌的作揖:“在施主的眼里,贫僧是怎样的人?”笑容敛去,回到了那个文质彬彬的模样。
很重要吗?想了一下笑道:“迂腐,无趣,白痴,偶尔可爱,令人匪夷所思,冷血无情,几次在我有生命危急时都会像神一样出现,像是成为了一种习惯,呵呵!我知道以后都不会了,以前我们都没有交情,为何你要帮我?为什么只有三次?”那那次以后,他真的没有再帮过自己,没有再出手过,能告诉我吗?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对方的评价有好有坏,可是却丝毫没有在意,甚至眉头都没动一下:“或许有一天,施主会来找贫僧的!”
“什么意思?你也会预知未来?”为什么自己要去找他?见他不再回答也不想追问,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要不想说,那么不管你怎么威逼利诱都没有,如果像上次对付小少年那样来逼迫他,只会让他血管爆裂而亡罢了。
这种难惹就是这样,一旦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就会无法存活,看似天下第一,实则最为脆弱。
看向了放在他枕边的无心,无心,多么适合你啊,它是你的朋友,你的伴侣,在你的心中,它超越了所有,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化作一把琴供你使用,可是我不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脑海里是往日的种种,是他说过得每一句话,都那么的简短,却能背出:“我走了!不管以后如何,凌非都希望弦音可以真的开开心心的活着!”
起身将椅子搬回了原处,无法向他表达出自己的爱慕之情,放不下这点尊严,倘若知道你有回应,或许我就不要这尊严了,既然知道对方会说什么话,何必还要去将自尊扔到地上?或许在你的面前,我剩下的就只有尊严了,为什么会喜欢你?为什么?不断的反复问着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望向那紧闭的木门,纤尘不染的眸子有了微微的不解,却也没去想太多,脑海里再次出现了许多经文。
站在门外盯着地面苦笑,凌非,你真是越来越娘们了,碰到爱情这种东西,谁也正常不了,以前没爱过,这一爱上就真的有点不像自己了,只要你一句话,我真的可以放弃一切,可是你永远都不懂我的心,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你知道我爱你吗?你懂爱是什么吗?
“我都听到了!”
就在这时,孟婆婆无奈的笑着走到了凌非身边,搂着她的小肩膀道:“真是苦了你了,算了吧,你不要再陷下去了,否则我真的不敢想你往后的生活会如何!”
缓慢的步行到自己的房间,走到椅子上烦闷的坐下,看向对面的孟婆婆不明的问出:“请你告诉我好吧?我感觉你知道很多往后的事,还是特别大的事,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天下真的会战争不断吗?”
“我并不知道天下会如何,我只知道我的儿子和一些人的命运,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是我不能告诉所有人。
“你说只要我努力就能回去是吗?”也罢,倘若有一天身边的好友都走了,都背叛自己了,那就回去,这里太累了,或许回去后这里的一切就都忘了,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凌非,泡马子,带着绿毛他们去打天下,成为一个真正的黑道老大,自己虽然只是个痞子,可是绝对不比任何人差劲。
孟婆婆点头,炙热的看着凌非:“你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但是你要回去的话,孩子你无法带走,我真的无法想到你会有他的孩子,恐怕就是玉皇大帝都猜想不到吧?这就是天意,连玉帝都无法想到的天意!”
什么玉皇大帝?天意的?这很正常不是吗?女人肚子里有卵子,种子进去就是孩子,这也叫天意?不想听她说一些奇怪的话,打断道:“好了好了!说说看,这孩子该怎么处理?”别怪她没人性,就算是生了也不会带,母性,是女人的事,她可没什么母性,婴儿都是早也哭,晚也哭,我日,直接掐死算了。
最怕的就是闹腾,一想到孩子会‘哇哇哇’的哭,妈的!现在就开始一个头两个大了,儿子,你要出来了可千万别哭,最好也不用教就会说话,我会教你做人的,跟着娘学,保准长大了随便勾勾手指都有一大票的美人。
可千万不要哭啊,否则屁股给你打烂。
哎!一想到一个婴儿一出生就对着自己‘嘿嘿。。嘿嘿’的笑就爽,她的儿子肯定一出生就会笑,绝对不会哭,不过一直笑得好像是傻子吧?
“我也无法抚养,因为我的命真的不长了,或许都等不到孩子长大!”如果你不回去那么久有可能会步我的后尘,回去的话,你的孩子即便是给了弦音,也会成为第二个弦音的。
拜托你不要总是说一半,藏一半好不好?我的好奇心都快被你弄死了,这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如果到时候有办法回去了,孩子就扔给弦音,你们会说是天意,他要成了第二个弦音那我也说是天意,总之我不会为了一个孩子在这里被人砍死的。
到现在都觉得生命没保障,岭蓝卿现在是没时间来找自己的麻烦,冷夜随时就会和自己杀戮,池冥竹又对屈袁令虎视眈眈,袁家寨的人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谁知道会怎么对待自己?说不定就是仇人了,但是白玉邪的身边绝对不能去,万一有一天冷夜骗他,不把自己给他的话就杀了所有的魏月国人,那自己不是就入了虎口?
对于这里的百姓只能说能帮忙就帮,但是休想将我做成和他们交换的对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凭什么要就用我的命换别人的?除非是自己在乎的人,比如乞丐原,人的心态来自于感情,感情来自于交往,没有感情的话,黑压压有一片人也不过是一群蝼蚁。
“这样吧!反正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脚踏七星的人长得是什么模样,毫无头绪,先不说回去的事,我想要安安生生的去找这个人恐怕现在不是时候,我也必须等孩子出生了才可以去寻找那个所谓的似人非人,似魔非魔,似仙非仙,似妖非妖的人,婆婆,你说什么样的人会是这种人?”到现在都想不通。
“不是似人非人,而是‘是人非人’!”这都能记错?孟婆婆摇头不止。
是人非人,怪不得想不通,看来是自己听错了,这就好办了:“是人非人,弦音是人,但是他又是佛,似妖非妖,弦音长得就很像个妖孽,似神非神,弦音就是啊,你看他每天都像个神人一样,可他又不是神,至于这个似魔非魔就搞不懂了!”本来是以为弦音最有可能的,但是也不能去看对方的脚底板吧?就算看了阎王也说找到这个似魔非魔的人才可以回到未来,弦音他不是魔啊。。
“这个可就要靠你自己去摸索了!”
“哎!真是难啊!”烦躁的抓抓后脑,有三个都和弦音相像,上次自己给他擦过右脚的脚底板,还抓了痒,没有,难道是左脚?那家伙的脚长得还真好看,如同一个婴儿一样,血管都能看得很清晰,脚趾甲都修剪得很好,对了,他平日都怎么剪指甲的?
孟婆婆推了推凌非一下,蹙眉道:“有人来了,这种气息应该是冷夜,我走了!”说完就捏拳走了出去。
“啊?哦好的!”该死,自己怎么老是走神?等等。。。望着孟婆婆的背影很是不解,为何她刚才提到冷夜时眼里有着无奈和仇恨之火?冷夜和她有什么过节吗?还有上次赌坊的事,自己当时太过兴奋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现在想想也觉得有点。。
那天早上分明看到孟婆婆很不情愿的拿出十万两,然而和冷夜赌时,她却丝毫不犹豫就把钱拿出来了,上次在乞丐原她跟自己讲那些事时,她提到冷夜时好像也有意思无奈划过,为什么?
冷夜和她到底有什么渊源?
算了,这些以后再想吧。。
起身走出门外,直奔宗原藤的房间,很没形象的一脚踹开门。
“哇!你吓死我了!”
床上的宗原藤一个翻身而起,盯着门口的凌非呲牙。
某女一见到他怀里抱着的逐月弓就黑了脸,上前环胸摇头道:“啧啧啧!不至于吧?睡觉还抱着?”
“废话!不怕被贼头,就怕贼惦记,你成天都想拿走,我当然要好好保护了!”说完就把纯黑色的逐月放到了被子下,俊美的脸庞上全是戒备。
“你也不嫌它硬得慌?我真服了你了,给我!”直接伸手去要。
某宗瞪大眼,赶紧把被子一扯,直接把他自己和逐月给捂住,死也不给,这是他的,用嗜火境换来的。
凌非嘴角抽搐,上前狠狠扯被子:“你给我,你这个无耻的男人,人家的东西你好意思吗?”
“不给!明明是我的,你走开啦!打死我也不给!”开玩笑?睡觉都抱着的东西是说给就给的吗?
“不给也得给!”扯了半天,气喘吁吁,擦擦汗水直接退后狠狠的踹了被子一脚:“快给我!好了好了,这样吧,哥们一定陪你去情人岛好吧?像祈神山一样,一定陪你去,一定砍了那棵万年树给你做一把举世无双的弓,如何?”
没学会爬就要学飞,内力不到七层这东西你拉得动吗?
“当真?”一听这话,宗原藤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眼里有着星光,见她挑眉就笑道:“骗人死妈!”
“我妈早死了,骗你死儿子,一定去,至于能不能到达,要等到时候观察了才知道,行了吧?反正你是跟着我的,到了袁家寨要是他们真拿我当主人,你就是二当家,有我的就有你的,如何?”这玩意看着就来气,还了吧,谁也不欠谁,呸!还不稀罕呢,不就一把破弓吗?老子给你就是了。
宗原藤想了一会,划算吗?就怕到时候她不去情人岛,摸了一会坚硬的物体,点头抱起来道:“哎呦!这玩意太重了,给他吧,我们也不稀罕仇人的东西,看老子以后弄个比他这好一万倍的武器出来!”宝贝啊,虽然舍不得你,可是兄弟比你重要啊,伤心死我了。。
“好兄弟!”说完就过去接过这四十多斤的武器,该死的,真的很重,两只手抱着就走了出去。
好兄弟。。。淡淡的望着已经被管好的大门,咧嘴笑笑:“好兄弟还不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无奈的躺下,兄弟。。。为什么你把所有人都看成是兄弟?直到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你对感情是怎么看的,你已经开始和男人上床了,不排斥了,凌非,别自欺欺人了,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心理上的同志了,只是你一时无法接受吧。
能一辈子跟着你也不错,最起码活得自在,虽然看着你对那些男人个个都看得很开,但是你却伤了多少人的心?却又无法抱怨,谁叫你是男人?
举起大手,上面还残留着逐月的味道,为什么不是我的?
雀阳楼的后院此刻算是寂静得仿佛毫无生气,月光下,柴房门口的黑暗处负手而立一伟岸男子,正面朝柴房沉思,如一位断雁孤鸿,即便是已婚,却还是让人觉得就是一个单身汉,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如此的饱经风霜。
“你就像是一个孤傲的梅花,百花都不敢冒头时,你却会凌寒独自看,却不知即便是开了,也只有它一个,没有繁华的陪伴!”何必呢?拿下江山却没有几个人可以陪你分享。
冷夜转动了几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高挑挺拔的身材是很标准的七尺男儿。
紫色绣花长袍也是代表着一种高贵,然而再好看的服饰也是他在衬托这些死物,而不是衣装在为他增加美感,那翘挺的臀部异常突出,背后也看到了男人的宽肩窄腰,如此出色,心里却异常变态。
“怎么?不骂朕?”磁性沙哑的声音好似有哭过,并未转身,只是微微歪了一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