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你有话要说吗?”
“主子,我。。。”
“怎么啦,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对于蓝羽有些害羞的表情,翰笙和云帆也是十分的好奇,这个蓝羽现在和几人已经相处的很熟了,什么时候又开始了小女儿心态?这不仅是两人的疑问同时也是恩心的,但又怕是女儿家的私事,就有些体贴的问:
“需要和我单独谈谈吗?”
结果这句话让蓝羽更挣扎了,恩心开始思考了,从昨晚开始这丫头就有些魂不守舍,当时自己没怎么在意,觉得女儿家嘛总会有些心事的。可从今天的反应来看,不是什么心事,恐怕是另有隐情。想到这里也不给她挣扎的时间了,而是单刀直入的问:
“不要再犹豫了,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出来吧,耽误久了可就不好办了。”
知道不能再犹豫了,蓝羽一咬牙,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恩心的面前,这个举动不仅是恩心,连旁边的两人也震住了。恩心见此,深知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小事,有些头疼的对面前的蓝羽说:
“说吧。”
“请主子收留一个人。”
“谁?你曾经认识的人?”
“曾经救过蓝羽的人。”
“平民?官家?”
“不是官家但也算不上平民。”
“你还是一次性说个清楚吧。”
“蓝羽早些年在将军府的时候,跟随自己的父兄学习过几年的武艺,那时候也是有些骄傲自满的样子,平生第一次偷溜出府的时候,遇见不测,当时他救了我。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我把他带回将军府,并推荐给了父亲。但意外的是他后来不告而别,直到将军府遭殃的时候,在边境军营他再次救了我,之后又一次不告而别。可在昨天我去闹区买东西的时候,在巷子入口见到了倒在路边的他,不过他受了好重的伤,我怕极了,不敢把他带回来,只好送到一个药铺里,给了银子拜托别人照顾他。可今天过去的时候,那个郎中说,他快不行了,除非找到神医,否则再无回天之术了。实在没办法了,我才恳请主子收留他一段时间,等到他复员了,一定会帮主子很多忙的。”
“他多大年龄了?”
“大概二十有五了。”
“他的底细你知道吗?”
望着蓝羽迷茫的眼神,恩心又看了眼翰笙和云帆,两人皆是一脸为难的样子。端起面前的茶杯,望着里面沉沉浮浮的茶叶,恩心无声的叹息了一次,然后对跪在自己面前的蓝羽说:
“他人现在什么地方?”
听主子有意相救,蓝羽连忙擦干眼泪,说:
“还在药铺。”
“翰笙,你和云帆过去看看吧,然后把人带回来。”
说完,对着一旁欣喜万分的蓝羽说:
“不要高兴的太早,他要想跟随我,首先就要有命活过来,然后接受主子我的考验。”
虽然主子的语气很是不善,但蓝羽知道这是间接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感激地对着主子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起身,不顾膝盖的疼痛就带着翰笙和云帆去了药铺。
恩心望着匆匆离去的蓝羽,暗想,貌似这个丫头的春天来了。
等到真正见到蓝羽的救命恩人的时候,已是掌灯十分。在蓝羽隔壁的那间厢房,透过有些昏暗的烛光,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虽是二十五岁的年纪,可能是受伤期间,整个人看起来比翰笙还要有沧桑感。一样紧锁的眉头,临近喉咙的地方有一个很明显的割痕,大概曾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一双有力的手,布满了茧,那是长期拿着刀剑留下的痕迹,这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知道何时能够清醒,真是好奇这样的人会有着怎样的一双眼睛。
转身对身后的云帆说:
“我看他的伤虽个个很深,但都不在致命的地方,什么时候可以苏醒?”
“若无意外,这会儿该醒了。”
望了一眼蓝羽,此刻整个人一副快要虚脱的模样。曾经问过她有没有喜 欢'炫。书。网'的人,当时她自己还蒙在鼓里,直到今天见到这人重伤的倒在自己的脚边时,一切都苏醒了过来,包括曾经尚未萌芽的爱情。走过去,轻轻地揽过她,温柔的安慰着。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恩心放弃了继续等下去,交代了云帆一声后决定离开去休息,可脚刚抬起来,就听到蓝羽惊呼:
“你醒了?”
恩心蓦然回首,首先见到的是那双剑眉星目,不期然地与那人目光相撞。既然醒了,有蓝羽的悉心照料和一旁云帆的诊治,自己可以放心的回去睡觉了,老实说,自己真的不擅长熬夜。
心放下了,整个晚上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醒来,拉开帷帐,破天荒的见翰笙在那里给自己准备洗漱用品,真有种家居男人的感觉,就随口说道:
“翰笙,早啊。”
“早啊,主子。”
“蓝羽的恩人怎么样啦?”
“虽然蓝羽熬成了黑眼圈,但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好很多了,蓝羽正在喂他吃粥。”
“那就好,等他再好些的时候,我再去打扰,不然破坏了人家的二人空间。”
说完,起身下床,翰笙领会的先一步推开了房间的窗子,然后告退并顺便关上了门。恩心洗漱了一番,换上衣服,然后来到饭厅吃饭。今天准备早饭的是云帆,看着桌上摆放着的早餐,真是让恩心很是惊讶,自己的下属跟着自己这个懒散的主子都逼不得已的练就了一身的烹饪本事呢。
坐下,品尝了一下,对还在摆碗的云帆说:
“嗯,味道不错,没想到云帆还有这么一手呢。”
云帆一听,忙走到主子身边献宝似的说:
“主子是不是很惊喜呢?”
恩心见他这幅模样,有些好笑的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说:
“不是很惊喜,是相当的惊喜。云帆是不是还有其它我不知道的本事啊?”
“多了去了,我要好好保存着,给主子多几次惊喜啊。”
“好,我期待着。赶紧吃饭吧,一会儿你还要帮蓝羽的恩人熬药呢。”
三人吃到一半,蓝羽回来了。望着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子,只不过一天一夜,就憔悴成这个样子,要说自己这个主子不心疼是假的。
“蓝羽,他睡下了吗?”
“嗯。主子,这段时间真有些对不住了,还劳烦翰笙大哥。”
“没所谓,非 常(炫…书…网)时期就不要介意那么多。最主要的是你,不要恩人还没康复你又累倒了,这样不是明摆着让别人愧疚吗?还是听主子的话,吃点东西再好好休息一会儿,然后容关焕发又美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知道你过的很好。”
听完主子的话,蓝羽满含眼泪的乖乖坐在了餐桌边吃了起来,可能真的是饿了,胃口还不错,这让恩心很是满意。接下来,乘蓝羽去休息的空档,恩心去了那人的房间,此刻还睡得很沉,洗了伤口,换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还不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可能是天生警觉性很高,在自己打量他的时候,他醒了。恩心没有躲避而是直视那双眼睛,然后轻声地说:
“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见对方摇了摇头,又说:
“要吃点什么吗?”
对方又摇了摇头,恩心无奈,走到门前叫来外面正在打扫得云峰。
“主子,怎么啦?”
“他醒了,你先照看着直到蓝羽来。”
“知道了。”
交待完毕,恩心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毫无意外的又与其目光相撞,恩心挑了一下眉毛,心想,这个人真是有些意思,自己确定没有见过他,为何他一副认识了自己很久的模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江湖中人
更新时间: 2010…6…19 9:57:06 字数:3069
虽然心里多少对蓝羽的恩人有着一些疑问,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对他的诊治。自从允许把他收留在自己的笑书居至今已经有六天了,这期间恩心很少去探望,每次都是翰笙来向自己报告情况。
闲来无事的恩心准备出去转转,来到前门的小院,意外地看到一个男子半躺在庭院树阴下的躺椅上,待走进些一看,恩心不得不感慨,年轻就是好,那么重的伤势,几天调理下来就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当然,这期间,云帆和蓝羽也是功不可没。见对方仍闭着眼,恩心也无意打扰,就绕过他出了门。待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躺椅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恩心回到书房,靠在椅子上,有些头疼的想着这个人的来历。自己动用了一些隐蔽的力量,可几天了也没有确切的答案,难道要出动杀手锏?这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是不愿意动用他的,否则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有些烦心的恩心在书房内来来回回的走着,想不出一点头绪来。晚饭的时候,见到眼睛有些红肿的蓝羽,疑问的望了一眼旁边的云峰。乘蓝羽出去的空档,云帆小心的对主子说:
“听说那个人执意要离开。”
“为什么?不是伤势还未痊愈吗?”
“不知道,反正是心意已决,蓝羽怎么劝都劝不回去。”
“这样啊,既然蓝羽都劝不了,那就由着他吧。一个大男人执意如此,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们最好不要插手。”
听了主子的话,云帆也觉得颇有道理,就不再说什么了。晚饭后,恩心望了眼那间厢房最终没有走进去。回到书房拿起了那支跟了自己多年的竹笛,那自己编织的流苏已经陈旧了,笛身也有些斑驳,但这并不影响它的声音,放在嘴边轻轻一吹,还是那么悠远动听。这支笛子曾经陪伴自己度过了最美好的豆蔻年华和那些旅途岁月。
思绪飞远了,不由的吹起了那首很多年没再吹过的花好月圆》,第一次在这个时空唱起的时候,柳红杏还风华美丽,皇甫轩有些青涩,郝连纳极和司徒酝谋都还是千岁之名,林爷爷还算年轻,夏文书还是个镇子里的教书先生,蓝雪傲还只算是个御新国的首富,而自己也还是个孩童。如今,这整个大陆就如同一个棋盘,大家在这上面小心的走着每一步。
当笛声响起整个小院,翰笙和云帆都有些惊讶。主子有多久没有吹起那支竹笛了,如今虽是同样的曲子却让人听出了忧愁,这是为什么呢?坐在恩人床边的蓝羽望着窗外那亮着灯的小楼,喃喃的说道:
“若你明天执意离去,我无话可说,但主子收留了你那么久,基于礼节,临走前,你总该知会一声吧。”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个德才兼备的人。”
“是嘛,那明天替我引见一下吧。”
当晚,蓝羽向主子转告了恩人的意愿,恩心没有推辞,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在会客厅,恩心算是第一次和蓝羽的恩人打了照面。个子很高,和翰笙差不多,几天的修养让人看起来很有精神。此时,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非 常(炫…书…网)有神,像穿透了人的本质。这么被动的样子,是恩心最不乐意见到的。所以,就眯起了眼望着面前的这个人,漫不经心地说:
“听说你今天要离开,既然是执意要走,我也就无意挽留了,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不要客气,和蓝羽说一声就可以了,怎么说你也三番五次的救了她。”
这句不痛不痒的话说完,恩心想着他该毫不客气的走人了吧,但意外的是没有,还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两眼紧紧的盯着恩心,把两边的翰笙和云帆都看得莫明其妙,而一旁的蓝羽则是满脸的紧张。什么叫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看到恩心此刻平静得表情就知道了。轻笑一声,然后端起手边的茶杯,对面前这个屹立不动的人说:
“怎么了,我刚才有说错什么吗?若没什么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就在经过他的身旁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待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了,两人之间只有零点几厘米的距离,几乎是鼻子挨着鼻子。翰笙见此,赶紧抽出腰间的鞭子要向那人挥去,而蓝羽则想扑过去阻挡,顿时场面有些混乱。恩心暗中调息了一下有些加快的心跳后,扫了一眼翰笙,让他不要随意动手。然后严厉的望着眼前的这个人,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把我当做某个人了吗?”
这句话终于让他有反映了,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没有内力?”
“当然,所以我不是他,现在请放开你的手。”
可能是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装,听到这句话的人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顺势退后了一步。恩心看着面前有些失望的这个人,冷笑道:
“对此,你不需要解释点什么吗?”
“对不起,刚才唐突了。”
“你是谁?江湖中人?”
那人听到恩心虽是疑问却肯定的语气,略有惊讶,但无意隐瞒的点了点头。恩心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江湖,果然是存在的,以前口中不离江湖和庙堂,那时候的江湖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只是民间而已,虽然曾经也迷恋过金庸和古龙的武侠世界,但真踏进这个领域的时候,却是那么的让自己无法接受。小 说'炫&书&网'里刀光剑影的江湖是有门派和盟主的,这里难道也有吗?那自己的剑法在这些武林高手面前岂不是小儿科?刚才那风一般快速的力度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内功,那接下来是不是也有草上飞和水上漂?难怪爷爷常说大陆有很多的奇人异事。
“可以说说你在江湖中的地位吗?”
“无名小卒一个。”
“无名小卒?若你是无名小卒,那江湖早就乱成一锅粥了。你三番五次救蓝羽于危难之间还能轻而一举的脱身,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得了的。”
“你想知道什么?”
“那要看你愿意告诉我些什么了。”
“我叫项天裕,曾经是暗阁的护法,第一次遇见蓝羽的时候,我正在执行任务,第二次遇见的时候暗阁已经解散,把她救出军营后,我外出游历了一段时间,准备自立门户。后来 自'炫*书*网'己的生意挡了别人的财路,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确定叫项天裕?可在我印象里他在暗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听了这话,这位也叫项天裕的人惊讶的望着恩心,有些激动的问:
“死了?你对暗阁很熟吗?”
“有些了解。”
“那你后来还见过暗阁其余的成员吗?”
“既然早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为何还一副对过去十分留恋的模样?这样重回平常人的生活,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吗?”
“可是这双拿惯了凶器的手现在已拿不起别的东西了,出了暗阁我竟然感到无所适从。”
“你知道吗?这句话辜负了别人的付出,重生的机会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的,而你却不懂得去珍惜。”
“你是谁?”
“凭现在的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要想离开就乘现在吧,以后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老天饶你一命,不会饶你第二次的。”
“先前的话还有效吗?”
“什么?”
“若我有命活过来,通过你的考验后可以追随你。”
“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因为我和暗阁模棱两可的关系?”
“我想重新来过。”
“是嘛,虽然你身上的杀戮太多,但看在你救了蓝羽二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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